應天府的地理位置和洛陽是同等的,一個是南京,一個是西京,相同的位置下,區別不可同語,一個富豪和一個乞丐是沒有可比性的。

經濟能力決定了他的重要性,沒錢,那你官員的俸祿就會發的遲一點,府邸修建的也會差一點,官府也會破爛一點,這都是正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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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憑空而降後,幾乎各處的衙門都不是很歡迎,因為你是來分權的啊!然後應天府的公安局就看起來有點磕磣。

高懷亮一臉愁容的回到公安局,疲憊的躺在椅子上,前幾天的案情有點複雜,民間已經有人散播不好的謠言,說是朝廷和皇上失政,失德,影響已經不小了。

一個將門出身的人,豈會相信什麼陰魂索命,自己的父輩在戰場上殺了那麼多人,怎麼不見有什麼鬼魂晚上來家裡索命,還不是人在作怪,但自己就是發現不了問題出在那裡了。

“大人,門外有一個自稱是一個你家人的人找您,說他姓陸。”

大哥來了?不可能,大哥一天忙天忙地,那有時間來這裡,姓陸肯定也是熟人,“把人請進來,客氣一點,是我家的人。”

南星進來後看到高懷亮頹廢的樣子,嘲笑道:“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小子嗎?怎麼了這是,被霜打了。”

“南星,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了,我還想著會不會是大哥呢?”

“當然是大哥讓我來的了,怎麼,看你這是有事情,要不我就不說了。”

高懷亮一個激靈,“放屁,大哥的事我就是不幹這破工作也要去,說吧!大哥遇上什麼事了,找我那必然是急的要命的事。”

南星上下大量了一番高懷亮,問道:“你的功夫落下了沒有?”

我去,上來就問功夫,其實高懷亮自己大概也能想到,大哥找他除了自己這一身功夫自己還真沒別的能幫到大哥了。

“要不你來試試,反正我自己覺著有進步,這幾年很少和人動手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有沒有錯,你幫我驗證一下也好。”

南星覺著自己的腦袋是正常的,還沒有受虐的傾向,於是他說道:“大哥想讓你陪他去一趟興慶府,你看你有時間沒。”

陸子非當年大鬧興慶府那可是傳說,就是現在,那也是傳說一樣的存在,還去,那肯定也差不到那啊!必須去,沒有時間也要去,劍客那是每一個男兒的夢想。

“去,幾時,你說個時間,我把手裡的工作安排一下,完事了我陪你一起去洛陽。”

南星笑道:“不急,還有時間,看你愁眉苦臉,是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幫忙。”

“正好,你幫我參謀一下,你說一個人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具屍體從河流的上游帶到下游,那個時間點河岸兩邊有無數人看著。”

南星說道:“這有什麼難的,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一是水性特別好,從河底將屍體帶下去,二就是利用工具了,船是可能性最大的。”

高懷亮說道:“你說的這兩種情況我都考慮到

了,第一種根本無法實現,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除非不是人,第二,船的話,那條河上的艄公只有一個,我事後問過坐船的客人,小船上沒有什麼屍體。”

“船底下是不是也有可能,將屍體綁在船下,然後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帶走。”

“我也是這樣懷疑的,但沒有任何的證據,不能確定這一點,我也沒辦法抓人,這些人的犯罪的智慧越來越高了,我一天就是和他們鬥智鬥勇。”

南星說道:“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限的,這是大哥說的,能這麼處心積慮的去謀算一個人,那兩個人之間的仇恨得是殺子奪妻之恨。”

仇恨,這樁冤案可能涉及到了一家三代,很多事情年代已久,都不可考證了,這就為辦案無形中增加了不少難點,再加上家屬不少很配合,高懷亮也很鬱悶。

“李娟的爹當年為了錢將女兒嫁給了一個浪蕩子,她爹也是那條河上唯一一條船的艄公,李娟含著淚又生下了一個女兒,陳靜長大後嫁給了一個小有身價的人家,誰知道遭遇了她母親同樣的事情,生了一個女兒死了,自己也死了,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我的媽呀!你頭不疼嗎?我聽著都頭疼,這是生了多少個女兒啊!我想問一下,李娟死了沒有,李娟的丈夫怎麼樣了,陳靜的丈夫怎麼樣了。”

還是人多力量大啊!南星這三個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這個案子的關鍵點也在這裡,“李娟沒死,丈夫死了,陳靜的丈夫還在花天酒地,陳靜的死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倒是她公公死了。”

南星說道:“那你就沒查一查陳靜的丈夫,按理來說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高懷亮搖了搖頭,“他沒有殺人,雖然這是一樁父母之命的婚姻,但馮康沒有殺人的動機,沒有殺人也虐待過不少次,這是我暗中查到的。”

“陳靜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被人硬摔死的”

“孩子多大?”

“兩歲”

南星心裡一緊,活活摔死一個孩子,這人得多狠,心裡那關是怎麼過去的,這樣的狠人自己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

“這一家人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所有的因果全落到這一輩子了,我聽著都感覺到悲傷,真不知道經歷者是怎麼渡過這些時光的。”

高懷亮想到他見到家屬的情況,也是心有同感的說道:“有過一次,你絕不會再想第二次,人間慘事不過如此,所以我一定要破了這個案子。”

“大人,大人,又出事了,馮康死了,馮康又死了。”

高懷亮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馮康死了,怪我,我早該想到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馮康怎麼會不死呢?他必須死啊!”

南星說道:“你想到是誰殺了人嗎?”

“想到了,但是我還是想不通幾個問題,跟我走吧!一場悲劇也該結束了,他應該能替我們解開不少疑惑。”

南星好奇,這樣一家子人悲慘的命運

他實在是想知道他們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

郭懷亮想大帝人出去,首先是去局長大人那裡報了個口信,浩浩蕩蕩的帶著一大幫子人出發了,郭懷亮走的放心讓下屬不由的提出了質疑。

“大人,我們不去馮家嗎?馮康的屍體在馮家不遠處。”

“不必了,去馮家也沒什麼好看的,都他娘的全軍覆沒了,還去看個什麼勁。”

“那我們要去哪裡,大人你似乎知道兇手是誰了。”

“到了”高懷亮指著一條幾十米寬的河流說道。

“這不是沉屍陳靜的那條河嗎?她爹不就是這條河上的艄公嗎?”

眾人向河中心看去,果然有一條小船停留在哪裡,一個老人坐在船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星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還真是曲折啊!”

郭懷亮說道:“不,你沒明白,故事和你想的還是有出入的,讓陳老爹幫我們解開所有的謎團吧!”

小船慢慢的靠近了眾人,陳老爹看著郭懷亮說道:“大人為何要這麼執著呢?”

“法便是法,法律出現就是為了讓人們遵守的,你傷心、難過、憤怒,這一切我都能理解,但你不應該自己動手,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大亂了。”

陳老爹說道:“官府能管的只有聽官府話的人,我們聽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宗族的話,大人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你告到官府自然會有用,宗族難道就能超越國家、法律,朝廷,草菅人命沒人逃的過法律的制裁,何況馮家還算不上宗族。”

陳老爹那張解脫的臉上不知是笑還是悲,“自己動手能舒坦一點,這樣的仇借官府的手那有我這樣痛快,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我還是想盡一點作為父親的責任。”

“陳靜到底是怎麼死的?她是不是自殺還是被你殺了。”

“靜兒在我那小外孫女死的時候就不想活了,她是自殺的,屍體是我用船帶走的,這條河我跑了幾十年,比自己家都瞭解,所以你們才發現不了疑點,靜兒不想活了,找到我,和我商量了這個計劃。”

南星在旁邊插了一句,“你們還會製造輿論壓力啊!真是挺聰明的。”

陳老爹悽然的說道:“有一點點的辦法,誰願意看著女兒死在自己眼前,白髮人送黑髮人,都是被這世道給逼的。”

“馮慧新也是你殺的了”

“是我殺的,殺他比較簡單,馮康倒是廢了不小的手腳,但也算讓他們得到了報應,大人再不來,我就要自殺了,這些天看大人為小女不停的奔波,我心裡過意不去,沒想到大人這麼快就想到了我身上。”

案情已經真相大白,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這一切的悲劇的開始都是由你開始,當初你對她們好一點,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幕。”

“人啊!只有等到了失去才知道珍貴,娟、靜兒,等著我,我來了。”說完一頭扎進了小河,也不給官差救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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