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能先從我身上下來麼?”陸子非聽到周圍的笑聲輕輕拍了拍阿狸娜娜的肩膀說道。

“我不,我就不,我要是一放手,你人找不見怎麼辦,我抱著你你就跑不了了。”

“我能跑到那裡去,這裡是我家,你再不放開我保證你等會就不想見人了。”

阿狸娜娜豈能不明白,只是當著陸子云家人的面,她不好意思,現在正好借坡下驢,低著頭放開了陸子雲。

眾人將時間留給了他們,回房間的路上,蔡夢玥說道:“小云前兩天才給唐家姑娘寫信,邀請她來咱們莊子上玩,這種事情都能碰上,你說這是不是命中註定。”

陸子非說道:“唐家的親事小云願不願意不重要,這件事他若是選擇了這位娜娜姑娘,那大宋以後就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了,除非唐家主動取消婚約。”

這個年代在婚約這種事情上,你失信於人,造成後果不可想象,尤其是男方單方面毀約,陸子雲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唐家是官宦世家,悔婚會讓唐洛一的未來很堪憂。

“你不方便說,要麼我和小雲去談談,我是他嫂子,有些話是可以說的。”

陸子非停下了腳步,蔡夢玥差點撞在他身上,“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別人教你的。”

蔡夢玥說道:“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別這幅樣子,老嚇人。”

有些觸碰到陸子非心靈深處的東西,可能就是他的逆鱗,蔡夢玥藉著阿狸娜娜的事情將不該說的話說出口,陸子非的變化讓蔡夢玥的心七上八下。

陸子非說道:“這件事我不管是你身邊的人給你說的,還是你自己心裡想的,亦或者你孃家的人在你耳邊吹的妖風,我都不希望分家這個話從咱們夫妻兩的嘴裡說出來,你明白嗎?”

還是被陸子非猜中了,蔡夢玥不自然的臉色只存在了一瞬間,恢復正常後她說道:“首席我申明一點,我娘家人從沒有說過有關這方面的事情,你不要汙衊我娘家人。”

陸子非的臉色緩和了一點說道:“家裡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雖然未來一定會分家,但你一定要拎清一點,這個話我們不能說出口。”

蔡夢玥說道:“我知道,可是你想過家裡人的感受沒有,這個莊子別人只要提起來,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現在不一樣了,爹有爵位了,這個爵位比你的爵位更尊貴,你是兒子,你說他再不好受,又能怎麼樣。”

在陸子非心裡,他始終覺著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分家這個舉動非常不好,只要分家,那就是兩家人了,而且以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外人會很自然的將他們區分開來。

“我的府邸在京城,洛陽這邊就讓父親把鎮南侯的牌匾掛在莊子上,到時候看到的人自然會明白是什麼意思,為人子女,有些事情我們自己一定要想到外人的前面。”

他們夫妻兩的分歧在那裡,陸子非是以一

個後世人的目光看待這個問題,而蔡夢玥純粹的是以一個古人的角度去看,兩個人自然就會想的不一樣。

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無疑蔡夢玥的意見更切合實際,這一切都是你鑄造的不錯,但現在陸離確確實實是有鎮南侯這個頭銜的。

“我還能不明白這個嗎?我很清楚作為妻子我的儀仗是什麼,只要有你在,其餘的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放在心上,真的,我沒有膚淺到為了一點所謂的虛名就置親情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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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欣慰的摸了摸媳婦的狗頭說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深明大義的好老婆,那天我跟爹私下裡說說,分不分家,先把匾掛起來吧!那玩意對咱們來說就是個負擔。”

心裡還是感覺不太舒服,事已至此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未來走到哪一步,陸子非感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留遺憾就是了。

郭承壽心中滿懷期待,他覺著王安石不管怎麼樣都會給兗國公主自己的外甥女一點面子,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王安石冷血的瞅了他一眼,然後不理他。

“府尊,我們郭家已經被陸侯清查過一次了,莊子上的地現在就是給家人種一點吃的,這兩天兗國公主可能要來,府尊大人你看看···。”

王安石看著恬不知恥的郭承壽有點想笑,你想炫耀,別這麼赤裸裸,這會讓人認為你心虛,只有沒有底氣的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我有多麼強大的後臺。

況且,兗國公主的身世皇上從沒承認說她是郭皇後所生,在王安石看來這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不說還好,說了不是暴露了你是有問題麼?

“哦,兗國公主來洛陽了,本府怎麼不知道,郭大人這個訊息還挺靈通的,那郭大人知道公主殿下是來洛陽玩還是公幹,也沒聽說皇上給兗國公主分派什麼任務啊!”

宋朝駙馬的官職是統一的,都叫駙馬都尉,而且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權利,只是享有國家養你的這個待遇,名頭上能好聽一點,很多有志之士都不願意做駙馬,覺著這是一種侮辱。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郭承壽總不至於說兗國公主那是我外甥,他若是敢把這句話說出來,王安石就敢當場把他抓起來。

大家知道是知道,但除了個別人你誰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那你不是找死麼?皇上都不樂意的事情,你是得了失心瘋了。

“郭大人不要扯那麼遠了,兗國公主來了自有本府接待,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也說了,上次陸侯已經查過一次了,那本府再查一次也無所謂啊!還是你不想讓本府查。”

遇上王安石這種軟硬不吃的郭承壽自認倒黴,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敢反對嗎?很明顯,他不敢。

郭承壽在連續碰了好幾個釘子後,再也不多嘴了,他生怕在言語過多再露出什麼破綻被王安石抓住不放,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愛查就查吧!只要兗國公主來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郭家果然是一條大魚,聽著一個個給王安石稟報數目的小吏,郭承壽坐不住了,再這麼下去,即使兗國公主來了也改變不了結局。

郭崇信還算冷靜,他說道:“你在這盯著,我去陸家莊見公主殿下,不管王安石怎麼做,你只需要裝聾作啞就好。”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坐馬車了,帶著兩個下人冒著炎炎烈日到了陸家莊,結果下人告訴他,公主殿下不想見他,說事情她知道了,其餘的什麼都沒有,郭崇信心涼了。

福康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靜,第一時間她還是來找了陸子非,這個洛陽守備王安石似乎一點都不賣她的面子,連表面的敷衍都不想做。

“殿下,這次的事情臣幫你了結,但我希望殿下能記住那天我們君臣之間的話,郭家和你有關係的也只是慈壽宮那位,洛陽這些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福康說道:“我明白,陸侯能不能給他們留條命,這是我最後一個小小的請求。”

陸子非說道:“我只能說儘量”

王安石怕是在得知兗國公主來洛陽的那一刻就想到現在,他當初只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幫郭家,現在看來他是賭自己會幫,不得不說他賭對了。

陸子雲在給心愛的姑娘講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時,聽到了大哥的召喚,他氣餒的說道:“大哥找我有事,你等我回來下次再接著繼續給你講後續。”

“你們漢人真奇怪,禽獸已經那麼壞了,禽獸不如那得有多壞啊!”娜娜姑娘單純的還在想這個故事中的兩個人。

陸子非見弟弟狀態還好,於是說道:“你帶著雍王殿下和君翔去一趟新安縣,我手裡的這封信你讓雍王殿下給王安石,記住,一定讓雍王殿下親手交給王安石。”

又是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陸子雲說道:“就完了”

“對,就完了,你什麼話都不要說,王安石看完信不管有什麼表現你都別吱聲,陪這雍王和君翔在新安縣玩幾天你就回來。”

趙昕知道自己這次起新安縣是有目的的,姐姐都給他說了好長時間了,但他還是迷迷糊糊的,他只記住了聽陸子雲的話就可以,忙完還可以在那邊玩幾天,這就夠了。

這會鬧心的可不止洛陽這些人,還有一個人比吃了蒼蠅更難受,蕭惠看著巴斯勒罵道:“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讓你去洛陽,你怎麼一去不回了。”

巴斯勒委屈的說道:“小姐在南邊身體一直不好,我聽說漢人的媳婦心腸都比較惡毒,所以我就留下來保護她,後來生了小小姐,她的身體就更差了,現在更是臥床不起。”

蕭惠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這個寶貝女兒自己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被人拐跑後他只是希望女兒能過的好,現在巴斯勒的話讓他方寸大亂。

“我要殺了那個小白臉,當初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大都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他的,我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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