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期就結交的感情始終和長大後的感情有所區別,沒有利益牽扯的關係使得這份感情異常的牢固,不會因為長大而慢慢的發生變化,發生變質。

一場燒烤盛宴下來,劉敞沒吃出來什麼叫孜然,反正他自己是吃爽了,他覺著每一次和陸子非吃飯都能吃出新的花樣來,不知道吃的是感情還是飯。

“就是烤腰子有點少,下一次多準備點,在你家讓客人沒吃好,我只能說是你的問題了。”

陸子非笑道:“知足吧!一隻羊只有兩個腰子,你今晚都吃了幾個了,心裡沒點逼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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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敞賤兮兮的靠近陸子非說道:“這次怎麼沒有那個啊!我今天晚上可是帶著我新娶進門的小妾來的,你也不讓我助助興。”

“你說的那個是那個啊!”

“就是那個啊!你懂得,男人都喜歡的那個。”

陸子非感覺挺莫名其妙的,“你說的那個是那個,你說清楚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劉敞覺著陸子非就是裝的,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這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明顯是想看他笑話,但他的眼睛卻告訴自己,他好像又真的沒明白。

“蛋啊!現在明白了嗎?非要我說出來你才高興。”

陸子非笑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烤蛋是他一次惡作劇的發明,因為他覺著這個時代的人對那東西應該很反感才對,沒想到劉敞這麼喜歡那玩意。

“你真是打算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花唄嗎?我記得你年紀和我相差不到兩歲吧!年紀輕輕就不行了,這可得重視起來,要不你在莊子上再住幾天,等王老回來了給你開幾服藥。”

劉敞惱羞成怒的說道:“滾、滾、滾,我只是想吃,那有你說的那種事,大爺我夜御七女一點問題都沒有,有病是你吧!”

陸子非嘲諷道:“別夜御七女了,你要是能從一秒堅持到兩秒我覺著都是進步。”

說著說著兩個人就喝多了,也不知道最後說到什麼事情上了,兩個人一個高聲吟詩,一個高聲歌唱,得虧陸家莊子很大,不然別人還以為從那裡來了兩個神經病呢?

從唐州任上回來,劉敞必然是有事,但他不說,陸子非也不會問,朋友之間就是這樣,他需要幫助,陸子非義不容辭,刀山火海都沒問題,但你別想著窺視朋友的隱私,這是給他最起碼的尊重。

第二天劉敞很快就離開了,走的時候把他的小妾留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不敢帶去京城,放在陸家也就是多一個吃飯的嘴,陸子非聽完後只是笑了一下。

今天陸子非要巡視家裡的其他產業,因為自從他回到家的那天起,他就覺著家裡的空氣很差,雖然如今的那些作坊都搬出了陸家,但實際上距離並不遠。

第一個就是玻璃作坊,這玩意的技術現在已經很成熟了,而且他跟水泥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需要大量的煤炭來燒,產生的汙染特別大,

看到這座龐大的作坊,陸子非終於找到了汙染源,拆,必須得拆。

“昨天安信告訴我說顯微鏡的放大倍數不夠,你們也別整天想著業績,掙錢,在這方面也給他投資、投資,別一天小氣吧啦的。”

作坊管事的說道:“安信一天就是吹毛求疵,作坊裡的玻璃他每次來都挑最好的,每次研究出新品他都是第一個看,跑的比誰都快,家主你不必理會他。”

陸子非說道:“有沒有想過把玻璃技術賣出去”

他只是試探性的問一下,因為這些作坊都是家裡人的心血,也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喜好就一言決定,他還是想聽聽大家的意思和心聲。

“玻璃應該是咱們家現在最賺錢的作坊了,雖然在大宋境內玻璃賣的並不多,但咱們家的商隊每次都是無止境的要貨,家主怎麼突然想把它給賣了。”

陸子非說道:“你們沒有感覺到這兩年你們的咳嗽比沒來這兒的時候多多了嗎?”

身邊的幾個人說道:“確實是這樣,白天工作還好,沒有什麼感覺,一旦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咳個不停,老伴嫌吵,都不和我睡了。”

陸子非認真的說道:“這就是玻璃作坊帶來的,現在你們只是夜間咳嗽,隨著時間變長,到那時,你們的肺都能咳出來,不要以為我說的話是嚇唬你們,王老回來了你們去讓他看一下就知道了。”

這些人都是陸家的老人了,他們也不缺錢了,每年從陸家的分紅都夠他們生活一輩子,當人有了錢以後,慢慢的也就重視起身體的健康了。

“那家主你說怎麼辦,玻璃的製作本身就很簡單,要是賣給別人,我想不用兩年,全天下的人都會製作玻璃了,那時候我們不掙的錢還是讓他們掙了。”

陸子非說道:“不想賣那就把作坊搬遠,越遠越好,這附近都住著我們的家人,為了他們的安全,不搬走也得搬走,這種病以後很容易傳給後代。”

聽到會傳染,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這那行,有錢沒命花也就罷了,以後自己的後代也變成自己這樣,那不是毀了幾代人麼?所以大家意見很統一,搬。

看到所有人都贊成後,陸子非又說道:“水泥作坊也一樣,以後凡是需要用碳燒的作坊一律不允許在莊子周圍建作坊,這一條就當家規定下來,所有人都得遵守,家裡的人在稽核的時候也要考慮到這一點。”

沒走幾步陸子非就聞到了比昨天在地下研究室還難聞的一股味道,黑色的髒水流的到處都是,陸子非當場就想發火,自己這些年不管,莊子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看到陸子非臉色變得難看,有一個青年站出來說道:“家主,這是造紙作坊,造紙就是這樣,無論怎麼精簡工藝,他都會有廢水流出來。”

造紙廠陸子非記得後世查的最嚴格的就是汙水處理,這一點不達標的話,國家是不允許你開機製造的,到了二十一世紀,只要發現一個查處一

個,沒有情面可言,這玩意的危害太大了。

“賣,家裡不要留造紙廠了,就是再賺錢我們也不做了,把技術賣給別人,我們以後買別人的紙,我還想多活幾年,全部給我賣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這東西出現在莊子周圍了。”

陸子非鐵青的臉色嚇得這些作坊主事人沒一個敢說話,在他們的思維裡,只要能賺錢,都是好生意,而且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身上出現的問題和這些作坊有關。

陸子非卻知道,這些汙水滲到地下以後會和地下水匯合到一起,喝了這種水的人生出的孩子百分之九十都是畸形兒,這是喪良心、遭天譴的事情,再過個十年,陸家恐怕會成為千夫所指。

青年小心的說道:“對買方家主有什麼要求嗎?”他是真怕了,怕陸子非盛怒之下一刀把他給咔嚓了,太嚇人了。

“偏遠、人少的地方,儘量遠離水源,我不是故意嚇唬你們,這玩意造成的危害是玻璃作坊的千倍、萬倍,其他的你們自己想吧!”

然後陸子非又看到鍊鐵廠,這個作坊陸子非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朝廷的,陸家只是研究技術,落廠於此是為了方便理論和實踐的結合。

“這個我們就無能為力了,這是工部直屬的廠子,他們行事比較霸道,我們一般都不敢惹。”

國企啊!國企有什麼了不起的,在這裡國企也不好使,而且現在李霖執掌工部,為什麼不敢惹,下人惹不起他陸子非還惹不起了,還想翻天不成。

“去叫他們的負責人出來,我和他們交涉,真的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奇了怪了。”

牛逼哄哄的工部負責人出來後說道:“找我有什麼事,想鬧事看清楚地方再說話。”

陸子非說道:“你再陰陽怪氣的說話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拔下來,李霖在我面前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你是活膩歪了嗎?”他今天火氣很大,這個人非要撞槍口,他也沒辦法。

邊上一個人悄聲告訴自己的長官,“這是陸侯,大人你說話還是小心點。”

這個人直接一個哆嗦,他還想誰這麼大膽敢直呼他們領導的名字,沒想到是這個煞星,他在人家眼裡怕是個屁都算不上吧!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侯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直說,小的一定照辦。”

陸子非冷著臉說道:“從明天起,你們這個廠子要給我搬離這兒,聽明白了嗎?”

“這個要搬到什麼地方去啊!侯爺,沒有朝廷的命令,小的沒這個膽子。”

“搬到我們指定的位置去,不僅是你們要搬,我家的作坊也要搬,我都是一視同仁,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工部那邊你上個摺子把事情說清楚,我想李霖他不會蠻不講理。”

這就好,這就好,只要不是他們鍊鐵廠一家就行,這樣就能交差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想著趕緊還是給上官寫個奏摺把事情陳述清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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