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智高和黃師宓的命運在今天被劃上了一個句號,兩顆大好的頭顱在陸子非的命令下炮製,直到匠人說弄好了,陸子非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餘靖說道:“交給下面的人就可以了,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得注意這些小細節,現在你把儂智高殺了,事實上叛亂的事情就算結束了,你不怕朝廷讓你撤兵。”

其實對陸子非來說都一樣,撤兵是不可能的,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放棄豈不是半途而廢了,只是少了一個藉口而已。

“這個您老就不操心了,過兩天我要回廣州一趟,你小心別讓顧隆赫那個外來戶把你給擠走了,那樣我會很沒面子的。”

餘靖笑道:“好壞都跟了西北軍這麼長時間了,倒是你回廣州幹什麼,那邊還有什麼事讓你處理,也輪不到你啊!經略使、安撫使、轉運使,那有你說話的機會。”

“我媳婦懷孕了七個多月了,我還沒陪過她呢?你覺著作為一個丈夫,這樣合格嗎?”

餘靖大罵道:“一個女人而已,至於讓你這麼寵的沒邊了,我們現在在打仗,你丟下十萬人準備去看你的小妾,西北軍將士知道了會把你生吞了。”

陸子非說道:“媳婦是一方面,還有當初遺留下來的一些問題,我們走得急,好多事情根本沒來得及處理,張大人的意思是我的身份好處理,我回去看看吧!”

對這個寵妻狂魔餘靖還真沒辦法,無奈的說道:“那你去廣州停多長時間,這邊也耽擱不起,稍有差池這十萬人還不得葬送在這裡。”

“我儘量快去快回,這邊我走了以後,你要注意顧隆赫,我不擔心他和你爭權奪利,我怕他一氣之下回京城,那樣可真得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不會吧!回京城我想他做不出來,再怎麼樣只要我們在大理做出成績,他的功勞誰都無法抹殺,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從那裡看出來的。”

陸子非說道:“被人架空,我在的時候他不敢造次,我走了他肯定要加大力度了,若這樣還是不行,你說一個人絕望之下會怎麼選擇,死還是回京城。”

餘靖被陸子非的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種可能性還真的非常發,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讓朝廷怎麼想,你們西北軍是水潑不進,外人插不進手?西北軍到底是姓趙還是姓陸。

“必要的時候可以軟禁他,留著我回來了處理,您多留點心。”

“滾吧!既然你都想到了我又不是個白痴,快去看你的小情人吧!”

陸子非現在出行安全很重要,他自己覺著不會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可手底下跟著他吃飯的那些人就不滿了,你這樣做要是有個意外,我們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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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五百人已經是最少的極限了,大概收拾了一下,帶上當地的土特產,陸子非朝著廣州出發了,想到自己的女人,他的心火熱、火熱的。

而廣州城中,早已恢復了比往日更加繁華的樣子,大街上行人的臉上看不到

當初戰爭到來時的恐慌,他們有的只是想賺錢的心。

“妹妹,你要起來走走,別沒事老躺在那,對身體不好。”李師師端著一杯參茶過來遞給躺椅上葛優躺的裴佩佩。

“真的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沒懷的時候,我一天有用不完的精力,自從有了肚子裡這個小家夥的存在後,我愈發的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懶了。”

李師師笑著將她浮起來,一邊幫她弄衣服,一邊說道:“我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是正常現象,你現在都不想動,後面怎麼辦,王老可是說了,多動對胎兒有好處。”

兩個女人的談論從沒涉及到有關丈夫的話題,他們知道丈夫在外打仗,這時候不是添亂的時候,平時不管陸子非多寵他們,那都不代表她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事業在封建社會是男人的頭等大事,小妾在宋朝更沒有什麼身份地位,就是蘇軾在沒酒錢的時候也把自己的小妾拿去換酒了,小妾對男人來說是一件物品,可有可無的那種。

因為沒有精力管理家裡的商隊,所以沈括全盤掌管了家裡在廣州的一切,一個小人兒走在廣州街頭,那絕對是整條大街上最靚的仔。

不管走在那裡都有人上來攀關係,在保衛廣州戰中,有異心的那些商人在戰爭結束後都受到了清洗,商人是最有眼力勁的,一批人落敗那必然代表著一批人的崛起。

呂家就是後 進中的一員,他們當初堅決的擁護朝廷,所以他們事後也得到了豐厚的報酬,但他們不滿足,因為他們呂家融不進最高層那個圈子,那些人才是決定整個廣州乃至海上貿易的人。

沈括成了他們的目標,但這孩子年紀雖小,處事卻非常的老道,最後在他們家不懈的打探下知道了裴佩佩在廣州養胎的訊息。

“沈公子,別害怕,這些東西都是我家的人船自己打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你拿回去給陸夫人補補身子,您就收下吧!”

沈括停下來笑道:“呂家主,今年真的沒有份額了,而且我來接手這邊的時候份額早都被人安排好了,您要是有野心,我是大力支持,但也只能等明年了。”

“沒事、沒事,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生意上的事情我們有時間再詳談。”

沈括沒有拒絕呂家的好意,他也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至於明年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這點東西也沒放在他的眼中。

“小括,怎麼又買東西了,你一天不好好忙商隊的事情,這裡沒什麼事,你不用兩頭跑,太累,有你師孃在這照顧我就好了。”

沈括把東西遞給下人,洗了洗手說道:“今天也是閒著沒事,大部分事情還是手底下的人去做,我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忙,師孃你對這邊的氣候還好吧!對身體沒什麼影響吧!”

“你師孃被你們幾個一天像豬一樣養著,能有什麼不好的,我感覺這樣下去,我會廢了的,小括你讀書多,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沒有。”

沈括坐下來幫裴佩佩把了個脈,發現一切都很正常才說道:“這是您多走動,等師弟生下來後再讓王老幫您做個產後恢復,一切都不是問題。”

“真不知道你師傅都給你教了些啥,女人的事都懂。”李師師無語道。

“師傅說這可是一門大學問,值得我們畢生去研究,而且女人的錢好賺,你看廣州城裡今年出了多少上好的胭脂水粉,一時間廣州珍珠都買不到一顆了。”

李師師突然問道:“小括,你師傅最近給你寫信了沒有,我這邊好久也沒有收到他的信了,不知道那邊的戰事怎麼樣了。”

沈括說道:“我也有一個月沒收到師傅的信了,但據我分析,師傅在大理在不應該遇到什麼麻煩才是,高智開那種水平絕不是師傅的對手。”

說道陸子非,兩個女人還是有一點點擔心的,戰爭太容易死人了,陸子非又不懂武功,意外天和明天那個先來誰都不知道。

在廣州城外的港口,密密麻麻的船隻等著靠岸卸貨和裝貨,廣南東路這兩年不停的修港口,即使是這樣,還是不能滿足四處而來的商人。

一艘大船進入了眾人的視野,負責指揮商船停靠的官兵看到這艘船立馬讓所有的船隻讓開了一條通道,這樣的大船在廣州誰都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這艘船本身就是身份。

陸子非看到這樣的場面很欣慰,這一切都有他的功勞在裡面,任誰心裡都會自豪一下。

“前面的可是陸通判?”

虎子上前拿出官印讓問話的人看,官印這東西沒人敢私刻,在確定了陸子非的身份後,他們立馬組織人員為大船讓出了通道。

靠岸後陸子非帶著親衛和虎子走了,船上的東西自然有人卸貨,看到這種霸氣的行事方式,很多不知道的人還嫉妒的想到,不就是船大一點麼?等老子有錢了也造這麼兩艘,一艘用,一艘放著看。

“收起你們的那些小心思,那是陸侯的座駕,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沒有他那來你們今天賺錢的機會。”

說明了後,大家才知道陸子非絕對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他們心裡琢磨剛才要是能和對方攀個交情有多好。

陸子非出現在李師師和裴佩佩的眼前時,兩個女人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剛才他們還在討論,過了一會人就出現在他們眼前了,這願望實現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師傅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這樣的驚喜說不定會變成驚嚇。”

“你小子,還編排起你師傅了,在廣州是不是比大理好多了。”

沈括說道:“師傅你陪師孃說會話,我去讓人準備飯菜,今天我陪師傅喝一點。”

看著沈括離去的背影,笑著罵道:“算你小兔崽子有眼色。”

李師師幫丈夫脫了披風,拍了一下他說道:“那有師傅這麼說弟子的,這麼大的人了。”

“兩位娘子,想你老公沒有。”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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