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胸中有萬千之策,但遇上這種情況他也無能為力,人家的生活有沒有你都一樣,你說當這樣的官有什麼意思,沒有一點存在感啊!

大叔這樣的家庭王安石看了有四、五家,有一家比大叔的家庭條件還好,王安石自問自己家都沒人家富有,其他幾家也不差,這還算好,最重要的一個共同點是他們家都有讀書的孩子,洛陽的農戶現在已經不比誰家有錢而是比誰家的孩子在學校成績好。

王安石在想換做自己真的可以做到這樣嗎?百姓富足,家裡有糧,稚子有書可讀,這不是每一個從政官員夢寐以求的政績麼?

有點心灰意冷的王安石回到了洛陽城內,看著這夜生活即將到來的夜晚,這些繁華好似和自己都沒什麼關係,他覺著自己很落寞。

秀山郡的陸子非,已經開始巡視自己的領地了,北方這時候很冷,但大理的氣候剛好合適,無所事事的他有些溫飽思 淫。欲了。

“大人,朝廷派來的監軍到了,已經晾了好幾天了,再不回去我怕。”

“怕什麼,怕他吃了你還是怕他把我怎麼樣,既然是監軍,就讓他做自己份內的事,我回不回去又沒什麼影響,難道我回去他才能正式上任嗎?”

範規跟先生一樣,也是心大無比,笑著說道:“先生,前面的山頭有一池溫泉,您要不要去試試,這破地方一天下來身上粘糊糊的。”

陸子非身子向範規靠近了一點,悄悄說道:“有別的節目嗎?”

“先生你想要什麼特別服務?按摩、洗腳,我再給您找個十九號技師,怎麼樣。”

陸子非給了弟子一個還是你懂我的表情,範規語氣來了一個大反轉說道:“先生您還真敢啊!您要是想了自己想辦法,我是不敢的,我怕回去被師孃扒了皮。”

轉轉悠悠一行人到了山頂,都是男人所以也沒有那麼多忌諱,陸子非躺在溫泉裡,那叫一個舒服,舒緩了一天的疲勞,他真的一動都不想動。

“小非,我們真的能打下大理嗎?我感覺兵力有點欠缺啊!”張岊把頭埋進水裡說道。

“張大哥這是沒信心了?這才多長時間,高智開肯定在準備和我們來一次大戰,所以今年之前發生大規模戰爭的可能性不大,養精蓄銳吧!年前拿下善闡府我就心滿意足了。”

陸子非是站在戰略層次來看待這件事,而張岊是站在一個將軍的層次來看,所以兩個人很容易產生分歧,對於這一點,陸子非也不想解釋太多。

西北軍長時間遠離西北對西北的局勢也是有影響的,好在西夏李元昊狠狠的教訓了耶律宗真一頓後就回去繼續享受自己的性福生活了,完全對西北沒有了以往的熱情。

范仲淹在時隔幾年後再次回到西北,這片他熟悉的土地,就是這裡的土地都散發著他日夜思念的味道,和六年前相比,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望無際的荒地變成了綠幽幽的莊稼,隨處可見的牛羊,這

一刻他哭了。

提心吊膽的事情沒發生,那治理四路這點土地,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的難度,就是西北軍主力不在,他有些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李元昊那天會打過來。

這一切都與陸子非在大理的決策有很大的關係,西北這些年和党項人關係的緩和促使了朝廷壓力大大減輕,這些其實都在陸子非的算計當中吧!

“朝廷派來的監軍你們有誰瞭解,顧隆赫,膽子還真不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章雨舟回想了一下說道:“此人是禮部員外郎,本應升任禮部侍郎的,最後讓朝廷派來了大理,是一個作風強硬的官員,政治派系很模糊,我們也很難分析。”

“雨舟,你這好好的不學,怎麼喜歡去研究這些問題,我不是讓人把你們那些研究都封存了麼?你是不是一個人又去偷偷看了?那東西看的多了會影響你的心性。”

章雨舟是個很秀氣的孩子,平時不管走到那裡手中總拿著一卷書,這是他自己養了三年的習慣,這樣的學生無疑會得到先生的喜歡和偏愛。

“學習不能耽擱,這是興趣愛好,都是您教的啊!學生只是聽從先生您的教導啊!”

陸子非終於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著章雨舟對範規說道:“你們這是一屆比一屆難帶啊!第一批的還挺聽話,至少不會違逆先生的話,這第二批就開始想造反了啊!”

範規撇撇嘴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那時候傻,什麼都不懂,我也後悔了,好好的洛陽不呆,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我倒是支援學弟們的選擇。”

陸子非說道:“那程飛還不活了,人家已經第二次去西藏高原了,那裡的環境比大理惡劣一百倍,你們怎麼就不向好的學,盡學些糟粕。”

這樣的師生關系無異是最好相處的,沒有隔閡、沒有猜忌,有的只是競爭,大家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為之努力,和這樣的人共事,也會很舒服。

顧隆赫也很能沉住氣,他明知陸子非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但他就反其道而行之,你不著急,那我也不急,反正名義上我這個監軍還有很大的權利。

陸子非可以不鳥顧隆赫,但狄青不能,主將在外受監軍節制,這是鐵律,不管是誰都不能違背,所以搞關係的事情就落在了他頭上。

即使自己再怎麼不喜歡,那也得硬著頭皮頂上,顧隆赫第一眼見到狄青就沒給他好臉色,一個在西北稍有名氣,而且是臉上帶有刺青的發配將軍,在他眼裡是真的一文不值。

“狄將軍這是又來我這充當好人了,知道的人看到咱們兩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狄青有些卑微,沒說錯,就是卑微,這就好比是老鼠看到了貓,天生的剋制一樣,對方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無所適從,若是卑微有點過分的話,那就用拘謹再合適不過。

“大人看您這話說的,陸侯不在,在軍營

照顧您的生活是末將的責任,等陸侯回來,那就沒末將的事了。”

顧隆赫冷冷的一笑說道:“那狄將軍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在這很好,就是陸大人這巡視的時間有點長了,皇上的聖旨還等著宣佈呢?”

狄青略有些尷尬的說道:“陸侯的事情末將無法決定,而且他的行程又飄忽不定,您再等兩天,說不定他就回來了,到時候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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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在我這幹什麼,等著我給你管飯嗎?”顧隆赫的態度很不好。

狄青彎著腰退了出去,來到餘靖住的地方,抱怨的說道:“這位顧大人還真難伺候,找我這個小兵的麻煩有什麼用,您在這他為何就不敢來。”

餘靖笑道:“在沒有陸大人首肯的情況下,他顧隆赫還不是這支軍隊的監軍,你明白嗎?你覺著沒什麼的一些小問題卻是文人之間的小默契,既然你身在官場,那你就一定要遵守。”

“可陸侯這樣拖著也不是事啊!總有見面的那天,遲見和早見有什麼區別。”

“那其中的區別可就大了,陸侯現在是西北軍的實際掌控人,而且他是文人,這點很重要,監軍權利再大你也不能排到主帥的前面去,這就涉及到身份問題了。”

狄青驚訝的說道:“那您的意思是陸侯想讓顧大人去拜見他?這有點羞辱人的意思了。”

餘靖說道:“怎麼可能,晾一晾倒是有可能,他是想讓顧大人知道規矩,知道這支軍隊誰才是老大,誰說了算,別小看這些,都是未來兩個人相處的關鍵。”

陸子非趕在十月的最後一天回到了秀山城,說是出去巡查,身上卻看不到一點風塵僕僕的模樣,反而看起來有些油光滿面,回到新建的府衙,餘靖和狄青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你們二位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高智開開始反攻了。”

餘靖說道:“意思意思就行了,你這就真的有點過來,再怎麼你也要給朝廷和皇上面子。”

陸子非說道:“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這會有點時間,範規你去請顧大人過來。”

這就要正式見面了,顧隆赫穿好官府、手捧聖旨,結果到了大堂一看,陸子非就隨便穿了一身便服坐在椅子上,他心裡那個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陸通判,我這有朝廷給你的聖旨,陸大人是否準備一番。”

“不用了,就在這念吧!遠離京城,我們沒必要搞那些虛的,顧大人直接開始就好。”

這個宋朝的聖旨陸子非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皇上可以發聖旨,中書也行,朝廷肯定了自己在南方的功績,然後任命了顧隆赫,聽完後陸子非朝著汴京的方向拱了拱手,也不知道方向對不對。

“顧大人,以後我們就在一個鍋裡舀飯吃了,請多多照顧。”

顧隆赫很生氣,但生氣歸生氣,面子上的工作還要做,笑眯眯的說道:“應該是大人照顧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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