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還是沒有成為斯巴達勇士,沒有必死的決心,那就做不了別人心目中的英雄,秀山城不出意外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被西北軍佔領了。

城門被開啟,陸子非進城的時候在大街上沒看到一個人,不知處於什麼原因,老百姓好像有點害怕,商鋪的門都關的緊緊的,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這麼恐懼的。

秀山城裡有幾個人惴惴不安,儂智高也沒逃得出去,這會跟鵪鶉一樣,再也看不到剛來時有了希望的那種神情,此刻我只能等待命運對他的審判了。

儂智高沒走那黃師宓就更不用說了,現在他是徹徹底底的放棄了,就等著陸子非的人來抓他了,在知道了自己並沒有那麼重要以後,他也不在乎了。

最後這個兩個人就有意思了,一男一女,男的帥氣,女的漂亮,男的稍顯木訥,女的眼中藏著狡黠,真不知他們兩在一起會有怎樣的結果。

“我都沒怕,你怕什麼,你先生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人,你就不能給男人漲點臉。”

“見我父母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看到我找見這麼漂亮的兒媳婦還不把你當菩薩給供起來,我家先生不一樣,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反正先生這個人很挑剔。”

紅姐揪著範規的耳朵的淺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家先生看不上我了?我又那麼差嗎?”

“先生那人毛病很多,你說話要注意,等他安頓下來我們再去找他。”範規的心裡還是毛毛的,這種違逆先生意願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

星空不問趕路人,時光不負有心人,會試成績今日張榜,所有的考生早早的都來到了城牆下,等著貼榜人的出現,因為只有殿試考中進士才會傳唱,會試是沒有的。

等榜比考試更折磨人,即使是平時再淡定的人,這會也顯現出了些許的焦急,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形容此時此刻再切切不過。

擠在前面的就那麼幾個人,在看到前三張榜單上沒有他們的名字後,有人絕望的哭泣。

“兄臺,別灰心,你看,後面還有榜呢?”

那些已經不抱希望的人聽到這個猛然抬起頭,揉了揉眼睛,是真的,第四張榜已經開始貼了,還有希望,還有希望,這是名落孫山那些人的最後一點點希望了。

這時已經有人開始討論了,會試一般取五百人,在殿試的時候刷下一部分,每三年能中進士的大概就四百人出頭,今年會試幾乎增加了將近兩百人。

“今年好像沒有恩科,朝廷也沒有頒佈什麼法令,怎麼會多出這麼多人。”

“這些事情那是我們能知道的,不過這個解元是從那裡冒出來的,怎麼沒聽過。”

“張琪,還真沒怎麼聽說過,你們有誰知道他是哪裡人嗎?”

這個不知名的張琪一舉奪得了會試解元又讓大家多了一個話題,而在姚府,姚承遠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來回回的走個不停。

“你能不能坐下來休息

會,這麼大人了,要是讓孩子們看到了還不笑話死。”

姚承遠說道:“你說他們怎麼就這麼心大呢?明知道今天要發榜,昨晚還喝了一晚上的酒,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醒過來,他們就不擔心自己落榜了。”

姚夫人笑道:“那叫自信,你沒看你兒子現在做事那叫一個老練,我可聽女兒說了,他給你這個當爹的可幫了不少忙。”

姚承遠說道:“必須得承認陸侯是個天才,他教出來的弟子都不一般,這十幾個小子都是人中龍鳳,夫人你就沒點想法?”

這句話是戳到母老虎的痛處了,姚夫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陰測測的說道:“你要是敢讓這些孩子去見那個小賤人生的賠錢貨,你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住書房。”

“怎麼可能,夫人你想多了,不會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看在兒子的份上我沒對他們怎麼樣,你要敢觸碰我的底線,我明天就讓人把他們母子三人活埋了,這些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代表我不在意。”

“夫人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嫡庶我還是分得清。”

姚夫人說道:“那你告訴我你這兩天側記旁敲的問那幾個孩子學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子很明確的說了他已經畢業了,即使再回去也是做先生,你是給誰問的。”

姚承遠說道:“他們母子不容易,你這些年也給了他們不少的照顧,小昊平時喜歡看書,我覺著自己做的挺隱秘的,沒想到還是讓你發現了。”

“這個家裡沒有什麼能瞞過我的眼睛,所以你那些小動作在我的火眼金睛之下都無所遁形。”

“讓小昊去讀書我是徵求過小雪的意見,你絕對想不到兒子是怎麼說的。”

姚夫人對自己兒子的態度很重視,說道:“兒子怎麼說的?”

“他說就兄弟兩個,不讀書能有什麼出息,若是能考上清華大學,都不用咱們管,他一個人就能搞定,前提是他能達到他們學校的招收條件。”

“你們父子倒是會做好人,我也不管了,反正這個家以後還是要他來繼承的。”

夫妻兩很有默契的將這件事交給兒子處理,這時門口傳來鑼鼓聲和許多人的吵雜聲,姚承遠驚喜的說道:“報喜的人來了,夫人,喜錢準備好了嗎?”

“姚大人,張琪、文振華、田志雄、李紅濤、鞏義華、姚雪應···是不是都在您府上。”

姚承遠急忙點頭道:“是的,是的,都在,他們都考中了嗎?”

“張琪喜中解元,文振華第二名,鞏義華第三名,其他的都中了,名次各不相同,反正都中了,太了不起了,十幾個人都中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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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十幾個人就眼睜睜的看著姚承遠,姚承遠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姚夫人也是喜笑顏開的說道:“賞,大大有賞,今天來的每一個人都有賞。”

想讓兒子出來見見人,但想到他們昨晚喝酒喝

的那麼晚,又放棄了,因為馬上又要殿試了,考中了進士他們姚家就可以好好慶祝一番了。

姚承遠喃喃自語道:“我老姚家的祖墳上是冒了黑煙了,居然考中了舉人,我這得好好去祖墳上好好祭拜一番。”

姚承遠有多高興參考範進中舉就知道了,一個舉人至少能讓一個家庭興旺三十年,一個進士能讓一個家族興旺五十年,在軍人不受重用的宋朝,考中舉人那是比中彩票還難的一件事。

姚家財大氣粗,銅錢抬了幾籮筐,可惜的是主角不在,沒讓人看到解元的風采,文振華第一個醒來,聽到門外伺候他們下人的議論,會心一笑又繼續到頭悶睡。

陸子非此時看著弟子口中的紅姐說道:“你這個身份不對,我這徒兒也不是愚蠢之輩,你居然能把他騙的團團轉,心思不錯。”

範規抬頭驚訝的看著自家先生說道:“先生,你說紅姐不是寇萊公的後人。”

陸子非哼了一聲說道:“弱智,寇萊公過世多少年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女兒,這麼簡單,天大的漏洞你們就沒想過嗎?遺腹子也不可能,和寇萊公有關係還說的過去,若不是親近之人,不會對寇萊公的家事那麼清楚。”

“先生果然心細如針,只是一個環節就讓您推斷出了事情的大概,我要說我姓丁,先生你相信嗎?”

若真是姓丁,那就更讓人捉摸不透了,一個姓丁的對姓寇的這麼瞭解,陸子非沒記錯的話只有丁謂一個,丁謂逝世於景祐四年,也就是1037年,現在是1046,看她的樣子二十歲,也就是出生於1027年,這就全對上了。

“公言先生的女兒,為什麼要裝作寇萊公的後人,是因為愧對還是補償。”

“大人果然像這個呆子說的那麼目光如炬,我叫丁霞,家父的確是丁公言,先生說這些都有吧!畢竟寇萊公是家父的先生。”

陸子非看向了範規,女孩既然已經坦誠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怎麼做選擇了,在這個事情上先生和父母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因為他自己在前世就飽受這方面的摧殘。

“公言先生的書我拜讀過,寫的非常好,在圖書館裡我記得還專門有他的專櫃,至於你想的政治上的爭鬥,那完全與做人沒有關係,你要是因為這點就欺騙我,那太讓我傷心了。”

丁霞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世人對我父親的評價。”

範規苦笑道:“小括那個臭小子早看出來了,他就是不告訴我,看來就我一個人瞞在鼓裡。”

陸子非說道:“我說一句題外話,你們兩個要談戀愛,不要摻雜別的東西,寇萊公和公言先生在朝堂的鬥爭,屬於公平競爭,誰輸誰贏與別人沒有關係,你們也不用在意他人的看法,你們兩先平復一下,範規你說完了來找我。”

陸子非走了,剩下範規和丁霞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現在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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