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對這一千人很看重,因為火藥的使用安全是個大問題,熟悉過程也需要,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所以這一千人就成了他的火藥顧問。

“看樣子有點懈怠了啊!新來的指揮使是不是很少帶你們出海。”

黃雙明說道:“出海的機會倒是不少,就是沒有敵人,每次出海都是瞎晃悠,溜達幾天沒事可幹又掉頭返回,還是跟著您出海有激情。”

陸子非說道:“這次帶上你就是因為你們懂得怎麼使用火藥,時間很緊,任務很重,我還從西北軍挑出了五千人,你帶著巡檢軍現在就開始教他們怎麼使用和一些經常遇到的問題,廣州在等著我們。”

黃雙明貼近了陸子非一點說道:“大人,當初我們三艘戰艦加上五艘樓船就橫行霸道,滅國搶劫,逼得蒲甘國俯首稱臣,這次儂智高叛亂怎麼說也用不著這麼多的將士和火藥吧!”

這還是第一個對陸子非產生懷疑的將軍,黃雙明雖然一直是個副將,但跟了陸子非一段時間,對他的一些習慣已經有了一定的判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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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覺著我還有別的目的嗎?”

“這個屬下就說不準了,不過您一定不是單單為了儂智高,一個儂智高還不至於讓您這麼大費周章,有火藥的存在,他們算不上什麼大威脅,泉州城內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帶一點慌張。”

陸子非說道:“做好你的事情,該告訴你的肯定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那就是時間還沒到,這次的主將有三個,狄青將軍、張岊將軍,當然少不了你的老上級,想撈軍工這次是為數不多的機會了。”

黃雙明聽陸子非的口氣,頗有些一戰定乾坤的意思,若是這樣,那自己可真得抓緊機遇了,陸子非的話他可以說是盲目的崇拜和絕對的相信。

第二天早上,陸子非和李師師正在吃早飯,本想賣弄一下學識的陸子非被蓬頭垢面的狄青打斷了,一進來狄青就說道:“大人,走西江不行,我仔細算過後,走西江要至少多浪費五天時間。”

陸子非皺眉說道:“怎麼會差這麼多,我記得沒有多遠啊!”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快艇、告訴的時代,所以不覺著有多遠,但現在船隻的動力還差的很遠。

“繞的太遠了,我們多浪費一天那廣州就要多承受一天的危機,我還是建議從獅子洋進擊。”

“從獅子洋走我怕儂智高回頭逃回邕州,邕州那地方全是山林,兩三萬人進去我們這五萬人想找無異於 大海撈針,再一個北方的士兵在南方受氣候影響很大,你要考慮到這一點。”

狄青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現在從獅子洋進也能實現你的目的,我沒算錯,這會儂智高已經在廣州城下了,不存在什麼繞不繞後了。”

陸子非對專業人士的意見還是很重視,他說道:“開個會商議一下吧!咱們兩個人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群眾人之力吧!你覺著呢?”

狄青對陸子非這樣的說法很受用,因為開會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

手下,所以自己佔了天然上的優勢,但即使是這樣,陸子非也沒有一言而定,做一個獨裁者。

“好,我去召集人,你吃完早飯過來吧!”

“來都來了,吃了飯一起去吧!嚐嚐南方特色的早茶。”

狄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搖頭告辭了,他現在分的很清楚,自己是武將,和頂頭上司一起吃飯會被人認成他投靠了陸子非,這樣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他想做一個孤臣。

也沒有會議室,大家就站在甲板上碰了個頭,最後張岊也贊同狄青的想法,兩個有卓遠見識的將軍都認為走獅子洋是最好的選擇,那肯定是自己錯了,所以陸子非從善如流的聽從了大夥的意思。

“既然最終的方案定下來了,那就給廣州去信,告訴他們,守好城就夠了,儂智高交給我們,後面附加一句,堅守,不要輕易主動出擊。”

四天後,儂智高站在廣州城下,當然還有一段距離,他很惜命,生怕城門上來一道冷箭取了自己的命,他打聽過了,廣州城裡的錢財都聚集在什麼地方,只要城破,他瞬間就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皇帝。

“攻城器械怎麼樣了,我們一定要在朝廷的援兵到來之前攻進廣州城,然後迅速的退回邕州,若是被朝廷的人黏上,我們到時候脫身恐怕都是個難題。”

黃師宓說道:“工匠比較難找,現在已經製作了一些,再有兩天我們就可以正式進攻了。”

儂智高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就兩天後發動總共,這幾天軍師你多辛苦一下,看著點那些工匠,別讓他們耍什麼花樣。”

城頭上曹鋒拿著望遠鏡,視野中的人正是儂智高,在外形上看,儂智高長的還是一表人才,一副漢家的打扮,要不是提前知道,他一定會認為儂智高是個漢人。

曹鋒將望遠鏡給餘靖,餘靖看了一會說道:“沒有什麼兵法可言,就是憑著一股子蠻勁,和北方的異族有異曲同工之處吧!正規的軍隊沒有多少,你看他們的衣服就能看出來。”

“他們身上的鎧甲還是禁軍的,應該就是楊將軍丟失的那部分吧!其他的應該是地方禁軍和廂兵身上得到的,他們本族的士兵絕對超不過一萬,其他的明顯老百姓多一點。”

餘靖說道:“所以說我們的任務不重,攻堅戰本來就是我們漢人所擅長的,他們沒進攻是在緊急打造攻城器械,後面就是用人命來填,我們也能阻擋很長一段時間。”

曹鋒笑道:“昨天在城內檢查的時候,發現了賈家的一批桐油,想到即將到來的戰爭,我就毫不猶豫的給扣了,等儂智高攻城的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餘靖指著曹鋒笑罵道:“你呀!跟你那個好兄弟一樣的睚眥必報,賈相既然已經退了,就沒必要抓著人家不放,這也算官場的一個小禁忌,要是人人都秋後算賬,誰還敢為老百姓做事,大家在家裡安安樂樂的做個富家翁不好嗎?”

“小子知道,不過就是順手牽羊,這個時候即使扣了

他們也不敢說什麼,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我這人只會直來直去,要是秀才在,他應該能做的更好,也不會讓人挑出毛病來。”

“你覺著趙普、寇準、李迪、丁胃、呂夷簡他們幾個誰厲害?”

曹鋒說道:“當然是趙普了,這還用問嗎?他老人家可是第一相啊!”

餘靖搖搖頭說道:“錯了,最厲害的應該是呂夷簡,以後沒事多研究研究他,一個生厲害的人物,研究的多了你就會發現他的不同之處,我就說一個方面,他是四十五歲當上宰相的,但你那個兄弟今年才多大。”

“二十三啊!”

“你還知道是二十三啊!二十三就和我的品級一樣高了,而且身上還有侯爵,你說三十歲他能坐上宰相麼?”

曹鋒說道:“當然能啊!我都覺著三十歲有點遲了,他那樣的人不做宰相都可惜了。”

餘靖覺著他和這樣的人沒辦法交流,誰給你的自信,還想在三十歲之前當上宰相,就是其他人同意皇上也不會同意的,你三十歲的時候雍王才十三,那雍王以後還不變成傀儡了。

“將軍,城裡發生衝突了,需要軍隊支援,不然局勢可能會失控。”

曹鋒驚訝的說道:“怎麼回事,不是有衙役在嗎?”

“衙門的衙役不敢動手”

餘靖說道:“是不是那些大戶人家的管家之類的人,仗著自己的身份對抗衙門。”

“是的,跟大人說的差不多。”

到了事發地點,帶頭的人一臉驕傲的看著眾人說道:“我們要出城,我們要回京城,我們要你們開啟城門,我們不想呆在這裡。”

曹鋒痞裡痞氣的說道:“吆喝,口氣挺大啊!我在京城幾十年,也沒見過你這麼囂張氣焰的人,怎麼,你姓趙。”

聽到曹鋒一口正宗的汴京口音,他的口氣微微軟了下來,說道:“我是蕭家的人”

“金陵那個蕭家嗎?”

“對,是金陵蕭家。”

“金陵蕭家很了不起嗎?我記得金陵蕭家差點被我兄弟弄死,怎麼現在又出來蹦躂了。”

所有人都被曹鋒的氣勢震懾住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曹鋒他們都認識,在這個時候軍隊主官權利會被無限放大,殺人,沒收,就是經略使、安撫使、轉運使也不會說什麼。

有人硬著頭皮上前說道:“將軍,我們只想出城,沒有別的意思。”

“想出城?你們知道城外有十萬大軍嗎?四面八方都堵死了,你們從那裡出去,告訴我。”

“我們有自己的辦法,這個將軍不用操心,將軍只要開啟城門。”

曹鋒眯著眼說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嗎?想好了。”

“我們真的只想出去,曹將軍,曹家雖然高貴,但我們也不怕。”

“全部抓起來,登記好名冊,屬於他們家族的貨物全部沒收,還想出去,你們成功把我逗笑了。”曹鋒大手一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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