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認為我們應該放棄儒學跟科舉,昨天晚上眾多同窗在經過詳細的對比後發現,讓社會滯留不前的正是儒家思想的究極影響。”

五月的天很熱,陸子非站在教師裡卻是倍感涼爽,頭向外一看,原來這群半大的小子用水車帶動風扇,雖然沒有電動風扇那麼風大,但七八個組合在一起也相差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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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裡的那次風暴以平手結局,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表面上陸子非咬緊以文馭武的太祖遺訓,暗地裡利用家裡的力量不停的搜取那些人的違反事件,再用大宋日報曝光,幾次以後雙方都是很自然的忘記了這件事。

趙禎想要的東西沒得到,就晾著陸子非,這樣正合陸子非的心意,一家人果斷的離開了京城會帶洛陽他們的大本營,陸子非也名正言順的成為一名光榮的人名教師。

“老師,振華問你問題呢?”

“我都給你們說過很多遍了,看問題一定要全面,不能片面,儒家思想若真像你說的那麼不堪,那他存在千年的道理何在?時代在發展,可能某些儒學裡的某些思想跟不上社會進步的步伐,但它的主要思想‘仁’我覺著永遠都不會過時。”

叫做振華的學生據理力爭道:“學生說的放棄是將儒學放到支流的位置上,並不是說不學或者徹底放棄,三個月的時間,我們透過實踐已經證明那些子虛烏有的事都能透過科學解釋。”

聰明的學生誰都喜歡,可這比老師還聰明,這就讓人有點為難了,陸子非能考上狀元靠的是記憶力和對歷史的瞭解,你說對儒學深層次研究,他真的未必能超過眼前這個學生。

“停,我們上的是物理課,至於你們問的有關儒學的問題你們可以等聖喻先生,邵雍先生,胡老先生為你們解決,當然我建議你們去問政治課的老師,他們可能會為你完美的解釋這個問題。”

陸子非覺著再糾纏下去恐怕自己就要狼狽而逃了,好在學生們還算聽話,物理課也是他們喜歡的內容,學生心中這個疑惑卻沒有解開。

門外的邵雍和剛接受他邀請遠道而來的大儒對學生詆譭儒學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表現的有些蠢蠢欲動。

“我這個弟子我是看不透了,也許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是鬼谷一脈的傳人才能解釋的通吧!物理,化學,生物,醫學,體育,音樂,這些我都能容忍,你說他給學生教的政治,間諜,軍事,這是我們該教授的東西嗎?”

“堯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含章給孩子們傳授的難道不是學問嗎?我們雖然是學習儒學長大的,外人都說我們是儒學的堅定支持者,但你也不能否認其他學問的存在,百花爭鳴這樣的盛世不正是我們希望的世界嗎?”

另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說道:“我覺著我們幾個以後都很有必要沒事的時候多來聽聽含章的課,講的很好啊!他的授課內容以及方式都讓我們耳目一新啊!”

邵雍說道:“哎,你們幾個是跟我一夥的好不好,這還沒決定留下了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我讓你們來是抵制含章的新學的,不是讓你們來和他同流合汙的。”

“哈哈,我們只和學問一夥,你在信中描寫的我們幾個一致認為是假的,這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這樣的地方,現在看來你說的一點都不誇大,我敢說這裡是每個老師和學士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邵雍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次他受了什麼刺激,到了洛陽將那些賺錢的作坊統統搬了出去,他給我的預算是五百萬貫,今年的,這些錢將全部花在學校的建設和學生身上,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所以只能請你們出山了。”

“五百萬貫,真的假的,你那弟子幹搶劫買賣的嗎?這麼有錢。”

“錢都到我手裡了,你說真的假的,看到邊上人山人海的地方了嗎?那原來是我家,他一聲令下全部推平,就算要給先生們蓋別墅,你別問我別墅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住人的地方,錢這東西他可能真的不缺。”

陸子非授完課出來見到師傅和幾個老頭子在聚精會神的商議著什麼,抱著謙遜的態度說道:“師傅您今日怎麼有閒情逸致來聽弟子的課。”

邵雍說道:“這幾位是周溪廉老先生和他的三位師弟,是為師特意從山東請來的大儒,他們對正宗儒學的研究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請他們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

陸子非收拾了一下儀容,恭謙的說道:“歡迎老先生不遠萬里來到洛陽,對於您的到來我代表學校表示熱烈的歡迎,只要您留下來,條件您隨便提。”

周溪廉說道:“不管什麼條件,口氣這麼大,我這個人物質欲望可是很高的。”

“小子也算小有身價,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說事,關鍵是看您對這裡的環境,還有氣氛滿不滿意,生活您就交給小子。”

是個人都希望自己被尊重,禮這一項在儒家思想中的比重不少,周溪廉雖然是個開放的儒家大儒,但他對禮還是很看重,陸子非在這一點上做的無可挑剔,這讓周溪廉很滿意。

“我聽了你師傅給我的介紹,這裡的有些東西還不是很瞭解,含章也否帶我參觀一番。”

周溪廉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見到不認識的都要問一下,陸子非也是耐心的給幾位老人講解,當走到圖書館的時候,他們挪不動腳了。

陸子非驕傲的介紹道:“這兩座圖書館裡的書-無價,共計藏書有三十萬冊,我可以說句大話,在大宋絕對找不到第二家。”

周溪廉推開門進去後,撇開了陸子非的攙扶,走到堆滿書的書架旁,張開嘴大口的呼吸。

“書香,墨香,我願意死在這個地方,碩頎,你檢查一下這裡的書是不是都是真的,說不好是這小子在戲弄我們幾個老頭子呢?。”

於碩頎也是不可置信

的翻看著每一個書架,攀爬著梯子到書架的最頂端,認真的抽查。

等了一會周溪廉見於碩頎沒反應,湊近一看,原來於碩頎拿著一本書正看的津津有味,早已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周溪廉知道陸子非沒做假,這一切都是真的。

“兩座圖書館都是這樣?誰都可以進來借閱書籍嗎?”

陸子非帶著他上了二樓,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張張桌子和椅子,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對於周溪廉的疑惑。

陸子非說道:“每隔一層都會有這樣的地方,這是專門讓學生看書的地方,這裡的書對天下學子都開放,莊子上的學生憑著借書證可以帶走,但在一定的期限內要還回來,其他地方的學生只能看,不能帶走。”

一個六十幾歲的老人堅持看完了圖書館裡的藏書,直至下了樓他都感覺在做夢,太不真實了,書了壟斷讀書的最好方式,世家的書只會讓他們自己家的人看,外人你是看不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讀書人少的原因,蔡倫造紙以後這樣的情況稍有改變,但也沒改變多少,陸子非這種做法是以另一種方式和天下世家大族做對。

“老了,那座樓就不上去了,你帶我看看其他地方。”

到了實驗室,看到那些實驗器皿,周溪廉就像個好學的學生一樣,玩了一會陸子非說道:“這地方您隨時都能來看,這裡的氣味不好聞,我帶您去其他地方吧!”

周溪廉說道:“這是你口中的物理和化學吧!確實是一門有意思的學問,看來我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啊!”

陸子非心想這點東西您就滿足了,到了推演室,一副簡陋卻完整的世界地圖出現在了他們的正對面,至少有兩米寬,七八米長的地圖看起來太震撼了。

“您老看這玩意怎麼樣,小子帶著二十幾個學生做了一個多月才勉強做成功了一副。”

震撼過後的周溪廉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地圖,揉著眼睛說道:“你在學習這條路上和我們走的不太一樣,我們在科舉前會去遊學,求學,這樣我們就會走很多地方,別的地方我沒去過,我不發表評論,但這大宋境內的標註,你這幅地圖是我見過最精緻的。”

“您知道小子出國一趟海外,包括慶曆二年外國使臣來宋的事件,八九不離十吧!”

看到亞洲區域,周溪廉傷感的說道:“唐朝時,漢人的領土達到了最大,吐蕃、大理、西域都護府,這些都是我們的,現在你看看,大宋的領土居然沒有遼國大。”

陸子非說道:“您放心,終有一天他們都會回到我們的懷抱。”

“我現在相信你堯夫說的話了,你小子就是鬼谷一脈的傳人。”

陸子非跪在地上朝周溪廉叩了三個頭,周溪廉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陸子非的行李。

“無論身處何時,何地,永遠記住你是一個漢家兒郎,你是炎黃子孫,是龍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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