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做的有點欠考慮,不過剛才確實很刺激,你說是不是。”陸子非壞笑道。

裴佩佩S形的身材一覽無餘,也不在意那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眼光,趴在床上慵懶的說道:“你是不是當年在長安城就對我心懷不軌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一個姑娘家就幹不遠萬里的從長安來洛陽找你。”

陸子非看向窗外的遠方說道:“有些人看了一眼,就已經確定了永遠,你相信嗎?”

裴佩佩起身從身後抱住心上人說道:“怎麼不信,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的世界不在單一,來到人世二十幾年,就賭了一次還賭對了,你說我該不該慶幸。”

“賭我這種渣男有什麼值得你高興的,即使沒有我出現,你什麼中的白馬王子也會遲早到來,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渣男是什麼意思?我大概能猜測到一點吧!你這是妄自菲薄了,你想做渣男,差得遠呢?你應該只能算作博愛不濫情,花花公子都算不上。”

陸子非回頭抱著她,聞著她頭髮上獨有的味道說道:“找個時間過門吧!省的住在外面別人說三道四,家裡也不缺你住的那間房子。”

裴佩佩眼珠子一轉說道:“姐姐我的身材不比你從遼國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差吧!”

“怎麼說道這上面來了,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一個是青澀的蘋果,一個是熟透的蜜桃,你要比也找錯了人,還有這個問題很幼稚。”

“那你說我和誰比?家裡的老大還是大名府的那位,那位說實話我還真沒多少信心。”

陸子非拍了一巴掌美人彈性十足的屁股說道:“越說越沒譜了,趕緊把衣服穿上,一會別人進來找你匯報工作你這個樣子合適嗎?”

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在意自己的身體,穿好衣服後,裴佩佩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你不是和君翔來的麼,他人呢?”

“應該在樓下玩呢吧!我走了,晚上你記得去城外的莊子上,我們最近不住府上。”

慌慌張張的下樓後看到兒子正和大廳裡的一隻小狗較勁呢?一隻小土狗不知是誰養在了辦公樓裡,小狗打不過還不願意放棄,一人一狗在那玩的不亦樂乎。

君翔看到從樓上下來說道:“爹爹,我們將它帶回家好不好。”

陸子非幫兒子整理好衣服,笑著說道:“這個小狗狗可能是你裴姨娘公司的某個叔叔阿姨養的,你想要一隻狗狗嗎?”

聽父親話裡的意思是願意讓自己樣,君翔欣喜的點了點頭,說道:“想”

“那你就應該去找你二叔,你二叔不是有好幾只大狗麼?你問他有沒有小狗,送你一隻。”

君翔說道:“二叔那裡的狗都咬人,不要。”

“爹爹今天帶你好好逛一圈,過些天讓青塘的你那位叔叔給你送一只好狗狗,但你不能提前告訴你娘,知道不,這是咱們爺兩的秘密,懂不懂。”

“恩,我一定不會告訴孃親的。”

父子二人懷裡揣著錢,走在汴京城裡的角角落落,只要是能吃的,他們都要嘗一遍,雖然這些小吃在味道上可能比家裡的飯菜味道差多了,但是吃的爽,吃的自由啊!

“兒子,你再買你爹脖子上就掛不下了,還有一會你自己能走回去嗎?”

君翔看了看自己滾圓滾圓的肚子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現在已經走不動了。”

陸子非說道:“那你還買,你買了一會可要自己拿。”

誰知君翔轉身對旁邊的一個閒漢說道:“你過來幫我拿東西。”

讓陸子非沒想到的是那個閒漢真的屁顛屁顛的來了,看著不到三歲卻出手闊綽的君翔說道:“小爺,您這是要拿到那裡。”

“望北候府,幾個錢”

“十個新錢,小爺。”“你騙人,上次娘八個錢就有人拿回去了。”

陸子非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中途一句話都沒插嘴,宋朝就有幫工讓他大出意外,兒子的反應更讓他驚詫,兩個人在一番討價還價後,終以九文新錢 達成了統一。

閒漢看向陸子非的目光有點躲躲閃閃,他現在已經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望北候,丙辰三年的狀元陸子非了。

“怎麼?怕我兒子說的話不算數嗎?九文錢你送到府上自然會有人給你付錢。”

閒漢點頭哈腰的走了,君翔說道:“爹爹,你陪我去看皮影戲,好不好。”

陸子非笑著說道:“好,怎麼不好,今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不做別的,就一個目的,玩,怎麼玩,去那都是你說了算。”

歡天喜地的君翔拉著父親的手去看皮影戲,他也聽不懂,就覺著人家那皮影戲好玩,一場結束後,意猶未盡的君翔還給那個戲攤前面的空碗了放了幾文錢。

“兒子,這些都是誰教你的,看你這動作挺熟練啊!”

君翔說道:“是二叔和李伯伯教我的,他們帶我來街上也是這麼做的。”

陸子非問道:“你口中的李伯伯是你李霖伯伯嗎?”

“恩,爹爹,我們去朱雀街看耍猴吧!他們那小猴子可會表演了。”

好吧!滿足你,兩個人又從開寶寺附近來到朱雀大街,耍雜技的人很多,像胸口碎大石,口吞寶劍這些早在宋朝就有了,不僅是小孩子,那些大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表演完那句熟悉的‘各位爺,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似乎是觸動了陸子非某個軟弱的神經,人潮擁擠中,君翔夾在人群中看不到前方的表演急的直拉父親的衣服。

將兒子架在脖子上後,陸子非瞬間明白自己的那些情緒從何而來,當初父親也是這樣駕著自己去廟會上玩,兩個場景放佛重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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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的高興不高興,兒子。”陸子非坐在馬上問對面興致勃勃擺弄那些小玩意的君翔。

君翔不假思索的說道:“高興,爹爹,我們以後還能像今天一樣來玩嗎?”

陸子非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說道:“可以

啊!你不是說你二叔和李伯伯也帶你出來玩麼?怎麼,他們帶你玩的不盡興嗎?”

“恩,他們都是敷衍我,玩一會就讓人送我回去了。”

陸子非也覺著自己虧欠兒子良多,似乎忽略了兒子的感受,看到兒子認真的小表情他說道:“沒問題,以後有時間爹爹就帶你出來玩,你爹會的東西也多呢?”

“但我不想學習,孃親每天都要讓我學習,還要識字。”

“這個我回去和你孃親商量,現在不學以後可要好好學。”

君翔覺著今天的父親非常好說話,就試探的說道:“爹,我想去洛陽。”

陸子非說道:“過年你不是去了麼?想你爺爺奶奶了。”

君翔沒有回話,只是自顧玩手中的東西,陸子非作為過來人,意識到兒子是孤單了,洛陽莊子上有很多孩子,同齡人之間可以互相玩耍,在京城只有他一個,雖然大家都寵著,但孩子心裡始終不得勁,就好比今天。

“那你去爺爺奶奶那聽話不。”

“恩恩,聽話,我一定聽話。”

陸子非笑道:“那行,過些天我讓人送你去洛陽,但咱們父子先約法三章,不能在莊子上胡鬧,惹爺爺奶奶生氣,更不許欺負別的小朋友,知道嗎?”

在稚嫩的言語和蒼白無力的保證下,君翔高興的在父親臉上親了一口,他太懷念莊子上的小朋友了,那裡的地方更大,捉迷藏都比京城更有意思,主要是能陪他玩的人太多了。

陸子非去了郊外的莊園,他卻不知滿城的人都在找他,文臣武將不同的勢力,不同的派系,現在他們看到了陸子非這個財神爺的影響力了,錢雖然在他們口中如同銅臭,但一旦量大過質,那性質完全就不一樣了。

“沒找到人嗎?會不會是那群丘八捷足先登了。”

“不會,我們的人盯著他們呢?他們也是空手而歸”

“那小子的嗅覺還是靈敏,他想腳踩兩隻船,呵呵,天下的好事怎麼能讓他一個人佔盡。”

···

另一個地方,有人說道:“望北候必須拉攏在我們這邊,我能否再站起來他的作用很大。”

“但看他的樣子是想左右逢源,狀元放棄文臣這個難度比較大。”

“難度大只不過是我們開出的籌碼不夠,他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已經夠驚人的了,你們說他要是將黑暗中的那些再拿出來,豈不是更讓人吃驚。”

回到家裡,高處恭對兒子說道:“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天鵝不願意,懷亮你說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高懷亮手中的動作沒停,隨口說道:“你都說了是癩蛤蟆,那還有什麼多慮的,直接弄死就行了啊!看著汙眼,吃肉噁心。”

高處恭聽到兒子的回答苦笑不已,道理是這樣,你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嗎?你爹也是那些癩蛤蟆中的一員哎。

李霖到了陸家郊外的莊園門口躊躇不停,他在想自己進還是不進,正在猶豫時,陸子非打開門說道:“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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