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我們還想再購買一批糧食,你看能不能行。”王熙嘗試問道。

陸子非說道:“這個恐怕不行,大宋的糧食還不能自給自足,或許過上兩年有可能。”

王熙對糧食也沒有抱多大希望,能買到這批武器就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而且這批武器武裝的軍隊也會是自己的私兵,這將會對自己以後繼承皇位奠定基礎。

“陸候,錢數沒有問題,黃金的成色也合格,看得出來是高麗皇宮的裡好東西。”史明峻獻媚的說道。

“這次的交接很順利,錢我就交給你們了,除了問題我可不負責,其他勢力收到這個訊號後肯定還會聯絡我,軍器監這邊你一定要給我把好關,核心兵器,新研發出來的武器一件都不能流落在外,明白嗎?”

史明峻說道:“這個您放心好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現在軍器監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李大人又不準再招人,所以我們自己新研發的那些武器都不能及時的製造出來。”

陸子非說道:“把那些不重要的、不涉及秘密的武器部件承包出去,到時候軍器監只負責檢查質量,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像箭枝這類都可以,回去你跟李霖說說我的意思,他自然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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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交接也很順利,在心照不宣中完成了這次的交易,雙發走遠後各自發出了大笑,都認為是自己佔了便宜,高麗認為大宋是傻,大宋認為高麗是冤大頭。

離別前史大亮還是問道:“陸候,您給出的價格嚴重超出了小人的心裡承受範圍,但為什麼高麗人還是不假思索的買下來了,有這些錢甚至可以造出三倍數量同樣的武器。”

“要是能讓你當上大宋的皇帝,你會在意錢嗎?”

“當然不會了,錢怎麼能跟皇位相提並論呢?”

“這不就得了,你現在關係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怎麼安全的把錢運回京城,你考慮的問題,朝中的那些大爺早都替你考慮好了,沒事我先走了,遼陽府那邊我還有事沒處理完呢?順便給我家裡報個平安。”

五天的時間啥都沒幹,楊懷玉抱怨道:“我還覺著會有仗可打呢?實際就在岸邊白白緊張了五天,再啥也沒幹。”

王宇恩也是蔫了吧唧的說道:“確實,還想著立點小功勞呢?但啥也沒撈著。”

陸子非笑著說道:“其實是你們小看了這次的事情,將近一千萬貫錢,遠遠超過了一場小型戰役的收益,很多時候,戰爭只是最後的手段,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那就說明事情已經透過政治無法解決了。”

楊懷玉說道:“政治是政客做的事情,我們只管打仗,大勝仗。”

就在陸子非他們離開的這幾天,遼陽府發生了驚天鉅變,耶律宗真帶來的五萬人接手了遼陽府的防務工作,所有人都不準出門,所有人能看到的就是一支支軍隊在大街上巡查。

遼陽府皇帝行宮內,耶律宗真對蕭惠和耶律重元說道:“

差不多了,去執行吧!”

蕭惠苦澀的說道:“皇上需要臣等做到什麼程度。”

耶律宗真說道:“我不想看到以後女直還有人對我的命令陰奉陽違。”

耶律重元獰笑著說道:“皇兄放心,今天以後女直不會有人再敢違背你的命令了。”

看著耶律重元眼中嗜血的光芒,蕭惠嘆了口氣,女真人生活在東北,對大都的命令執行一貫還算可以,沒想到皇上這次殺雞儆猴的物件居然是他們。

皇上為了避諱自己的姓名,將女真部落的名字改成了女直,這是引起皇上和部落的最大原因所在,現在在城裡殺掉女真部落的頭領和族人,真的可以解決王命出不了大都的狀況嗎?

皇命難為,他也只能去做這個惡人了,除了宮門耶律重元大笑著說道:“魏王你先挑選,遼陽府東西你選一邊,剩下的另一半交給我就好。”

“東邊吧!大元帥沒有忘記草原上的規矩吧!”

耶律重元說道:“魏王說的是小孩和婦孺嗎?那肯定要留下了,他們都將是我們的財產啊!”

一方是精心策劃,另一方是毫無準備,也許聰明的人意識到些什麼,但也無法改變什麼,一時間遼陽府殺聲震天,到處都是哭聲和吶喊聲,當然也有反抗的人,在狹隘的城市裡,那些打游擊戰的人給大軍帶去了不少的麻煩。

張唐卿聽著外面的聲音,生怕突然有軍隊破門而入,將他們亂刀砍死,梁適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吸溜一口茶說道:“這耶律宗真真夠狠的,說殺就殺,一點活路都不給。”

谷玄澤說道:“是啊!大宋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真的可就把天捅破了,在遼國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大事,所以說我們應該慶幸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年代。”

“這也從側面說明遼國的政局混亂到什麼地步了,耶律宗真親自來剿滅一個部落,他對遼國的掌控力度已經到了歷代的最低點,東京道都這也,那更遠的上京道、西北路招討司這些地方必然是聽宣不聽調了。”

張唐卿忍不住說道:“要是太祖、太宗還在世,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滅掉遼國了,強漢、盛唐那樣的盛世也不至嘴上說說了。”

梁適瞪大眼睛罵道:“慎言,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當今聖上雖然不是什麼雄才大主,但他仁義這方面卻是很多帝王都達不到的,你小子就知足吧!”

城中的反抗激起了耶律重元的殺心,怒修成怒下說道:“不要俘虜,全殺掉,一群蠻子還想改變命運,下輩子吧!”豈不知他的祖先也是一群蠻子,正是因為這群蠻子,才有了他們今天的榮華富貴。

而他下達的命令讓士兵失去了控制,小孩、婦孺也成了他們屠戮的物件,這更激起了城中的反抗聲音,局面越來越複雜,本來平穩的蕭惠這邊也有人漸漸開始反抗了。

蕭惠知道前因後果後,忍不住罵了一聲“蠢貨”,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對

敵人仁慈可能會變成自己的催命符,他也只能儘快的結束這場屠殺。

兩天兩夜的時間,遼陽府中的殺戮才落入了尾聲,血腥味使得整個遼陽府人的味蕾都失去了辨別功能,堆積如山的屍體更是證明這場內戰有多殘酷,所有女真部落的貴族在城中找不到一個活人了。

大家都想著人殺完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可殺紅眼的士兵已經沒有了理智,他們開始衝進商鋪,大戶人家,搶劫財富,女人,戰爭綜合徵的他們當街**婦女,看到這幅景象,耶律重元都怕了。

“魏王,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了,不然你我都在皇上那交不了差。”

蕭惠看著滿目瘡痍的遼陽府悲傷的說道:“派親兵去約束他們吧!違令者就地正法。”

耶律重元轉過頭對身邊的親兵說道:“沒聽到魏王的命令嗎?還不快去。”

涅魯古這時候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宋使住的地方,禁衛軍手執武器緊張的看著這些遼兵,梁適出來說道:“不知安定郡王帶人來我們駐地有何事?”

涅魯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有人舉報你們駐地窩藏女真的逆賊,現在本郡王要帶人進去搜查,識相的快點讓開路。”

張唐卿橫在中間說道:“小郡王是想公報私仇,你可知你今天的行為算什麼,挑起兩國戰爭都有可能。”

“公報私仇我可不承認,我說的很清楚,我要進去搜查逆賊,若是沒有,查查又何妨,你們現在阻攔我,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是不是做賊心虛。”

梁適說道:“想搜查可以,但你得拿出遼皇的聖旨來,憑小郡王一張嘴,恐怕是不行,。”

殿前司一共來了一千五百人,陸子非帶走了五百,剩下一千人,若涅魯古想要衝擊駐地,騎兵只需要幾個回合,但他知道自己這個藉口不怎麼高明,搜不到人他在皇上那也討不了好。

“在大遼的土地上搜查,我有這個權利,宋使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皇上沒心思管你們,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一不小心傷到誰我也不能保證。”

不要小看宋朝的文人,你若是給他們出名的機會,他們的命會很高興的送給你,所以有時候文人會把名看的比命更重要。

“小郡王執意這樣,那就拿走我這條老命,後面你想怎麼搜查都可以。”梁適一臉決絕的說道。谷玄澤和張唐卿堅定的站在梁適身邊,士兵們也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涅魯古也下定決心要除掉陸子非,這個人太可怕了,他和太子攪在一起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今天藉著這個機會殺了他,皇上就是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陸子非擔心駐地的情況,自己作為衛隊長這時候不在出了事情,那就完蛋了,當他帶著人回到駐地就看到了這一幕。

“安定郡王好大的威風啊!”既然對方撕破了臉皮,他也沒必要裝作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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