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兵器屬於什麼,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口出狂言,你是不是覺著有皇上和眾人護著你,發生天大的事你也不怕。”梁適口燦蓮花,唾沫星子亂飛。

那是你不知道軍火買賣有多大的利潤,知道了我看你未必都忍得住,不過這事得迂迴的對他們說,不能直愣愣的告訴他這個生意可以賺很多錢。

“梁大人,您先聽我說,我給你分析分析,講講這中間的道理,您聽完後覺著還不滿意,您再罵我,好不。”老小孩老小孩,對付他們你就得哄。

“好,我聽著,你要給我講不出個一二三來,我立馬派人護送你回汴京,而且我還會上書朝廷,讓朝廷永不錄用你,你這是資敵,你知道嗎?”老人這次動了真怒,說話的情緒都非常激動。

陸子非說道:“好,都聽您的,首先呢,我先告訴您幾個資料,您看小子說的有沒有問題,一是我們大宋所有的禁軍加起來已經達到了一百四十萬,還不算有將近八十萬的廂兵、蕃兵、鄉兵,這都是真實資料吧!”

這麼龐大的基數梁適也嚇了一跳,不過張唐卿說道:“含章說的不錯,這些資料是去年兵部和樞密院共同呈報的。”

陸子非笑著說道:“拋開那八十萬雜牌軍,咱們就說這一百四十萬正規禁軍,其中有六十萬在西北邊境,剩餘八十萬全在汴京,梁大人你說這些人現在在做什麼?拱衛京城?”

“小子,你不要給我說你想裁軍?我奉勸你還是別動這個念頭的好。”

陸子非說道:“裁軍現在還不是時候,但軍需庫裡的那些兵器卻可以拿出來曬曬太陽,您說呢?我們留下一半的數量四十萬,賣掉四十萬,四十萬人保衛京城足夠了,而且實際上有戰力的也未必有四十萬人。”

梁適說道:“就算你說的都對,那你將那些沒有武器的人怎麼辦,幹養在軍營?”

“您的意思是現在就不是幹養著?很多木質的兵器每年的保養費用都是一個天文數字,還有一些根本就沒使用過就已經放在庫房裡自己腐朽了,與其這樣還不如高家賣給鄰國。”

一時的衝動過後梁適就冷靜下來了,他要捋清這件事的頭緒,這小子做事可不是那種愣頭青,沒有意義的事他肯定不會做。

兵器?軍器監,李霖,這不正好是一個完整的迴圈麼?原來他最終的目的是這個。

“你是想給禁軍換裝?但這些兵器賣給高麗後果還是難以預料。”

陸子非說道:“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龐大的計劃了,換裝是這件事中的一部分,也是個開頭,主要還是庫房那些兵器落後了,已經適應不了這個時代了。”

梁適雙手一攤說道:“這事我沒有發言權,你需要說服的人不止是我一個,大頭在朝廷那邊。他們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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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兵器不止賣給高麗,遼國人我也賣,不管是耶律宗真還是耶律重元又或

者是李元昊,都賣,只要他們能拿出錢,我就賣。”

張唐卿摸了摸陸子非的額頭說道:“沒發燒啊!怎麼說這種胡話呢?難道是沒睡醒。”

“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耶律宗真伐西夏失敗,這是他執政中的汙點,他心裡肯定很想復仇,我想不出三年,耶律宗真一定還會再次西征,

作為一個好鄰居,我們不提供一點幫助那還能叫好鄰居嗎?耶律重元野心膨脹,咱們不便宜賣點武器給他,他造反的自信心始終不足,咱們一定要好人做到底,perfect。”

說完見幾個人盯著自己,陸子非退了一步說道:“你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張唐卿結結巴巴的說道:“你的猜想錯了也就罷了,但若是讓你猜對了,那你這心思也太···”

“也太怎麼了,我這人一直秉承自己是一個好人的原則,鄰居有難我們一定要幫忙,你們想,若日後有一天我們北伐,高麗有了武器也能從東邊幫我們牽扯一下遼國,是不是這個理,我也覺著我是個天才,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梁適看著谷玄澤說道:“現在這年輕人心思都這麼陰暗嗎?很多人說這小子不是儒家門徒,我覺著說的很多,儒家思想是培養不出這種人的。”

陸子非洋洋得意的說道:“我是鬼谷一脈的最後一位傳人,而且您也不能汙衊我不是儒家門徒,不然你們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谷玄澤笑罵道:“儒家沒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陸子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您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最近正好想寫一部書,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厚黑學》,專門講述一個人怎麼才能做到臉皮厚心黑,到時候幾位多提點意見。”

“你這是給學問抹黑,褻瀆學問,你這種人應該流放到天涯海角,只有你一個人的那種地方。”梁適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我還真想去呢?不過這天地間都在我的心中,在那都一樣,我要去給皇上寫奏摺了,這次得寫的詳細一點,你們幾位慢慢品茶。”

張唐卿說道:“一個同齡人怎麼能妖孽到這種程度呢?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雙手,為何區別這麼大呢?我自認不比任何同齡人差,但在他跟前,我覺著我就是個末學後 進。”

梁適說道:“他心中有暴戾,朝堂那些人不願意他呆在朝中是有道理的。”

八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老百姓一年的辛苦就看這幾天,在大宋境內,這段時間你看到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洛陽的陸家莊子上更是熱鬧。

“大人,您要不在邊上的棚子裡坐下休息會,我們收完了叫您過來查驗。”虎子笑著對司馬光說道。

被任命為洛陽留守後,司馬光認為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只要自己在洛陽能做出一番成績,那下一任宰輔中必然會有自己的一個位置。

誰知道到了洛陽後才發現這洛陽好像有他沒他

都一樣,你在是這個樣子,你不在還是這個樣子,這讓司馬光心靈備受打擊,這不聽說陸家的糧食種植很有名氣,他親自來看看,來了後還真讓他看大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玉米你們吃過嗎?口味如何。”

虎子說道:“吃過,味道肯定是比不上麥子和稻米,不過比起紅薯就好多了,再怎麼說這也是糧食,吃了也沒什麼不良反應,重要的是這玩意不挑地,產量也高,一畝地能出六七百斤,是小麥的兩倍。”

玉米其實司馬光在京城就聽過,只不過他覺著是年輕人譁眾取寵,就沒多加瞭解,今天他見到實物,感覺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到了涼棚他又看到莊子門口有很多人,虎子就主動解釋道:“都是想來莊子上的讀書人,不過這兩天人數有點多,幾位先生說要簡單的考個試,透過了才可以。”

“我可以去看看嗎?”司馬光興趣上來了,糧食和文教這是體現一個主政一方官員成績的兩大因素,文人多,中的進士多也是政績的體現。

“當然可以,不過這讀書人的毛病還真多,一點都不像小非那樣謙遜。”

司馬光搖了搖頭,沒回答虎子的牢騷,自己也是讀書人,讀書人的驕傲豈能和一群泥腿子一樣,而且司馬光還是一個非常重視‘禮’的人,虎子這種人他心底是看不起的。

院子中擺放著十幾張桌椅,每個上面都坐著一個學生,一個答完下一個接上,會有人重新擺上試卷,司馬光還站在考生後面看了看考題,他一下就被試卷上的試題吸引住了。

他試著在腦海裡作答了幾次,好像都不是那麼稱心如意,抬頭看到一個人在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急忙上前行禮。

“原來主考官是聖喻先生,柳先生兩位大家。”

梅堯臣笑著說道:“留守大人上門怎麼不通知一聲,這樣顯得我們多無禮。”

梅堯臣這兩年在文壇上的名聲直線上升,而且人家還是自己的前輩,司馬光不敢擺官員架子,說道:“陸家莊子可是我升官的資本,當然得來了,但我看這些孩子考的題目有點偏。”

梅堯臣說道:“這卷子可不是我出的,出題人是這兩位新科進士,我只負責監督。”

章惇不得不站出來了,榜下捉婿自己就是和司馬光家的小丫頭弄出了笑話,這時候不說話會被人詬病的。

“沒想到司馬侍郎來洛陽了,看來學生和司馬大人的緣分不淺。”

“是子厚啊!能給我說說你們這樣出題的原因嗎?”司馬光看到章惇後問道。

章惇毫不怯場,侃侃而談道:“清華大學的宗旨是培養有用的人,我們給他們說的很清楚,一心只想中進士的,出門左拐,靠進士在清華大學只是順帶的。”

“那你說說什麼是有用的人”司馬光沒有生氣,像個溫和的長輩一樣在和章惇交談。

“能讓百姓吃飽肚子,能讓國家強大,能在某一個領域做到極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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