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府將是陸子非他們在大宋的最後一站,在這裡他們整合軍隊,挑起大宋的旗幟,不能再像前面一樣隨心所欲了,踏過河間府,他們就代表的是一個國家。

陸子非和楊懷玉幾人走在大街上,看到過往的行人都是來去匆匆,對他們這種衣著高貴的人都是躲著走,陸子非說道:“真定府和河間府相距不是很遠,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熟悉北方情況的楊懷玉說道:“真定府相較於河間府還是靠後一點,看似不起眼的距離,在普通人心裡卻會無限放大,燕雲十六州被遼國人佔領後,他們對當地的漢人採取了懷柔政策,所以遼國境內的漢人不可信,就是因為他們會常常出現在河間府,老百姓才這麼懼怕。”

石敬瑭一人誤一國啊!燕雲十六州的土地面積跟在夾縫裡求生存的西夏國土面積都差不多了,而且你丟的不僅僅是地,還有土地上那些老百姓的人心。

隨處可見的軍人在大街上操著粗魯的言語謾罵那些客商,片縷遮身的孩子幫著家裡的大人叫賣著自家的手工品,在他們的眼裡,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處於軍事管制的河間府,敢走私或者能把東西帶出城的都是你不得不服的人,他們有各種各樣的關係,主政者敢冒這樣的大不諱,就是因為他們清楚兩國的關係緩和,沒有戰爭。

在汴京難得一見的北方北方珍惜物件,在這裡基本很常見,沒有加工基地的他們拿著原材料只能乾瞪眼,這裡藏著無數機遇,只要你肯去做。

陸子非感嘆道:“貧窮是最大的原罪,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大宋才能說四海昇平,而解決貧窮的前提是吃飽肚子,一切的根源還是在糧食上啊!”

楊懷玉說道:“這裡土地貧瘠,種地又不安全,老百姓的潛意識就不願意來這裡,本朝就曾做過幾次移民,但實際效果微乎其微,南方的供養線一斷,整個北方將會不戰自潰。”

“這樣長此以往不是個事,北方本就無險可守,要是兵糧上再出了問題,都不用打仗,幾十萬大軍派個人去動動嘴皮子他們都投降了。”

幾個人逛著逛著就來到了北方商會的門口,楊懷玉說道:“這家商會不一般,幾年時間就迅速的佔領了北方的底盤,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後臺是誰,在他們家,只要你出得起錢,你想要的他們都能幫你弄來。”

陸子非問道:“軍用物資也可以嗎?”

“不行,他們好像不沾這方面的,我指的是生活方面的,糧食也不在其內。”

陸子非心說,糧食那玩意太敏感,麻煩又不賺錢,有那時間我做的別的不好嗎?不過商會對自己命令的執行還是不錯的。

“走,進去看看你口中這個神秘的商會。”

打瞌睡的小二聽到聲響一個激靈站起來說道:“幾位公子想買點什麼,要是有好東西,我們也收,北方商會的價格一定會讓你滿意。”

陸子非這還是第一次看自己的生意,心裡感覺怪怪的,隨口問道:“我這兄弟想要一把強弓,三石以上的,你們有沒有。”

“公子你這可算

是問對人了,店裡倒是有幾把三年以上的硬弓,不過這價格···。”

楊懷玉說道:“價錢不是問題,只要東西好。”

小二拍著胸脯說道:“東西保證幾位公子滿意,不然北方商會如何在這立足。”

楊懷玉和高懷亮分別試了一下弓,看的出來兩個人非常喜歡,這和後世男孩子喜歡玩槍是一個道理,一把好弓製作過程非常復雜,沒有三年時間根本製作不好,這種弓和普通士兵用的不一樣,一般只有臂力非常好的人才會用。

陸子非笑道:“的確是好東西,說說價格,合適的話我們帶走兩把。”

“不二價,兩把兩千貫,少一個銅板我們都不會賣。”

楊懷玉睜大眼睛說道:“你們怎麼不去搶,汴京城裡一把好弓都賣不到這個價位。”

“一分錢一分貨,我們的弓可以保證你在戰場上多一分活命的機會,若是在保質期內出現問題,我們還免費給你維修,公子覺著貴可以先去別家再看看。”

一千貫可不是個小數目,別看陸子非動不動就上千萬貫,那是因為他做的都是壟斷生意,而且還是利潤特別大的那種,一千貫兌換成人民幣大概有四十五萬,楊懷玉即使再喜歡也只能忘卻止步。

陸子非說道:“懷玉你和懷亮一人挑一把,就當是送你們見面禮了。”高懷亮一點不客氣,拿走了那把暗紅色的。

見楊懷玉卻遲遲不動手,陸子非笑著說道:“別客氣,這不是佔便宜,你知道我不懂武功,送你弓是想賄賂一下你,到時候有了危險可以救我。”

楊懷玉知道再客氣那就是矯情了,挑好後說道:“有沒有這把弓,我都會保護好你。”

你只要拿了弓就好,至於剩下的,糖衣炮彈用上,不信你還能翻了天,小二拿著陸子非遞過來的金幣仔細檢查了一遍說道:“公子這是第一個在我們商會使用金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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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說道:“那你們商會收嗎?”

“收啊!怎麼會不收,這麼好的東西不收豈不是太可惜了。”

轉悠了一圈,陸子非問道:“你們掌櫃的在不在,我想和他商量一個大生意。”

小二懷疑的在他身上看了看,還是決定去叫掌櫃的出來,促使他做這一決定的是陸子非拿出的那枚金幣,掌櫃的出來看到陸子非有些不確定,靠近了一點終於確認了,這是東家親臨了,那是什麼談生意的。

“家主幾時來的,怎麼不給我們提前吱一聲,好讓我們有個準備。”

後面的小二傻眼了,楊懷玉更是覺著自己聽錯了,但看這掌櫃的態度,沒錯啊!

陸子非說道:“我在河間府停留兩天,今天正好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們大掌櫃在沒在這裡。”

“大掌櫃接到家主的信已經先一步去大都了,家主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沒有,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做的很好,既然他已經去了,那我到了大都再去找他,你們忙你們的,我回軍營了。”出了門又倒回來對那個小二說道:“你很不錯”

小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在商會,

家主就是傳奇一般的存在,年輕人都以他為奮鬥的目標,今天自己還賺了家主的錢,能不激動嗎?

路上楊懷玉的表情就像便秘了一樣,看的陸子非都想笑,於是說道:“怎麼了,這點事就讓你回不了魂?一個商會而已。”

楊懷玉抱怨道:“北方商會在北地可以說是一個商業帝國一點都不為過,更過分的是在路上你還套我的話,關公面前耍大刀,你說換做是你,你心情會好嗎?”

“我以為曹鋒給你說了呢?當年算是無心插柳,今天看來成果還行。”

要是李霖和曹鋒這會在跟前,一定會伸出大拇指說“這逼裝的滿分。”

回到軍營的時候,梁適和劉六符站在那不知說這什麼,見陸子非回來,就叫他過去。

“大人,這是怎麼了,士兵聚集在這裡幹什麼。”

張唐卿說道:“遼國的士兵挑釁,雙方差點打起來,這不劉大人來討說法來了。”

陸子非說道:“劉大人想要什麼說法,你們遼國是想開啟戰爭還是怎麼地,真要是這樣,我覺著這次的出使就沒有必要了,我們送你到邊境,然後我們雙方準備戰爭,如何。”

劉六符沒想到陸子非的語氣會這麼強硬,開啟戰端這種罪責他可擔待不起,對這梁適說道:“梁大人,這位衛隊長能做你們朝廷的主嗎?”

梁適是什麼人,豈會鑽進他這麼明顯的小套路,笑著說道:“含章不能做朝廷的主,但這次出使路上一切有關軍隊的事情他都能做主。”

陸子非說道:“劉大人不就是想比一場麼?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怎麼比你們說了算,生死不論也可以。”

劉六符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就比兩場,第一場比試主將的武藝,第二場比試戰陣,你肯如何。”

陸子非說道:“沒問題,戰陣的人數你們出多少人,我們也不佔你便宜。”

“人數太多施展不開,就五百吧!也別生死之戰,雙方對抗一下就可以。”

“一炷香後營地前面空地上見”

劉六符嘴角含笑的走了,一個毛頭小子竟敢看不起我,還不是中了我的計,梁適這才問道:“有把握嗎?”

“大人放心,下官願意立下軍令狀”

梁適笑道:“軍令狀就不必了,記住安全第一。”

主將帳篷裡,陸子非說道:“王宇恩,這次比試你帶著一營的人上,輸了我也不處罰你,你自己會汴京去吧!”

王宇恩眼裡充滿了飢渴,情不自禁的說道:“放以前下官還會害怕,現在我已經等不及了,大人主將對陣上要不也讓我去吧!”

楊懷玉急說道:“好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佔了,主將我上。”

“你打贏我,你上,不然我上,我還沒和遼國人打過呢?”高懷亮撫摸著手中的刀說道。

陸子非說道:“主將懷玉上,懷亮你沒上過戰場,先學習一下,以後有的是機會。”

年輕人磨刀霍霍的想在這次的比試中拔得頭籌,陸子非覺著這是一種好的表現,表明這代人在心理上不再畏懼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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