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前院一座別具一格的舞臺呈現在了大眾的視野之下,搭建的時候誰都覺著自家公子瘋了,錢多的沒地方花,現在他們徹底服氣了,所以說人只有成功了,別人才會自覺的閉上嘴。

劉敞說道:“不行,我結婚的時候含章你必須親自來給我弄,不然我虧死了。”

其他幾個也是眼巴巴的盯著陸子非,看他會不會答應,陸子非說道:“你們幾個的婚禮只要我在,或者離你們很近,全交給我就是,但若情況不允許,我也就無可奈何了。”

石湘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行。”

包綬不解的問道:“石湘,我記得你都娶妻了,讓含章去是給你搭舞臺娶小妾麼?你不怕你家祖宗從墳裡爬出來找你。”

雖然包綬說的是一句玩笑話,但這也真的體現了當時的社會狀況,小妾的社會、家庭地位很低,小妾能翻身農奴做主人的幾乎沒有,言情小說裡都是騙人的,納妾一般大戶人家都不會讓你走大門進府,開個小門偷偷抬進去就完事了。

一時詞窮的石湘口不擇言的說道:“我搭個這樣的臺子給我爺爺行不行。”說完就發現自己說錯話,幾個見縫插針的人怎麼會給他機會。

陸子非拍著大腿說道:“你是想給你爺爺找個十八歲的老婆做你奶奶嗎?”

這就引爆了笑點,在場的人都笑的站不直身體,石湘心想我能把他們怎麼樣,人家都是讀書人自己打不過嘴仗正常,你們笑你們的,我不說話難道還不行嗎。

受到沒藏黑雲這件糟心事的陸子非在大夥有意無意中開解的好多了,有這麼一群人在自己身邊真的挺好,你高興了他們跟著你高興,你沮喪了他們陪著你,希望不要辜負這份美好。

他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大展身手為不辭辛苦前來幫忙的好兄弟做頓大餐來酬勞他們,章惇對這個極為感興趣,湊上去說道:“含章大哥,我給你幫忙如何。”

陸子非說道:“只怕幫忙是假,偷藝是真吧!”

章惇說道:“怎麼能說成偷呢?好歹都是讀書人,我這叫見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

陸子非搖了搖頭,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自受吧!詭辯這一塊他們幾個在自己身邊時間長了,越發的純熟,自己有時候也被他們說的啞口無言。

在相互的調侃中,一桌豐盛的飯菜做好了,只有石湘是第一次吃陸子非做的飯菜,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手中的筷子已經準備發動,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客人又怎麼樣,心裡念道著,不怪我,要怪就怪含章的飯做的太香了,我的肚子要造反,我是情不自禁。

陸子非將最後一個湯送到後說道:“動筷子啊!等啥呢?菜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是誰在找我。”

一桌人裡沒有長輩,都是同輩,石湘聽到陸子非的話第一個就將筷子伸向了那個喜人的紅

燒獅子頭,其餘人也不甘落後,飯桌上的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有禿嚕聲、咀嚼聲,筷子和碗的碰撞聲。

陸子非出來後看到小紫一臉焦急的站在那,臉上的表情說明她這會的內心是怎樣的忐忑不安,見陸子非進來,她欣喜的說道:“姑爺,你沒事吧!”

陸子非詫異的說道:“我很好啊!小紫何出此言。”

這下小鹿亂撞的心跳的沒有那麼厲害了,歡笑著說道:“是府裡的管家說姑爺有事,小姐都急哭了,她又不能出門,只有我代替她來看看,我就說姑爺會吉人天相的。”

蔡夢玥是著急,可急哭了這話是小紫自己加進去的,她也希望姑爺能體會自家小姐的不易,陸子非笑著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小姐我很好,你也看見前院的裝扮了,讓她安安心心在家等我去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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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眯著眼笑嘻嘻的答應,從袖子裡拿出差點忘記的荷包交給陸子非,並且說道:“姑爺你可知道這是小姐送出去的第一個荷包,還是她自己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的,小姐不擅女紅,可憐一雙玉手被針扎的全是血孔。”

“小機靈鬼,你在這稍等一下,給你家小姐點我自己做的飯回去。”

兩個熱菜,兩個冷盤,知道蔡夢玥喜歡吃魚,他就給清蒸了一條,配菜都切好放在了食盒裡,並囑咐小紫回去用熱油一潑就可以,看著蹦蹦跳跳的小紫離去,陸子非嘆息了一聲,這聲嘆息裡包含了很多情緒在裡面。

情人眼裡出西施,蔡夢玥看到陸子非做的菜心情瞬間就好了,都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男人都下廚為你做飯了你還要他怎麼樣,跪下來認錯,那是不可能的。

邵雍來京城後在陸離早先挑選的幾個吉日裡選定了了二月二十二,這個數字喜慶、吉利,而且還是個雙數,這就要比原來預計的時間稍微晚了一點,晚有晚的好處,距離京城遙遠的客人就有充足的時間挑選禮物再趕路。

“老爺,您不是一向看陸候不順眼麼?這次怎麼還為他去專門挑選禮物。”

宋祁舒展了一下身體,他覺著自己年齡還不大啊!趕了這麼點陸怎麼就這累呢?不比年輕的時候了,馬車太小他又坐下,對於管家的話他似乎在想如何回答。

組織好言語後宋祁說道:“我不喜他是覺著他的做事手段過於殘忍,我並沒有覺著他做的事情是錯的,這一點你要清楚,我和他的政見也沒有衝突的地方,他的許多理念我都自愧不如,要是他年紀能再大點就好了。”

管家的腦子就是不能理解既然不喜歡還說做的是對的,做官的人都像老爺這樣奇奇怪怪的嗎?看來自己的智商只適合做一個管家。

跟隨在宋祁馬車後還有十幾輛馬車,這些馬車的出人都是第一批跟著陸子非在海上發了財的人,別看朝廷現在名義上掌控者海上貿易,但是他們知道在大海上唯一的主宰就是即將要大婚的那個年輕侯爺。

這十幾車禮物

對於他們的身份來說就是毛毛雨,他們這次進京的目的只有一個,未來海外的發展是保持和以前一樣還是因為宋祁的離任而改變。

董氈自從成為青塘的主人後,以一己之力促成和大宋的友好建交,這樣的做的結果就是雙贏,作為河西走廊必經之路的青塘湧進了大量的宋商,青塘的人的生活面貌每一天一個變化,當然是朝著好的方向,美中不足的是青塘人越來越像宋人了,這點讓董氈大為惱怒。

陸子非大婚他現在是不可能去了,所以他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青宜結鬼章帶著他們青塘的寶貝去參加陸子非的婚禮。

走的那天董氈說道:“你去了告訴那個狡猾的宋人,讓他做事留些底線的好,不然別怪我。”

“大哥,是陸兄弟做錯什麼事了嗎?你放心見了他我就告訴他,男子漢大丈夫,錯了就要敢承認,不是啥大事,大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我就出發了。”

董氈瞬間懷疑派這個只會打仗的好兄弟去是不是一件好事,他苦笑著說道:“記得把我剛才的說的話帶給他,還有就是那幾張黑子羔皮和那些冬蟲夏草親手交給他。”

青宜結鬼章拍了拍腰間的彎刀說道:“沒有人能從草原雄鷹手裡搶走東西,大哥你現在怎麼囉嗦的像個宋人。”

我也想活的像你一樣沒心沒肺,除了打仗再也沒有任何煩惱,真懷念自己還不是青塘王的時候,自己臉上露出的也是純真的笑容,不可能回去了,什麼地位就要考慮什麼層次的問題,現在他心裡裝著的不是玩鬧,而是無數子民的生存。

像青宜結鬼章這樣去京城參加婚禮的人很多,有陸子非認識的,有不認識,到底是不是真心去祝賀,那別人就不從得知了。

二月二十,離結婚就剩下兩天的時間,陸子非變得有點無所適從,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他現在很想逃離這裡,內心很恐懼,和書上描述的婚前恐懼症有點像。

作為家裡的頂樑柱,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家裡人監視,前幾天的一幕還記憶猶新呢?沒幾天時間怎麼又變得更嚴重了,難道是舊傷復發了。

萬明眼睛注視著自己手裡煮茶的動作,嘴裡不停的說道:“蔡家這門親事我們這些長輩沒一個插手,也沒有一個人說這門親事不合適,從頭到尾都是以你自己的意願在走,事到臨頭你退卻了,你真想看著蔡家的人拿著刀殺進家來還是夢玥一頭撞死在家門口。”

陸子非內心煎熬,煎熬的原由他也不知道來自哪裡,萬明聞了一口香噴噴的茶,陶醉的說道:“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你比大多數人都幸運,放眼大宋,能自己選擇婚姻的人有幾個?高高在上的皇上都不可以,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我沒有說要悔婚,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三年長跑堅持到了今天,她還沒走進你的心裡?好事多磨,話是這麼說,但磨的多了好事變壞事的例子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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