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給你免費做媒婆?你覺著我一個堂堂朝廷二品大員、文壇未來的領袖合適嗎?”歐陽修為老不尊、自說自誇道。

這個時候就該軟了,用好話加馬屁顯得他高高在上,這件事離了他就辦不成,要讓他必須感受到自身的優越感,求人辦事該有的態度還是的得有,而且這事自己幹不了。

“您看我在京城認識那麼多人為什麼獨獨來找您。”

歐陽修鼻孔朝天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給你當媒婆是我的榮幸?”

我艹,能不能好好聽聽人把話說完,陸子非露出一個自認為討饒的笑臉說道:“您別誤解我的意思啊!何況我話還沒說完呢?自古有君子成人之美,您看我和夢玥青梅竹馬、天作之合,這樁婚姻成了您想別人提起我們,第一功臣也是您,對不。”

“你還是別往你臉上貼金了,青梅竹馬、天作之合,我呸,真不知道夢玥看上你哪裡了。”

陸子非則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發揚厚臉皮精神說道:“金子不管埋在哪裡他都會發光,我這樣的翩翩少年站在人群中,不是我自吹,我的光芒會掩蓋所有人。”

歐陽修被陸子非的不要臉打敗了,無奈的擺手說道:“停、停、停,你再說下去我早上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君謨那我去說,你們現在到什麼地步了。”

陸子非有些扭捏的說道:“就牽過手,親過嘴,別的還沒來得及做。”

歐陽修聽到這話氣的直打哆嗦,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陸子非說道:“混賬,我是問你,你們六禮走到哪一步了,你給我說的是什麼玩意。”

陸子非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您早這樣說不就行了,我還以為您要問我們床底之間的事情呢?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啊!”

“你給我滾犢子,這媒我不說了,送客。”歐陽修讓陸子非的胡攪蠻纏給惱著了。

“看您,就想和您開個玩笑,六禮納采和問名就不用了,我們直接從納吉開始吧!我想蔡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歐陽修問道:“那你今天過來帶大雁了沒有?”

“沒有啊!”

“沒有你讓我兩手空空的去和人家‘訂盟’?蔡家在泉州也是書香門第,你不怕人家一氣之下推了這門婚事,啥都沒問清楚你就來找我。”

陸子非說道:“這會去那找大雁,集市上有沒有賣的。”

歐陽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汴京城外的田野裡多的是,從而證明你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都不知道夢玥嫁給你對不對。”

陸子非心想你這不是扯遠了,不就是一隻大雁麼?給我一天時間,你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把大雁送過來,您看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歐陽修今天好似看陸子非那都不順眼,氣哼哼的說道:“大雁要一對,兩隻,你別給我整一隻過來,我丟不起那人,還有婚期你們何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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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說道:“我已經派人給我師傅去信了,這

事就交給他老人家吧!”

聽到邵雍來定婚期,歐陽修的臉色終於好一點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事說完了你還坐在這幹啥,大雁會自動飛到你懷裡嗎?”

對歐陽修今天生硬的說話態度,陸子非只能歸結為他的更年期到了,除了這個原因他再想不到別的了,走出歐陽修的府邸,陸子非想起自己還沒問大雁要活的還是死的。

“懷亮,今天跟哥去城外一趟。”想要打雁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算了,只能求助於功夫好的高懷亮了。

高懷亮眼睛一亮問道:“哥,今天去揍誰,要不要多帶點人手,上次就是吃了人少的虧。”

陸子非還能說什麼,這種腦子裡只裝著打架跟戰爭的人,你只要一張口,他都能想到那上面去,陸子非只好說道:“帶幾個人吧!今天不是去打架,而是去捉大雁,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嗎?”

一聽不是打架,高懷亮眼中的神采就失去了大半,病怏怏的說道:“那得問府中的下人了,他們經常去外面應該清楚一點。”

十幾個人在汴河邊的沼澤裡一個個大呼小叫,高家府上的護衛哀怨的看著陸子非,都給您說了‘訂盟’的大雁死的也可以,您非要活捉,這不是故意折騰人麼?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成功捉到了一公一母兩隻,陸子非沒出多少力,高府上的護衛卻筋疲力盡了,陸子非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貫的銀票遞給他們,說道:“兄弟們今天辛苦了,拿著回去買點酒喝,暖暖身子。”

一百貫十個人分一個人也能分到十貫錢,在工資不高的護衛眼裡是一筆不小的收人了,眼裡露出渴望,不過他們懂規矩,這錢自家公子說能拿他們才會要。

高懷亮瞅了一眼說道:“給你們就拿著,我哥啥都缺,就是不缺錢,看你們那沒有出息的樣子,好像高家從來不給你們發餉銀一樣。”

護衛們拿到錢欣喜的向陸子非道謝,陸子非笑了笑也感謝他們今天的相助,跟高懷亮兩個人提著大雁心滿意足的回府了。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劈頭蓋臉的罵聲,薛凝看著這個大兒子恨得牙癢癢,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給我和你爹商量下就去找人,幸虧人家沒和你計較,不然有你受的。

晚飯前,陸子非將家裡人召集起來宣佈了這則訊息,後面進府的人雖然高興,但是最為興奮的還是那些跟著陸子非一路打拼的老人,家主現在啥都有了,名利雙收,就差個老婆了,他們乾著急沒辦法,這下真的好了。

“王大哥你最近多辛苦辛苦,這方面我沒經歷過,事情你和我爹我娘商量著來,不要怕花錢,人這一輩子只結一次婚,錢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只要求一點,我的婚禮必須是天地下最隆重、最好的,庫房裡那些錢都快發黴了,趁著這次機會你給我花出去。”

王超激動的直點頭,陸家有多少錢他比陸子非這個家主都清楚,一場婚禮能花多少錢,對他來說陸子非的婚姻大事還有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一臺巨無霸的機器開始運轉了,誰都不知道圍繞在陸家身邊的人都

多少,爆發出的能量有多大,反正那不停歇進進出出的人就能說明一切。

第二天早上陸子非看到大雁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兩隻大雁醜小鴨變白天鵝、草雞變鳳凰了,身上不知被誰用顏料塗的五顏六色。

看到鬼鬼祟祟的兒子,他一把抱起來問道:“君翔,你給爹說是誰把大雁弄成這個樣子的。”

君翔很猶豫、很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父親,最終在奶糖的誘惑下他還是老實交代了。

“是姑姑跟小潘哥哥弄的,他們說這個樣子好看。”

對這自己這個調皮的妹妹他也是無可奈何,五顏六色就五顏六色吧!到了歐陽修家又被一陣數落,好在歐陽修沒有多廢話,帶著大雁去了蔡家。

搞笑的是歐陽修到了蔡家,蔡襄看到兩隻大雁說道:“永叔你來就來吧!還帶兩隻錦雞。”

歐陽修受傷了,少年人辦事一點都不牢靠,這弄的叫什麼事嗎?

“睜大你的那雙招子再看看這是什麼?”

蔡府的管家不確定的說道:“歐陽大人帶的是大雁吧!”

歐陽修笑著說道:“你這個下人不錯,至少比君謨的眼神好。”

大雁只有在‘訂盟’也就是納吉上用得到,其他時候只能拿來吃肉,所以蔡襄瞬間就明白歐陽修上門的意圖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自家女兒的事情這位好友是清楚的,他是替誰來的。

將歐陽修請上座,蔡襄問道:“永叔你這是?”

“我有不是傻子,你不用多想,我就是替那小子來的,你還不趕緊巴結巴結我。”

蔡襄說道:“含章剛中狀元不久,怎麼這麼著急。”

歐陽修說道:“那你就要去問你家姑爺了,那小子昨天慌里慌張的就來了,我心情不好,就沒問他,難道君謨你對這門親事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蔡襄說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含章人我是認可的,我擔心夢玥,她那性子???。”

“有我們這些叔伯在怕什麼,難道他還能翻了天,把心放進肚子裡,這臨門一腳了,你有變得患得患失,你現在該好好考慮一席夢玥的嫁妝了。”最後一句話含有很大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面。

蔡襄苦笑道:“發生這件事後我夫人就急忙往原來的裡面新增,如今看來還是上不了檯面。”

歐陽修也沉吟道:“雖然那小子家裡不差錢,但外面嫁女的人攀比成性,夢玥帶去的嫁妝少了恐被人笑話。”

古人說的‘十里紅妝,千畝良田’這並沒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面,很多人將就是因為嫁女把一個家庭拉垮,嫁女是虧錢,娶親是賺錢,跟後世男方娶一個媳婦要父母半條命恰恰相反。

陸家也在討論這個話題,陸離說道:“咱們家的經濟現在我和你娘不參與,但依照你的說法,蔡家傾一族之力都陪不起這份嫁妝。”

陸子非弄不明白這有什麼陪不起的,後面聽到薛凝的解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二老,感覺這不是娶媳婦,是賺錢啊!還是小錢,要是誰家養個十個兒子,還不立馬變成世界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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