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反正醒來頭疼到爆炸,半夏服侍他喝了一點蜂蜜水,稍微的緩解了一下,半夏輕輕的說道:“公子,有人將你告到開封府了。”

“告到開封府了?衙門不是還在休假麼?不理他們,我在睡一會。”

時間回到除夕夜,也就是前天晚上,曹鋒在等自己的小妾和兒子先行睡下後出門了,由於是年三十,加上陸子非那場煙花盛會,街上連個巡邏的士兵都沒有,大大方便了曹鋒他們即將想要做的事情。

小狼說道:“鋒哥你去夏家,就按我們商量好的辦法,李家我去,剩下潘家,假如順利的話,完事後我們在西浮橋匯合,然後一起去潘家,沒問題吧!”

曹鋒說道:“沒問題,京城我們兩都熟悉,記著,安全第一,若事不可為,保命最重要,你們四個也一樣,被人發現後的後果你們都清楚吧!”

其中有一個說道:“我們是家臣,生生世世都和家主聯絡在一起,孩子老婆都安頓好了,就是被人發現,他們也沒有抓住活口的機會。”

小狼皺眉說道:“說什麼喪氣話,一次簡單的任務而已,你們主要負責接應,我和鋒哥執行,幹完活說不定還能回去喝幾杯呢?”

曹鋒到了夏竦家裡,發現大多數屋子的燈都是亮著的,翻開一張簡易的地圖看了看,找到夏竦的族侄夏夏鎮瑜的住處,這個夏鎮瑜名義上是夏竦的族侄,實際上是他和老相好生的私生子,夏家的人都心照不宣而已。

這個夏鎮瑜平生就一個愛好,喝酒,嗜酒如命的那種,只要有酒,他什麼都不需要,包括老婆,曹鋒到了屋子裡,發現夏鎮瑜喝的爛醉如泥,拿出一瓶秀才口中百分之百純度的酒精全灌倒夏鎮瑜的嘴裡,看到他全喝下去,清理了痕跡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剛才他很想給那個酒鬼脖子上來一刀,多簡單方便,秀才非要自己用這個,誰知道保險不保險,再進去已經沒機會了,懊惱之下他急忙趕往和小狼的集合地點。

那兩個跟著曹鋒的家臣問道:“公子,一盞茶的時間你就搞定了?”

“殺個人而已你們覺著得要多少時間。”

兩個人也是無語了,您老人家都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汴京夏家,顯赫了幾十年的老牌家族,在你嘴裡跟踩死一隻螞蟻好似沒多大區別似的。

小狼那邊更簡單,李飛節是殿前副都指揮使,正四品的大將軍,想單純靠武力刺殺這樣一個人無異於異想天開,根本不可能,光親兵這一關你都過不了。

小狼在內應的引導下,挖出藏在假山下面的一個陶罐,檢查了一下密封完好無損,撕開密封,利用侍衛換班的時間,灑在了李飛節臥室房間外,正想用火摺子引燃,突然聽到侍衛說道:“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沒有啊!別多心了,是不是想翠花了,堅持完今晚,明天你就可以去找她了。”

“不對,確實有什麼味道,快點

在周圍看看。”

警惕之下他們就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個小火苗瞬間竄起了幾米高,愣了幾秒,侍衛大聲喊道:“走水了,快來救火,快來人救火。”

木質的建築在石油的助燃下,火勢可想而知,想靠近都難,侍衛,家丁端著水越撲火越大,幾個親兵相互看了看說道:“必須有一個人進去救將軍,將軍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誰都知道這樣進去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兩說,沉默了許久,一個年齡大點的說道:“你嫂子和侄兒,子女就交給你們了,我進去救將軍。”

披了一床潑了水的被子,衝進去後發現將軍還活著,就是臉被燒的面目全非,將軍夫人已經蜷縮在那裡長大嘴,明顯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看到救出來的將軍,李家所有人發動起來找郎中,這個時候在混亂中,沒有人回去考慮這場大火為什麼出現的如此意外和突然。

翻出牆外看著燃起的熊熊大火,小狼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帶著兩個幫手從容的離開了,今晚他發現自己有些手生了,以後得經常練手才是,不然這門手藝就浪費在自己手中了。

有些焦急的曹鋒看到小狼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順利嗎?”

小狼做了一個OK的收拾說道:“沒有難度,鋒哥,最後一個了,處理了他我們回去喝兩杯?”

曹鋒說道:“今晚估計不行,你嫂子和侄兒在家呢?下次鋒哥請你。”

“潘家這個比較麻煩,事先打探到他的確在另外一座莊園中,不過守衛很森嚴,我們又要用剛弩射殺他,就看我們的運氣好不好了。”

曹鋒說道:“做了這麼多準備還殺不了他,我們還不如自個抹脖子,按原計劃進行。”

小狼扁著嘴說道:“我哥還還說用最簡單的方式殺人才能給予最大的回擊,這就是他所謂的最簡單方式嗎?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的。”

“別發牢騷了,進去後你我搞定潘唯固,這次用剛弩一定別留下什麼線索,潘家的能量大到你我難以想象的地步,牽扯到秀才就不好了。”

潘家不愧是將門的領頭羊,除夕晚上守衛和平時沒有多大的變化,護衛們依然堅持在崗位,人雖然在但心已經不在了,小狼跳進去解決了兩個守衛學著麻雀叫了一聲。

小狼對進來的兩個家臣說道:“你們換上他們的衣服,在這裡等候,我和鋒哥很快就出來,注意示警,最後一梭子了。”

兩個戴著絲襪頭套的傢伙身體靈活的進了潘唯固的臥室,進去後兩個人驚呆了,原來房間裡正在上演著一副活生生的春宮圖,兩個人正在激情澎湃的時刻,根本沒注意到房間裡進來人了。

潘唯固覺著房間裡的氣氛不對,對身下的女人說道:“停一下,先把燈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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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我時間有限,一會還要回去呢?不然你那大哥又要多疑了。”

曹鋒樂了

,還是嫂子偷小叔子的戲碼啊!當真是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這下燈點著了也不怕潘唯固出聲求救了。

“你們別聽啊!我們兩看的正熱血沸騰呢?你們繼續,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驚慌失措下的兩個人抱成了一團,潘唯固顫聲問道:“你們是誰,有何目的,求財嗎?看上什麼你們拿什麼,我開啟大門讓你們出去。”

小狼調侃道:“從大門出門迎接我們的恐怕就是無休止的通緝和刺殺了,你說我們傻嗎?”

曹鋒掏出火摺子點燃蠟燭,看著床上的一對狗男女,潘唯固的大哥就是潘唯正了,五十幾歲的人肯定滿足不了二十幾歲的小娘子。

“我見猶憐啊!難怪弟弟把持不住呢?你猜我要是把這個訊息告訴潘唯正,他會把你們兩怎麼辦,浸豬籠,騎木馬,還是偷偷的活埋了,給自己的大哥帶綠帽子,厲害了我的哥。”

潘唯固也是經歷過不少大事的人,聽這兩人的口氣根本就不少為了錢,不為錢來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仇人,自己的仇人太多了,數都數不清,誰知道來的是誰。

小狼說道:“潘大人沒想起來嗎?我幫你回憶一下。”說著從背後拿出了一具普通弓箭大小的剛弩。

看到這東西,潘唯固一下明白了“你們是陸府的人,沒想到你們能追查到我身上,事情是我做的,我認了,求你們放過她,她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潘大人說無辜這個話就有些搞笑了,這世上誰生下來不是無辜的,你刺殺我別人的時候想過無辜嗎?難道那些侍衛生下來就該死?誰不是爹孃含辛茹苦養大的。”

曹鋒說道:“跟他費那麼多話做什麼,兩個人正好做一對同命鴛鴦。”

在沒做反抗的情況下,任務順利的完成了,小狼說道:“鋒哥你不覺著這事情過於順利了嗎?三家都沒有遇到一點點的麻煩。”

“怎麼,你希望是大打出手,出現人員傷亡才滿意?”

小狼說道:“那倒沒有,就是感覺沒有成就感。”

這三家人除夕夜都有人死亡,可都沒人報官,夏家以為這是個意外,李家同樣也是,唯一能證明的潘家為了遮醜也選擇了閉口不言,直到第二天家裡的幾個小輩無意中說出這件事,他們才知道家裡死人有蹊蹺。

首都出現了惡意殺人事件,作為地主的開封府當然首當其衝,陸子非走後包拯就被逼上班,仵作回來驗屍的結果是意外,潘家的更簡單,一箭穿心,和那晚的煙花有點像。

包拯說道:“先讓衙差們找找線索,或者三家有人告上公堂再說,大過年的都不讓人安生。”

幾個跟了包拯好些年的老人內心很詫異,大人今天對案件表現出的態度和以往大為不同,怎麼說呢?就是興致不高,你們看著辦的那種。

聽到剛弩包拯就清楚這事是誰做的,最終取捨之下,他還是站在了陸子非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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