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陰晴不定,這一天國子監放假陸子雲帶著幾個好朋友來京城他們的新家,因為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他來看一下,心想放了大哥的鴿子,自己的小狗就徹底沒戲了。

門外他聽見院子裡好像有人在吵架,他衝進院子裡發現李霖在給裝修工人說著什麼,就是情緒有點激動,湊近一看,原來是工人把他們原來規劃好的室內游泳池給弄壞了。

“你們自己說,我給你們千叮嚀萬囑咐 ,這東西忒難弄,就一套,現在你們打壞了怎麼辦,一個嘴還硬的不行,我們賠,你們拿什麼賠,這套裝備五萬貫錢你拿的出來嗎?”

陸子雲看到一地的碎玻璃渣滓也有點心疼,這新家還沒住呢?就等爹孃和大哥小妹來一起住進去呢?這些人也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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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哥別生氣,你就是再氣它也碎了,想辦法從洛陽再調一套過來吧!”

李霖這才注意到陸子雲,氣沖沖的說道:“你小子一天不在國子監好好上學,今天又逃課了,小心你哥來了打爛你屁股,到時我可不幫你說話。”

陸子雲說道:“今天可乖了,今天這不是休假嗎?我就惦記著這邊的事,過來看看能否住人了,霖哥你沒去衙門辦公啊!”

李霖說道:“我這不是操心我的游泳池麼?不看還好,一看我的肺差點氣炸了,這是我和你哥商量了好久才想出的辦法,打造這套玻璃設備是五萬貫,可是影響其他的製造,損失不下五十萬貫,以後每天我都要在這盯著。”

陸子雲暗自咋舌,自己一年在京城放開了花兩萬貫撐死了,怪不得霖哥發這麼大的火,五十萬貫你在京城可以買到十間地理位置不錯的商鋪,五千個妙齡少女。

陸子雲的朋友那更不用說,眼珠子差點都掉在地上,五十萬貫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他們接觸最多的錢就一百貫,這個土鱉朋友家裡真有錢啊!

“能不能讓洛陽再搞一次啊,霖哥。”

李霖說道:“太耗費人力物力了,實在不行就只能等你哥來了再說,別看我,我也沒轍。”

一群苦哈哈,你能把他們怎麼辦,他們也不是故意的,這裡面有好多人參與過裝修天上人間,所以陸子非把重任交給了他們,誰能想到他們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陸子雲說到:“那暫時只能這樣了,先讓他們弄著吧!工程還是不能停,我哥快到了。”

“走個路一天都磨磨唧唧的,從信上看現在最多到洛陽,你今天沒事在這看著,抓緊一點。”

李霖走後陸子雲安慰了一下工人,讓他們繼續,別停下,不會找他們要錢的,工人知道闖下大禍,心裡有愧,幹活比前面更小心了。

“土鱉,你家真有錢啊!家裡看起來平平無奇,仔細一看,我的娘嘞,豪華的嚇人,我家和這一比簡直就是個小狗窩啊!你給我說說,你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

陸子雲笑罵道:“嘴上沒裝門檻嗎?這種話

都敢亂說,要真說起來,這大宋皇上都不一定比你老爹有錢吧!你還在我這裡裝窮。”

張濤撇了撇嘴說道:“照你這麼說也對,他是大宋最有錢的人,不對,應該是管錢最多的人,可又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家的。”

後面幾個也七嘴八舌的說道:“濤子,你這樣說我們幾個都沒臉見人了,我爹就一窮酸翰林,一年的俸祿養家都勉強。”

張濤指著游泳池說道:“陸子雲,剛才你們說這是個什麼室內游泳池,幹嘛用的。”

陸子雲一副看弱智的表情看著他說道:“你都說了是游泳池,你說是幹嘛用的。”

“這也不見水啊!難道是遊空氣?”後面的幾個也轟然起笑。

陸子雲指著幾個粗水管說道:“你們能別這麼無知,好嗎?真是羞於和你們為伍,無知不是錯,但是出來丟人現眼就是你們的錯了。”

幾個少年一看,這管子原來是進水用的,三根管子一直通到了房子外面,他們又發現了一個新奇的東西,這個房子沒有風為啥窗子能從裡面看到外面。

用手摸一下,果然是個透明的東西擋著,他們顫抖著雙手問道:“這些不會都是琉璃吧!”

陸子非說道:“廢話,不是琉璃是什麼,一個個還在背地裡叫我土鱉,我看你們才是土鱉吧!市面上現在賣琉璃的那麼多,有什麼好驚訝的。”

張濤說道:“那些琉璃我見了,小動物多一點,一個拳頭大小的就要幾百貫,我仔細數了數,你們家這一間房上就用了三十幾片。”

陸子雲把碎了的玻璃弄到簸箕裡說道:“對啊!我家窗戶上全用的是玻璃,你說琉璃店是不是東市邊上的那家。”

張濤木訥的回答道:“對,就是那家,上次我進去都沒敢用手摸,我妹妹想要一個,太貴了我買不起。”

陸子雲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說道:“一會你們幾個回家不是要路過那家店麼?你進去說你是我的朋友,讓掌櫃的送你們一人一個。”

張濤想到了上次西風酒鋪的事情,他發瘋一樣的掐著陸子云的脖子說道:“你老實交代,那家鋪子是不是和西鳳酒鋪一樣,又是你們家的。”

陸子雲拍開他的手說道:“是不是我家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霖哥開的店鋪。”

“你說的是剛才那個公子哥嗎?他是誰啊!”

陸子雲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說道:“琅琊郡王的公子你們不認識,皇帝唯一的親表弟,虧你還是三司使張大人的兒子。”

張濤說道:“那你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家的店鋪你能拿到東西。”

“他和我哥是好兄弟啊!玻璃是他們兩合夥做的生意,OK?”

幾個少年圍著陸子云毆打,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你這個畜生,還有這麼鐵的關係,你藏在心裡不說,誠心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吧!我妹妹都哭了好幾次了,我爹都沒舍得買,你得補償我們。”

“等會我看一下家裡的情況帶你們去,人人有份,

可以了吧!”

張濤他們幾個覺著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窮奢極欲,壕無人性,一個人怎麼會這麼有錢,有錢就算了,你還把銅錢熔了全製成銅管,這是赤裸裸的炫富。

陸子雲也很感謝他哥給了他今天的一切,當一個人的錢多到能改變質,那就能用錢去駕馭權利了,陸子雲沒想這麼多,少年只是覺著錢給他帶來了虛榮心上的滿足。

陸離看著人流量明顯比長安多的洛陽城說到:“洛陽已經各方面都超過長安了。”

陸子非說到:“話雖如此,但也是必然,長安城在地理上沒有洛陽好,皇上花在這裡的心思也比長安多,現在還早要不我帶你和娘程序逛逛。”

薛凝說道:“不去了,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馬車幾個孩子和君翔都累了,早點去莊子上讓他們休息。”

陸子非看到母親疲憊的臉也覺著她說的對,自己率先騎著馬帶頭。

一路上很多人和陸子非打招呼,他們都是附近的村民,認識這位他們的衣食父母。

“武潘,還不滾下來,你爹孃在路口等你呢?”

武潘極不情願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叫了一聲爹孃,武中原見兒子能從車轅上跳下來,肯定是沒毛病。

摸摸兒子的的狗頭,發現這小子又長個頭了,感激的說道:“這小子頑皮,怕是給侯爺添麻煩了。”

陸子非說道:“自己的學生不存在麻煩不麻煩,多半年不見你們也想他了,這次讓他在家裡多呆幾天再來莊子上。”

陸離在馬車上看到了許多和長安截然不同不同的事物,現在馬車走在上面一點都不顛的路面,老百姓手裡的耕做用具以及他們的勞作方式。

“這些地都是咱們家的,您看到的這些人都是為給我們家幹活的。”

陸離問道:“小括,你說眼前的這片地都是你師傅的。”

沈括說道:“有師傅自己買的,朝廷獎勵的,還有租洛陽縣衙的,零零碎碎算起來幾千畝還是有。”

薛凝順嘴說道:“地多了好,可以世世代代傳下去,錢再多總有花完的那天。”

陸離對這一點也頗為贊同,地是一切根源矛盾的起點。

看到遠方濃煙滾滾,陸離問道:“小括,那是做什麼的。”

“那是家裡的作坊,玻璃,水泥好多東西都是從那造出來的,就是整天落灰,師傅準備讓他們搬出去,說是汙染環境。”

莊子門前變成了熱鬧的集市,望北候家裡的房子和泥水活就像永遠幹不完,只要你有一技之長,莊子上有你賺不完的錢。

不斷的吆喝聲,叫賣聲連成了一篇華美的樂章,生意最好的快餐店三十文管飽,下苦的人能吃飽就謝天謝地了,香不香,味道好不好都在其次。

沈括主動解釋道:“我走的時候這個集市還沒這麼大,這些人也是給家裡幹活的,師傅不告訴我,您要自己進去看。”

兒子在洛陽的基業才叫基業,長安的只能算個備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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