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前往陝西的路上,幾輛霸道的馬車停在路邊看著一匹匹的駿馬朝他們身邊飛馳而過,從騎在馬上人的年齡來看,大概就三十歲的樣子,沈括和小萱幾個小屁孩好奇的掀起車簾朝外探望,走了七八天一直在馬上上,他們很嚮往外面的世界。

陸子非在另外一個馬車上喊道:“幹啥呢?不冷啊!是不是又想喝藥了,還不把簾子放下去,再感冒了就自己難受著,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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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作為先生的好學生,乖寶寶,聽到先生的話就放下了簾子,小萱吐了吐舌頭,因為出門沒兩天就感冒的就是她,知道哥哥是在說她呢?

陸子非的馬車上坐著三個人,一旁端茶倒水的李師師,主位上坐著一個文氣很重的老人,這個人沒有告訴陸子非名字,說是叫他胡老就行,人是萬明親自安插進來的,並告訴陸子非,胡老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不要干預。

“小子,我和你的祖籍一樣,都是陝西人,不要胡亂猜測我的身份,我就是個教書先生,許久沒有回故鄉了,藉著你舒服的馬車搭我一程,年輕人心思不要那麼複雜。”

陸子非說道:“胡老目光如炬,小子有點孟浪了,胡老覺著這些人是做什麼的,看起來匆匆忙忙,西北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那,西夏已經求和了。”

胡老笑著說道:“有人給我說你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我還不相信,現在看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套我的話啊!其實不用套,直接問我也會告訴你,我們路上遇到的這幾波人都和變法有關,你相信嗎?”

陸子非說道:“胡老憑什麼這麼肯定,我們出發的時候還沒聽到朝廷有這方面的傳言,離開洛陽就幾天時間,想必沒這麼快吧!”

胡老說道:“我和守道分開的時候我讓他別去,他不聽我的勸阻,覺著變法是一件好事,利國利民,想用畢生所學一展心中丘壑,殊不知他就不是當官的那塊料。”

陸子非打斷胡老說道:“胡老說的守道先生可是徂徠書院的守道先生?”

“我還以為你不諳世事呢?那這種眼神看著我是猜想到我的身份了?”

陸子非激動的說道:“你是翼之先生?請受學生一拜,我怎麼這麼蠢,大宋能養出您老這種文氣,又姓胡的,除了您還有誰,您看我這腦子。”

胡瑗哈哈大笑說道:“果然如傳聞一般聰明絕頂,一點就透,我只是提了一下守道你就猜出來了,這麼早讓你猜出來一點意思都沒了。”

陸子非苦笑不得,這人是越老越頑童,合著您不告訴我真是身份就是為了好玩。

“到了家裡我一定點上香,拜拜您,我還想著回了陝西學問上的難題請教誰呢?小子決定了,您走那我跟那,您要不讓我考上狀元我這輩子就賴上您了。”

胡瑗笑呵呵的說道:“你個小無賴還賴上我了,我遊山玩水你就跟著我,到時候榜上無名哭的又不是我,你賴上我也沒用啊!”

陸子非說道:“您不怕丟了名聲我也

不怕,別人問我我就說我是您的學生,我這人啥都薄,就是臉皮厚,您可是帝師,想好了。”

“你一個少年都不要臉,我一個行將朽木的老頭子要那幹什麼,你沒聽過人越老越不要臉麼?小子,我少年時比你還無賴,你這些都是我玩的剩下的。”

李師師在一旁實在忍不住笑了,這一老一少真是太有意思了,還有人比臉皮厚的,陸子非這是第一次在口舌上輸給了別人,被人說的啞口無言。

陸子非拜服道:“您老厲害,不過您別想著丟下我一個人跑了,我一定會找回場子。”

胡瑗說道:“你小子,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皇上,和你這只小狐狸鬥智鬥勇太傷腦筋了。”

“小子一定讓你在陝西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我還會很多有意思的玩意,您教我學問,我逗您高興,怎麼樣,我知道您好音律,我身邊這位可是能唱出天籟之音,教學娛樂兩不誤。”

李師師錘了陸子非一下說道:“胡老在音律上是大宋公認的宗師,我這點微末之計怎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獻醜,你不要胡說八道。”

陸子非說道:“宗師就不能有別人比他強的地方,我還會好幾種樂器,胡老他就不會,你不想著去超越他,那你永遠走不出別人給你畫的圈圈。”

胡瑗鼓掌說道:“這幾句話說的還有個人樣”

陸子非翻了個白眼說道:“您意思是我前面說的話就沒有人樣?”

胡瑗理所當然的說道:“差不多吧!丫頭你不必妄自菲薄,當初你在京城演出我還專門去聽了你的歌,唱的很好,這小子剛才說到點子上了,你要想著去超越,才能更優秀,我這個宗師是樂理上的,又不是唱功上的,你謙虛什麼,我倒是覺著你比這小子有出息。”

“您這是把我說的一無是處,不過您確實有這個資格,年紀大的好處啊!”

胡瑗說道:“你是想把我比喻成烏龜嗎?隨便你了,我就是活得久,你能怎麼辦?”

陸子非說道:“您贏了,真的,我很佩服,範公登上他人生最大的舞臺了,我也該加油了,明天開始,這兩馬車屬於我們爺兩,我要發奮苦讀。”

“滾吧!我累了,吃著豆包操著皇上的心,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李師師捂著嘴把陸子非拉下了馬車,陸子非悄悄對著馬車說道:“老而不死為賊”

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李師師說道:“你怎麼還和胡老計較,我真沒想到是他,皇上的授業恩師,皇上幾次請他出來做官都讓他老人家拒絕了,京城多少人排隊想見他都沒有門路,你看看你,順著他老人家的意思就行了,非得要犟。”

陸子非把她摟在懷裡說道:“你不懂,這是樂趣所在。”

李師師看著他的臉說道:“你有事在瞞著我,不要想騙我,我能感受的出來,還有你說的那個女人的第六感,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陸子非在想要不要把孩子那件事告訴

她,這事暴露是遲早的問題,自己坦白和她發現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瞞著她那天她知道真相自己怎麼解釋。

一番掙扎過後陸子非看著李師師的眼睛說道:“我有一個兒子,這會就在陝西的家裡。”

李師師愣神過後眼角留下了淚水,背靠著車壁雙眼無神,怎麼會這樣,孩子是他和誰生的,這個騙子一直告訴自己他沒有和人發生過關係。

陸子非重新抱著她說道:“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她的母親是西夏人,我只把孩子帶回來了,告訴你是因為我愛你,我覺著愛不應該有欺騙。”

“你不用告訴我的,你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拿起陸子非的手像咬豬蹄一樣用勁的啃,陸子非疼的齜牙咧嘴也不敢叫疼。

趕車的人聽到動靜想出聲問一下,邊上的另一個人捂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過了有一個時辰,李師師的情緒穩定了,陸子非說道:“這個孩子由你撫養吧!”

李師師睜大眼睛說道:“你真敢讓我養他,你不怕我起了歹心?”

陸子非說道:“你要是那樣的人第一次遇到你我就不會救你了,這個孩子真的是個意外。”

李師師在他懷裡呢喃的說道:“我知道你告訴我是為了我好,我就是心裡有點不平衡,你比京城裡的那些花花公子好了無數倍,你能放下身段給我做好吃的,晚上冷了給我洗腳,暖腳,我還是不知足,對不起。”

“傻瓜,有什麼對不起的,女人裡就你跟我時間最長,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些東西的,給你洗了腳你就是我的人了,其他人知道我給你洗過腳人家也不要你了。”

李師師甜蜜的說道:“你這張嘴以後不知道還要騙多少女孩,我才不相信你,孩子我來撫養,伯父伯母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陸子非說道:“他們有什麼意見,媳婦我都給他們帶回來了,孩子你撫養會好一點。”

“我嫁給你也是妾,伯父他們不一定願意把長孫交給一個小妾撫養的。”

陸子非偷偷說道:“我家裡你要把我娘的工作做通,懂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爹一輩子都沒納妾,家裡是我娘說了算。”

李師師說道:“不會吧!大宋還有不納妾的人?”

陸子非攤開雙手說道:“到了家裡你就知道了,一年多沒見他們,不知道二老的身體安康否?”

“用不了幾天就到了,你緊張嗎?我感覺我的心越跳越快了。”

陸子非笑著說道:“醜媳婦總得見公婆,還害羞啊!有我在呢?”

李師師不依道:“你還在這取笑我,你躺會我看看到時候見伯父伯母的時候穿什麼衣服好。”

“美人穿什麼都好看”

“睡你的覺,我自己張眼睛呢?”

陸子非舒了一口氣,這關總算是過去了,女孩子生氣是世上最難解決的問題之一,還好我的美人通情達理,宋朝真的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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