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年味籠罩著大宋,今日的大朝會是慶曆二年最後一次大朝會了,趙禎表情還算輕鬆的坐在龍椅上聽著晏殊的政府工作報告,乍然一聽這沉長的報告,大宋好像四眼望去一片太平,國泰民安,四方生平,實際上大家都心裡都明白,那些偷偷打瞌睡的人就是證明。

晏殊說道:“這盛世太平景象都是在皇上的領導下完成,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即將超越唐太宗的貞觀之治成為千古一帝。”

“停,停,別說讓我超越貞觀之治,只要大宋平安無事就好,有件事我想問一下晏相,懷仁縣男升望北侯的聖旨怎麼又卡在你們中書了。”還是馬屁起了作用,不然趙禎就不是這麼和顏悅色了。

晏殊說道:“回皇上,這件事還有很大的爭議,所以中書想再考察一下。”

趙禎不高興了,當日我在群臣面前金口玉言,你們沒人發對,現在私下對抗是覺著我沒脾氣?還是感覺我好欺負。

“有什麼爭議現在提出來,大家都說說各自的意見。”

文彥博站出來說道:“臣聽聞陸縣男在日本活活燒死了兩萬多人,這樣的人不適合成為大宋的侯爵,現在他無任何官職都有這麼大的膽,成為侯爵代表著大宋的臉面···”

李霖一聽不高興了,臥槽,你們這是欺負我兄弟朝中無人啊!我這暴脾氣能忍受的了。

“文尚書是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兄弟在日本燒死兩萬人了嗎?你是親眼所見還是有日本的受害者給你通風報信了,想汙衊我兄弟門都沒有,誰想抹殺他的功勞,我就和誰拼命。”

文彥博氣的指著李霖結巴的說道:“有辱斯文,我是你的上官,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這裡是朝堂,不是你家,別一口一個你兄弟。”

李霖反問道:“文尚書的意思是官職小的人就不能質疑官職大的人?我記得大宋律例裡沒有這條規定吧!我兄弟我愛咋叫就咋叫,你又不是禮部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種愣頭青管你呢?兄弟義氣才是最重要的,根本原因還是文彥博拿不出直接的證據指證陸子非,風聞之權屬於御史的管轄範圍,現在御史臺的老大是歐陽修,他是喜聞樂見陸子非成為仁宗朝的第一位侯爵。

杜衍說道:“懷仁縣男的功勞封侯爵我想不通為什麼有人出來做攔路虎,用謠言蜚語攻擊一個人豈是君子所為,他的作為對得起望北侯這個爵位。”

趙禎目光轉向前排的幾位宰執問道:“幾位也說說吧!”

賈昌朝說道:“臣認為現在封行,考察後封也行,只要是他的沒人能搶得走。”

前排的幾個人也看出來了,賈相是誰都不想得罪,說句模稜兩可的話應付場面。

范仲淹說道:“臣同意現在封,但有一個問題,他的父母怎麼辦,他的父親還是個縣吏。”

陳執中反駁道:“範大人的意思

是帶著他的父母一起封賞,天底下那有這種好事。”

富弼說道:“臣覺著互不影響,兒子是兒子,父親是父親,豈能因噎廢食。”

老大表態下面的小弟紛紛表達自己的意思,從明面上看革新派還是佔據優勢,最後趙禎第二次下達封陸子非為侯爵的旨意,還給陸離封了個散職。

包拯站出來說道:“皇上,遼使和夏使同時抵達開封,他們在城中滋事挑釁,很多百姓都告到開封府來了,鴻臚寺這邊是不是該拿出個方案來。”

鴻臚寺卿是趙禎的一位堂弟,身體不好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先咳嗽了幾聲讓自己的嗓子能順利說出話來,感覺沒問題了才說道:“鴻臚寺年久失修,連個住人的地方都沒有,我也無能為力啊!要不皇上先給鴻臚寺撥點款,我把住宿的地方維修一下。”

趙禎想說你們都騙子,想騙我荷包裡的錢是真的吧!我這個皇上當的容易嗎?就不能讓我把兜裡的錢多暖幾天,捂熱了再給你們。

“包拯啊!你讓他們兩家分開住,不要住的太近了,這李元昊和耶律宗真也真是的,你們就不能把時間拉開一點嗎?”難道你們來的時候事先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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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宗真渡過了難熬的一年,外部和大宋達成和議,內部壓住了以母親法天太后為首的國內勢力,可這李元昊不長眼睛啊!你今天在這裡搶我一點,明天在那搶我一點,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真的把我當病貓。

“去請北院大王過來議事,算了,南院大王和宰相都請過來吧!”

北院大王是蕭惠,耶律宗真的親信,現在和大遼兵馬大元帥耶律重元分庭抗禮,掌管著遼國三成的軍隊,就這樣一個大人物,現在頭疼不已。

“他好歹也是太子,未來大遼的皇帝,你多次捉弄他,他生氣了怎麼辦。”

蕭觀音撒嬌的說道:“父王,你看他那個笨樣,涅魯古都比他強,他當了大遼的皇上不把家底敗完才怪,一天粗魯不堪,沒有一點白馬王子的形象。”

蕭惠臉色難看的說道:“胡鬧,我真是對你太縱容了,你對太子殿下一點尊重都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兩頭挑事讓他們兩虎相爭,你好坐相漁翁之利。

你把皇上和所有人看的簡單了,你年齡小他們當成小孩子玩鬧,你被冊封為太子妃還這麼做就是不識大體,為父到時候也會很難做。”

蕭觀音噘著嘴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嫁給耶律洪基的,要嫁你去嫁好了。”

蕭惠給女兒耐心的解釋道:“蕭家自大遼建國那天起就是後族,越是優秀越逃離不了這個命運,沒有人能例外,你的兩個姑姑你都見過,不要想著去反抗。”

“父王就是說破天我也不會答應,我的擇婿標準我說過了,達不到我的標準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的,父王真的想逼死我嗎?”

蕭惠無奈的說道:“真的不應該讓人接觸南人的東西,你看你現在還有契丹人的樣

子嗎?”

蕭觀音笑嘻嘻的說道:“父親這是後悔了嗎?可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蕭惠還想說什麼,被門外的聲音打斷了。

“大王,皇上請你去議事”

“大王沒說什麼事”

“沒有,不過除了您還有南院大王和宰相大人。”

蕭惠看了女兒一眼說道:“回來再收拾你,少看漢人的書,舞文弄墨有什麼出息。”

蕭觀音看到父親走了,關上門悄悄的拿出那個壞人寫給自己的信,讀完後又偷偷的藏起來,他已經很久沒給自己寫信了,是出了什麼事嗎?不知道他出海順不順利。

不知不覺中陸子非在少女的心裡留下了印記,她憧憬書中美好的愛情,希望情郎駕著五彩祥雲來娶自己,給自己一個盛世婚禮,一世難忘。

“朕想親征西夏,眾位愛情怎麼看。”

蕭惠說道:“皇上怎麼有這樣的想法,今年部落的收成不好,牛羊損失嚴重,不是征伐的好時機,皇上要不再等等。”

“大遼不是李元昊那個小丑可以挑釁的,遼國公主去世,他秘不發喪,指示軍隊在邊境四處找事,我大遼一定要給他還以顏色。”

南院大王耶律景說道:“臣同意北院大王的意見,天氣嚴寒,牛羊沒有上膘,很多部落恐怕會反對出兵,臣建議皇上三思而行。”

耶律宗真說道:“我也沒說立馬會出兵,但是明年一定會征討李元昊,你們也不必勸阻了,我意已決,你們幾個知道就行,不要洩露出去。”

北院樞密使耶律仁先說道:“大元帥那邊怎麼應付,軍隊集結逃不過他的眼睛。”

耶律宗真說道:“能瞞一時是一時,征伐西夏,大元帥的兵馬還是要用,我們的人馬全走了上京的守備力量有些薄弱。”

西夏最近風平浪靜,李元昊專權,朝堂變成了一言堂,好處是命令會很快的執行下去,壞處是這樣的命令一半都是錯的。

李元昊問道:“和大宋的商議你們想讓誰去。”

“三司使沒藏訛龐大人是最好的選擇。”中書令楊守素說道。

李元昊看著沒藏訛龐說道:“三司使願意為朕去大宋一趟嗎?”

沒藏訛龐見沒一個人為自己說話,心裡拔涼拔涼的,失落的說道:“臣願意,不知大王的底線是什麼,臣到了大宋該怎麼做。”

李元昊說道:“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宋承認西夏的合法性,邊境的互市儘量要開,沒有宋人的東西我們還真生活不習慣,那個西鳳酒的配方你問問趙禎能不能交換給我們。”

慶曆二年末,三權鼎立的局面越發平衡,三家霸主再沒有發生戰爭,讓三國的老百姓都松了一口氣,不同的是陸子非給大宋帶來了新的生機,西夏和遼國還在繼續他們的醉生夢死的生活,而慶曆三年將是一個大的轉折點。三個國家的均衡會被打破。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就看誰能笑道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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