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年時間了,一千多人大部分時間都流浪在海上,兄弟們也很疲憊了,我們的收穫也頗豐,宋大人怎麼看待這次出海。”陸子非略帶驕傲的問道。

宋祁說道:“想讓我稱讚你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你的辦法是不錯,高層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我們身上了,皇上也是樂見其成,朝堂上的情況我想你兩眼一抹黑吧!”

陸子非雙手抱著後腦勺說道:“我是無官一身輕,那些官場上的事宋大人還是別給我說了,我現在就想回家,躺在我的床上,吃著我喜歡的火鍋,抱著我心愛的女人,其他的和我無關。”

“邵雍沒給你教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這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你想想有多少人在你身後等著你來養活,你一句話決定著他們家道破敗跟興盛,你不瞭解你後面的人會推著你朝前走,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在會試前去京城的,我最初想找糧食是為了釀酒,後來看到饑民和災荒我才想盡一切辦法駕船跑那麼遠,不然我吃飽撐得。”

宋祁問道:“那皇上讓你輔助我組建泉州市舶司呢?原來大體的框架在,你要給我出主意,沒你在我心裡沒底氣,黃花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陸子非沒好氣的說道:“您好歹也是官場的老江湖了,這點問題能難住你,我不相信。”

“官場的事情我不用你插手,我現在就讓幫我確定稅收和規則。”

陸子非說道:“沒時間,我還要去日本呢?說了的事情就要做到。”

宋祁陰沉著臉說道:“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去日本有的是時間,你先幫我弄皇上交代下來的差事,完了我陪你一起去日本,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起日本我就想到那個刀疤強,把他帶過來,差點忘了,這附近不是還有一個賊窩,我們順手去抄了他,補充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宋祁說道:“你的心怎麼那麼容易受傷,為什麼受傷了就去搶劫人家,盜賊遇上你也是挺無奈的,你把他們當成你自己的錢莊了。”

陸子非說道:“海盜不比陸地上的盜賊,他們在海上來無影,去無蹤,官府很難緝拿他們,對海邊的農民和海上的行商都是個很大的威脅,一旦耽擱的時間太久,走投無路的人會學著他們的樣子,那時才是東南的噩夢。”

宋祁說道:“幾個小海盜你想多了,要不是你想開發海域資源,朝裡的人誰能顧上他們。”

“你看,這就是態度問題,大患由小患積少成多形成,大宋現在的結症不就在這嗎?”

大宋是一個神奇的社會制度,你說他不重視兵事吧!汴京裡的禁軍有八十萬,每年耗費最多財力的就是養兵,你說重視,他又把武將按在屁股下面揉捏,奇怪的現象造成了今天兵多無人統領的局面。

還有就是很多的高級將領在吃空餉,上級來檢查

,在大街上僱傭些人充當一下,不來檢查軍營說不定都是空的,當這種現象普遍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不想和你討論這個了,不然你又要給我灌輸你那套理論體系了。”

陸子非說道:“那我們還是去找海盜的麻煩吧!我喜歡做這個事。”

宋祁說道:“這次後我想著皇上會把我調回京城,沒想到會把我留在泉州,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他們是覺著我對泉州的情況熟悉嗎?”

陸子非聲音傷感的說道:“你留在泉州是無人可替代的,朝堂上的人不會任由我在這施為,泉州這兩年會是一塊樂土,朝堂上,新一輪的暴風雨馬上到來,你回去又能怎樣。”

萎靡的刀疤強苦著臉對陸子非說道:“公子,求你別折磨我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你帶我找到姚湯我就放過你,不要想著和我談條件,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刀疤強說道:“公子覺著我還有資格嗎?我的命都在你手上,姚湯離我們一天的路程,公子的船目標有些明顯?要不要換小船去。”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雖然盜賊喜歡狡兔三窟,但是我們的速度夠快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這樣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是領導你說了算,反正我現在多活一天都是賺了,不當海盜了,心裡的壓力一下給釋放出來了,那些個士兵一天不來折磨自己的話,這段時間是他活的最滋潤的。

安東尼在這個小海島上已經絕望了,自己都不記得被俘虜多久了,每天就是幹活再幹活,這些蟊賊謹慎的過頭,腳上讓他們全帶著沉重的腳鏈,想逃跑的人都遭到了毒手。

死狀慘不忍睹,剩下的人看到這樣子也沒有了逃跑的念頭,大家變得和行屍走肉一般,好在是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摩多男爵和自己互換身份受了很多罪,上帝保佑。

“頭領你聽,他們是不是打起來了,我聽見了交戰的聲音。”

安東尼興奮的說道:“是真的,我聽見了殺喊聲,我們的救了,上帝沒有放棄我們。”

“我已經從良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逼我,泉州的海軍是在多管閒事嗎?”

刀疤強指著說話的人說道:“公子,他就是姚湯,獨吞了那個朝貢物品的姚湯。”

陸子非用望遠鏡看了一下說道:“沒有戰鬥力啊!我還以為有點看頭呢?”

宋祁說道:“一群烏合之眾你想讓他們和正規軍打陣地戰想多了,巡檢軍又有裝備上的優勢,你看他們連弓箭手都沒有幾個,這樣的結果和我想的沒區別。”

“那為什麼地方軍就打不過?廂兵的武器再差也不會比海盜的差吧!我們收拾的幾個海盜我覺著都是一邊倒,他們基本沒什麼反抗力,巡檢軍和西夏的軍隊對上有優勢,不會有這麼大,遼人的戰鬥力怎麼樣。”

“遼國還是有幾支能打的軍隊,畢竟底子在那放著

,邊境和平二十年大宋國內的漏洞百出,遼國也舒心不了,治理國家本就是他們的弱項,耶律宗真的頭比我們皇上的還大吧!”

陸子非詫異的說道:“終於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戰友了,大宋還是有聰明人,我們幫助皇上讓大宋身上的病少一點,熬都能熬死他們,從我瞭解到的情況,遼人的處境比您說的還有糟糕,這是他們在給我們機會啊!要是抓不住天理難容。”

“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收復燕雲十六州,你歸朝的那日,我還活著的話親自為你牽馬,幾十萬英雄兒女的血留在了那裡,蕭太后那次,多少人都不抱希望了,遼人在我們心裡就是一座翻越不了的高山,與君共勉。”

陸子非笑著說道:“党項人只不過是跳樑小醜,遼國人也算不上心腹大患,內部的問題解決掉,沒有後顧之憂,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我讓大宋的土地恢復到和大唐一樣。”

宋祁看了陸子非一眼,發現他的眼睛沒有說謊,他的話在自己這有很大的衝擊力,真年輕。

“你有這麼大的決心,我焉有不支援的道理,那一天是該有何等的高興,舉國歡騰為你慶功,努力吧少年,夢想總會實現的。”

“兩位別夢想了,人逮住了,去看看事後處理?”

宋祁笑道:“我們的大將軍不高興了,嫌棄咱兩在這出工不出力啊!希望他比那個川佐一郎富裕點,我為了他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市舶司的組建又要推遲幾天。”

姚湯說道:“栽到你們手裡我認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陸子非說道:“別著急著說大話,川佐一郎當初和你一樣,最後苦苦哀求我殺了他,我上次想出來的好幾種刑法沒人幫我使用,你這身材剛好。”

姚湯看到陸子非身後的刀疤強心有不甘的說道:“再給我一次機會,萬種死法我會給你選一個你非常喜歡的,雜碎我就說他們怎麼找到我的,是你在後面出賣了我。”

“你在背後捅我一刀的時候就沒想到今天嗎?不要怨天尤人,走上海盜的第一天我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這點覺悟都沒有你出來混什麼。”

陸子非說道:“太吵了,把他留下,帶到泉州,我要在百姓當面殺了他,告訴他們這就是當海盜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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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鋒說道:“小嘍囉呢?”

“泉州建碼頭,琉球修中轉站都需要人,把他們送到那裡去吧!廢物利用挺好。”

小狼跑過來說道:“哥,你去看看,那群你說的外國人找到了。”

陸子非站在摩爾男爵面前用不標準的英語問道:“你是誰?”

摩爾聽到陸子非會說英語,激動的說道:“我是偉大的奧古斯都坐下男爵摩爾,也是這些人的頭領。”

陸子非說道:“一個男爵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吧!屋大維又不是傻子說出你們真正的頭領,不然一輩子呆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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