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趙昕的出生對處於三沙島的安東尼沒有一點關係,他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二大苦難,壘牆築城,幾百號人沒事就壘,他想不通蓋這麼多的房子做什麼,海盜大多都不在島上住,關押他們也用不了這麼多,摩爾男爵頂替自己不知道能堅持多久,那個翻譯他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了,他那顆七上八下的心都快撐不住了。

跟他一樣倒黴的還有一個人,他的難兄,跳海的刀疤強,一個人游回了潮州,四處打探生還兄弟們的下落,湊了幾十個人,好不容易借錢買了幾艘船準備回老巢把以前的積蓄拿出來招兵買馬一報當日之仇,這不又遇上剛剛離開琉球的陸子非了。

“鋒子,攔下他們,你看他一臉橫肉看著就不是好人,八角弩給我瞄準了,我一聲令下你們要給我把它射翻了,這武器還沒有在實戰中用過呢?”

曹鋒有氣無力的說道:“就那三艘小船你用八角弩?就當他們是海盜你這三艘船一次射出七十幾根箭,那可是七十幾貫錢,那三艘小船你覺著能值那麼多嗎?”

陸子非說道:“那把他們攔住,別讓他們跑了,抓上來給我解解悶也行,浪費是可恥的。”

刀疤強早就被三艘戰艦給嚇傻了,看著大船朝他們而來,舵手都不操控了,任由船在原地打轉,三艘戰艦以品字形行駛,中間夾著五艘裝著貨物的樓船,漁船上的漁民看到三艘大船直接跪在船上對著戰艦磕頭,他們以為只有神才能擁有這麼大的船。

放下爬梯,陸子非對刀疤強說道:“自己上來,別讓我把你射成篩子。”

曹鋒對穿著大褲衩,手裡拿著一個大椰子,嘴咬著吸管的宋祁說道:“大人,你管管他吧!秀才入了魔怔了,再不挽救就遲了,他現在看到誰都像海盜。”

“我怎麼管,他是皇上欽定的行動負責人,我只管我自己,記錄好路上發生的一切就好,你和我都是他的手下,你見過手下管長官麼?”

這些人都怎麼了,秀才說他想去看琉球島,好,那咱們去看,在島上轉了兩天選了一個地方說修什麼中轉站,然後沒事了,他不懂陸子非怎麼想,琉球島上的人連衣服都穿不起,有什麼值得他去專門走一趟。

陸子非看著刀疤強說道:“說說你們是什麼人,不要想著耍花招,爺正無聊的想找個事做呢?這幾千個漢子現在覺著你都比貂蟬漂亮。”

刀疤強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是商人,正準備去潮州進貨。”

陸子非笑著問道:“你這是去潮州進什麼貨,我看到你們走的方向不是潮州吧!”

刀疤強畏縮的說道:“這不是看到這三艘船給嚇著了,我們是正經的瓷器商人,準備進點瓷器運到麻逸去,您知道我們大宋的瓷器在那邊比較受歡迎。”

陸子非繼續問道:“那你給我說說現在潮州的瓷器是什麼價格,都有那些品種。”

刀疤強不說話

了,他一個海盜怎麼會知道那些,這個青年怎麼這麼多問題,再看看周圍拿著武器的士兵,他一動不敢動,陸地上還有法律能講,這大海上殺人拋屍,不用一炷香的時間你的屍體就會全進了魚肚子,想找證據,那你把吃你屍體的魚全找回來。

曹鋒說道:“還真讓你瞎貓逮住個死耗子,這人騙了你,你還不給他找點娛樂活動。”

陸子非給黃雙明說道:“你去‘大宋號’上把那條狗牽過來,再把你身上的金槍不倒丸拿幾顆,一會你把金槍不倒丸給狗吃了,然後把這個人和狗放到一個房間裡”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想陸子非說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等他們都明白以後下意識的都夾緊了菊花,這讀書人真惡毒,這種喪心病狂的辦法都想的出來,來俊臣的請君入甕在這個辦法面前弱爆了,一個男人連菊花都守不住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黃雙明盯著刀疤強臉上那道顯眼的疤痕說道:“你就是縱橫南海的五大海盜勢力之一刀疤強吧!巡檢軍好幾次想堵住你都被你跑了,今天跑不掉了吧!老實交代什麼都好說。”

陸子非對曹鋒說道:“怎麼樣,羨慕不,朝廷通緝榜上的人,這訊息傳回朝廷皇上還不給我升幾介爵位,人命好了沒辦法。”

曹鋒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對刀疤強說道:“我就是巡檢軍的主官,不要有僥幸心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有用得上的訊息說不定能換一條狗命,我現在當場殺了你也沒人說什麼,按丟在你手上的人命算,我砍你十幾次腦袋不過分吧!”

刀疤強頭點的像撥浪鼓,這次真的栽了,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這幫人不把他榨乾最後一滴油絕不會罷休,從專業的角度來講刑訊逼供海盜只能算是業餘,官府的人才是最專業的,宋朝還好一點,對於刑犯的處置比其他朝代寬厚些,但是你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自己這種慣犯,犯案累累,他們百分之百不會手下留情,還是坦白從寬吧!

“我是刀疤強,上次偷襲大秦來的商隊被姚湯黑吃黑背後插了我一刀,今天本想回九龍取出我積攢的家底,沒想到半路遇上你們了。”

陸子非說道:“那些來自大秦的商隊是怎麼被你們偷襲的,就憑你們一群烏合之眾我是一萬個不相信,屋大維的軍隊這麼輕易的讓你們打敗他還不找塊豆腐撞死。”

刀疤強說道:“我們趁他們晚上休息的時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正面我們肯定不是對手,他們中有許多全身穿著鐵甲的戰士,要不是大部分人在睡覺,站崗的就那麼幾個人,合我們兩家之力還真拿不下他們。”

“不得不佩你們的勇氣,就是大宋這臺國家機器全力運轉和屋大維的鐵騎最多五五開,屋大維要知道自己的精銳軍隊被一群蟊賊打敗了,他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宋祁說道:“小子,你給我講講你嘴裡的那個大秦,聽你的話他們很厲害啊!”

“您老別急,沒聽到他說回老巢取積蓄,咱們摟草打兔子,順便的,搶平常人家,你做人的道德底線不允許,抄海盜的家,你心裡不會有疙瘩吧!”

宋祁氣的鬍子都炸了,對著陸子非罵道:“好好的娃讓你師傅教成什麼樣了,不管走到那都和銅臭能沾上,錢不是萬能的,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

陸子非笑嘻嘻的說道:“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滾,那遠往哪滾,你不想想一群海盜能有什麼好東西,也就能搶一點實力一般的商人,實力強的他們敢搶?多用用你們的腦子,你看他的那幾個手下,地地道道的漁夫,海盜是吃不飽的人?那還當什麼海盜,用寶藏誘惑普通人上當的例子你是聽的少了。”

姜還是老的辣啊!三言兩語分析的明明白白,自己有時候還是做不到那麼細緻的觀察,這些個老賊藏在後面有的是耐心,和上山打獵的好獵手一樣,沒有把握絕不會輕易動手。

刀疤強說道:“我可以用一個訊息換我的命嗎?”

陸子非笑道:“那就看這個訊息值不值了,大秦人的情況你不用說了,我比你知道的更多,用不了多久潮州也會有訊息傳出來,殺害搶劫一國來朝賀的使者,瞞不了多長時間。”

刀疤強說道:“不是大秦人,是關於日本人的,離琉球島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島叫釣 魚島,島上全是日本的流浪武士組成的海盜,他們是南海異族裡最大的海盜頭目,他們不管你是哪國人,只要是商船他們都槍,上幾次我們會盟時還開玩笑說他們的黃金都快把釣 魚島壓垮了,以公子這麼強大的武力,收拾了他們財寶全是公子的。”

曹鋒摸著下巴說道:“這個聽起來有些搞頭啊!要不遠可以去練練兵,宋大人,說句話啊!”

陸子非說道:“要他說話做什麼,泱泱中華被小鬼子欺負了你們還能忍氣吞聲,刀疤強,你帶我們找到他們,有沒有財寶不重要,只要有日本人我就饒你一命。”

“公子說話可算數?我曾經偷偷的跟著他們的船去過一次,海圖全在我腦子裡呢?”

陸子非帶上他心愛的小墨鏡對小狼說道:“把咱們的骷髏海盜旗掛起來,爺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海盜。”說完一腳踢在刀疤強臉上對他說:“我說話不算數?原來村子裡的孩子都叫我誠信小郎君,沒有一點信譽能得打這麼高大上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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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換來的全身衛生球,曹鋒說道:“說到這裡了我還有個問題,以後遇上打仗的事情咱兩誰指揮,不要到了戰場上再發生爭執。”

“那還用說,當然是你指揮了,我掛在嘴邊的話你們就不記嗎?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廢話少說,這即將是我們征服大海的第一步,告訴兄弟們,誰掉了鏈子給其餘一千弟兄洗十天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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