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京城好好當你的軍器監都監,又來我家做什麼,混吃混喝來了。”

李霖懷裡抱著黃瓜,西紅柿嘴忙到沒有時間來回答陸子非的問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嘴裡的工作對陸子非說:“秀才,這次你可要真的救救兄弟了,我闖大禍了。”

陸子非無所謂的說到道:“你這不是挺好的,能吃能喝,有什麼天大的禍事還能降在你頭上,惹皇上還是皇后生氣了?你爹是拿你沒辦法吧!”

李霖說:“惹了他們生氣至少能談,是不?現在得罪的是一頭母老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陸子上下打量了李霖一圈說:“是不是有人給你說媒了,你還得罪了人家?”

李霖說:“差不多,皇后說的,渤海郡王高懷德的孫女,右監門衛大將軍高處恭的女兒。”

陸子非說:“那你還不知足,渤海郡王當年可是和衛國公一樣的從龍大臣,在大宋都找不出幾個身份與之匹配的人,人家姑娘願意嫁給你我覺著那都是眼瞎了,你還在這挑三揀四。”

李霖失望的哀嘆道:“秀才,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你居然幫著外人說話,嫁給我怎麼就眼瞎了,我也是翩翩少年一枚,京城數得出的青年才俊,想嫁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幾。”

陸子非說:“既然你底氣這麼大,怕什麼,大膽的拒絕就是了,像條狗一樣躲在洛陽幹什麼?京城那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你馳騁。”

李霖說:“秀才,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呀!你去問問,京城那些功勳世家的年輕人誰不怕她,一頭真正的母暴龍,將門出身,一身超群的武藝,就鋒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說就我這種小身板能不怕嗎?我離京前她就放話要好好教訓我,對你說實話,我就是逃的。”

陸子非放下手中的鋤頭說:“你不得罪人家,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對你說那種話。”

李霖說:“在皇后娘娘的安排下我們在皇宮裡巧遇了一次,然後人家說自己的夫君應該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是我這樣的草包,我就說正好,你也不是我的菜,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其他的話一句都沒多說,不知後來為啥京城有傳言說我根本看不上高美麗,然後就這樣了,你說我冤不冤。”

陸子非笑著說:“你剛才說她叫什麼,高美麗?真是奇葩,那她長的怎麼樣。”

李霖說:“長的看起來還是一個很秀氣的姑娘,我聽人說她使用的那把長槍足有三五十斤重,我娶了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你一向主意多,幫我想想辦法。”

陸子非說:“這事我愛莫能助,你自己解決,你讓開,我還忙著鋤地。”

京城高家,高處恭從衙門回來看到了兒子沒見到女兒練武就很奇異,女兒從小就拿男孩子比較,性格很要強,練武一般都是風雨無阻,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到了屋子一看

,肺都差點氣炸,拿著手中的信問女兒的貼身丫鬟說:“小姐呢?還不快說,是等我打死你嗎?”

丫鬟跪在地上哭泣著說:“小姐說她要去洛陽給那個壞她名聲的登徒子一點教訓。”

高處恭仰天長嘆,這丫頭還是中計了,外面那些傳言明顯是皇上放出來的,自己還來不及給她解釋呢,怎麼這麼衝動,對著門房喊道:“去請曹然大人過府。”

曹然也是無官一身輕,上了年紀養花遛狗,樂的輕鬆自在,好友相邀,無不去之理,到了高府,看到好友的樣子就說:“高大將軍這是怎麼了,這幅樣子是誰偷了你的小妾?”

高處恭說:“滾蛋,你這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孩子在你都嘴裡跑毛。”

曹然坐下後朝高懷亮招招手說:“過來,懷亮,最近練功怎麼樣了。”

高懷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高處恭看著兒子也是有些傷感,這孩子自從母親過世後就變成了這樣,尋訪了天下無數名醫都沒辦法,御醫都來看過無數次,偶爾會和他姐姐說幾句外其他人莫想讓他張嘴,自己不知是上輩子造什麼孽了,自己這一門就兒子一人了。

曹然看完信後說道:“李霖那孩子我還是知道一點,他和我家的那個孽子走的比較近,貪玩了一點,出身,心性都還可以,和美麗這孩子算是般配,你是不想讓美麗嫁給他麼?”

高處恭說:“我只希望美麗過的快樂,其他的我不奢求,高家一代不如一代,我愧對列祖列祖,美麗在京城那些不好的名聲你是知道怎麼來的,我不想她後半輩子過的這麼苦,高家的興亡敗落不應該由他來承擔。”

曹然說:“說的好像曹家有多好似的,水中月,鏡中花而已。”

高處恭咆哮道:“你兒子有出息了,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呢?美麗常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作為父親你說我聽到這話,心裡有多痛麼?”

曹然說:“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兒子有出息和我一毛錢的關係沒有,而且他還想和我們分家,是和整個曹家分家,不是和我,你換做我,還不活了。”

高處恭相信曹然的為人,這種家醜豈能輕易告訴別人,他說:“小鋒去泉州不是你活動的?”

曹然搖頭說道:“你覺著我卸任後還有那麼大能量嗎?是誰操作的我能猜到一點,美麗去洛陽也不是一件壞事,小鋒去泉州我沒想錯就是他安排的,他和李霖還有我那孽子親如兄弟,他要真的出手幫你們高家,那你們高家就撞上潑天大運了。”

高處恭說:“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洛陽沒誰啊!曾公亮還是前不久才去的。”

曹然說:“皇上開年後封了一個懷仁縣男,你聽過沒,五萬西北軍的締造者,京城大家叫他秀才兵法大家,一個簡入帝心的少年人。”

“西北新軍我知道,好像誰提起過這個人,一個縣男能有多大

的出息。”

曹然呵呵笑了,說道:“我在今天能安然的坐在這裡就是拜他所賜,不然嶺南的枯墳其中就有我一座,半年時間從一窮二白的罪犯變成了縣男,你自認為你能做到,李霖能封爵你我心裡清楚,他呢?實打實的功勞,他還有一身不錯的醫術,你假借著找美麗,讓懷亮也過去,王唯一也在他那,說不定真有法子治好懷亮的病。”

高處恭說:“有希望嗎?”

曹然說:“在京城有希望嗎?有一絲的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陸家莊字門前,一個姑娘手持鐵槍,英姿颯爽的騎在馬上耀武揚威,護衛癢了一冬天的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逐個上去拳腳,兵器全敗下陣了,面對一個女孩,他們又不好意思群而攻之,無奈之下,他們去請小狼出來。

小狼看著現場也是收起了心底的輕視,這些老兵可不是什麼善茬,幾個人合陣進攻自己都不是對手,被一個女子打的落花流水,看來手裡是有真功夫的,他說:“你是誰?為什麼在莊子上鬧事,你也看到了,他們是不想圍攻你,有事說事,何必動手。”

女子說:“我叫高美麗,是來找李霖那個等徒子的,廢話少說,是不是打敗你就可以找到他了,我沒時間和你們車輪戰,有什麼本事你們一起使出來,我高美麗一個人接著。”高美麗不是傻子,她小看了這個小小的莊子,好手級別的老兵這麼多,和她家的部曲都不逞多讓,先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省的被人家群毆。

小狼在戰陣上發揮不出他的優勢,在單挑上還真不怕誰,這女子身手是好,可她沒殺過人,小狼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你打贏我,這個莊子你想找誰就找誰。”

高美麗下了馬,她也不想佔便宜,就剩下一個人,那就好說,提槍就是一招力劈華山,小狼一看就是軍中的武功,走的都是大開大合的路子,他儘量避其鋒芒,與她纏鬥,這下可出了大新聞了,一個女子被人打上家門來了,還和李霖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全家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出來觀戰了,陸子非來的時候兩個人正是刀光劍影,他一想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人家姑娘找上門了,事關姑娘清譽,不能大意。

“小狼,住手”

聽到陸子非的話,小狼退後一步出了戰場,高美麗收起槍看著陸子非說:“你是這家的主人吧,我今天沒吃飯,吃了飯他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陸子非心想,這姑娘傻的還真可愛,他微笑著說:“既然姑娘沒吃飯就進莊子吃點東西,切磋武藝的時間很多,姑娘一個人從開封到洛陽也不容易,有什麼事吃了東西我們再說。”

高美麗說:“你先說清楚,李霖在不在這,他在我就進去,他不在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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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非說:“他在莊子裡,姑娘進去歇會,我差人去找他。”

“李公子,有個叫高美麗的姑娘來莊子上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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