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亮指著一臺戰爭巨獸對李霖說:“這才是我們大宋真正的戰爭神器,床子弩,需要十人合力才能拉開,而它的射程也達到了五百米,可以貫穿這世界上的任何防禦裝備,包括重甲步兵的鐵甲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射透,澶淵城前遼國大將蕭撻凜就是死在這個兵器之下。”史大亮介紹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自豪的笑容。

李霖說:“我們有這麼厲害的兵器為什麼在戰場上老是打敗仗呢?”一句話差點把史大亮噎死,他委屈的想,打敗仗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個造兵器的。

“還有什麼好東西,直接說,你一個大男人像個娘們一樣做什麼。”

史大亮帶著李霖來到別的房間說:“這就是神臂弓,這個相對簡單,一個人就可以操作,射程三百五十米左右,也可以貫穿重甲,也是我們宋軍對付騎兵的主要遠端兵器,製作上要求很高,容易損壞是個很大的問題。”

李霖說:“你帶我去製作神臂弓的作坊看看,我沒記錯的話西夏也有這種武器吧?”

史大亮說:“說起來慚愧,真宗朝就有人洩露了神臂弓的制作方法,他們改了個名字叫神臂弩,實際上和我們的神臂弓是一個東西。”

李霖不爽的說道:“難怪秀才不願喲把東西交給你們,你們連一點秘密都守不住誰還敢放心的把東西交給你們,活該你們整天被人追著屁股罵。”

史大亮同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和李霖一起來到了神臂弓的製作作坊,李霖看到這些工匠做東西都三心二意,做事全憑心情,他看到一個工匠眼看那張弓就要製作完成了,抬頭看了一眼別人,然後那張弓就被他扔到了一邊,這不是浪費國家資源是什麼,監督的人看見也沒說什麼,轉了一圈李霖的心情很差。

沒有了再去看其他作坊的心思,就回到了他辦公的地方,還真是闊氣,坐下就有人上來倒茶,李霖在思考,史大亮坐在下手也不說話,他看出來上官在看了神臂弓作坊後不高興了。

喝了兩杯茶李霖的手指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說:“你們的作坊都是這個樣子嗎?你們的監督到底起到了作用沒有,產品合格的標準是什麼?這裡是我們說了算,我們說合格他才能合格,不是工匠說可以就可以了,現在的一個不注意,戰場上的將士可能會丟了性命,你懂嗎?”

史大亮自己都很少去作坊,李霖一連串的問題他還真答不上來,氣氛有些僵住了,李霖說:“一張弓製作完成後你們到底有沒有去再次檢查,或者說檢查的依據是什麼,有沒有?”

史大亮說:“沒有,我上任以來都是跟著前面的步伐走,一直以來也沒有這個說法。”從說話的語氣上聽,他的底氣還是不足。

李霖說:“以後所有軍器監製作的兵器都要有嚴格的檢查程序,每一道程式都要專人檢驗,最後的成品工匠要刻上自己的標

記,在戰爭中發現誰的兵器損壞的最多,我們要追究他的責任,工匠這塊也要篩選,不合格的送到下面的作坊去,別在軍器監呆了,他們當時也是籤了契約的,怕什麼,由著他們的性子來,我們還在這幹什麼,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件事七天之內你給我拿個章程出來,不然你就趕緊給我滾,明白嗎?”

史大亮以為李霖這個二世祖糊弄一下就過去了,誰知道他比自己還懂,本職工作做不好李霖有很大的權利建議朝廷換了他,而且朝廷也會慎重考慮上官的給出的建議,核查後發現確有其事,那他就真的滾回家了,擦了汗顫聲回答道:“下官一定拿出一個讓大人滿意的章程。”

李霖說:“那你們這保密制度是怎麼做的。”

史大亮說:“所有的工匠在前三年都有人會監視他們,確定沒事,才會撤除監視。”

李霖說:“這樣不行,統計一下軍器監的工匠人數,將他們集中在一個地方,然後分組統一管理,工匠之間相互監視,一人洩露秘密,這個小組連坐,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兵行險招。”

史大亮說:“開封城沒有那麼大的地方啊!近萬人的安置不是個小問題。”

李霖說:“你先統計有個心裡準備,這件事我會上報朝堂。”

史大亮今天真的讓李霖這個二世祖給上了一課,李霖呢?也是打腫臉充胖子,把陸子非在西鳳酒從生產到最後出售的那套措施原封不動的搬到軍器監來了,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史大亮這個軍器監丞是給鎮住了。

陸子非在經歷了兩個多月的奔波終於又回到洛陽了,看著熟悉的場景小狼都是熱淚盈眶,兩個月的種種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風雪交加的日子他們同舟共濟,高興的時候他們舉杯相慶,委屈,心酸,都在這一刻湧現,上天再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虎子和小狼還是會跟著陸子非去這一趟,不知何時他們喜歡上了兄弟一起風雨同舟的日子。

眼看正月就快完了,陸家莊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王超大總管已經發了好幾次火了,這是以前很少見的事情,家主不在大家每天的日子都過的小心翼翼的,平日裡活潑可愛的小萱都有些蔫了,大家都期盼著家主快點回來,半夏和蘇木最為擔心,是公子讓她們過上了別人都不敢想象的日子,廚娘做菜都沒以前用心了,好幾次大家吃飯的時候發現鹽重了好多。

馬蹄聲傳來,護衛們聽到後就出來檢視,定睛一看,這不是家主麼?高興的跑回院子裡吼:“家主回來了,家主回來了。”

一聲吼,陸家莊瞬間活了,不管做什麼的,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出來迎接家主,王超把自己心愛的茶壺扔到一邊,一個腳上鞋都沒穿就跑出來了,看到陸子非平安無事就是臉上幾個凍傷的口子有點心疼,嘴裡模糊不清的說:“平安歸來就好。”

回到家是真是舒坦啊!坐在爐子旁

伸出腳半夏脫掉陸子非的鞋和襪子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往下流,一雙腳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蘇木端來溫水聽從王大神醫的指揮,把陸子非腳上凍傷的地方逐個清洗乾淨,騎在馬上沒什麼感覺,一碰到水陸子非奇癢難當,都想把自己的耳朵揪下來,王唯一打掉他那只撓癢癢的手,給凍傷的地方上了藥,傳來絲絲涼爽,陸子非才感覺好了一點,以後沒事不受這罪了,內蒙古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

“給虎子和小狼他們幾個也處理一下,不是他們幾個人,我真懷疑我回不來了。”

王唯一沒好氣的說:“安排人了,我來了幾個弟子,這種傷他們還能處理。”

陸子非聽出了王唯一的陰陽怪氣就說:“王神醫,我沒得罪過你嗎?您老人家嘲諷我幹嘛!”

王唯一說:“你還聽出了我在嘲諷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是讀書人,你給我解釋一下。”

陸子非訕訕的說道:“這次情況不是特殊麼?不然我也不會親自過去。”

王唯一說:“整個大宋,幾十萬的官員,要你一個沒職沒位的秀才去做事?你慣得還真寬,我就是怕我的夢想夭折了,不然我懶得說你,朝堂上比你能的人沒有嗎?呂相在那個位置上十幾年,你敢說你比他能,真是滿瓶不響,半瓶晃盪。”

陸子非說:“知道了,等我瓶子裡的水裝滿了再出去晃盪,沒滿之前都乖乖的呆在家裡幫您完成夢想,可以了吧!”

陸子非收拾了一下,他要去給師傅和師孃報個平安,半夏是一步都不離開陸子非了,沒辦法只好抱著小萱,屁股後面跟著南星,拿著破醜重遇貴送給自己的幾張珍貴的狐皮,浩浩蕩蕩衝向邵雍家裡,南星拉著自己的袖子說:“哥,以後你出去我要跟著你。”

陸子非捏捏他在家裡養的胖胖的臉說:“你還小,你要快快長大才能幫哥哥的忙,知道嗎?”

陸南星說:“我已經的長大了,哥,你看,我能幫你的忙了。”

陸子非說:“你現在照顧好你妹妹,好好學本領,你現在跟我出去,哥哥還要分心照顧你,對不對,你有這個心,哥哥已經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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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星說:“我不想吃白飯,哥哥,我妹妹現在在府上生活的很好,也很開心,我能幫你的。”

陸子非對這個倔強的孩子無言了,今年才十二三歲,他說:“你不是在做香皂麼,也是在幫哥哥賺錢,下次去近的地方哥哥就帶著你,怎麼樣。”

陸南星說:“我知道你今年還要坐船出海,到時候你得帶著我,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陸子非含含糊糊的說:“到時候再說。”

來到邵雍家裡,發現院子裡沒一個人,推門進去發現幾個人都在,師傅在喝茶,師孃和師妹在做女紅,他突然看到桌子上的黃瓜說:“這黃瓜看起來不錯呀!那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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