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從城牆上飛出,目標便直指第八千人隊的千夫長。

一條火龍從空中落下,龍口張開,要一口將千夫長吞掉。

千夫長則同樣源能爆發,張開冰盾護住全身,撞向火龍。

宗師之間的戰鬥,雙方會更為依靠源能技來擊敗對方。晉升宗師之後,源能技傷害的提升比身體素質的提升要高得多。

所以每個宗師在面對同級對手的時候,都認為對方是攻擊極強,防禦底下的。

第八千人隊的千夫長卻是主水輔土的宗師,掌握許多防禦類的源能技。

火龍雖然看起來兇猛,但是爆發的源能波動卻不強烈,感覺其帶來的的威脅不大,

所以千夫長才敢硬剛天降火龍。

果不其然,火龍被頂著冰盾的千夫長一衝而散!

迎空飛起的千夫長在撞散火龍之後,直接衝向火鳳。

雙方一碰面,千夫長手上的短劍還沒刺出,一雙嫩白素手似乎穿過千夫長前方的空間,突然出現在其身邊。

火鳳的兩隻手,一左一右抓住千夫長的雙腕。

看似綿軟纖細的雙手卻將千夫長的一對手腕抓得死死的,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此時如果千夫長向後看的話,他將會看到被撞散的火龍再度凝結,轉頭再次撲來。

千夫長雖然沒轉頭看,但是身後澎湃的源能波動,讓他心驚不已,早就超過了面前的柔弱女子。

不管頭錘,還是腳踢,都被面前的女子輕易化解。後方的危機越來越近,千夫長依然無法掙脫女子的束縛。

火龍飛來,張口吞噬,將兩人包裹起來,化作一個火球,在空中暴躁燃燒。

悽慘的叫聲從火球中傳出,竟然是第八千人隊千夫長的哭號聲!

兩分鍾後,火焰逐漸變小,直至熄滅,空中的兩個人影顯露出來。

毫髮無傷的火鳳和焦黑的千夫長相對而立,姿勢依然是火鳳抓住千夫長的手腕。

下方的戰場連續爆發幾次爆炸,這是復仇軍的海盜們投出的炸彈。

爆炸帶起氣浪,衝上空中。氣浪湧過,千夫長碎為齏粉,向下飄落,只剩下火鳳手中的一雙殘留的手。

同為宗師,火鳳只用兩招便殺死了另一個宗師。

戰力差距明顯,另外兩個軍團的宗師見狀轉頭就跑,他們和千夫長的戰力不相伯仲,既然能秒殺千夫長的高手,想要殺掉他們自然是輕而易舉,更不要提還有另外幾個宗師在一旁協助。

不過最終這兩人都沒有逃脫,被復仇軍的眾多宗師圍殺。

第八千人隊徹底崩潰了,千夫長被火鳳擊殺,大部分軍團戰士失去戰鬥能力和戰鬥意志,三成以上戰死,過半被俘,只有就少量軍團戰士突圍脫逃。

帶著笑臉面具的“復仇軍”並沒有深入追擊下去,而是淡然返回伊爾加城區,繼續之前派發戰利品的儀式。

復仇軍擊敗軍團一戰中,立下決定性功勞的,便是城牆上的火炮。

火炮齊射能夠打破軍團的陣型,無法施展協同源能技的軍團,戰力甚至還比不上復仇軍的海盜,這些海盜出身的武士,兇狠彪悍,擅長使用短兵器,三、五人的消小規模配合更是熟練精妙。

另一方面,火鳳兩招便擊殺了千夫長,導致了軍團的雪崩式潰敗,兵敗如山倒。

……

得知復仇軍擊敗了軍團,廣場上的民眾從最初的驚恐,變得莫名的亢奮。

不斷有人登上高臺,一個個不知真假的血淚控訴將氣氛不斷推向高峰。

到了下午,廣場上的戰利品都被搬走了,每個拿走戰利品的民眾也都帶走了一個復仇軍同款的笑臉面具。

戰利品不夠了,又有復仇軍的笑臉面具武士搬來了幾箱銀幣,一人限領100銀幣,於是廣場上的控訴大會又能繼續下去了,節目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

面具武士們在伊爾加民眾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廣場,而廣場上的民眾中有不少人也帶上了剛領取的面具。

人群中忽然有歌聲傳出:

你可曾聽見人民在歌唱?

憤怒的人民歌聲嘹亮。

高歌之人,永不為奴。

戰鼓激昂,心跳和之。

美麗新世界,明天會來臨。

……

第一遍只有幾個人在激情高唱,但是簡單的曲調重複歌唱了幾遍之後,廣場上過萬民眾便一同歌唱起來。

與此同時,伊爾加城外,留下的少量復仇軍武士清理了戰場,並且將俘虜的五百多軍團戰士全部押上了港口的戰船。

到了第二天,伊爾加的民眾發現帶著面具的復仇軍全部消失不見了。

碼頭復仇軍的戰船不見了,因此有人說他們已經坐船跑了,海盜畢竟還是海盜。

然而另有人信誓旦旦宣稱親眼見到上千復仇軍的面具蒙面武士騎馬離開了伊爾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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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們去了那裡,伊爾加城中的貴族家財已經被分給了全城的居民,並且留下了上萬張笑臉面具,以及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

……

復仇軍消失的一天之後,三個軍團的千人隊來到了伊爾加城外。

兵不血刃的情況下,帝國再次收回被海盜強佔的伊爾加城。

捷報順著電報飛傳帝都!

所有人都喜不勝收,然而軍團光復軍中,竟然沒人想去追究當日是哪些人,從海盜手中得到了原本屬於貴族和官員的財物。

原本伊爾加的貴族和官員們還是有一些親人逃出了城外,這些人也緊隨光復伊爾加的軍團戰士也返回了城內。

雖然他們一直在叫囂要向兇殘殺害貴族和官員的海盜“復仇軍”復仇,但是軍團卻拒絕了,理由自然是還在追查匪徒的下落。

所以這些人又轉而要求軍團徹查搶奪他們家族財物的人,追討家中的損失。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要求竟然也被拒絕了,三個千夫長經歷了半天的熱烈討論之後,決定將這個問題丟給將要來伊爾加填補空缺的新任官員。

法不責眾,不可查,不敢查!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怎麼能讓我們這些辛苦奪取伊爾加的英雄軍團戰士去做呢!

自然要等那些同氣連枝的貴族和官員們來解決。

便是在這種紛擾的環境中,科米獨自一人乘坐火車從伊爾加出發,前往帝都。

打扮普通舉止低調的科米坐在擁擠的普通車廂中,額定三人的座位此時擠了五個人,倒不是有人硬擠進來,而是可惡的鐵路公司真的敢將三個座位賣了五次。

大家都是彪悍的北域人,確認了罪魁禍首果然是“該死的鐵路公司”之後,只好一同罵了鐵路公司老闆幾句,然後將屁股都擠到了狹窄的座椅上。

忍受著擁擠不堪,科米微微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對面座位上,另外五個擠成一團的北域大漢。

已經在北域工作生活了兩年的科米深知在北域不能隨便和人目光對視。

很多衝突的來源都是靈魂拷問,“你瞅啥?”

以及脫口而出“瞅你咋地?”這種標準化的問答。

他還肩負著將伊爾加上演的這場“戲劇”的彙報給秘銀會的長老們的重任,決不能節外生枝,所以儘量不要和人有目光接觸。

伊爾加的演出超出了科米的預想,他相信長老們也會趕到驚訝的,代理會長也會滿意的,他滿意了,自己的祖父便也會開心的。

心中快意,這些天縈繞在科米腦海的歌曲便不自覺地迴響起來。

一開始只是幾個簡單的音節,迴圈幾遍之後,變成了連續的輕哼。

“你聽見過深夜時分幽谷的歌聲麼?那是追逐陽光之人在歌唱光明。”

“在這悲慘世界,我們的痛苦終會完結,即便是至暗的夜,也將會在太陽升起時結束。”

“所有苦難者都將在神的花園中重獲自由,在那裡我們拋棄刀劍,一同攜手,開墾耕耘,創造幸福生活。”

沉醉於歌曲中的科米突然聽見另一個人應和著他的曲調輕聲唱起同一首歌來。

“你可曾聽見人民在歌唱?

憤怒的人民歌聲嘹亮。

高歌之人,永不為奴。

戰鼓激昂,心跳和之。

美麗新世界,明天會來臨。”

……

對面應和科米的那名旅客,是一個典型的北域大漢,魁梧壯碩,看體型應該是個超凡者。他身上的機油味道,以及粗糙且關節粗大的手掌,可以判斷出此人並非是擅長戰鬥的超凡者,而是一個在工廠或者作坊工作的工匠。

讓科米沒想到的是,工匠大漢剛一唱完,嘈雜車廂的一個角落裡,又傳出了一個女子的歌聲。

“打破鐐銬吧,與我們一同前往美麗新世界。

你會加入我們的征戰麼?

誰又會無畏艱難,與我們同在?

在眼前的荊棘之外,是否有我們一同期盼的新世界。”

……

科米想要站起看看角落裡唱歌的女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子,聽聲音應該年紀不大,竟然也會唱這首歌。可惜被兩人夾住,嘗試一下竟然無法站起,而夾住他的兩個人也都在低聲跟隨女聲長期那一首歌。

在歌聲的感染下,又陸續有人唱起了同一首歌:

“你可會奉獻你的一切,跟隨神聖的旗幟前行?”

……

最後車廂中的大部分人都一同合唱起來:

“你可願站出來,用生命做賭注?

有人會犧牲,也有人會活下去。

烈士們的鮮血,將會灌溉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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