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傻的,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強行留著小怪?
對於苗家的人,她還可以全力一擊,苗家的人也同樣懼怕她身上的那麼多寶物。
可任杏怕嗎?
十幾張的火龍符啊,都能讓任杏輕鬆的踢飛了,什麼都沒有燒到。
和之前她扔出幾張火龍符,就讓苗家的幾位長老手忙腳亂,還燒到了幾位家主,簡直就是不能比的。
她也以為,任杏的目的就是小怪的。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吧,任杏本就是任家的後代,面對這原本就屬於任家的兇獸,而且是唯一的一隻兇獸了,她哪有不要回的道理?
在性命面前,她也只能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妥協了。
讓出小怪,自然是萬分不捨的。
但在性命面前,還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呢?
在任杏面前,她也沒有任何的優勢和硬氣可言。
“那個……”
任杏依然想要說出拒絕的話來的。
“算你還算識相,既然如此,那還耽擱什麼?趕緊將契約解除啊?”
對於任杏的事情,最為上心的那個人,估計就要數景默了,此時他也快速的催促著陳婧,讓她立刻解除契約。
而陳婧雖然不捨,但做事也是毫不拖泥帶水的,即使景默不說,她也已經開始在行動了。
在將話說完後,她就沒有任何的遲疑,開始和小怪解除契約了。
不管立下了怎樣的契約,只有主人才可以自行解除的,而且也只有這唯一的人可以。
比如陳婧和小怪契約了,就只能由陳婧自己來解除,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這也是苗家人想盡辦法,讓陳婧主動放棄小怪,主動解除契約的原因。
不然,他們估計早就用其他的辦法來奪回小怪了。
解除契約有些複雜,但也還算快速,景默的話音落下沒多久,陳婧就已經成功的將和小怪的主僕契約解除了。
然後將在妖獸袋裡睡著的小怪,雙手奉上,一邊說道:
“契約已經解除了,我也已經留了一些話在它的腦海中,等它醒來後,應該會願意和前輩契約的,還請前輩將我從坑裡放出來,也能方便前輩接收小怪不是?
還有,也希望前輩能夠放我一條生路,我這就將苗家的所有人都放出來,你看可以嗎?”
契約都已經解除了,但從始至終,任杏都沒有說到底該怎樣處置她。
趁著這個當口,她自然要為自己謀的一條生路了。
不然小怪已經雙手讓了出去,到最後還是連性命都留不住,豈不是太憋屈了?
當然,該有的尊敬還是得有的,這個時候,她可不敢小瞧了任杏的築基初期修為,她可是以食入道家族的後人,名副其實的以食入道者,叫她一聲前輩,本就在情理之中。
“……”
對於這麼快就已經將契約解除了的陳婧,任杏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她倒也很快就將陳婧從深坑裡放了出來。
心裡也已經做出了決定。
雖然自己不是名副其實的以食入道者,但已經頂替了這個身份,也被所有人當成了以食入道者,那就自然只能一直頂替下去了。
作為和任家一直交好的苗家,想盡一切辦法的要奪回小怪,她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任家著想,還是出於私心,想要將小怪佔為己有,她都準備將小怪讓給苗家的。
她的心裡也更偏向於苗家是想著替任家養著小怪這一點的,畢竟從苗清要找回以食入道者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別以為她不知道,苗清想盡一切辦法的讓她來苗家,只是讓她品嚐家族菜而已,他的目的,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作為一個吃貨,她到底還是抵不過美食的誘惑。
她心裡也知道,苗清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陪著苗清回苗家好了,知道自己不是,也好讓他死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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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苗清甚至整個苗家依然沒有放棄尋找以食入道者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想著要將任遠佔為己有的。
早十年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任遠的存在,也一心想著要將任遠弄回了。
如果他們存了私心,又怎麼可能繼續尋找任家的人?
估計早就撤了這個訊息,就算為了給後輩一個交代,不好那麼輕易的撤回,估計也會找一個或者幾個人來冒充以食入道者,來將這件事圓過去吧?
如此一來,苗清在確定她是以食入道者時,表現的那般激動了。
但讓她帶著任遠,一直留在這裡,回到任家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一直生活在那裡,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裡的家族菜,確實讓她著迷,但也沒有到讓她放棄景默這個大廚的地步。
以後一直都吃這裡的家族菜,而再也不能吃到廚子做的飯菜了,自然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覺得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吃夠了這裡的家族菜,然後和景默一起離開,重新回到學校的。
畢竟她身上還有一塊金子石頭,按照系統的吩咐,那是要給校長的呢,那也是其中的一個任務,只要將它給校長,就算完成了,她自然沒有放棄的道理。
她也想好了,為了讓苗家人收下任遠,她會向他們保證,會偶爾過來這裡,看一看任遠,順便吃一吃這裡的家族菜的。
就當是苗家為她佔時養著任遠好了,至於到底是不是佔時的,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有數了。
或許她真的會偶爾回來,但那絕對是因為家族菜的誘惑。
沒辦法,誰讓這家族菜的傳承這麼挑剔,任何人不管怎麼學都學不走,只有苗家的男丁,和任家的後代才可以呢?
想讓景默學了苗家的廚藝,回去做給她吃的想法自然是落空了。
而她自己本身吧,似乎也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傳承,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到底是不是以食入道者,她自己心裡也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任遠的去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自然是處理陳婧了。
瞭解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她也並沒有想著要將陳婧趕盡殺絕的。
這件事,要論誰是誰非,還真有點說不清了。
陳婧在自己的出手下,也受到了一定的懲罰,這也就夠了,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取了陳婧的性命。
也就自然預設了陳婧的話,朝她點了點頭,還看了匡語瑤一眼,讓她也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