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筆誤，七階是主天使，座天使是八階，這兩個都是四翼）
只是聖域之間的碰撞，即便艾德里安有著全方面壓倒性的優勢，但也不足以憑此秒殺四個七階主天使，僅僅只是擊破了對方的神體而已，這點損傷對聖靈族來說，只要信仰之力充足，隨時都可以修復。
事實上四尊主天使神體在被擊破後的很短時間內，便已經在後退中修復了損傷。
但這已經足以對下方聖靈大陸上的信徒們造成極大的心理衝擊。
逼近，即使是英雄史詩中，主人公一般都會經歷挫折與磨難，但最起碼在開場時，是比較順遂的……可四位四翼聖靈聯手，卻敗得毫無懸念，一直以來都接受著“救世聖靈天下無敵”教育的聖靈信徒們，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艾德里安沒有乘勝追擊。
事實上，他根本無法離開[天空之城]、進入到聖靈大陸中去。
如今[天空之城]看似是出現在聖靈大陸的天空之上，但實際上仍在希裡亞斯大陸的迷霧海最深處。
出現在聖靈大陸上的[天空之城]只是個表象，真正的[天空之城]與聖靈大陸間，隔著一道由無形混亂空間構成的[天塹]，聖靈大陸的人一旦靠近[天空之城]達到某個界限，就會被捲入[天塹]中，陷落到類似世界狹縫的環境中，實力稍弱的，怕是會瞬間被無序的空間撕成碎片！
因此，依靠[天塹]架構者的許可權，將自身聖域擴張至聖靈大陸這邊的艾德里安，即便有能力藉此通道進入聖靈大陸，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做的。
“最好，聖靈族的主力出來圍攻[天空之城]的表象，然後全部陷落到[天塹]中去……”艾德里安幻想著。
以後[天塹]的觸發範圍一定會被對方知道，不過現在嘛，還是能起到一定驚喜作用的。
就看這些聖靈族會被艾德里安剛才那句話刺激到派多少高階戰力過來了……
趁著對方驚疑不定，艾德里安也抓緊時間觀察起這一邊的景象。
“這裡就是克羅諾斯定位的、剩下半座[虛空之門]的所在地？”
數萬米的高空中，景色一覽無餘，除了織成地面的雲層，以及具備某種壓制作用的霧狀金光外，就只有那四個座天使了，根本沒有[虛空之門]的半點影子。
“不會搞錯了吧？”
艾德里安的疑問透過史矛革傳達給了克羅諾斯。
克羅諾斯的回答也很乾脆：
“絕對不會有錯，你就算不相信我，好歹也該相信一下始祖龍鑄造的[虛空之門]吧？這是根據被一分為二的[虛空之門]自身的共鳴所定位的座標！”
艾德里安目光掃過[主宰之廳]外的四周，四尊座天使神體已經恢復，並且手中也出現了同樣由領域凝聚而成的武器，更遠處，更多大大小小的聖靈神體陸續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傾巢而出了。
“動作這麼快，這裡不是老巢，也肯定是十分重要之地。”
艾德里安心中想著，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要等待聖靈族都進入[天塹]的觸發範圍，同時也四下搜尋[虛空之門]的下落。
“惡魔，返回你的地獄去！”
十多尊聖靈族神體發出同樣的話語，聲音震徹天地，其中蘊含的龐大信仰之力，讓聽者情不自禁地升起頂禮膜拜之心，一定程度上撫平了信徒們因看到先前艾德里安擊破四尊神體一幕而造成的信仰動搖。
這句話語雖然慷慨激昂，但在艾德里安聽來，卻不過是缺乏情感的空洞迴音，根本沒有個體意志在其中，只是純粹根據信徒的願景而做出的回應罷了。
這就是聖靈族的侷限，擁有吞食生靈意念、影響生靈意志的可怕天賦，但自身卻沒有任何自我意識，只會根據所吸收的信仰傾向行動。
眼前這十多位七階聖靈族統一的行徑，都只不過是[聖靈教會]上萬年放牧凡人、以海量信仰之力塑造的“形象”罷了……
“我就不信，等他們都被我拉入[天塹]中，你還能沉得住氣、聖主！”
聖靈族背後的那人至今沒有露面，艾德里安懷疑[虛空之門]就在對方手上，並且那家夥一定正躲在某處窺探著。
十幾尊千米高四翼天使神體，結成一層立體的包圍，將彷彿從深淵探出的[天空之城]包圍，武器攻擊部超前，步步向內緊逼。
“這就是聖靈族？真是讓我失望，沒想到一萬五千年過去了，你們竟然連一個九階[浩劫]甚至八階[天災]都沒有了？你們就是憑這些七階[聖域]，哄騙凡人、自稱為神的嗎？”
艾德里安有意動搖[聖靈教會]的信仰根基，所說話語全部由龍語說出，透過增幅響徹在聖靈大陸的天際。
聖靈大陸底層的農奴以及平民根本聽不懂這些，只是被這副末日景象嚇得醜態百出，而社會中層以上的、有一定知識水平的人，卻被艾德里安話語中透露的資訊深刻震撼到了。
在希裡亞斯大陸之外，超凡領域的常識經過多年篡改，已經與希裡亞斯大陸的常識大相徑庭。
最為突出的，便是在五階以上，便沒有了具體的階位名稱。
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中，一到五階是凡人的領域，是超凡者，這一點與希裡亞斯大陸一致，而在五階之上，絕大多數人都只知道一個[傳奇]的稱謂，並將所有超越五階的凡人都稱之為[傳奇]。
部分大勢力高層，如聖靈教會的主教團級別以上成員，或許會知道後續的階位稱呼，但這不是常態，對絕大多數人來，五階之上就是[傳奇]，至於[傳奇]之上？那是神明的不可侵犯領域。
艾德里安的這番話語，顯然是經過[聖靈教會]前聖女·艾麗婭打稿的，深刻戳中了[聖靈教會]的痛點。
七階[聖域]？八階[天災]？九階[浩劫]？哄騙凡人自稱為神？
這些話語，放在過去，在與一眾古神教會勢力爭奪信仰資源的時候，聖靈信徒們其實也沒少聽到，也一直沒當回事；
可是當同樣的話語，在‘天空’這一象徵著聖靈神國的神聖領域被撕裂、在救世聖靈面對“深淵惡魔”瞬間敗北後，卻是深刻地印在了無數人的腦海深處……
凡人對所謂信仰神的懷疑，本就如同星星之火，根本滅不掉，此時經艾德里安帶的一番節奏，或許不會馬上見效，但假以時日，只要艾德里安持續當眾打擊聖靈的權威，則必然會新城燎原之勢！
或許是背後之人惱怒於艾德里安的不講武德，原本一步步緩慢逼近的聖靈們，一下子加快了速度，槍劍直刺“惡魔”的邪惡城堡，彷彿要瀆神者就地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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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嘴角翹起。
看來除了動搖信仰之外，激將法也成功了……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