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腦抽了，標題打成了1264章……）
如何判斷[龍族根源]當前的首要傾向，其實對艾德里安來說並不困難。
只需要感受虛空反饋的“流量起伏”就可以了。
[龍族根源]灌輸給艾德里安的虛空反饋，其流量並不是恆定穩固的。
就拿[巨龍傳聞]這一項來說。
[天空之城]的外勤人員，每在一片人類聚集地區成功散播[巨龍傳聞]後，這一片區域就會成為艾德里安虛空反饋來源的“供給區”；
但這樣的“供給區”，所提供的虛空反饋量，是有著高低起伏變化的，而這樣的虛空反饋流量的變化，背後體現的，就是[龍族根源]當時對那片區域[巨龍傳聞]的認同度以及傾向性！
以此類推，不止[巨龍傳聞]這一項，[天空之城]的試煉、賦予真名讓飛龍晉升古代種等等，這些符合[龍族根源]需求的行為，通過觀察其所提供的虛空反饋流量變化，艾德里安就能對[龍族根源]的傾向性作出大致的判斷。
已經封閉起來的[主宰之廳]中，艾德里安從[王座]上站起，雙目緊閉，意識正溝通著位於未知虛空深處的[龍族根源]。
在艾德里安的意識深入到不可名狀的境界後，在他的感知中，無數暗金色的能量，呈有序的波動狀，從無窮遠方向著自己的靈魂灌輸而來。
這些，就是虛空反饋在艾德里安心靈視界中的直觀體現。
這些不斷波動起伏著的虛空反饋，如果仔細辨析的話，就會發現它們是有著強度以及頻率上的差異的，並且這樣的差異，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
這樣的變化或快或慢，既有短促的驟變，也有週期漫長的徐徐漸進。
這些變化，正是艾德里安藉以判斷自己[晉升儀式]傾向的依據！
“這一股當前最為強烈的虛空反饋，來源是[雷鳴之城]一帶，來自於當地的智慧生物對於[天空之城]以及龍族認知的提高……不過，這一股虛空反饋已經開始呈現衰減趨勢，長遠來看並非[龍族根源]的最大傾向，可以排除了。”
“這邊這些，互相之間有著連貫性，是[天空之城]起航後，沿途經過的城市所提供的虛空反饋……”
“這一片連線成群的，都代表著貝希摩斯王國境內的城市，是這些人類聚居地因為[巨龍傳聞]提供的虛空反饋；”
“這邊的這些較為零散，但正題上呈現區域型分佈的，則是王國之外，其他國家因為[巨龍傳聞]而產生的虛空反饋。”
“這裡還有一大片密集、但每一份都較為微弱的虛空反饋，對應的是[天空之城]浮空島群的那些超凡者……”
艾德里安仔細觀察著每一古虛空反饋的細微變化，想要從中分析出[龍族根源]當前的最大傾向是什麼。
一眼望去，這些暗金色的波動雖然各自變化不斷，但總的來說，除了與[天空之城]相關的部分外，大都呈現一種逐漸平緩的趨勢。
“嗯？”
艾德里安突然發現了幾處變化趨勢不一樣的波動。
這些波動雖然每一股的規模都不大，甚至可以說較為弱小，但深入觀察就會發現，從這些地方提供的虛空反饋量，呈現的是上升趨勢。
雖然上升的量看起來並不對，相較於其他的虛空反饋來源，甚至顯得微不足道，不過單單看其上升幅度的話，卻是所有虛空反饋來源中最大、甚至可以說是誇張的。
“這上漲幅度，比[天空之城]都要誇張了。”
如果說作為艾德里安當前最大虛空反饋來源的[天空之城]浮空島群，每一天相比前一天，都有著2%到5%的增長的話，那麼這些被艾德里安注意到的特殊源頭，雖然提供的虛空反饋量不多，但其卻以每天10%以上的速度增長著！
要知道，以[天空之城]巡遊大陸為核心的這一套“類地下城”運作模式，是艾德里安龍生以來花費精力最多的一次嘗試，艾德里安目前有三成以上的虛空反饋收益，都是自此而來的。
但但從增長速度來看，竟然有其他艾德里安沒有注意到的虛空反饋來源，比這一套運作模式更快！
“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
艾德里安有些興奮，他有預感，自己[晉升儀式]的內容，或許就將從這次的發現中預見到。
“先換算一下它們對應的現實世界空間座標。”
在艾德里安心靈視界中呈現的這些暗金色的波動，其實是與現實世界有某種對應關係的，只要透過一定程度的換算，艾德里安就能得出它們在現實世界中，到底位於自己的哪個方位、什麼距離之外……
“這個對應的是[貝希摩斯內海]西海岸一帶……這邊的對應[昆圖斯大沼澤]的東北範圍，這邊則是對應大陸中央；
“還有大陸東部臨海一代，或者說是東部外海？以及……嗯？還有一處竟然就對應著貝希摩斯王都[雷鳴之城]？”
艾德里安隱隱中似乎有了一絲頭緒。
“這些地方有什麼特別之處，或是共通點嗎？嗯……最大的共通點，就是這些地方，我都去過。”
艾德里安將自己的主觀意識從本體上抽離拔高，開始以一種旁觀者視角，檢索起自己的記憶。
“[貝希摩斯內海]，是先祖之地封印破裂，我和混亂狀態的伊莎貝拉發生戰鬥的地方，還有當初清理[野蠻人戰線]的不死生物，也是在那一帶；
“[昆圖斯大沼澤]東北，準確來說應該是庫納斯湖、也就是原青銅龍之墓所在，當年我和脫困的耶蘭斯戰鬥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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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中央，應該是對應[中央森林]，不久前我曾在那裡與傳奇巫妖奧本海默發生了間接衝突；
“大陸東部臨海一代，我在那裡毀掉了一座連通大陸內外的隱秘空間通道，拼著重傷和聖靈教會的某個傢伙隔空對了幾招；
“至於[雷鳴之城]，是我第一次公開在世人面前亮明身份的場所，並且當時也終止了一場針對貝希摩斯家族的叛亂……”
艾德里安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閃過，他已經抓住了要點。
“這些地方，都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它們此前一直掩蓋在[巨龍傳聞]之下，再加上我沒有故意檢視過，因此竟一直沒有注意到它們！”
如果按照事件發生的時間前後，以及當時目擊者的規模，對這寫虛空反饋來源進行排序的話，很容易就能得出：
發生時間越早，所提供的虛空反饋就越多，這證明在很早之前，[龍族根源]就有這方面的傾向；
而目擊者越多、戰鬥強度越高，虛空反饋提供量的增長幅度，就越大……
“增長速度是判斷[龍族根源]傾向性的依據，而當前增長速度最快的‘暗金波動’，都對應著一次戰鬥事件；
“所以，我的[進階儀式]，很大可能就是一場戰鬥，並且很可能，是需要目擊者儘可能多的公開戰鬥。”
艾德里安再次進入心靈視界，反覆檢查確認了十多遍，確認自己的觀察無誤。
“基本可以確認，只要我在[龍族根源]傾向性並為發生重大改變之前，就成長到[傳奇]巔峰的話，那麼我所觸發的[進階儀式]，就將會是一場需要在公開場合、有一定數量以上目擊者的，高強度的超凡對抗！”
艾德里安此時心中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對[晉升儀式]方向的確認，比自己原本想象地要更快；
而憂的是，這以“戰鬥”為主題的[晉升儀式]，萬一需要自己與同為[傳奇]的超凡生命對抗，卻不是艾德里安希望發生的。
“不過‘戰鬥’其實是一種模糊的定義，不一定需要正面對抗，向當初和伊莎貝拉的戰鬥，是我龍生中烈度最高、持續時間最長的一場戰鬥，而[龍族根源]對此的傾向性雖高，但卻不比在東海間接對抗聖靈教會那次高多少……
“既然不一定需要正面對抗，那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比如，我直接用[天空之城]砸人，自己則躲在[天空之城]中，我不信希裡亞斯大陸有誰能奈何得了這座魔神種的造物，而到時候，旁邊的數十座浮空島上，也有數萬智慧生物看著，目擊者這一條件也很好解決！”
艾德里安伸出一隻龍爪撓起自己被鱗甲角質覆蓋的下巴，開始琢磨起要如何具體引導[龍族根源]傾向性。
苦思良久，艾德里安一直沒想出一個具體可行的方案，正值煩躁之際，心思有些發散，注意到外邊新一輪的[試煉]已經開始，那些王國貴族超凡者們，也有部分開始參與到試煉中來。
而那些貴族超凡者們討論的一個話題，引起了艾德里安的注意。
“王國和公國再起戰爭了？並且還爆發了一場亡靈瘟疫……”
艾德里安下意識就想到了不久前來[天空之城]的那個，表面上向自己提出交易，實則不知道在算計什麼的傳奇巫妖。
“有趣，這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方向……”巨龍心思一轉，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
臨近中秋，最近一個禮拜都要到處走親戚，國慶放假了會補更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