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的時候，艾德里安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畢竟蓋亞種天生孱弱，正常情況下種族極限不過第四階，要想達到五階，就要開始轉變自身的靈魂形態、向幻想種或者長生種靠攏，並且成功率並不高；
而蓋亞種要達到六階[傳奇]，更是需要將自己完完全全轉變成更高等的物種。
比如艾德里安手下的兩名魔法師、埃德蒙和塞科亞。
埃德蒙的研究方向是，以[龍語魔法]為根基、開創蓋亞種能夠修習的新的力量體系，看似和比塞科亞的“血脈轉變”技術對種族限制沒有要求，但實則埃德蒙的研究成果，是只對“受到龍族源血汙染”的人適用的，本質上，還是需要改變蓋亞種的種族特性……
而聖靈大陸，卻有著為數不少的實力達到[傳奇]甚至[聖域]的蓋亞種？
並且按照艾麗婭的說法，擁有這樣實力超出尋常的蓋亞種最多的[聖靈教會]，甚至根本沒有運用人體改造、血脈調整這樣的技術，每一個高層都是以純粹的人族之身、達到如此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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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仰。”艾麗婭說道。
“虔誠信仰聖靈、得到聖靈的注視，被賜予[聖光種子]，就能夠借之修行，修行方式則是遵循《聖典》上的教義，越是躬身踐行《聖典》的教義，[聖光種子]就越會茁壯成長、增進實力。”
艾麗婭向艾德里安闡述其聖靈教會牧師們的修行方式。
“不過，那都是底層的普通牧師們的認知以及做法，真正的教會高層，根本不會傻傻地完全按照《聖典》的教義去修行，否則《聖典》中所描述的各種美德、教會高層要真能完全踐行的話，那教會中就不會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了。”
言語中，艾麗婭透露出一股對聖靈教會高層之虛偽的不屑。
“《聖典》中，真正能夠讓信徒實力增長的核心，只有兩個，一是‘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都絕對相信聖靈’，二是‘維護與擴張聖靈的影響力’，只要抓住了這兩點，《聖典》中的那些美德，就算完全反其道而行，都能保證實力不會衰退！”
艾德里安雙目微眯，他想到了自己從[龍族根源]上獲得虛空反饋的方式：
透過做出各種符合龍族利益的事情，引動[龍族根源]作出反饋、自己則憑這些虛空反饋實現實力的快速增長。
二者之間，何其相像！
難道說，聖靈教會背後的，是魔神種甚至[原初眾神]之一嗎？牧師們做出符合那位存在神格“釋義”的行為，就能獲得神格的反饋、借之達到修行並變強的結果？
那麼是不是說，這什麼[聖光種子]，其實就是類似艾德里安的源血、是起了“汙染”蓋亞種這樣作用的幻想種本源力量？
只不過，印象中似乎沒有哪一個魔神種符合[聖光]的特徵，[聖光]是聖靈族的特有力量，是聖靈族力量中正面的部分。
——[聖光]的反面，則是伊莎貝拉曾經表現出來過的那種、汙染性極強的“黑泥”，當然[聖光]本身的汙染性也很強就是了。
難道說，聖靈族中有人成為新的魔神種了？或者說，這一切的背後，指向的是聖靈族的那位神秘宿主？
大量的巧合讓艾德里安忍不住多想。
只不過，艾德里安並沒有把這些說出來，而是靜靜地聽艾麗婭繼續說下去……
[聖靈教會]大致結構由“十三牧師團”組成，每一個牧師團的基層，都是從[聖靈聯盟]民眾中選拔出來的、大量信仰虔誠堅定的[正式牧師]；
這些[正式牧師]，每一位實力都達到二階、能夠使用聖光主導的“神術”，其中高階牧師實力更是達到了三階。
[正式牧師]之上的，則是實力達到四階、在希裡亞斯大陸能夠被稱之為英雄級的[主教]，[主教]之上的，則是實力達到五階的[大主教]；
而如果更進一步獲得神恩、實力達到六階[傳奇]的話，就將成為[牧首]，同時，每一位[牧首]，都將兼任十三牧師團其一的[大團長]之職，統領一個牧師團，並隨意可以任命大主教為自己的副團長。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問題。
在艾麗婭的所知中，聖靈教會[牧首]的數量，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十三人，新任牧首的出現，只會發生在原十三牧首出現空缺之後……
[傳奇]牧首之上的，就是[聖靈教會]的最高層，兩名[大牧首]。
[大牧首]的誕生方式，艾麗婭並不清楚，但卻十分清楚地知道，兩位[大牧首]，有著“地上天使”之稱、都是達到七階[聖域]的超級強者！
這樣的實力，就算放在神代剛剛結束的第二紀元早期，那都算得上是一方強者了。
放在如今的希裡亞斯大陸，在艾德里安的所知中，恐怕也只有開啟了[超限模式]的自己，以及完全放開手腳的伊莎貝拉，在硬實力上能夠達到這個程度，就連骸骨龍耶蘭斯，都因為實力尚未恢復而暫時無法達到……
而[聖靈教會]的蓋亞種成員中，竟然擁有兩名實打實的[聖域]大牧首！
“並且，這還只是一般情況。”艾麗婭最後補充說道。
“大牧首‘地上天使’之稱，並不是說說而已的，關鍵時刻，他們是能請求[神降]的，也就是請求聖靈附身於他們，這能讓大牧首的實力達到一種十分恐怖的程度！
“[神降]後，大牧首的實力有沒有達到八階我不知道，但在聖靈大陸的各種記載中，每一次古神教會背後的幻想種出手，或者另外兩座大陸上的幻想種打算侵略，不管對手實力如何，只要兩位大牧首同時進入[神降]後，最終都能退敵！二者，也是[聖靈教會]上萬年來一直屹立不倒的底蘊之一。”
聖域大牧首、地上天使、神降……
艾德里安在心中反覆斟酌這些情報，心情愈發沉重。
他大概猜到，當初同大陸極東的屏障缺口與自己隔空有過一戰的對手，應該並不是聖靈族，而是那兩位大牧首之一。
‘光是這兩個大牧首，就已經十分棘手了，更別說，聖靈教會的背後，還有這一個聖靈族，以及聖靈族背後的未知幻想種宿主……’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