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韓如意竟然不在人間界了？
舅姥爺的分析，確實有理有據，若是推測有誤，那大分身術加諸在趙天昌身上的意識，是不會突然粉碎的。
這既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好的是，趙天昌不會淪為上代聖女的一具分身了，靈魂吸收養料時，非但會恢復正常，還會更進一步！
而壞的是，韓如意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神機門的小天地之中，就意味著，無法再為母親報仇了！
韓如意是生是死，甚至在哪，沒有人知道。
或許正如舅姥爺推測的那般，天地本源介入，為了庇護選中的趙凡，而不惜與天地大道對著來……
一得一失。
趙氏父子相視一眼，均是百感交集。
“那她會不會是被挪移去了元界？”陳純兒忽然問了句。
“不一定。”舅姥爺介紹的說道：“除了人間界、元界之外，還有冥界，或許還存在著其他的世界，而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區域，名為空界。空界是最大的，其中都是虛空生物，與我們所知道的生命形式完全是兩個概念。但是空界即便是神境也無法在那種環境生存。”
“最好是直接挪移到空界，然後死了。”趙衍臉上閃過恨色。
舅姥爺凝視著遠方，“小凡，快寫決定吧，時間不多了。”
而在這個時候，陳純兒又問道：“對了，天罰不是無法降入小天地麼？凡哥挑一方與他交好的勢力，躲進去行不行？”
“不行。”
舅姥爺搖頭說道：“那是基於沒有被天罰鎖定的前提下，小凡已經暴露在了天地之中，而在離開神機門那一刻，就被天罰盯上了。”
天罰不是天地大道直接出手，而是間接透過規則凝聚了恐怖的能量，不殺死犯下滔天大罪的目標，就不會消散。
就算逃入了小天地，也會衝開空間壁元，追入其中。
唯有天罰顯現之初，目標在小天地中一直不露頭，才無法進去將之擊殺，因為隔著空間壁元，天地大道無法將凝聚的天罰與目標進行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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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再有像蓬萊島那種隔天絕地的地方。
至於趙凡所作所為的嚴重性，還沒達到蓬萊七仙當初的程度，不然的話，早在神機門的小天地，天地大道就會花費代價讓天地本源開個門，降下天罰了……
“也罷，活著總會有希望的。”趙凡當即就決定了下來，接過舅姥爺手中的那個盒子，就轉身前往別墅的房門，準備跟身邊眾人道個別，然後再服下因果涅槃丹，隨著飛昇的舅姥爺前往元界。
那樣一來，遺蹟秘境的傳承、獸神傳承，將再與他沒有瓜葛。
趙凡一邊走一邊想，覺得挺對不起那位秘境之主的，還有那七大聖境巔峰，為自己開闢了第二丹田，這雖然憑實力爭取來的第一道傳承，可是現在，將要斷了因果，後邊的第二道、第三道傳承將會永遠的荒廢，而七大聖境巔峰，壽命也會最終在試練之地流逝殆盡……
還有獸神傳承，青鸞、火眼狻猊、泰坦暴熊的期待，龍曜鎮的期待。
更有一別過後此生不能再見的甄苒、小荒兒……
而相比之下，林芊芊和眾女等人，算是幸運的，正好此時都在升龍府，來得及解釋和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