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漂泊流浪了一百多個大紀元時代，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婀若祖聖面無懼色。
“婀若姐，若我能進入祖聖城，待到生命層次凌駕於祖聖之上，眾多時空之境唯我獨尊時，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復活你！”
趙凡凝重的說道：“若我依舊無法進入，那就一同隕落在這無盡虛無中。”
“好！”婀若祖聖笑容燦爛。
下一刻，她望了一眼光幕上正在牽制眾多祖聖的祖聖星辰們，便要從趙凡的星辰真身之中遁出。
“嗯？”
就在此時，趙凡突然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當即一把拽住了將要出去的婀若祖聖，“婀若姐，等一下。”
“怎麼了？”婀若祖聖疑惑不解。
然而，趙凡卻顧不上回應，沉浸的深入感知查探那個異常。
在祖聖城外的痕跡範圍之間。
有一個位置，剛剛閃過一瞬的奇怪波動。
那種感覺……
一個時空之境，就好比一座建築。
時空之境的核心點，相當於出入的大門。
稍縱即逝的一瞬，趙凡感應到的那種感覺……就彷彿建築上多了一扇窗戶？！
難不成，核心點不是唯一的入口？
“窗戶”開了一瞬又關閉，散出來的波動，趙凡仔細的回想，確實與祖聖城內的虛空無異！
“那究竟是什麼，我在面臨絕望時升起的錯覺，還是真的存在？”
趙凡喃喃自語。
“造化，你在說什麼啊？”婀若祖聖有些急了。
現在可是刻不容緩！
“婀若姐，在拼命之前，先隨我過去驗證一下。”
趙凡當機立斷的道。
與其希望近乎為零的拼命，不如看看能否真的另闢蹊徑。
“呃……”婀若祖聖滿頭霧水。
同時。
趙凡的星辰真身就動了。
直接遠離了時空之境核心點的方向。
“嗯？”正在帶領祖聖星辰們牽制眾多祖聖的碧斑見此情形，納悶不已，“造化莫非是見到沒有希望已經放棄了？”
而死死守在核心點四周的那些祖聖也發現了趙凡的動作。
“前塵兄，他似乎慫了，應該是放棄了回祖聖城，知難而退了啊。”
“我們要追過去麼？”
一眾祖聖滿頭霧水。
為首的前塵祖聖搖頭說道：“不，我們就按照遮虛老大的命令守在這裡，寸步不離。只要確保那個造化祖聖無法進入祖聖城即可，更何況，造化祖聖不止一個真身，而是三個，誰知道那是不是對方一個故意迂迴的假象，目的是為了將我們引開。”
他們提前來到祖聖城堵門，已經派人進過祖聖城了，所以對趙凡有了一個清晰的瞭解。
殊不知，趙凡的三大真身，早就有一個為了挽回妻子們獻祭了。
……
不久之後，趙凡的星辰真身，來到了痕跡範圍的中部區域外，“我感知到的，就在這一帶……”
“感知到了什麼？”婀若祖聖忍不住問道。
“一個出入口，通往祖聖城的出入口。”
趙凡的語氣，也不是太確定，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時空之境上，前所未聞，前所未見。
“啊？”婀若祖聖怔怔的道：“你確定？出入口不是在核心點那麼？等等……如果是真的，那你們祖聖城，就是子母式的雙核心點！一個主，一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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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式雙核心點？”趙凡側頭看著她。
“我去過的時空之境中，有一個就是那樣。”
婀若祖聖介紹著說道：“當時我大為震撼，沒想到一個時空之境，會存在兩個核心，由於是我認知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就自己命名為子母式雙核心點了。”
旋即，她補充道：“正常情況下，與單核心點沒有任何區別，另一個子核心，極難被察覺到，哪怕是本土的祖聖，除非機緣巧合，否則無法發現子核心的存在。那個時空之境，是有一個終極聖祖，誤打誤撞的觸碰到了子核心，直接憑空消失了，但奇怪的是，他的寶物還都是有主狀態，卻誰都沒有找到。直到這終極聖祖在子核心的獨立時空突破到祖聖，遁到外面的虛無，跟本土祖聖們講述了自己的經歷，雙核心點的事情才揭開。”
“這……”
趙凡神色有些呆滯。
終極聖祖？誤打誤撞觸碰子核心？
留下的寶物卻是有主狀態，人卻蹤跡全無？
怎麼越聽，越能與自己的一個因果交集對上號呢？
水府主人！
當初在大劫爆發前獨自前往主脈時空闖蕩，卻一去不歸。
更是趙凡突破到祖聖後將主脈時空還有祖聖城乃至一眾祖聖那裡都感知過了，依舊沒有關於水府主人的下落。
而銅燈的認主印記完好無損，就證明水府主人還活著！
難道……
那個時候只有上位聖祖層次的水府主人，就誤打誤撞的進入了子核心時空？
如此一來。
剛剛開了又關閉的“窗戶”，也有可能是水府主人所為？
已經過去了四個大紀元時代！
若是水府主人真如趙凡推測的那樣，成為祖聖並非沒有可能！
想到這。
趙凡的一號主身，直接從星辰真身中遁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波動，瀰漫在了這片可疑的區域。
如果真是水府主人，那對方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波動，一定會主動暴露的。
隨後，趙凡便耐心的等待著。
一炷香。
兩炷香。
一個時辰……
“造化，你在做什麼？”碧斑透過星辰命印，將訊息傳入趙凡的星辰命印，“我們到底是撤還是拼？”
“先保持牽制，我在等一個不確定的可能。”
趙凡回應了一句，便繼續等待。
他見遲遲這邊沒有異動，甚至都開始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了。
忽然。
“窗戶”……
又開了。
還伴隨著一道久違的聲音，“造化？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