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的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
放在如今的混元紀，一位九劫極致，會對一位異界至尊如此客氣熱情麼？恐怕，映入視線都覺得礙了自己的眼睛。
不過，趙凡沒有去問，如果碧睛祖神和紫霄祖神真的有所圖謀，遲早會暴露的。
若是沒有，那就相安無事。
暫時就將碧紫神宮當作他在永恆天地的一個落腳地了。
第二天。
碧睛祖神和紫霄祖神就離開了碧紫神宮，派一個弟子送來了一張神旨。
所謂的神旨，便相當於卷軸。
趙凡拆開一看，上邊是碧睛祖神連夜訂製的長老條款，要做什麼事，都寫在上邊了，一目瞭然。並在後邊表示，兩位祖神有事出門，大概半個月後回來，期間碧紫神宮就全權交由趙凡掌管了。
“這麼信任我？”
趙凡越想，就越奇怪。
究竟是圖自己什麼呢？
趙凡戰力是強大到遠非尋常祖神能比，但關鍵碧睛祖神和紫霄祖神一無所知啊，在他們眼中，自己就是一個運氣好的真神而已。
“算了，不想了。”
趙凡將神旨收了起來，便推開長老殿的門，放眼一看，嚇了一跳。
因為，整個碧紫神宮的弟子，都在外邊的空地上，井井有條的跪著等候。
見到趙凡現身，兩萬弟子們紛紛高呼，“拜見大長老。”
“呃。”
趙凡被這個陣仗搞的莫名其妙。
旋即，他擺手說道：“免禮。”
眾多弟子紛紛起身，期待的朝著他投來了目光。
長老條款上，表示要教導弟子修行。
顯然，弟子們也知道的。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位長老，誰不期待？
可一下子來兩萬多位弟子求教，趙凡還真有些招架不住，他清了清嗓子，便道：“咳，按生命層次，一批一批的來，首先，紫府神士。其餘弟子，到長老殿外聽候傳喚。”
“是！”
但凡生命層次超過紫府神士的弟子，整齊劃一的轉身，退出了趙凡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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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的，也達到了八千之數。
趙凡望著紫府神士的數量，心中被迷霧覆蓋，這都過去十多個混元紀了，如此漫長的歲月，加上有兩位祖神層次的宮主，哪怕是一群豬，也不至於還停留在最底層吧！
被薰陶都薰陶出來了啊！
趙凡的目光，落在了位於最前方的那道身影，他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生命層次，無限的接近於極致，換句話說，就是紫府神士的大圓滿，“你，介紹一下自己。”
那位紫府神士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啟稟大長老，弟子是紫府首席，名為長玉霧。”
“長玉霧。”
趙凡隨意的問道：“我且問你，為何十多個混元紀了，你們還是最低層次的紫府神士？”
長玉霧身形一顫，便疑惑的說道：“我們的壽元，已經耗盡了，所以，生命層次止步不前。”
“啊？”
趙凡有些犯懵了，壽元耗盡？難道不應該是死了！
但他是長老，再繼續這種問題，就會被認為無知。
“生命層次都無法提升了，還來我這求指點？”趙凡說道。
“大長老，這是宮主通知的。”
長玉霧小心翼翼的看著趙凡，解釋道：“說你指點我們，我們便能提升生命層次。”
“還有這事？”
趙凡納悶極了，隨後，他意念一動，在長老殿中的桌子上，挑了一本昨晚來時就存在卻佈滿灰塵的書籍，上邊是對於第三混元紀的修煉訊息，猶如百科全書般，該介紹的都說到位了。
趙凡花了半個時辰，將整本書籍融會貫通，就有了跨混元紀指點的能力。
雖然體系不同，但是，趙凡身為至尊，對於媲美元階層次的東西，稍微用心瞭解一下，隨隨便便就能指點。
趙凡打算先拿長玉霧試試。
他讓對方來到面前。
長玉霧期待的抬起腳步，在一眾羨慕的眼神中，走上了臺階，然後跪下準備聆聽。
趙凡感知了片刻，便道：“紫府，是一團虛無縹緲的霧，而霧化為永珍時，便是永珍境。”
長玉霧心中鬱悶，這不是人人皆知的常識麼？
難道這位真神長老是個水貨？
下一刻。
他便聽到趙凡又道：“紫府通往永珍，不是一個一個現象的往上疊象，這樣是可成為永珍，但耗時耗力，也在達到永珍初期就止步。真正的永珍，是一個，可隨意的變幻任何現象。”
又是廢話！
長玉霧若非礙於對方的生命層次，早就直接表露不滿了，疊到萬像，是資質差卻又異於凡俗的神士幹的事情，且不說像他這等天才，下方那些紫府弟子，走的路全都如趙凡所說。
而在這個時候。
趙凡的聲音，令長玉霧呆在了原地，“壽元耗盡，就意味著，正常方式無法提升生命層次了，那就要另闢蹊徑，破而後立，將現在紫府之中可化永珍的源象，徹底粉碎。”
“啊！”
長玉霧忍不住驚呼出聲，嚇得面如死灰連著退開十步，“大……大長老，弟子怕破了就立不起來了。”
他有種想要逃離長老殿的衝動，因為，那種方式，就是自廢。
“相信我。”
趙凡衝著長玉霧一笑，眼中浮起了鼓勵之色。
而至尊玄妙，令長玉霧不由自主的就抬起手掌，運轉神力，重重的拍向了自己的紫府。
“停！”
趙凡言出法隨，長玉霧的動作僵住。
趙凡糾正的說道：“我讓你碎掉源象，又沒有讓你碎掉紫府。”
“是。”
長玉霧乖乖的換了一種方式，運轉神力於體內，直搗紫府，將那條融匯了他畢生心血的源象粉碎，毫不猶豫！
“哧!”
長玉霧口中噴著血水，軟倒在地。
趙凡略作感知，對方體內的生機，開始出現了復甦的跡象，他便衝著下方的紫府弟子們說道：“抬走，下一位，啊不，都在原地，我集體指點。”
方才他是以傳音的方式和長玉霧交流，為的就是試試水，現在看來，真有效果。
下方眾多紫府弟子面面相覷。
“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首席，吐血昏迷？”
“嗯？我在他身上，隱約的感應到了生機，猶如火苗般卻越燒越旺！”
“快快，把長首席抬下去，大長老要集體傳道了，這麼久了，我們終於看到衝擊永珍的希望了！”
所有紫府神士陷入了沸騰。
不到一個呼吸，長於霧就抬的沒了蹤影。
趙凡站起身，聲音融入了些許的至尊玄妙，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就不廢話了，全部凝聚神力，摧毀紫府之中的源象，但是，切記破壞紫府分毫。”
在至尊玄妙的作用下。
長老殿前的傳道區域，壯觀的“自殘”畫面，爭相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