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知道那黑影和女子是誰麼？”
“敢跟本源規則對著來？”
眾多至尊覺得不可思議，而混元之主閉口不提，曾進入過混元神界又出來的至尊們，諱莫如深。
絕望神主也不催，耐心的和神女等待著本源規則的答覆。
此刻。
青至尊忍不住傳音問道：“趙凡，之前你那話的意思是？”
“芊芊已斬斷一切前緣，才會如此冷漠的。”趙凡神色複雜的回應道：“連我和我們的女兒，她都不認了。”
“這……”
青至尊感覺離開了混元世界數十年，就猶如脫節了無盡歲月般，不止趙凡的實力變化，連其妻子，也達到與本源規則平視的地步了？
要知道。
本源規則，為了那頭牯岢，專門在十萬八千界和混元亂流開闢了錯綜複雜並殊途同歸的混元通道，邀請所有至尊前來見證。如果當著至尊們的面，斬殺的目標被截胡了，豈不是顏面盡失？
所以，趙凡覺得，本源規則最終的選擇還是拒絕。
眼下它在考慮，這就意味著，混元神界真的擁有與本源規則談判的資本！
這讓趙凡壓力徒憎了一大截，自己現在的戰力，僅能媲美五劫頂峰而已，斬殺絕望之主、挽回林芊芊，就猶如夢一樣遙不可及。
但只要還活著，就不會放棄的！
同一時間。
身為神女的林芊芊，也在眾多至尊和巔峰大尊之間，看到了過去的夫君，對方臉上的面具，在她的感知中如同虛設，目光略顯意外的停留了一瞬，便索然無味的冷漠移開。
“她看到我了，卻彷彿在看毫不相關的修士一樣。”
越是如此，趙凡就越是心痛。
以婆娑至尊的感知，輕而易舉就注意到了神女目光在身旁的趙凡身上微微停留，而後者神態也出現了異常，便有些疑惑的傳音問道：“趙凡，你和神女有交集麼？”
她想起來趙凡離開混元神界的方式，是唯一一個越過神會直接被允許自由離開的例子，因此，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婆娑姐，一言難盡。”
趙凡嘆息著點頭，卻沒有多做解釋。
婆娑至尊並未纏問。
就這樣。
這方混元虛空之中，僵持了上百個呼吸。
本源規則的化身，終於有了反應，它衝著絕望神主和神女林芊芊降下了一道意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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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規則。”
絕望神主滿不在乎的笑道：“這可是我們混元神界的神女首次現身，怎麼也要給個面子吧？”
“別想了，不可能。”
本源規則再次拒絕。
“你確定？”
絕望神主像是在威脅般，說道：“混元神界之內，可是存在著十三萬至尊有餘，一旦，神女不惜大代價，讓他們從根源上轉為了我們混元神界獨立於本源規則之外的自有體系，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可就相當同樣數量的九種生物，只是不可控與可控的區別，待到那時，你可不要後悔啊……”
話音一落。
本源規則的化身便是震顫了片刻，它在思考，為了一頭牯岢，和混元神界徹底撕開臉皮再多上十三萬脫離自己的至尊，真的值得嗎？
“最多，再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
絕望神主嘿嘿笑道：“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了。”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第九個呼吸時，本源規則的化身不再拖了，它討價還價的傳出意志，“放了牯岢可以，但你要歸還混元神界的所有至尊，一個不能剩。”
“胃口是不是過大了？”
絕望神主不悅的說道：“我們混元神界，封印生靈為凡俗，技藝至上，為的是追求各種類型的極致秘術，至今才有三分之一的型別出現了極致秘術，豈能因為你一句話就全放了？”
“那就將以你們不需要的秘術型別為主的至尊歸還。”本源規則又退讓了一步，並道：“同時，關閉連線十萬八千界和混元亂流的神界通道。”
“前一半，我可以答應你。”絕望神主點了下頭，旋即又搖頭說道：“但後一半，想也別想，畢竟，一頭牯岢，價值還沒那麼大。”
“已有混元之主的混元世界，關閉神界通道，否則，你們就離開吧。”本源規則又傳下了態度強硬的意志，這次談判，不止是因為一頭牯岢，還象徵著尊嚴，若一而再再二三的推讓，以後再有談判也都會落入下風了。
絕望神主猶豫了下，知道此為對方的底線了，他便回身恭敬的面朝著神女林芊芊，讓其來作主。
神女林芊芊沉吟了片刻，便點頭道：“依它。”
絕望神主領命，對著本源規則的化身說道：“就這麼定了。”
“帶著牯岢，滾！”
本源規則的化身同時消散於無形。
絕望神主意念一動，就隔空抓起了束縛牯岢的八條鎖鏈，將之牽著，而來時的虛空裂口，也擴大到媲美一方大世界的規模。
剎那間。
神女林芊芊就和牽著那頭牯岢的絕望神主，遁入其中，隨後虛空裂口復原如初。
不止如此，本源規則對這方空間的封印，也解除了。
留下十萬八千界的眾多至尊和混元之主們莫名其妙。
“牯岢被帶走了？”
“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才會讓本源規則妥協啊……”
“看來這場斬牯大會，不了了之了。”
“那……我們也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直接各回各家吧，封印解除已經是明顯的暗示了，若繼續留在這免得本源規則落不下臉。”
“撤了撤了，雖然沒看到牯岢被斬，但見識到了這一幕，也不虛此行了。”
眾多至尊慨嘆不已，紛紛與異界朋友道了個別，便湧向了混元通道。
“趙凡。”
婆娑至尊輕輕一笑，便將以她和趙凡為中間的混元虛空，封印了起來，不止如此，五大至尊和趙九霄都被圈入其中，裡外就猶如隔絕了般，不論發生什麼，連其他混元之主都感知不到。
“婆娑姐，我這十年來心思沒在修煉上，一點長進沒有，你可不要失望啊。”趙凡百感交集的說了句。
“哦？遇到麻煩了？”婆娑至尊若有所思的問道：“不妨對我說說。”
“跟混元神界有關。”
趙凡鬱悶的將前因後果一說，連帶著五大至尊在內也都知道了此中原委。
“這……”
婆娑至尊聞言之後，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若是正常的麻煩，她隨隨便便就能化解，可涉及到混元神界更關乎神女，縱使強大如她，也愛莫能助。
良久。
婆娑至尊搖頭一嘆，道：“趙凡，與其沒有意義的一廂情願，不如忘了她吧，再美好也只是曾經，如今的她，已是斬斷前源的神女。”
“婆娑姐，真的就沒有一絲希望了麼？”
趙凡看著對方，哪怕，對方點頭說有一絲，也有個盼頭好過沒有。
“至少，我認為，沒有。”婆娑至尊並未將話說死，但相信前者明白自己的意思，不過，面對如此狀態的趙凡，切磋就沒有意思了，她也不在意，而是理解的說道：“切磋，就留到你以後來婆娑世界時進行，如何？”
“好。”趙凡點了點頭，自嘲的笑了下，“可我還是堅持認為，有，目前為止不為人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