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見外了,沒什麼幫不幫的,惜雨的事就是我柳家的事。”柳七筆在經過和徐百川的大戰後極為疲憊,尤其是消耗的內勁過多,相反的是,氣色顯得意氣風發。

“那好。”

趙凡把起瀾丹批量生產為起瀾液的想法大概說了下,那種機器煉丹爐的精度、密度要求極高,若是差的稍微多一點,產出的或許就一攤廢藥汁了。

柳七筆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有個孫子,所從事的行業就是設計機器的,很多製藥廠或是其它亂七八糟的廠家都是由他的團隊一手包辦的,我這就讓柏羽去問他,差不多傍晚給您答覆。”

“柳家當真是人才濟濟啊。”

趙凡笑著說道:“我先和惜雨去外邊四處轉轉,太陽落山之前回來聽結果。對了,再送我們一輛車。”

起初他想打劫徐家來拜壽所開的車,可現在以武尊身份出現,幹那種事太掉價了,所以直接跟家大業大的柳家討一輛算了。

“車?”

柳七筆想起之前護衛頭子說的賓士C180,就明白過來了,少主對寧家這異性妹妹無微不至啊,他給二兒子柳柏林打了個電話。

三分鐘後,柳柏林就屁顛的跑來了,引著趙凡和寧惜雨來到了柳家地下車庫。

上百輛形形色色的豪車,絕大多數都沒開過,車輪子連灰塵也沒有,即便開過的,也是九成九的新!

趙凡慫恿的說:“惜雨,看上哪輛就說,別不好意思啊。”

“對,就跟自家一樣。”柳柏林含笑點頭。

寧惜雨看的眼花繚亂,她對車也沒研究,知道每一輛都價值不菲,便站在了一個車標為三叉戟的冰藍色車前,“就這個吧。”

“漂亮,配得上你。”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這牌子好像叫……殺馬特地?”

“咳,少主,是瑪莎拉蒂。”柳柏林聲音弱弱的糾正後便忐忑不已,怕惹對方不悅,但又沒辦法,誰叫他有強迫症來著!

“對對。”趙凡笑哈哈的岔開話題道:“鑰匙呢,拿來給她開下試試。”

柳柏林取來相應的車鑰匙遞給寧惜雨。

發動機的聲浪響起,寧惜雨在地下車庫的甬道開了三十米,她在車窗探頭說道:“哥,感覺蠻好的。”

“行,咱開著它去逛街。”趙凡謝過柳柏林,就跑過去上了車。

直到瑪莎拉蒂駛離了地下車庫,柳柏林長吁一口氣道:“這該死的強迫症,關鍵時刻犯了,差點把我害死,還好他沒計較,這事千萬不能被老爺子知道……”

……

街上。

寧惜雨邊開車邊不舍的問:“哥,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荊州?”

“怎麼,還沒分開就想我了?”趙凡邊望風景邊道:“今晚把生產起瀾液的機器落實好,我明個陪你去江陵待一天,就把十七留下,單獨去隔壁的湖州省辦事,差不多一兩天回來,再陪你三個星期。”

韓小月的事他可沒忘記,拿了人家的珈藍須彌玉時,就受了這段因果。

趙凡不求偉光正,但求問心無愧,便宜佔的心裡踏實。

“也就是說,二十多天?”這一刻,寧惜雨特別開心,她生怕三五天就會與之相別。

趙凡點了下頭,他話鋒又是一轉,說道:“現在仇報了,我們明天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你父母上墳。”

“謝謝哥哥。”寧惜雨感動的說:“如果爸媽還活著,知道我有你這樣一個哥哥,該多好啊……”

“今生緣未了,來生再相續。”趙凡口中忽然冒了這麼一句。

“嗯……”寧惜雨似懂非懂的踩下剎車,等待紅綠燈。

……

幸福的時光總是太短,還沒準備好,便已是傍晚。

趙凡和寧惜雨意猶未盡的回了柳府。

而柳七筆的那個孫子柳加儉,已在中心大院等著了。

他和趙凡聊了將近三個小時之後,把所有要求和細節拿筆記好,便扶了扶眼鏡起身道:“我這就回公司,連夜設計,因為這其中的控溫和加料兩項太複雜了,我爭取在一個星期之內就出樣機。”

“嗯……別為了這事廢寢忘食啊,要該吃時吃,該睡時睡。”趙凡叮囑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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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會讓您失望。”柳加儉抱著資料夾離去了。

趙凡跟柳七筆下了兩盤象棋,又和寧惜雨去外邊逛到深夜才回來就寢。值得一提的是,柳家在知道寧氏醫藥公司人員匱乏後,在旗下產業調動了大批有能力的人才,令他們三日之後便去江陵報道,這對寧惜雨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人力資源是最不好補充的,因為信任度要長期才能建立,又要有工作效率,現在這個難題已蕩然無存。

第二天。

在吃過早飯後,寧惜雨便開車載著趙凡回了江陵,十七那邊已送寧疏上了學,此時正在校外的奶茶店開電視劇。

上午,趙凡陪著寧惜雨去了江陵的頂級小區買房,這回買房不像那時在江北雅韻名居,順利多了,估計是開著豪華座駕的緣故,並未遭到鄙視,而是被服務的賓至如歸,趙凡一開心,揮手就買了兩棟相連的大型別墅,其中一棟落入自己名下。

辦好手續,拿了鑰匙後,趙凡摸出手機撥了東方展的號碼。

通了時,對方激動的說道:“小天師,您這是靈丹妙藥啊,這才兩天的光景,我就感覺這輩子遺留的病根全好了,那精神頭跟小夥子似得,小解都滴不到鞋上了!”

“按我說的方法全部服完時,別說滴不到鞋子,就算頂著八級大風都能衝個十丈遠。”趙凡誇張的開了個玩笑,便開門見山道:“荊州這邊可有你的徒子徒孫?”

“荊州?有啊,二瓜家就在荊州。”

“二瓜……好,讓他跟我聯絡。”

趙凡接著又聊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二瓜,正是那瘸腿工匠,東方展這一脈的下代傳承者,論手藝,比之也弱不了多少。

很快,對方的電話打來。

趙凡和他約好了時間地點,就和寧惜雨去喪葬一條街,準備為她父母上墳的事宜。

報仇雪恨之後的初次上墳,有一個說法,名叫“還願墳。”

相傳地府的眾多規矩之中便存在這樣一條,枉死,不論是含冤還是被陷害謀殺,但凡死的不明不白的,不允許進入輪迴轉生,因為生前之恨,連孟婆湯也洗不掉那分戾氣,所以來世多半天性戾氣就重。

陽間的親屬上過還願墳後,亡魂的戾氣自會消散。

趙凡也沒去過地府,舅姥爺說是真的,他便深信不疑,因此打算親力而為幫著寧惜雨把她父母的身後事辦妥。

……

江陵,喪葬一條街。

“哥,這就是全賣那種物品的地方。”寧惜雨把車停在路邊,便和趙凡下了車,她對這些事不懂,所以沒什麼主見的跟後邊。

趙凡邊沿街而行邊掃視著,定做棺材的、賣壽衣的、刻墓碑的,墓地中介的,燒紙冥幣等等應有盡有。

這時,他眼眸一動,望見有家壽衣店的外邊,有個老太太蹲在地上嚯嚯的磨著刀,菜刀映著陽光鋥亮耀眼,而她的身邊有一個架子,上面拿繩子吊著一條毛色發紫的貂鼠。

“惜雨,我們過去看看。”

趙凡拉著她行到近前,開了天眼一看,那紫貂雖然有著不淺的道行,妖氣差不多媲美先天中期,卻蔫蔫的懸在那,小巧的眼睛也失去了靈性,浮滿了彷徨之色。

“兩位,瞧壽衣啊?”老太太一邊磨刀一邊抬起了頭,臉上的褶子猶如刀削出來的那般涇渭分明,未等趙凡回答,她便不耐煩的又道:“今個不做生意,去別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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