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檸知道這件事處理的不妥當,深吸一口氣,朝著陸眠,很真誠的說了句,“對不起,是我的錯。”

屈維維緊隨其後,“對不起啊陸眠,一開始我們沒想是你的,主要是方喜蘭她胡說八道,還說你有作案時間,直接把我給誤導了。”

陸眠沒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們,就懶懶的玩著手機。

蕭祁墨依舊是平平靜靜的口氣。

“之前那些選擇拆快遞的人,站出來。”

那些人渾身都抖了一下,誰也不敢站出來,她們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殘酷的氣息,只要他們站出來就死定了吧。

蕭祁墨並不意外這樣的場景,也不為難,把玩著手裡的手機,淡淡的說:“你們來這邊,是我安排的,既然沒有人承認,那我直接撤銷投資,沒有問題吧。”

撤銷投資的後果就是她們將會被酒店趕出去,她們將流落街頭,她們將耽誤好幾天的時間無法進行培訓。

更何況,誰也不敢跟這樣的大人物作對啊,之前那些沒有站到喬雅檸那邊的女生全都開始指正對面的人,“就是她們,有她有她有她有她。”

“很好。”

蕭祁墨點了點頭,一個都不少,這些人中就有方喜蘭,她看著蕭祁墨身上那種強勢的氣息就有些膽顫,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後果。

就直接看上了陸眠,“陸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你也太自私了,我之前拿你當朋友,你就是這樣對朋友的。”

“人家從沒說過要交朋友啊。”

“人家一開始就說了不交朋友。”

有人小聲的提醒著,方喜蘭都快瘋了,大喊大叫著,“陸眠你那麼有錢,你為什麼要對付我這麼一個小人物?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是捐了五千萬出去嗎?你不是捐了很多學校嗎?那你資助資助我呀,我一開始就跟你說我很窮,你為什麼不幫幫我?你有錢也不肯幫我,你還算什麼慈善家?”

陸眠其實挺生氣的,也就是因為蕭祁墨在,她才沒隨意的發脾氣。

蕭祁墨能看出來她在隱忍什麼,走到她身邊,輕輕揉了下她的碎髮,“乖,別生氣,你現在特殊時期,容易導致紊亂,萬一將來得了腫瘤怎麼辦?”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在蕭家的家族,蕭華樽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這局勢怎麼那麼熟悉呢?這件事鬧得太大了,直接驚動了蕭祁墨,加上陸眠這麼生氣。

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方喜蘭嘴裡嚷著讓他們報警說他們校園暴力,實際上她自己心虛極了,更加害怕。

但是喬雅檸還是報警了。

而蕭祁墨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直接就下了命令,所有投票拆快遞的人,直接離開這裡,取消她們參加培訓的資格,以及比賽資格,至於譚彤,因為她的處理不當,以及和稀泥的性格,也直接被辭退了,剩下的人……

蕭祁墨冷冷的勾唇,一天天的那麼閒,心思都不放在學習上,看來是環境太安逸了,影響了鬥志,他直接給酒店那邊下了命令,暫停空調暖氣,直接讓她們艱苦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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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處理完這些事情的時候,還問了下陸眠的意見,陸眠覺得還行,點點頭同意了。

整個培訓班的命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捏在了他們的手上,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投資者根本不是因為肖潛而來的,他們所有人都是沾了陸眠的光,陸眠不高興,誰也別想好過,可是,他們領悟的太晚了,他們已經把陸眠得罪死了,直到此時眾人才開始羨慕起張彥巖來……

最近玉蘭閣停了空調和暖氣,連呼吸都是涼的,陸眠覺得冷便直接去了紫檀閣取暖,甚至還起了要住在紫檀閣的想法。

因為錦京的冬天,確實是有一些冷,如果沒有暖氣的話,要穿很厚的衣服。

而且他們上課還要把手伸出來,就更容易凍手凍腳。

她裹著羽絨服,手機裡放著歌,優哉遊哉的走在路上。

走到半路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熟人。

邵芸萱和傅霜霜。

最近傅霜霜一直都住在揚帆酒店陪著邵芸萱,她們沒有開新的房間,光是楚空給邵芸萱定的套房,就足夠用了。

邵芸萱也樂見其成,她喜歡這種有人捧場的滋味兒。

倆人正在酒店裡散步。

是傅霜霜最先看到的陸眠,她拍著邵芸萱的胳膊,擠了下眼睛,頗有暗示的意味,兩個人便朝著陸眠走過來。

陸眠眯眯眸子,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很懶散的摘下了一側耳機,即使在這種地方舊識重逢,她也表現的無波無瀾,沒什麼情緒。

“有事嗎?”

邵芸萱笑了笑,“陸眠你別總這樣嘛,我們就是遇到你了,過來看看你!”

傅霜霜也點頭,“是啊,大家都是好心關心你。”

陸眠沒有說話。

邵芸萱似乎聽到了她在聽音樂,耳機裡傳來很震撼的搖滾聲,她捂著嘴輕笑了一聲,問著:“陸眠你現在還學電子琴嗎?你考到第幾級了?”

“沒考級,不需要。”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非常的清冷。

邵芸萱捂著嘴,“那你豈不是白學了?連考級都不去,那外人怎麼知道你學的好還是不好啊?”話說到這裡,她頓了下,挺有經驗的笑笑:“不過電子琴這玩意兒,也就那樣,考不考級無所謂的,其實,我還是衷心的勸你一句,現在就別學電子琴了,還是學學鋼琴吧。在那些貴族大人物的眼裡,電子琴就是玩具,登不得大雅之堂,鋼琴才是高雅之物,你沒見他們經常去聽音樂會嗎?”

邵芸萱的口氣裡全都是炫耀得瑟之意。

更是在拿陸眠和自己相比,暗喻陸眠還活在底端,而她已經擠入了上流社會。

傅霜霜攬著邵芸萱的臂彎,很認同的點著頭,“你說的太對了!芸萱,要是我早有你這種覺悟,我也跟著學鋼琴了,只可惜我現在學太晚,跟都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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