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陳文側頭觀望了幾次,伊蓮娜-霍萊聽課十分認真,拿著筆記本記錄教授的講課筆記,那架勢真的像一個大學生。儘管她已經26週歲了,跟振姐一樣年齡。

課間休息。

小禮堂裡的文學院兩個年級六個班的全體同學,包括陳文在內,全都向伊蓮娜-霍萊請求簽名。

伊蓮娜-霍萊早就有了準備,從書包裡拿出了幾百張簽名照,一一分發給每一名同學,避免了現場簽名耽誤大量時間。

前三排的空閒座位全部被學生們擠佔了,大夥圍著大明星嘰嘰喳喳。伊蓮娜-霍萊很享受與年輕大學生們的交往,友善地回答各種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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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卡擠到了過道邊,隔著中村雅子衝著伊蓮娜-霍萊喊道:“伊蓮娜!我是傑西卡!今年夏天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伊蓮娜-霍萊隔著崔喜善和陳文,看向過道,盯著那個長相漂亮的同胞女孩,辨認了一會沒認出來。

傑西卡喊道:“我爸爸是法國駐衣索比亞的參贊!”

伊蓮娜-霍萊點點頭:“我想起來了,你是參贊閣下的女兒傑西卡!”

傑西卡開心的表情:“伊蓮娜小姐,我可以邀請你共進午餐嗎?”

伊蓮娜-霍萊搖搖頭:“謝謝你好意,但我恐怕不能接受你的邀請,因為我已經答應與你們校長和約瑟芬教授共進午餐。”

幾個法國男生將傑西卡擠到一旁,嘴裡嚷嚷著:“外交官閣下的女兒,你請讓一讓地方,我們也和伊蓮娜小姐說句話!”

陳文心裡一樂,這幫法國男生沒拿外交官閣下的女兒當根鹹菜,說把她擠開就擠開了。他又想到,可能在絕大多數法國民眾心目中,還真是沒拿各級幹部當回事,也許這就是法國的風格吧!

下半場課程輕鬆愉快。

講課內容照常進行,在課程結束前,約瑟芬教授邀請伊蓮娜-霍萊,演唱了她的80年代經典歌曲《離去的列車》。

伊蓮娜-霍萊邀請全班同學一起陪她演唱,課堂的氣氛被推向的最高峰。

下課鈴響起時,全體學生起立鼓掌,為霍萊送行。

在掌聲中,霍萊走到講臺,站在教授身邊,向學生們鞠躬道別。

出乎陳文的意料,約瑟芬教授用麥克風喊話:“來自華夏的留學生陳文

,請在放學後留下來,我有一點學術上的問題想與你溝通。”

任課教授找一名學生聊學術,這事太常見了,誰也沒對這事在意,大夥紛紛離開教室。

當陳文走向講臺時,伊蓮娜-霍萊驚訝道:“你剛才坐在我隔位的座位上。”

陳文微笑道:“謝謝你還記得我。”

約瑟芬教授說道:“來吧,陳先生,我們去我的辦公室聊聊。”

陳文感覺到,似乎約瑟芬教授的這次留堂,不是討論《法國音樂史》學術問題那麼簡單,因為伊蓮娜-霍萊也跟著一塊來到了教授的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教授關上門,吩咐兩人落座。

雖然伊蓮娜-霍萊是法國著名歌星,但她曾經是約瑟芬教授的學生,在老師面前,她毫無大明星的架子,搶著幫教授泡咖啡。

不一會,伊蓮娜-霍萊端著一個大號的玻璃罐走到茶几前,坐在陳文身邊的沙發上。

約瑟芬教授坐到了兩人對面的沙發,笑著說道:“陳,我不得不向你說抱歉,我說的假話不止一件,今天在課堂上,我又欺騙全班學生了。”

陳文好奇道:“教授,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伊蓮娜-霍萊笑道:“其實這事不怪教授,是我不想打擾更多人的生活,所以才自作主張,說了個假話當藉口,教授為了幫助我,也說假話了。”

陳文問道:“你們這一個演唱、一個伴奏的,什麼意思啊?”

約瑟芬教授說道:“唉,我的陳,我親愛的陳,我是真沒想到,享譽華夏的流行音樂著名詞曲作家,竟然在我的班級裡做我的學生!”

陳文一驚,自己的名號在國內都僅僅是小範圍圈子裡的事,來法國他一直低調做人,從沒幹過盜歌的勾當,怎麼就會被約瑟芬教授給認出來了,還把伊蓮娜-霍萊給招來了!

伊蓮娜-霍萊親自給陳文倒了一杯咖啡:“陳,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是怎麼把你找到的?”

陳文苦笑道:“今天到目前為止,我從沒承認過我是華夏流行音樂著名詞曲作家,你們到底憑什麼依據,如此有信心啊?”

伊蓮娜-霍萊捋了下金色長髮,笑著說道:“馬丁-佩特羅告訴我的!”

陳文更奇怪了,趕忙追問:“馬丁-佩特羅又是誰啊?”

伊蓮娜-霍萊哈哈大笑,約瑟芬教授也笑得很開心。好一會,伊蓮娜-霍萊才說道:“你在法國駐華夏滬市領事館面試簽證那天,你的籤證官就是馬丁-佩特羅。”

哎喲我去!

陳文總算弄明白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了!

當初面試簽證時,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移民傾向,陳文帶了一堆的賣歌合同去領事館,向籤證官表明自己在華夏有非常好的歌曲創作營收和美好的前途,沒有必要留在法國謀生,來法國純粹是為了學習文化知識。

伊蓮娜-霍萊又說道:“馬丁-佩特羅是我的高中校友,比我高兩屆,我們是好朋友。他寫了一封信給我,向我介紹了你,給,信在這裡。”

陳文從伊蓮娜-霍萊接過馬丁-佩特羅的親筆信,展開看了一會,對事情的過程更瞭解了。

馬丁-佩特羅以學長的口吻,在信中對伊蓮娜-霍萊給予了嚴厲的批評,有一段是這樣寫的:“你放著好好的抒情民謠不唱,居然唱搖滾。可是你知道你唱出來的搖滾是什麼嗎?我們領事館全體同仁都深感惋惜,我們不能接受這麼柔美的嗓音變成披頭士那種風格!親愛的學妹,你應該重新唱回你最擅長的歌曲,不要去聽經紀人和唱片公司的瞎指揮,他們懂個屁!”

在另一頁信文,馬丁-佩特羅向伊蓮娜-霍萊介紹了陳文:“昨天我面試了一個簽證申請者,非常湊巧,他居然是華夏當今最著名的詞曲作家。我很高興地告訴你,他擅長寫民謠,抒情民謠,他的幾首歌我全部轉錄在隨信寄來的磁帶裡,每首歌的歌詞我都做了翻譯。

我的翻譯水平一般,不足以把那些優美的華夏詞句的真諦轉述給你。如果你覺得歌曲的旋律對你有啟發,那麼我建議你去凡爾賽大學找他。記住,他叫陳文,文學院一年級學生。你只有一年的時間,因為他的簽證有效期只有一年。”

看完籤證官寫給他師妹的這封信,陳文一臉的愁容,他明白了,伊蓮娜-霍萊這是來找他約歌啊!

就像當初振姐在帝都找到正在參加媒體大會的陳文一樣,那個時候振姐正處於事業的低谷期,急需一首帶勁的歌曲助她打榜。

伊蓮娜-霍萊的情況,陳文認為也是這樣。因為在籤證官師兄的信中提到了一件事,霍萊過去一段年月嘗試轉型唱搖滾,但是很失敗,把她從《離去的列車》那首歌打出來的民謠名氣給毀得差不多了,師兄勸師妹重新唱回抒情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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