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院子的拆除違建進度,比一天前又進展了一些,大門外被阿杰掛上了商鋪招租的牌子。

阿杰告訴陳文,牌子才掛了一天,暫時沒有人來打聽求租。

陳文說,問題不大,早晚會有人來租的,明天我先見見甄三,聽聽他的主意。

振姐招呼眾人,去後海酒吧。

陳文喊上阿杰一塊過去逛逛。

離開南鑼鼓巷,四個人步行片刻,來到了後海。

過了石橋,走到了後海南沿。

又走了不遠,振姐指著前方的燈光招牌:“喏,那家,還有那邊那家,兩個院子是我了。陳文你看上哪個,我就轉讓哪個給你。”

兩個酒吧不是挨著的,中間隔了另外兩個酒吧。

眾人在兩個酒吧門前走了個來回,陳文立刻笑了。

第一家正是許微曾經駐場的那家酒吧,如今的歌手是那個叫秋雁的東北姑娘。

兩家的門臉大小和內部環境極其相似,看上去也沒多大區別。

陳文問:“振姐,這兩個院子面積都是多少?”

振姐說道:“一個280平,一個290平。”

陳文用請示的口吻問道:“我不挑面積大小了,許微曾經駐場的這家,我在情感上感覺更溫暖,就這家吧!”

振姐答應:“行,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房管局辦過戶。”

陳文看了唐瑾一眼,對振姐說道:“今天我們申辦了電話座機,郵電局讓我們未來兩天家裡留人。明後天唐姐必須呆在家裡等人來安裝電話,我隨時可以出門。”

振姐笑道:“你忘記了吧,明天是星期六!房管局星期一才上班!”

陳文一拍腦門,連聲責怪自己沒記性。

振姐招呼眾人,到酒吧裡坐會。

三人跟著振姐進門,酒吧經理立刻從吧檯裡跑出來,親自接待振姐。

兩個月前,陳文曾經跟著那姐來過這家酒吧,當時許微還在這裡唱歌,陳文和那姐沒享受到經理親自接待的這種高階享受。

陳文心想,還是跟著振姐到自家酒吧爽啊,待遇都不一樣。

四人落座。

唐瑾坐在振姐身邊,陳文和阿杰坐在對面,中間隔著小桌子。

酒水和小吃送上來,四個人有說有笑。

阿杰對這裡的一切都很好奇,不停地東張西望。

陳文告訴阿杰:“下個星期一,我就要把這裡買下來了。以後

你就給我在這家酒吧當經理。”

阿杰嚇壞了,慌慌張張說道:“文哥,這這這,我行不行啊?”

陳文把一瓶啤酒遞到他手裡:“男人怎麼能懷疑自己行不行呢?”

阿杰接過啤酒瓶:“我以前從沒在酒吧或者歌舞廳做過啊!”

振姐這時插話:“陳文,你這個小兄弟確實不適合立刻做酒吧經理。”

陳文連忙向振姐請教。

振姐說道:“這樣吧,回頭這裡的人馬還是繼續留著,你讓這個小兄弟跟著我的人,學一年,先從跑堂的做起。一年時間,我估計我會再買另一家酒吧,到時候再把我這些人手調到新酒吧去。”

陳文對振姐再三感謝。

阿杰也有如釋重負的表情,能夠先學習一年再接手酒吧經理職務,讓他對自己也更放心。

幾個人聊了一會,駐場歌手秋雁跑了過來。

“陳先生,唐姐,你們好!”秋雁主動打招呼,“這位好眼熟,你是……天啊,振姐!”

“哈哈,陳文,你行啊!”振姐笑道,“在我的酒吧裡,你的臉比我還要熟!”

秋雁不好意思地解釋:“振姐,您別這樣說啊!我來這裡上班才10天,您一直沒過來,我還沒機會向您問好呢!”

振姐笑道:“小丫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陳文先生將是你的新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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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雁一臉茫然。

振姐喊來經理,把陳文即將買下這家酒吧的事宣佈了,順便解釋了人事上的安排,原班人馬留用一年,未來全體調往新酒吧。

振姐把阿杰介紹給經理認識,這兩人倒是不見外,立刻就熟絡起來。陳文在一旁看得心裡感慨,道上混出來的人就是有共同語言。

阿杰直接跟著經理,去了吧檯暢聊。

陳文和振姐的友誼,在這家酒吧的員工層已經是公開的事。阿杰是陳文的頭號跟班,這裡的人自然對他很關照。

走之前,振姐喊來酒吧經理,親自掏錢買了單。

這個舉動讓陳文很是好奇。

振姐明明是這家酒吧的後臺東家,為什麼在自家酒吧玩,還要買單。

振姐解釋道:“我和這個經理,走的是合夥人模式。我是房東,也就是出資方。他是經理人,替我打理生意。我倆之間是按比例分賬。如果我帶朋友來白吃白喝,那麼吃掉的不僅僅是我的份,也吃掉了合夥人的份。所以我必須買單,把賬目給平上,這樣一來對合夥人才公平。”

陳文明白了,通俗說這就

是親兄弟明算賬。

從振姐說的原理來講,大老闆自己的消費可以打折,但不能免單。大家一起賺錢很開心,但大老闆如果讓合夥人虧欠,哪怕是小錢,積累多了也是毀關係的。

陳文甚至舉一反三。

振姐和這個酒吧經理是兩個自然人的合作,她在其他專案上很可能存在多個自然人的合作,導致合夥人虧錢的做法是絕對要杜絕的。

陳文還想到自己,將來的生意會越來越多,他勾畫過跟那姐一起開連鎖餐館,說不定還會跟更多朋友一起做各種買賣,可不能做一些傷害合夥人利益的事情。

這就是大老闆的品格呀!

經過這麼一件小事,陳文悟到了很多東西。

陳文和唐瑾,跟著振姐離開酒吧。阿杰想留下,跟著經理學東西。陳文沒同意,說你現在別著急幹活,等我買下來以後,你再過來上班。

走在後海南沿的路上,陳文問道:“振姐,你開個價吧!”

振姐笑道:“我不開價,我只說行價。一萬一平米,剛才那個院子280平,再加上酒吧裡的硬體,你給300萬吧!”

陳文想了一下,自己在帝都朋友處存放的錢還剩260萬,差一點點。

陳文說道:“300萬沒問題,但我恐怕不能一次付清。我在帝都的錢有260萬,剩下的40萬,等我回到滬市以後,我找財務公司給你轉過來。”

振姐笑著搖搖頭:“你啊,總是把錢算得這麼認真,幹嘛啊這是,差一點點錢,你著什麼急?”

陳文說:“我這不是著急……”

振姐不耐煩地打斷:“行了,別囉嗦了!這樣吧,剩下的40萬你也別另外給我錢了,就拿你自己酒吧的盈利來抵給我吧!”

陳文笑著答應:“行,就按振姐說的辦!拿酒吧盈利來付尾款!對了振姐,這個酒吧一年盈利多少啊?”

振姐想了想:“具體數字我還真不是很清楚,20多萬應該有,好像沒到30萬。”

陳文心裡放心了,未來不到兩年的時間可以還清40萬欠款。

前世陳文是窮人,欠別人一點小錢,比如房租什麼的,總是會被催債,以至於他養成了一毛錢也不隨便欠債的習慣。

但是這一世,他漸漸的成長為巨人,對於錢和社會關系之間的聯絡,他已經有了非常深刻的新認知。

雖然他本能地不願欠債,但是今天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欠振姐一點外債,似乎更有利於拉近兩人之間的感情。

這種感覺讓陳文有一種新奇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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