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秦家吃飯。

從秦家出來,陳文打車來到秦家茶鋪。

秦揚一身水紅的旗袍,正在鋪子裡張羅生意。

美人的頭髮盤在後腦,用一隻髮網給兜住,盡顯美婦人的幹練。

旗袍是無袖款,秦揚兩隻修長白皙的胳膊,輕搖在櫃檯上,給一個顧客打包新買的茶葉。

纖纖的手指,麻利地將牛皮紙包裹住半斤茶葉,幾下便疊成小方塊,又從繩團扯出一截二尺長的紙繩,左右前後交叉,打了個十字包裹的結。

最後,秦揚低下頭,微張檀口,用牙齒咬住繩頭,兩頜緩用力,右手兩根水蔥指一拽那靠近繩團的繩頭。

啪的一聲,皓齒切割下的紙繩,從秦揚的齒間斷開。

紙繩的斷口處,兩邊的切口,留下秦揚白玉石般的齒痕。

依稀可見,斷口繩頭似乎蘸了一許溼潤,天啊,那是秦揚口中的瓊漿。

“先生,您的茶葉打包好了,歡迎下次再來!”秦揚將茶包遞給顧客,那繩頭,帶著一滴溼潤。

陳文惡趣味地想:這個男顧客,回到家會不會拿茶包上的紙繩泡一杯茶呢!

見陳文到訪,秦揚從櫃檯出來,翩翩走到近前,杏眼盯著男人的眼睛,小聲說了句:“來啦!”

“嗯,剛從你家出來,陪令尊令堂說了會話。”陳文回望秦揚的美目,“想看看你,便過來鋪子這邊。”

秦揚白淨的臉頰,騰的一片微紅,下意識右手順了一下鬢角:“噢,我要謝謝你,給我爸爸搞來那麼好的藥,我……”

“不用說謝,我們是夥伴。”陳文看了眼躲在櫃檯裡嘻嘻笑的老夥計,“泡杯茶給我便可。”

“哈!我為你煮茶吧!”秦揚開心地走向牆角的茶桌。

很久沒有觀賞秦揚的茶舞了。

陳文在茶鋪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中午,以至於兩個人錯過了飯點。

秦揚光潔的玉臂,舒展著絕美的舞姿,將一杯又一杯帶著美人香的茶,送到陳文的手裡。

每接一杯,陳文都會輕輕握住秦揚的手掌。

這可不是傳統茶道應有的禮儀。

但秦揚絲毫不介意陳文的無禮,哪怕是臉頰紅透了,也繼續將下一杯茶從茶桌上方遞過來。

最後一杯茶送來,陳文連杯子帶玉手,一併抓在大手的手心裡,輕鬆地問:“石庫門的老宅子,秦姐還住嗎?”

秦揚單手一顫,灑出了一些茶水,微微慌亂的語氣:“噢,我現在和父母住一起,老房子許久沒回去了,恐怕落滿灰塵,不便待客。”

陳文說道:“明天我要去東北,這個月還要去一趟歐洲,下個月才回來,秦姐請多保重,照顧

好咱爹。”

秦揚的臉已經紅透了,手被陳文抓著,她一點也不想抽回來,羞答答地嗯了一聲:“你自己也多保重。”

陳文小聲說:“我想吻秦姐一下。”

秦揚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老夥計正在招呼兩名顧客,美人小聲嘀咕:“這裡有別人啊!”

陳文低下頭,藉助秦揚的身體擋住櫃檯那邊三人的視線,在秦揚的手指背上,深情地吻了幾秒。

秦揚緊張得,手不停地顫動。

兩條腿,又開始癢了。

陳文心情大好。

與秦揚的關係,越來越融洽,正朝著攜手蹬榻的節奏走過去。

陳文記著秦老爹曾經的支招,而且他得到了秦揚父母的首肯,可以放心大膽地拿下美人。

他答應過秦老爹,要讓秦揚和他的孩子姓秦。

說到,是要做到的。

……

離開秦家茶鋪。

雖然沒吃午飯,但陳文一點也不餓。

回到唐瑾一居室,和兩個小情人一起看《新白娘子傳奇》。

滬市有線臺,天天下午播放這部劇。

夜裡睡覺,廖麗芳說:“人家身子恢復 得應該可以了。”

陳文拍拍小情人的腦殼:“芳芳好好養著吧。”

這一晚,陳文既沒對廖麗芳使壞,也沒折騰金君妍,陪著兩個女孩說故事。

什麼故事?

前世21世紀網路段子,法海愛上白素貞。

……

7月5日,星期一。

陳文帶著西蒙尼,坐上了滬市飛往沈市的航班。

3個小時的航程。

下午兩點落地。

抵達約定的大酒店。

唐瑾還沒到。

陳文開了一個商務套房和一個單間,拿房間電話機撥打了唐瑾大哥大。

唐瑾告訴陳文,她們一行人乘坐汽車從連市過來,還有一個多小時抵達。

陳文又給範子博家裡打了個電話,約她過來吃晚飯。

放下電話。

陳文躺靠床頭,看著遼省報紙。

一條新聞吸引了他的眼球。

華夏足協工作組,近期先後在連市和沈市召開座談會,與連市足球隊和遼省隊相關人員,以及當地知名企業家座談,商討推動我國足球職業化改革的程序。

文章延伸

華夏男足折戟1994年世界盃預選

賽之後,主教練施拉普納已經下課,人們對男足國家隊的抨擊已經轉化為新的希望,提前5年備戰1998年世界盃。

一個觀點被當前很多人認同,這就是我們國家的男子足球甲級A組聯賽是非職業化聯賽,落後的機制制約了我國足球水平的提升,上上下下都在呼籲走職業化道路。

遼省是足球大省,這裡的民意很重要,足協很重視。

如是云云,那般種種。

陳文看完報道,罵了一聲:“傻缺!”

……

唐瑾帶著一幫子人抵達。

“壞傢伙!想死我啦!”

陳文開啟房門,唐瑾一陣香風撲進懷裡。

“等等,你身後還一幫子人呢,別忙對我動手動腳!”陳文笑呵呵看著門口幾個人。

老男孩樂隊黃勤四人,齊聲喊:“文哥好!”

戴饒的小腦袋從露露身後湊出來,甜膩膩喊了聲:“文哥!”

“別在門口站著了,都進來吧!”陳文牽著唐瑾的小手,招呼大夥進房間。

黃勤四人站在房間裡,不敢坐。

“來,你們幾個坐沙發。”陳文吩咐:“你們別拘束,想想當初咱們在福克斯認識的時候,我吉他還是跟阿輝學的呢!”

黃勤他們哈哈笑了。

陳文牽著唐瑾的手,坐到床邊,認認真真說了句:“唐姐,生日快樂!”

唐瑾歪過腦袋,在陳文臉頰上吻了一下。

戴饒跪坐在唐瑾身後的床上,笑嘻嘻的。

聊天之下,陳文才終於知道近期唐瑾到底在忙什麼。

老男孩樂隊如今是真火。

當今華夏有點名氣的搖滾樂隊,大概十多支,在搖滾圈子,老男孩成立時間略晚,是1992年才成立,卻以後起之秀的身份,被業內很多人稱為“華夏90年代四大搖滾樂隊之一”,與黑豹、零點和唐朝齊名。

人紅是非多。

老男孩建隊一年,拉了不少仇恨。

這仇恨,指的是嫉妒。

既來自其他樂隊,也有各種機構。

總之,為了搖滾圈的大團結,也為了大家和睦共同發展,唐瑾與其他多家搖滾樂隊經紀公司商定,從今年夏天到年底,在全國二十多個省市開聯合演唱會,四大樂隊攜手獻藝。

概括起來就一句話:有錢大家一起賺。

陳文當然不會有意見了。

他現在的事業重心在港島和新加坡那一攤子。

唐瑾能夠從文瑾公司的工作中獲得充實感,對她自己,對陳文,都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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