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師讚歎道:“你有這樣胸襟和魄力,以後別再說自己沒文化了。你這是大文化,大家啊!”

陳文笑道:“行,別誇我了,沒勁。哎馬老師,下個月我要回國一趟,你請我吃飯唄。”

馬老師也笑道:“成,你想吃什麼,我請你什麼,我豁出去了。”

陳文砸吧一下嘴:“饞烤鴨了。”

馬老師說:“下個月茲要是你在帝都,我頓頓讓你吃烤鴨,吃膩你!”

陳文順口問了《海馬歌舞廳》拍攝的事,馬老師一一回答。

絕大部分劇集已經完成了拍攝,還剩一組冬季的鏡頭需要在11月底,也就是未來兩三天補拍,總之12月1號之前能夠徹底殺青。

馬老師哈著感嘆的氣說道:“原本與帝都電視臺,以及幾個地方臺商量好,打算在明年春節以後,3、4月份播出。現在看來,有希望在1月份播出,效果能比過年後要好太多。你回來,我給你看帶子,大夥演得可好了。對了,陳曉藝從法國回來,說是在法國見過你。”

陳文說道:“嗯,跟藝姐在南特見到了,還一塊見到了陳配斯老師和付藝偉。”

馬老師說:“成,到時候我把他們全喊上,給你接風。”

結束通話電話,陳文琢磨了一下。

之前他跟陳曉藝瘋狂的那幾天,把那娘們給傷得不輕,他估計陳曉藝回國以後,必然臥床休養至少一個禮拜,恐怕耽誤了《海馬》的拍攝。

陳文猜測,以馬老師的閱歷和眼光,很可能已經覺察出了什麼。

不過陳文一點也不擔心馬老師亂說或者批評他,因為他很清楚一點,他和馬老師的交情建立在利益基礎上,這是人與人之間最牢固的三種關係之一,有時候甚至比親情和愛情還要堅固。

就憑今天他承諾蛇首將永久性地放在馬老師未來博物館裡做鎮館之寶,陳文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全面打通了馬老師的這條線。

今後,陳文可以請馬老師幫他做點事情了。

什麼事?那可太多了。

時間差不多了,陳文喊上中村雅子,倆人騎著腳踏車上學去。

課程如常,陳文記筆記,雅子抄筆記,上課時倆人偶爾用手指互相打兩下對方。

放學時,在教學樓門口,陳文遇到了漢存水。

兄弟倆邊聊邊走,居然在

學生的人群中遇到了大野申二。

在公眾場合,大野申二的風度和舉止是完美的,可以被寫入教科書做典範。

大野申二首先向中村雅子微笑施禮:“雅子小姐近來可好?我們留學生公寓全體同胞都很想念你呀!”

雅子禮貌地回答:“謝謝大野君和同胞們的掛念,其實我經常會回到公寓樓,與夥伴們見面,只不過大野君顧不上看見我罷了。”

大野申二吃了個小小的噎,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悅,微笑對陳文說:“想到明天又可以與陳君在義大利見面,我心中充滿期待。”

陳文心想:你期待什麼,找死還是輸錢?

心裡惡罵,陳文嘴上學著禮貌的語氣:“從校友的立場,我發自內心盼望大野君和前川君能夠凱旋回到凡爾賽。但從對手的角度,我又盼著自己能夠獲勝,這真是矛盾的心態。”

大野申二看向漢存水,微笑道:“都亞君的身家不如陳君豐厚,你稍微努力一下,向周君學習。”

漢存水的馬來西亞全名是都亞-賓-水,大野申二不知道他的華夏祖姓是漢。

漢存水沒有生氣,笑著回答:“我是窮人,不能與各位大佬相比呀。”

大野申二走後,漢存水伸手抓住陳文胳膊,似乎有話想說,但他看了一眼雅子,沒有說話。

陳文用漢語說道:“雅子不懂漢語,你可以放心說話。”

漢存水說:“算了,這裡學生太多,咱們明天再聊。”

對於漢存水的“情報”能力,陳文是信服的,國慶節灣灣留學生企圖燒五星紅旗那件事,就是漢存水提前打探到的,也是漢存水幫助陳文成功陰了那些混蛋。

雅子不懂漢語,但留學生當中懂漢語的華夏學生和東南亞華裔非常多,教學樓附近確實不是談秘密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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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車回家路上,雅子一言不發,似乎也是心事重重。

到了別墅門口,陳文鎖車時問道:“雅子你怎麼了,有心事的樣子。”

雅子問:“我知道自己不該打聽,但我還是想問問陳君,上次你到底贏了大野君多少錢?”

陳文笑道:“幾萬美刀。”

雅子搖搖頭:“大野君每次輸贏都在20萬美刀水平。你的那個朋友,周君,曾經一次輸了20萬美刀給大野君。你知道嗎,大野君不可能為了幾萬美刀的小賭局陪你跑

一趟義大利。”

陳文收起笑容:“好吧,我承認我們上次的賭注遠遠大於幾萬美刀。之所以拿一個很小的數字來欺騙大家,是出於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你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關心?”

雅子看了眼周圍,街面沒有人,她湊近陳文,小聲說道:“上次你和大野君他們對賭,我曾經說過,我不擔心你輸錢,只擔心你贏錢。”

陳文說道:“嗯,我記得你這樣說過,可是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觀點?”

雅子嘆氣道:“陳君啊,如果你只是贏了幾萬美刀,我不會擔心。但假如你贏了大野君他們很多錢,你一定要小心啊!”

陳文心想,大野小鬼子賭品不行呀,問道:“難道他打算行兇,把錢搶回去嗎?”

雅子說道:“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我只是聽其他同胞提起過。以前……半年前,發生過一次,大野君連續兩次輸錢給同一個人,可是後來……後來……”

見雅子支吾了半天沒下文,陳文開口:“後來大野申二對那個贏錢的人下黑手了?”

雅子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個贏錢的人被匪徒打成了殘疾,警方調查過,沒有證據證明是大野君指使的,就連行兇的搶匪也沒有被抓到。但是……我……我們留學生公寓很多人猜測,就是大野君他們在幕後做的策劃。”

陳文說道:“謝謝你,雅子,你為了我這麼一個外國人,揭發你自己同胞的劣行。”

雅子低著頭,表情委屈:“對你說了這些,如果被同胞知道了,我知道自己會被他們指責是叛徒,他們會責怪我出賣自己同胞。可是……可是……如果陳君你受到傷害,我會傷心一輩子的。”

車棚裡,陳文輕輕抱住雅子,認真地再次說了聲謝謝。

雅子說道:“陳君啊,我請你不要傷害大野君的身體。如果因為我告訴你這些,你去對付大野君,我就沒臉再和同胞們見面了。請答應我,你努力做好自保,不要主動去傷害我的同胞,好嗎?”

陳文認真地點點頭:“我答應你,我只做自保,不主動出擊,更不會反擊大野申二和前川信義,不會傷害他們兩人。”

雅子笑道:“謝謝陳君!”

陳文說道:“此前我已有計劃,完成這次賭局之後,我將於12月回國一趟,處理一些重要的私事。”

雅子說道:“噢,你需要提前給教授們請假,不要耽誤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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