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星河而言,關鬱實在算不上值得人尊敬的長輩。即便她是沈星辰的母親,她也很難從骨子裡去尊敬她。

關鬱就是那種典型的為了榮華富貴可以拋棄一切的女人,哪怕是親生兒子。

她知道,關於現在跟她套近乎,還是為了沈星辰。

畢竟,沈星辰現在正全面開花,音樂、綜藝、影視,樣樣齊發,正是大紅大紫的時候,在現如今的孟家,那可是最初風頭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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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孟譚氏不喜歡在娛樂圈裡的人,可不得不承認,因為沈星辰的關係,孟家反而受到不少益處。沈星辰越火,孟家的好處就越大。沈星辰對外從來沒提過,但是不妨礙孟家刻意的對外宣傳,並聲稱沈星辰是藝名。

家族是做生意的,還是海洲十分有名的大家族,孟家這樣放出風聲,其實對沈星辰而言也不是沒有好處。總比他孤身一人闖娛樂圈要好,最起碼,少了很多人同輩或者競爭對手之間的欺負。對很多人來說,別人要是鬧翻走了,別人沒退路,而沈星辰說不定就回家繼承家產了。

對外是這樣提,實際上,關鬱已經好多年沒看到沈星辰了,沈星辰從來不聯絡關鬱,聯繫方式也早已換了,各種社交網路都是團隊在操作,關鬱也聯絡不上。

孟不凡倒是想過找媒體來聯絡沈星辰,結果關鬱死活不讓。

現在沈星辰是孟家最初風頭的子孫,要是找了媒體,毀了沈星辰的星途,那她在孟家還有什麼資本?

關鬱清楚自己在孟家現在的地位,原本差了一點,畢竟是老三上位,但是從沈星辰的名氣越來越大後,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是孟家媳婦裡最被重視的。

沒辦法,人家有人就是指名道姓見沈星辰的母親,好奇什麼樣的母親能生出沈星辰那樣的子女。

孟不凡雖然沒什麼高位,但是在公司指手畫腳的權力還是有的,而且,兒子成了他跟客戶炫耀的資本和談資。

孟不凡和關鬱,現在就是想方設法讓沈星辰回孟家一趟,哪怕就回來站一站,都不一樣。

可沈星辰明明就在電視上,他們卻始終聯絡不上。確切的說,他們也要考慮到影響,不敢大張旗鼓的聯絡,而是偷偷摸摸的想要私底下接觸,以免被人發現沈星辰和家裡的關係不好。

關鬱知道,沈星辰和方星河一定有聯絡,怎麼可能沒有聯絡呢?當初,沈星辰為了證明他只認沈平為爸爸,甚至拿方星河當妹妹看。所以,關鬱就是透過方星河聯絡上沈星辰。

“關女士你好。”方星河只是淡淡回了句。

沈平死了,她也改嫁了,自然就不是自己的舅媽,方星河也沒打算認這樣的女人當舅媽。

關鬱極力擺出友好的樣子:“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你不記得呢。”她伸手把燙卷的頭髮刮到耳後,“我一直想要見見你,可惜就是不知怎麼聯絡你。今天碰到了,也是緣分。對了星河,你的聯繫方式我加一下吧。”

方星河笑了下:“你如果想要拍照片,你可以去星河燦爛,我是裡面的簽約攝影師。”

關鬱的臉色露出一點哀傷:“我知道你因為你舅舅的事,心裡恨我……”

“關女士你誤會了,我不恨你,你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舅舅我也就見過兩三次,說實話我跟我舅舅也沒什麼過深的感情,至於您,就更沒有了,談不上什麼恨不恨的。”方星河說:“關女士你別想太多。”

關鬱張了張嘴,方星河這就是告訴她,別跟她套什麼近乎,她們沒交集。

“星河,好歹,我也是星辰的媽媽……”

“又不是我媽,”方星河笑眯眯的說:“這話跟我說不適合。”

她把微微傾著身體收回來,扭頭看著年伯同:“你還要喝水嗎?”

“不喝了。”年伯同笑著看她:“這個位置是不是不舒服?”

“舒服!”方星河大聲說:“坐在這個位置超好,我看舞臺都特別清楚,這位置超舒服,視野好,心情舒暢,桌上還有這麼多養眼的人,多好啊。”她往椅子上一坐,睨年伯同一眼,“你心情不好嗎?”

“看你這麼高興,我的心情也非常好。”年伯同微笑著。

孟家一干人等,都繃著臉,沒有一個人說話,孟譚氏重重的把拍了下桌子:“孟旭呢?怎麼老半天不見人?這安排的什麼位置?怎麼讓我跟幾個外人坐一張桌子?我好歹是婷婷的姥姥,怎麼不配坐主桌?”

孟清源急忙說:“媽,您看主桌上都滿了,那都是方家的人,您是外婆,總不能讓人家自家人讓給您坐吧?”

孟譚氏正是不爽的時候:“清輝,把你姐快給我找來!”

孟清輝只好站起來:“我這就去找。”

孟旭原本是打算過來的,不過被其他來賓纏住,走了這個來了那個,個個嘴裡說著恭喜,可孟旭知道,這些人都在幸災樂禍。孟旭的心情很不好,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沒什麼被人嘲笑的地方,唯獨方婉婷的婚姻上了,成了這些人的笑柄。

她的臉上勉強掛著笑,聽一個女人喋喋不休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不斷的敷衍她。

孟清輝找了過來:“姐,媽找你。”

女人倒是識相,立馬就走開了,孟旭跟著孟清輝過去:“媽,你找我?”

孟譚氏狠狠瞪了孟旭一眼:“這位置誰安排的?”

孟旭說:“這個諾亞安排的,我大概看了看,也沒在意。”

“你沒在意?你就是這麼安排的?這是什麼桌?怎麼什麼人都往上面安排?”孟譚氏臉色難看的訓斥道:“怎麼做事的?大喜的日子,你非要然給我發火是不是?”

“媽,您覺得哪裡不好,您說一聲,別吵吵。”孟旭有點難堪,到底是人前,她也是要面子的。

“你也知道要臉?”孟譚氏素來在家裡囂張慣了,自己不高興,怎麼可能還考慮給對方面子?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女兒,打罵都是很正常的,“這是什麼位置?桌上坐了什麼人?你看不到?還是眼瞎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往桌上安排?”

孟旭的視線落在方星河和年伯同的身上,她為難道:“媽,她也不算外人,是婷婷的姐姐……”

她當然知道什麼情況了?但是這能有什麼辦法?方星河身份特殊,她帶過來的年伯同就更特殊了。按理來說,打死都不能年伯同來,但是諾亞說了,年伯同是方星河的男朋友,沒道理不讓他來,除非,也不讓方星河來。

最後的具體安排,是方諾亞安排的,孟旭知道為難,她就直接不管了。

孟譚氏都快氣炸了,原本還以為有什麼好事,沒想到是晦氣,她直接說:“要麼我回去,要麼換個桌。”

孟旭愣了下:“媽!”

孟譚氏再次拍桌子:“你別叫我媽,我可受不起你的這聲媽!”

孟旭為難又難堪,他們那桌都是重要的人,男方的父母都在,自己的公婆都在,方寒金兩個重要合作伙伴以及市裡的一個領導也在,還要給新娘新郎留位置,這位置讓誰讓走啊?

那邊,方諾亞突然從後怕過來,伸手搭在方星河的肩膀上:“姥姥去主桌吧,是我安排不周,我來協調。”他走過去,扶著孟譚氏站起來:“姥姥,原本是覺得主桌上男士多,抽菸的人也多,特地給你安排靠近主桌又沒味道的,你不喜歡,那就請姥姥坐在這裡,我坐到那桌去。姥姥說生我氣,待會我跟舅舅們喝酒賠罪。”

孟譚氏剜了孟旭一眼,對方諾亞的態度軟和多了:“難為你記著姥姥不喜歡煙味,不過,相比煙味,那桌有些人更讓我倒胃口。”

“瞭解瞭解,某個人我看了也倒胃口。”方諾亞把孟譚氏扶著坐下,對孟旭說了句:“媽,忙你的去吧。”

孟旭看了方諾亞一眼,“照顧好你舅舅舅媽他們。”

方諾亞看了孟譚氏原本的位置,對孟清輝說了句:“小舅,你坐那邊吧,這裡我來坐。免得你們覺得不舒服。”

孟清輝看了年伯同一眼,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換了位置。

方諾亞在方星河身邊坐下,“嘖,有緣啊,難怪是兄妹倆,是吧?”

方星河深刻表示他是故意的,畢竟,要是一開始就安排在這裡,肯定會讓方寒金和孟旭不高興,現在呢?孟旭不但不會不高興,還會覺得這兒子沒白養。

陰險啊!

她抿嘴睨他一眼,沒說話。

方諾亞的手往方星河的椅背上搭,結果被年伯同一下撥了下去,方諾亞當沒看到年伯同的手在椅背山個,再次搭了上去,年伯同再推,這次沒推下去,但是兩個人都為了爭奪胳膊最有利最舒服的位置使力,臉上還要裝的若無其事。

方星河問年伯同:“老年,你看這個新聞好意思啊,這是網上的舊新聞,說海洲孟家的孟老四被抓了呢,好好笑哦。”

年伯同:“……”他算是知道為什麼方諾亞要坐她旁邊了,八成是防止她被孟家人揍,他點頭:“做了違法的事,被抓也正常。只要做違法事的人,現在不被抓,以後也會被抓。”

方諾亞:“喂喂,你們能不能別在人家辦喜事的婚禮上說這些奇怪的話?”

方星河瞌睡眼:“我這是看的新聞,還有一天我念給你啊。……孟道渠此次被抓算是二進宮……”

年伯同伸手扶額,星河,你這樣會捱揍的,真的。

方諾亞瞌睡眼:“停,不算是什麼新聞,這是舊聞,你別唸了,再念下去要出事了……吸!”

看看孟家這幾個兒子,臉都綠了,老大孟清源眼看著就要曝氣揍人了。

方諾亞跟年伯同的胳膊還在較勁,說話都有吃力,“要不然你吃點花生米吧?”

桌上放著幾個冷盤,熱菜還沒上。

他抬頭看著年伯同:“年先生,你這是胳膊是不是放錯地方了?跟我爭什麼爭啊?”

方星河看看年伯同的胳膊,“爭什麼了?”

年伯同說:“方先生非要搶我搭胳膊的位置,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非要爭這個口了。”

方星河這才注意兩人較勁已經較的面紅耳赤,她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椅背上,年伯同和方諾亞的胳膊正你擠我,我擠你的較勁。

方星河:“???”她伸手拍打方諾亞的胳膊:“你給我拿開,拿開拿開!”

方諾亞氣炸了:“幹什麼?”

“這是老年的位置!”方星河說:“你跟老年搶什麼?”

方諾亞笑:“這是我家包的酒店租的場地,這椅子的試用期,我比他更理直氣壯,一個蹭飯的,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你拿開!”

年伯同不理,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方星河,方星河直接說:“現在坐的人是我,使用權是我,我樂意讓誰擱就讓誰擱,你拿走,我要讓老年放在我後面。”

方諾亞冷笑:“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方星河,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哥的?”

那邊,孟清源陰陽怪氣的開口:“諾亞啊,能跟那種男人在一塊,忘恩負義可是標配啊,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你還真當她是你妹妹?你別忘了,婷婷才是你妹妹。”

方諾亞:“???”

他抬頭,笑:“舅舅,這話您就在背地說就行,可千萬別讓我爸聽到,他要是聽到了,恐怕會說您才是外人,她是方家的人呢。您別忘了,您是姓孟的,她可是姓方呀。”

方星河在旁邊拆臺:“我可以不姓方。”

“你閉嘴!”方諾亞氣死了,故意的吧死丫頭。

孟清源看了方諾亞一眼,忍著怒火:“諾亞,你還是要分清家人和外人的關係,別傷了你媽的心。”

方諾亞笑:“不會的。媽知道誰是外人誰是自家人,要不然,她怎麼坐在這個桌上呢?”

孟不凡看方諾亞一眼:“諾亞,別傻兮兮的見誰都認親,到時候被反咬一口,哭都來不及。”

“哎喲,真無聊。老年,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姥姥家隔壁鄰居的大舅子家有個表兄弟,養了一頭老牛,不但讓牛下地幹活還要上路拉車,順便一天割一塊肉,這眼看著就要割到心臟了,老牛跑了,結果這表兄弟非常生氣的說:養了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她問:“你說不好笑?吃別人的肉,喝別人的血,還想要別人命,別人自救了,還說人家玩恩負義,真是侮辱了忘恩負義這個成語!”

老二孟清辭一直都沒說話,聽到這裡,突然一下拍著桌子站起來:“小賤人,你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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