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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那個時尚資源我必須拿到!”宇文桀微瞌的眼稍稍掀起一點,年輕英俊的少年,滿身的桀驁不馴,輪廓分明的下巴呈現出犀利的角度,耳輪一排光澤璀璨的耳釘彰顯了他的乖張不遜。一身休閒的裝扮下,滿身叮叮噹噹誇張的配飾讓他看起來帶著尖銳的時尚,在滿身水泥構建的頂樓,透露著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如果拿不到呢?就是被方凱旋搶走了呢?”年伯同淡淡道:“我現在要你安分下來,別再約你那些女粉。我不希望我砸了宣傳走了關係,你剛出道就見光死。現在的社會輿論對藝人的品德要求非常高,德行有虧在這一行混不下去。”

“混不下去我就回家賣房子。”宇文桀毫不在乎,家裡有礦就是這麼拽,混不下去就回去繼承家業。

年伯同笑了下:“你混不下去還有後路,我和公司其他還沒出道的新人沒有後路。合約附加制約條款簽了,那個時尚資源就是你的。”

宇文桀冷笑:“你不怕我把你這些話曝光,讓外面的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不怕。”年伯同抬頭:“我本來也沒什麼好名聲,還在乎多這一條?去找商世把附加約籤了,就衝著你舅的面子,公司也不會坑你。”

“你有臉提我舅?你把他弄去坐牢的時候,可沒提面子的事。他現在都恨死你了,說你是白眼狼、毒蛇。”宇文桀嚼著口香糖,“那條款我是不會籤的,我談個戀愛還要經過你的同意,憑什麼?”

“你可以回家跟你爸賣房子。”

身後有人叫名字。

年伯同轉身,就看到方星河朝他走來,邊走邊對他擺手,故意叫的一字一句:“年、伯、同!”

年伯同問:“這是集體……畫畫?”

“嗯。大家覺得頂樓可以看到全城。”

“哦。”

方星河敏感的覺得年伯同在懷疑她來頂樓的目的,“我就是來畫個畫。不是來自殺,我以後都不會自殺。我這輩子,就等著我自己活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宇文桀隨意睨方星河一眼,“這饅頭臉誰啊?”

方星河一道眼刀飛了過去,她淡定的揉揉自己的臉蛋,她知道自己臉圓,但……絕對不是饅頭臉!

她快速的打量了宇文桀一眼,很老成的朝他點點頭,然後跟年伯同說話:“你們今天都不休息啊?你演電視劇了嗎?我什麼時候能在電視上看到你演的電視劇?”

“我不是演員。”

“怎麼可能?現在沒火別洩氣,就你這模樣,肯定會大火的。”她調頭跟宇文桀說:“他長這麼高這麼帥這麼有型,不當演員天理難容。哎,你是他經紀人嗎?”

宇文桀自我檢查一番,抬頭看向她:“???”

年伯同在笑。

宇文桀氣炸:“笑屁啊!你把你藝人蹉跎的像經紀人,你有臉笑?!”

“啊?我弄錯了嗎?”方星河一愣詫異,“你才是藝人?哦——不好意思,我一時沒看出來。”故意湊近年伯同嘀咕:“年伯同,你們公司招聘的人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啊?哦,我知道了,現在的編輯修圖技術高!”

年伯同補充:“整形技術也先進。”

一臉震驚的宇文桀,他瘋了一樣抬腳下樓,“商世!商世!你死哪去了?”

等宇文桀走了後,方星河才放下捂臉蛋的手,冷哼一聲,嘀咕:“說我饅頭臉……他以後要是火了,我就是他頭號黑粉,我專門黑他!”

“真是過來畫畫的?”年伯同已經朝幾個同學擺放畫架的方向走,大家正夾紙,看到有人過來都停下動作。

“星河,你認識啊?”沈源問。

方星河點頭:“嗯,他是我姥姥的朋友。叫年伯同,我們經過的三十層樓的影視公司那家。對了,年伯同,你在那家影視公司不當演員,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管理吧。”年伯同的臉上帶著笑,做工考究的白色襯衫搭配西裝褲,看似正裝卻又休閒,寬肩窄臀身材筆直,最常見的搭配在他身上也帶來了極致的養眼效果。

小瞞冒著星星眼,蹭到方星河身邊,小聲問:“他好有型啊,他多大了呀?”

“我不知道啊。”方星河扭頭問:“年伯同,你今年貴庚吶?”

年伯同笑:“二十有五。”

“二十五歲你還想當我爺爺?!”方星河記仇,“你也就比我們大一點一點!”

沈源和雞排擺好畫架,在站在旁邊看著,方星河問:“你們怎麼不去打水啊?”

“我們不知道哪裡可以打水啊。”

“三十樓那家影視公司的衛生間。趕緊去,現在光線正好呢。”方星河把自己的小桶遞給小瞞,“小瞞,幫我也打一桶上來。嘻嘻。”

“你是說謝謝,還是說嘻嘻?”

方星河:“發自內心的感激到笑出聲。”

幾個人結伴下樓打水去,方星河忙著把摺疊畫架扛起來,找了個位置放穩,她在做畫前準備,“年伯同,你公司有沒有什麼有名的藝人啊?我每次看到的都是那種特別年輕的,都沒在電視上出現過。”

年伯同的手搭在半人高的圍欄上,眼睛看著遠方,似乎沒聽到她在說什麼,方星河走到他旁邊,朝下一看,三十層樓下的車都成了小螞蟻,在路上來來回回的跑著。

“年伯同!”方星河湊過去喊了一聲,年伯同這才回頭看她,“你在跟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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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問你看什麼呢,你都沒理我……”方星河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又把腦袋縮回來,開啟水粉盒,拿小噴壺往顏料盒裡噴水。

她動作嫻熟麻利,一看就是經常做。

年伯同轉身靠在圍牆上,居高臨下看她忙活,從側面就看到她似乎在嘀咕著什麼,他聽不清,於是他蹲下來,“你的目標是什麼來著?京華?有把握嗎?”

“必須有,我要考京華攝影系,以後當攝影師。”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問:“我以後要是專攻人物攝影,你們要不要僱傭我給你們公司的藝人拍照?但是剛剛那個人我不拍,饅頭臉之仇,不共戴天!”

年伯同低頭笑:“還挺記仇啊。”

“必須的。”方星河說:“連仇都記不住,我還能記住考試公式嗎?”抬頭看他,“你是不是還擔心我會自殺?真的不會了,你不要老盯著我。我姥讓你關照我,你也不至於老把我往自殺上推吧?”

年伯同挑眉,“是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就要自殺,我在確認你是不是有自殺傾向。”

“天地良心,我這輩子就那一次衝動。但是你這人太討厭了,本來看你長的帥,我還挺喜歡的,你要老這樣,我就真要討厭你了。”方星河用抹布擦了擦刮刀上的顏料,“我現在已經接受我姥走了的現實,我也傷心夠了。我進了我想進的學校,學了我想學的畫。我不用為學費犯愁,生活費綽綽有餘,我以後要當攝影師。自殺?那我姥在那邊多可憐?活人的世界裡,臉悼念她的人都沒有了。”她忽又抬頭看年伯同,“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當初在那個瞬間制止了我的衝動,要不然,我現在可能躺在哪個豬圈半死不活。”

年伯同笑出聲,他點點頭:“知道就好。”

樓梯口傳來說話聲,年伯同站起來,“你們畫,我就不打擾了。”

方星河點頭:“嗯。”

雞排幾人提著小桶上來,跟年伯同碰個正著,他們急忙提著小桶靠邊讓路,年伯同朝他們點點頭,沿著樓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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