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名百越揮劍直砍而來,子嬰抬劍防守。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子嬰手中長劍應聲而斷。

劍斷則止戰,眾百越兵見狀齊齊退後恭立。

子嬰松了口氣,扔下短劍,無力坐在地上。

“秦王今日讓在下...”

合傳胡害笑著讚歎,忽然猛睜雙眼,“秦王小心背後!”

子嬰連忙轉身,一名百越兵疾馳而來,長劍直奔子嬰胸口。

“大爺的...”

子嬰避無可避,眼睜睜看著長劍刺入身體。

李信三人愣在原地,子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擲出斷劍,貫穿那人的肩窩,捂著胸口倒地。

眾秦軍殺氣四溢,朝著手足無措的百越眾人蜂擁而上。

“殺了他們!替王上報仇!”

“把他們碎屍萬段!”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合傳胡害面色煞白,子嬰死了,他們這種人都要跟著陪葬!

他的九江一行,不僅知道英布招攬善戰的越人,和陳勝的臣子之子,要打著重分天下的旗號騎兵,還摸清了英布的布軍策略。

若是死在秦地,一切就都白費了!

“子嬰別死啊!你不死在下也不是不可給你當臣子!”合傳胡害默默祈禱著。

“住手!”子嬰的“屍體”緩緩抬手,“咳咳咳...報什麼仇啊,寡人還沒死呢。”

秦兵止住腳步,合傳胡害一愣,步伐踉蹌,衝到子嬰身旁摔倒。

只見子嬰胸口血紅一片,血跡卻只有不到巴掌大小,在黑衣的掩飾下險些看不出來。

“子嬰,你沒事?!”合傳胡害喜極欲泣,“今日是天皇顯靈了!”

“什麼天皇,是虎符顯靈了。”子嬰咬牙伸出入懷,取出碎的不成樣子的兩塊陰陽魚,“幸好匈奴右賢王...呼延明送來了另一塊,若只有一塊...寡人的命就真不保了。”

“就是天皇顯靈,陰陽魚是我們百越人之物!”合傳胡害頓覺神異,以為剛剛的祈禱生效。

李信三人急忙跑來,見子嬰無大礙紛紛無力跪地。

“王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陳平長氣不接下氣。

李信緊握雙拳不語,暗下決心,子嬰下次與人比試定要備上上百弓箭手。

“都是小事...”子嬰看著那百越人,強笑道,“楊虎,墨楚在藍田關時比他兇多了。”

被秦兵持劍架滿脖子的百越兵,驚恐揮手,“秦王饒命,小人...小人剛剛在後面,不知秦王劍斷,一時沒收住...”

“放屁!!”合傳胡害狠踩著百越兵肩窩上的斷劍,來回扭動,“從後方奔來時,其他人已然散開。秦王手中的短劍連在下都看到了,你會不知?”

“啊——”百越兵呲牙咧嘴,“小人反應過慢,這才...”

“這個人...臣似乎在哪裡見過。”呂馬童忽地開口,撓著腦袋思索,“是在藍田關外!”

李信幾人齊齊看向呂馬童。

“這個人被我等從六城帶來,途徑藍田關,一路上見過也不奇怪。”陳平不太信服。

“不是昨日!是臣在當藍田關守兵時見過!”呂馬童解釋道,“當時他和劉邦在一起。”

呂馬童被楊虎刁難,充當過楊虎監視咸陽的暗探,也曾被派到關外檢視。

“劉邦的人?!”子嬰強行挺起身子,扔下陰陽魚殘渣,一步步挪到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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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小人也是臺侯梅鋗的人,臺侯梅鋗曾派人協助沛公入關...這些事合傳胡害統領也知道的,他當時也在的。”百越人急道,“統領見過在下...也不是奇事。”

合傳胡害被眾人注視下,緩緩點頭。

“沛公起兵便以德而稱,臺侯素養其名,這才派我等前來相助。”合傳胡害說道,“那時,在下也和沛公一同入關。”

“那就是說刺殺王上一事,你也是知曉的對不對?!”李信怒喝道。

“在下也不知能被英布送來秦地,刺殺一事何從談起啊?!”合傳胡害急著辯解道。

“這倒也是。”陳平點著頭,察覺不到其中的蹊蹺,“不過,不管是誤傷還是故意為之,他的命是不能留了。”

秦兵劍刃微動,摩擦作響。

“秦王饒命...秦王不是想收服越人嗎?殺了小人,恐怕其他越人心寒啊!”百越人哭喪著臉。

“還敢威脅王上,此刻本統領便斬了你!”

李信氣的拔劍欲砍,卻發覺劍在子嬰手中,已經斷成兩半。

“把劍給本統領。”李信朝著秦兵伸手。

“且慢。”子嬰叫住李信,虛弱道,“寡人有三件事問他,若是答對了便放他一條生路。”

陳平不解,“梅鋗手下無名無姓的兵卒能知道些什麼?”

“秦王請問,小人定當知無不言。”百越兵催促道。

子嬰擦了擦帶血的手,面帶輕笑,“第一個問題,樊噲和劉邦是什麼關係?”

“這個小人知道,樊噲和沛公是連襟。”百越兵面色微微緩和,“一個娶了呂雉,一個娶了呂嬃。”

“這個都知道?寡人還真是小瞧你了。”子嬰不覺間笑中帶邪,“這三個問題若是能答上,寡人封你為千夫長,不僅統領三百餘越人,日後還統領其他秦兵。”

“這算什麼?”李信頓覺賞賜太豐,“劉項二人分兵攻秦,天下矚目,恐怕無人不知吧?”

“問題是越來越難的,李統領莫急。”子嬰笑道,“第二個問題,呂雉和周呂侯什麼關係?”

“這個小人也知道。”百越兵已露笑意,“周呂侯是呂雉的哥哥!第三個問題是什麼,秦王儘管問!”

“沒有第三個了。”子嬰冷笑道,說是三個問題,是故意讓百越兵將戒心放到最後一問,殊不知第二問才是關鍵!

百越兵有些不解,“那就是說小人可以當千夫長了?”

百越兵側目看著旁人,發覺只有子嬰在笑,其他人均是一臉困惑。

陳平似乎懂了子嬰的意思,開口道,“本大夫倒想問問,這周呂侯是哪一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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