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夏凡音

“伊利斯塔福的標誌,深藏在冰雪中的噬獵者,睜開你的雙眸,思讀主人的訴求,抹去遮蔽你的隱霧,展現你的姿態,來到我的身邊吧—冰脈源狼,鈴木。”在今夏凡音的身邊出現了她剛剛介紹給夜竹徹的人偶,冰脈源狼,鈴木。

{旁白:其實就是一隻雪狼。}

冰雪在這個空間裡突然出現,興起了一股風,給予這片空間冰寒的感覺,熟悉的鮮紅色絲線包裹著這一個小小的冰雪颶風,一隻可愛的雪狼緩緩出現,就在其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一聲狼鳴,就衝入今夏凡音的懷裡,開心地蹭來蹭去,今夏凡音的撲克臉也在這個時候罕見地消失了蹤影,微笑出現在這張臉上,眼眸中的光芒開始出現了,然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迅速黯淡下去,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

夜竹徹在寒冷剛剛出現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夜竹徹的手上已經出現了絲線,編織出一張毛毯,輕輕地掉落到櫻的身上,毛毯上的絲線似乎跟活了一樣,輕輕律動著,將寒氣逼退到一旁,沒等夜竹徹詢問剛剛今夏凡音的神情變化,今夏凡音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

在這片冰雪包裹的世界裡,一座巨大的城堡屹立在它的中央,城堡裡面燈火通明,而這似乎是這片世界唯一的生命證明,血紅色的絲線纏繞住它的周身,融入其中,絲線的光芒忽亮忽暗,本該出現的聲音並沒有出現,燈一隻只暗去,忽然一股巨大的火焰從城堡裡面升起,吞噬著這裡的一切,覆蓋在城堡上的絲線失去了它的光芒。

一名年至中旬的男子抬起自己的頭顱,臉上佈滿了鮮血,一隻眼睛因受傷而無法睜開,艱難地問著前面的站立的男子,“為什麼?智牧,為什麼要做出...”男子話還沒說完,口中吐出大量的血沫,“別傷害凡音...她...她還小,這個世界還沒好好看過...請...請放過她。”

今夏智牧看著這個自己需要稱呼為父親的男子在自己的腳下懇求自己放過自己的妹妹,今夏智牧蹲下身來,發出淡漠的聲音,“父親大人,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放過妹妹嗎?不是因為她現在不在這裡,也不是因為我和她感情好,因為這份感情只是她自己單方面的認為而已。其實她擁有你們所無法想象的力量,我們家族的象徵物。”今夏智牧停止了說話,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冰脈源狼,荷加斯!?”男子猛地睜開眼睛,連眼神中的光芒都變亮了許多,隨即又變得暗淡了,“不,不,不可能,凡音她連普通的人偶都無法喚醒,怎麼可能喚醒它?”

今夏智牧笑了笑,“會的,這麼純潔的她,喜歡微笑的她,對我們這些家人非常重視的她,當她到時間回來的時候發現,她所珍視的一切全部化為烏有,這些東西都會被憤怒所充斥,也許會喚醒她體內的力量,畢竟溫柔的方式我已經嘗試過了,很多年了。”

今夏智牧眼神漸漸變冷,“一次次的過家家行為,真是讓我想吐,可沒辦法,誰叫我的父母在我還小的時候就對妹妹寵愛有加,如果可以冷酷一點,她也許早就覺醒了自己的力量,後來發現這樣子是不行的,所以我決定親手把伊利斯塔福毀掉看看,也許可以產生有趣的存在,足以毀掉伊利斯塔福身為棋子的命運。”

今夏智牧靜靜地說著這些話,垂死的男子咳出口中的血沫,緩緩道:“你想做就去做吧,別後悔自己進行過這一切就行,而且憑你是無法讓冰脈源狼出現的,就算出現了,也不會是你的方法,你無法預測那位大人的想法,你也不是攪動這局棋的人,伊利斯塔福會給予凡音溫柔的世界的。”話說完,男子眼中的神采慢慢渙散,大火燃燒著這裡的一切,火星飛濺,卻無法燃燒今夏智牧的衣服。

遠處傳來一聲悽慘的疑似小女孩的叫聲,今夏智牧聽到這聲音,“終於回來了,我的妹妹。”說著,手指在空中畫出道道線痕,一層迷霧覆蓋住今夏智牧的臉頰。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今夏凡音終於要回到自己的家裡了,歡欣雀躍的今夏凡音快速地跑動著,似乎想下一秒就到達家中。因為這裡過於寒冷,小女孩的臉紅彤彤的,看著在自己眼中慢慢放大的城堡,今夏凡音先是開心,然後似乎看到了什麼無法相信的事情,歡快的腳步慢慢地停止了。

“殿下,怎麼了嗎?”身後出現了許多護衛,剛剛看著殿下興沖沖地往家趕,他們相視一笑,殿下是家裡的開心果,雖然殿下到現在也沒有喚醒任何人偶,可他們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孩子,願意保護她,因為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對他們所有的人都很好。

現在看到殿下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們趕緊趕了過去,然後他們看到了殿下眼中的景象,美麗的火焰在遠處的城堡中嬉戲玩鬧,卻不知道他們的玩鬧嚴重地傷害到遠處的小女孩的內心,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帶走了多少的生命,火焰很美麗,代價卻昂貴。

小女孩在這個雪地上緩緩地跪了下來,眼中的神采迅速失去,“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小女孩喃喃道。

“為什麼?因為他們太弱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力量的傢伙就該消失。”在小女孩的頭上出現了一個被黑霧包裹的人,靜靜地回答著小女孩的疑問。

後面趕到的護衛衝到小女孩身邊,將她保護在身後,“殿下,快跑,這個人很是危險,我們...”護衛吞嚥了一下口水,“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會盡力拖住他的。”

說完,各自掏出自己的塔尼亞,各式的武器都有,而且上面都是裝飾著各色的菱形寶石,上面的紅色細線瘋狂跳動著,似乎在渴求著什麼,“喝吧,塔尼亞,然後,賜予吾等守護身後之人的力量,血噬!!!”

小女孩聽到他們的話語,立馬大叫道:“不行,這樣你們會失去性命。”

護衛者們聽到小女孩的話,嘴角牽起一絲弧度。

絲線彷彿聽懂了他們的持有者說的什麼,大量的絲線從武器中噴出,然後將一個又一個人包裹住,形成一個又一個蠶繭,一張巨大的嘴巴將他們吞噬,慘叫聲在一個個蠶繭裡面出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出咀嚼的聲音,等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喘著粗氣,嘴巴大大地張開,口水都流了出來也不自知,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神秘人,發出野獸的怒吼,身上纏繞著許多的鮮紅的絲線。

“真是一群瘋子,連生命都不知道珍惜呀。”神秘人冷漠地說出自己的見解。

小女孩聽到神秘人說出的話,站起了自己的身體,揚起還帶有淚珠的臉頰,“我的家人都是你殺的吧?”聲音之中帶著連自己都陌生的寒意。

“不錯,你的眼神終於出現了變化。”神秘人並沒有回答小女孩的話,自顧自地開始評價起小女孩了。

“今天如果讓我跑了,我會讓你後悔做出今天的事的,殺了我的哥哥,殺了我的父親大人,殺了我的母親大人,殺了我家的所有叔叔阿姨,你,將來會被我殺的。”

“就憑你?一個毫無力量的小女孩?哈哈哈,真是好笑啊。”神秘人譏諷道。

小女孩冷冷地看了看神秘人的雙眼,然後在護衛們血噬狀態下對神秘人發起攻擊的時候,頭也不回地走了,向著未知的遠方行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一定要,力量,力量,可以殺死他的力量,我需要,我需要,我一定要得到。】

今夏智牧與這些護衛們周旋,看著自己的妹妹越跑越遠,“可以結束了,現在只要靜靜地等待果實成熟就好了。”隨即看著眼前的敵人,將自己的手探入旁邊的空氣,手穿過一道紫色的魔法刻印,抽出一把劍,在自己面前劃出道道痕跡,一道六芒星陣在他的編織下慢慢成形,然後立馬將劍插入六芒星陣,又立馬抽出,一層冰晶覆蓋在劍的上面,“讓你們這群弱者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今夏智牧衝入這群失去理智的護衛之中,道道劍花畫出,刺傷一個又一個護衛,護衛並沒有疼痛感,所以並沒有停頓自己的攻擊,眼看著就要打中今夏智牧,護衛的傷口處突然出現大量的冰晶,護衛的身體陷入嚴重的不平衡狀態,紛紛倒在了地上,護衛艱難地想要站起來,冰晶卻開始融化,紫色的火焰從裡面冒出,迅速地將人這種燃料點燃。

剛剛還很活躍的絲線漸漸變得暗淡,等今夏智牧將劍收回去的時候,雪白的地上出現了許多焦黑的屍體。

“現在,就等待妹妹的表現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啊,伊利斯塔福的公主。”今夏智牧慢慢地走向他的下一站,他的身後,火焰慢慢消散,城堡的殘留的事物似乎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也在訴說著它內心的痛苦。

時間過去了兩天,荒無人煙的雪地上出現了一些小巧的腳印,一道嬌小的身影在這雪地裡行走著,沒有人知道她要去往何方,也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來,因為這片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本來是如此的,因為這裡是伊利斯塔福的領地,除了他們,再也沒有人會來到這片世界。

小女孩一步又一步地向前邁進,手緊緊地握住一把匕首,上面還摻雜著血跡。小女孩憑藉著心中的恨意,她一直存在著,因為伊利斯塔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因為自己,護衛們都失去了他們的生命,一想到這裡,小女孩心中就產生了巨大的愧意,然後生存下去的想法就一直存在於她的腦海裡。

{為什麼沒有留下一個護衛保護殿下呢?因為當時絕望的護衛,一心只想著殿下可以逃跑,並沒考慮到這麼小的女孩怎麼在這雪地裡生存下去。}

小女孩沿著護衛們帶自己進入雪地的路往回走,可讓她疑惑的是,明明自己從雪地的邊緣到家就一天時間,為什麼自己到現在還沒離開這裡?而且非常安全的領地裡開始出現許多的怪物,上一次如果不是小女孩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就要被殺死了,然後小女孩進行第一次殺戮,雖然小女孩感到難受,可為了活下去,她必須這樣做。

小女孩第一次嘗到了自己用火焰烤出的食物,“真是難吃,但為了活下去,必須吃才行。”

說完,小女孩繼續了她艱難的生存之路...

小女孩沒有想到回家的時候自己是由護衛們抬回來的,護衛的步行速度和小孩子之間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小女孩也沒注意到她剛剛站立的地方滴落的點點血跡,和行走這麼長時間滴落的血漬會造成什麼後果。

不過當她看到身邊出現了許多的怪物的時候,她知道將手中的匕首舉起來,雖然死神的腳步離自己如此之近,她也沒有放棄希望,匕首揮舞著,在那些強大的怪物身上劃出道道痕跡,卻因自身力氣的渺小而無法造成任何的傷害,小女孩面對怪物的攻擊,平靜地等待著它的到來,牙齒咬住自己的唇角,“就這樣結束了?哥哥、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大家,我...”

夜晚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小女孩慘淡的臉上,死亡似乎是下一秒的事情,空氣忽然變得燥熱,小女孩冰冷的身體感受到了溫暖,和一個血紅色的身影,忽然意識變得模糊,剛剛的生死一線的轉變,讓小女孩緊繃的神經開始鬆弛,疲憊襲來了,小女孩倒了下去,“好暖呀,好想就這樣睡下去。”

就在小女孩這樣想的時候,神經傳來一陣刺痛,小女孩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一地的各式各樣的怪物的屍體,身體暖暖的,臉上傳來一陣疼痛。【似乎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

小女孩拍了拍身上的雪泥,繼續前行著,天空上的太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溫暖著小女孩的身體和內心,雪跡慢慢地消失,氣溫開始慢慢地回升,翠綠色的樹葉開始出現,遠處傳來人們的喧囂聲,小女孩艱難地走到路邊,在一輛馬車前緩緩地倒下。

車上的人們疑惑地看著從灌木叢中鑽出來的雪白色小女孩,身上到處都是創傷,在看到小女孩倒下的時候,車上傳來渾厚的聲音,“快把那個小女孩接過來。”

......

一個小男孩看著雪地中心已經變成廢墟的伊利斯塔福,“看來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剛剛感受到這裡的血色纖維缺失了大部分,原來是這裡死去了大量的人,伴隨著這片空間的血色纖維也被波及了。”看著滿地焦黑的屍體,小男孩腳下出現一個個魔法陣,將所有死去的人包裹,一具具屍體沉入其中。

小男孩舔了舔嘴角,“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讓我來榨取你們最後的價值吧。”就在小男孩準備走的時候,“哦?”小男孩閉上自己的雙眼,嘴角牽起一絲弧度,“真是有趣,這群人竟然在這裡鎮壓了這麼多的纖維種,現在他們死了,怪不得這裡突然出現這麼多的纖維種。”

小男孩知道之後,也沒有做出任何事情,“現在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說完,就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他並不知道自己在來的路上救了的小女孩是誰,也不知道未來自己會自在弗朗西斯見到她。

......

“伊利斯塔福?我好像聽說過,原來你就是那個伊利斯塔福事件中唯一倖存下來的孩子,伊利斯塔福的公主殿下,今夏凡音。那麼你的願望就顯而易見了,是嗎?”

“沒錯,我希望藉助此次纖維編織祭獲取冠軍之位,得到殺我全家人的資訊,然後...”

聽到今夏凡音的話,夜竹徹不停地點著頭,聽到今夏凡音說到關鍵地方,夜竹徹立馬搶說道:“殺他全家對不對?”

看著夜竹徹興奮的樣子,今夏凡音看著他,靜靜地說道:“是把他殺了。”

夜竹徹感覺到今夏凡音眼神中的怪異,急忙咳嗽了幾聲,“總而言之,你已經為了復仇活到了現在,我願意幫你,讓你感受一下世界上的溫暖,嘿嘿,不用感謝我,我就是這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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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今夏凡音站了起來,對著夜竹徹鞠了一躬,雖然沒有更多的話語表示,可夜竹徹還是感受到了埋藏在今夏凡音身上的恨意之深。因為她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了,僅僅是夜竹徹的答應,就讓她行此禮儀,【她是多久沒有朋友了?】

“那麼,請多多指教了,今夏凡音同學。”夜竹徹對著已經起身的今夏凡音笑了笑。

清風吹拂著這裡的一片樹葉,帶著它前往,前往未知的地方,樹葉越行越遠,最後落在了一名男子的身邊,男子接住這片樹葉,“不知道妹妹有沒有在弗朗西斯學院裡覺醒自己的力量,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該去看看了。”

男子將自己的帽兜扯上,大風拂面而來,吹得男子獵獵作響,男子慢慢地前行著,太陽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沒有任何人與他一起行走,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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