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監視
“怎麼會？什麼時候你變成這個樣子了？妮莉，是不是離死亡越近，你越想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出來？”夜竹徹輕鬆地說出自己的猜測，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夜竹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喜歡往一旁移開就是了。
“這不是很當然的一件事嗎？為什麼你要特意問出來？”妮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彷彿事實就是如此一樣，這讓夜竹徹不禁感覺一陣啞然失笑。
“那現在你已經可以控制它了嗎？請問。”
“當然可以了，徹，你在憂慮什麼？”妮莉感受著抱住自己的夜竹徹，其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讓妮莉抱住夜竹徹的雙手力道又加了一絲。
“沒什麼，只是出現了預料之外的東西，讓我對事情的發展沒有清晰的認識了。”夜竹徹輕聲解釋道。
“什麼呢？說出來吧。徹。”妮莉微啟櫻唇，誘導道。
“你知道你身上的具體變化嗎？”夜竹徹隱晦地問道。
“應該有什麼變化嗎？徹。”妮莉眯著眼睛輕聲說道，從意有所指的這方面來看，妮莉和夜竹徹倒是很有默契。
“這個嘛？”夜竹徹思考了一下，在他的腦海中此時經過的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面，兩個不同的人，唯一出現的相同點很是顯眼，夜竹徹在妮莉的耳邊輕吐兩字，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輕吻一下妮莉的耳垂，一觸即分。
“你在欺負我嗎？徹。”妮莉就像是沒有聽到夜竹徹說的話一樣，撩開自己散落在腦門上的頭髮，抬頭看向夜竹徹，嘴角輕揚，微微一笑。
“有人說，小孩子的笑容很治癒人，也許這是真的事實呢？”夜竹徹摸了摸妮莉的腦袋，剛剛妮莉笑的時候，夜竹徹覺得自己全身忽然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聞言，妮莉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不滿道：“如果你願意不叫我小孩子，我還是挺開心的，徹！”
“你不就是嗎？妮莉，好了，問題已經開始了，我們找一個辦法解決吧。”夜竹徹拉起妮莉的小手，走往自己想要去往的地方。
“我們現在去哪裡？徹。”妮莉清脆的聲音在夜竹徹的身旁響起，問出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回答。
“不知道呢，這是一個沒有目標的地方，我們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地尋找和被尋找，知道了嗎？”
“那你可是有點無聊了呀，徹。”
“沒辦法，我們需要東西，卻不知道它在哪裡，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的我們，只能依靠最笨的辦法去尋找了。”
“制勝的條件嗎？”
“嗯嗯，可能喲，妮莉，你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地跟在我的後面的？”面對妮莉直接的問題，夜竹徹選擇了含糊其辭，反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而妮莉也沒有糾結於上一個問題，很配合地與夜竹徹開始了這一輪的交流，雖然皓距離他們的距離很遠，但是夜竹徹此時和妮莉說的話，皓都是聽得見的，不過皓覺得這很是無聊，明明自己和姐姐已經給出了當下的局面。
可夜竹徹的態度卻顯得很是從容不迫，至於這是基於猜測到皓可能在這裡監視夜竹徹所導致的結果，皓是不可能想到這一點的，因為處於現實考慮，皓認為自己並沒有給予對方任何機會去知道自己的位置。
所以一開始皓沒有聽到夜竹徹對妮莉可能說出的訊息，只是認為自己運氣不好，畢竟人類就是一群琢磨不透的生物，後來夜竹徹和妮莉分開了，說話的聲音趨向於正常的時候，聽到的又是一些有的沒的的東西，皓都有點想打個哈切了。
“好沒意思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謹慎的嘛？”皓的身體隨著話音落下，往後倒去。
去那裡？
它們不是正帶著我們走嗎？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兩人交流了起來，在皓不知道的掌心之中，夜竹徹和妮莉開始了交流，開始了無聲的交流，開始了有趣的小遊戲。
它們呀？噢噢，“你看我這一手操作怎麼樣？”妮莉揮手在跟著自己的纖維種的身邊凝聚出幾顆寒冰球體，等到想要的時候，妮莉神情愜意地打了一個響指，冰球周圍瞬間被冰霧覆蓋，那一塊區域的纖維種的速度瞬間降低了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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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字，瀟灑。”夜竹徹給出了簡單直接的回答。
“嗯嗯，誠實的孩子。”妮莉露出滿意的笑容，顯然對於夜竹徹的回答感覺很是開心，開心的妮莉鬆開拉住夜竹徹的手，跑到一邊比較空曠的地域，雙手展開，原地旋轉一圈，圍繞著妮莉的身邊的地方一瞬間出現了許多的寒冰球體，在妮莉的控制下，它們急速地衝向纖維種的區域。
等到到了妮莉預定的位置的時候，它們一個個落入沙地之中，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就像是一顆顆璀璨的寶石，散發著奪人心魄的光芒。
完成之後，妮莉拍了拍雙手，轉身對著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夜竹徹露齒一笑，心情愉悅的妮莉並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反應過來之後的妮莉神情收斂，“怎麼了？”
話音一落，妮莉就靠向夜竹徹，拉住夜竹徹的雙手，肢體的接觸讓夜竹徹開始混亂的的心神平靜了下來，回過神來的夜竹徹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雙佈滿擔憂的眼眸，回應妮莉的是一隻按住自己腦袋的手，“沒事，讓你擔心了。”
雖然夜竹徹故作輕鬆地對著妮莉說著話，可妮莉卻完全不信，聽著夜竹徹說的話，妮莉微咬嘴唇，眼神晃動，微低下頭的妮莉，讓夜竹徹並沒有看到這一切。
沒有聽到任何回答的夜竹徹微皺眉頭，神色之間帶著一點憂愁，兩人之間一時靜默下來，一方在等待回答，一方在不知如何開口。
掙扎了許久的妮莉，嘴巴張開，說出的唯一一個字就是“徹。”
“嗯？”夜竹徹回應了一下，雙手編織纖維，向衝到這裡的纖維種席捲而去，纖維在空中組成一塊布，並用綁繃帶的形式將他們的身體全部包裹住，束縛住後，就開始了不停的擠壓工作，當達到無法繼續進行的時候，伴隨著嘭的一聲聲響，他們的肉體直接被碾碎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很抱歉，我不是個孩子。”妮莉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一些。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就是不想告訴你，怎麼辦？妮莉。”夜竹徹說完，開心地笑了起來，說著的同時，避開了妮莉抓向自己的手，一擊未果的妮莉也沒有繼續糾結於此，反手凝結幾顆寒冰球體，限制這群沒有神智的纖維種的行動。
“那我就做一個乖乖的寶寶，靜靜地跟在某人的身後就好了，你說這樣好不好呀？徹。”雖然不知道原因，妮莉還是在很短的時間裡與夜竹徹定下了一個新的約定，同時伸出食指指向夜竹徹，嘴角夾帶著的莫名笑容都在說著事情並沒有夜竹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希望夜竹徹本身可以做好相應的準備。
“嗯嗯，可愛的妮莉非常適合這個位置呢。”面對妮莉的這番示意，夜竹徹這次果斷抓住了妮莉的手指，進而將本就不會抵抗的妮莉拉過來，藉由靠近的剎那，夜竹徹低喃一聲，“那就開始吧。”等到妮莉輕微點頭之後，夜竹徹就將身後的纖維種的寒氣全部抹去，面對一雙雙佈滿侵略性和迷惑性的目光，夜竹徹直接從沒有纖維種的那個方向大膽地離去。
隨著距離的拉開，這些纖維種就又充滿了兇性，追向夜竹徹，夜竹徹則抱著妮莉快速移動起來，這既是為了保持纖維種的速度，也是為了讓這件事的進度可以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