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經過路段時長的光陰,地球出現了急劇的變化,夜色漸漸染上了紅色,新的煙火失去了它的光彩,血紅色的光芒閃爍著妖異的韻味。

崩壞的顏色終其一生都在詮釋著它的美麗。

·······

隸屬於弗朗西斯學院的學生憑依‘D’的規則成為維持這個血紅色的世界的和平,沒錯,地球已處於崩潰的境地,‘D’拯救了這個世界,身處在世界各處的裂縫經由赤紅色的線縫合,地球的核心已經脫落,現在只存在錯假的陸地。

地球已經死了,人類因‘D’的存在繼續生存下去。

可在這個世界,我們已經不是頂級掠食者了,被稱為血色纖維的赤紅色的絲線擁有著自己的意識,一切已經變得不同了,生存成為了我們需要去完成的首要目的。

世界是仁慈的,他改變了其他物種,消滅了人類文明,但他還是給了我們一線生機。適者生存是一句有趣的語句,我們當中有著那些“適應者”,為人類留下了唯一的領地。

......

漫天的黃沙在馬蹄間飛舞,白沫已經出現,人們仍然不敢停下揮舞手中的馬鞭,馬也本能的加快腳步。

“快點,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該死,如果不是這批貨利潤過於巨大,鬼才來這個地方”

“別抱怨了,希望不要碰到沙瑪尼亞這個怪物,以我們的實力可做不到斬殺”

疾走的馬匹抬起前蹄,發出悲哀的嘶鳴,在原地打著轉轉,正當人們打算抽打馬匹時,地面出現巨大的裂縫,巨大的蜥蜴頭顱高高揚起,一雙豎瞳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嘴巴的張開,大量的熱氣冒出來,炙烤著大地,死亡已經開始。

首領站立起來,大聲喊道:“大家拿出塔尼亞,準備作戰,”一群精神恍惚的人們猛然驚醒。

“是!”

一半的人拿出佈滿鮮豔的紅色絲線的重劍,另一半的人拿出同樣佈滿絲線的巨盾,持劍者卻站在後方,有些怪異。

“進攻!”隨著首領的一聲怒吼,眾人如同開啟開關的機器,發出嘶吼聲。

“殺啊啊啊啊啊啊......”

沙瑪尼亞猛地甩動自己的巨尾,盾牌上流動的絲線猛然鑽出,結成一張巨大的纖維盾牌,牢牢抓住它的尾巴,後面的人立馬給予沙瑪尼亞重刺,絲線在空中聚集成一把巨劍,砍向沙瑪尼亞。

塵土飛揚,絲線全部回到了盾牌和劍上,人們和武器全都暗淡無光,失去了活力。

“成功了嗎?”眾人發出心中的疑問,一聲憤怒的吼叫澆滅了他們微小的希望之火。

沙瑪尼亞全身的鱗片脫落大半,鮮血流出,縱橫交織的纖維顯現出它猙獰的樣貌,它張開巨口,一顆由赤紅色纖維編織的熾熱火球慢慢形成,毀滅的交響曲開始演奏。

“抵禦者擋住這顆火球,後面的人快撤退,這個怪物不是我們可以解決的。”

雖然抵禦者仍然努力支撐起防禦網,可當火球襲來的時候,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抵禦者沒起到任何作用就失去了身影,火球毫無減速的直追剩下的人,絕望即將消失,死亡終成現實。

“真是吵死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從沙土中跳起,一掌拍碎了火球,即將消逝的纖維全部被少年吸收。

然後衝向沙瑪尼亞,手掌穿過它的身體,立馬拔出,一個小小的洞在沙瑪尼亞的右胸出現,一顆纖維的心臟出現在少年的手中,輕輕一捏,化作纖維,鑽入少年的身體。

轟然倒地的巨大身軀化成光粒,融入土地,霎時,貧瘠的沙土長出新綠,曾經的荒蕪消失了蹤影,一方綠洲出現在眼前。

少年摘掉灰暗的帽兜,露出湖藍色的長髮,一雙赤紅色的眼眸散發出邪異的光芒。

存活下來的人們看著這名少年,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請問這位大人,你是“適應者”嗎?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其中一位成年人問道。

“我?我叫徹,夜竹徹。”

說完,少年轉身消失在飛揚的黃沙之中。

......

在這片陸地的正中心,聳立著一座精美絕倫的都市,繁華的街市上,所有人都是開心而安詳的,因為在市中心有著“人類屏障”之稱的弗朗西斯學院,這裡聚集了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適應者”,為了消滅出現在人類領土的“纖維種”以及抵禦外部敵人入侵而存在於世。

一個風塵僕僕的少年望著這座學院,以一隻手遮住頭頂太陽的姿勢望著這座美麗的建築。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

在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中,少年慢慢地走上前往這座建築的道路。

......

在這所學院的校門口站立著維護學院安全的戰士尼克,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形如乞丐的十七八歲少年,錯愣的眼神一直顯現在這張臉上,待到少年踏入警戒線仍未停止腳步時,尼克喊道:“站住,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尼克還要再說些什麼時,少年身上冒出的紅色絲線讓他突然警惕,那些絲線組成的印記直接讓尼克解除了對少年的懷疑,因為那是赤金色的弗朗西斯學院的標誌,代表著這個學院的學院長親自邀請這位學生入學。

少年摘下帽兜,輕笑道:“現在,你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大門在尼克的控制下緩緩開啟後,他躬身詢問道:“這位大人,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我嘛,夜竹徹。好了,我進去了,不知道這個男人這次叫我幹嘛?”

在這座美麗的學院中,夜竹徹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無數人因他側目,好奇、鄙視、淡漠的眼光交織在一起,目睹著少年慢慢走進學院長的辦公室後,巨石撞擊著這片靜止的湖面,無數人的臉上都出現精彩的表情。

夜竹徹掀起帽兜,望著那個眯著眼睛壞笑的成年男性,安東尼·弗朗西斯。

少年也不客氣,直接坐在男子的對面,看著他以兩隻手交叉撐起大腦的姿態,沒有什麼開場白,只有眼神的對視。

“歡迎來到這所學院,夜竹徹同學。”男子笑眯眯地望著夜竹徹。

“老家夥,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可是很忙的,如果你不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你信不信我拆了你這辦公室?”夜竹徹囂張地對著男子發出宣告,並調整姿勢,舒服地躺下,靜靜地等待著。

“傑洛斯·斯克法特·露西卡。”安東尼說出這樣的名字。

突然,空間發出震動,點點櫻花飄落,一頭粉發隨風律動,高雅的禮服在這小小的空間展現出它溫和的黑色,白皙的小手握住一把小洋傘,在虛空中踏出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到地面上。

“櫻?你怎麼突然出現了?”

櫻擺了擺手,“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安東尼大人。”

安東尼攤了攤手,“美麗的女士,你說話一直這麼直接嗎?要不要我們一起喝杯下午茶先?”

安東尼剛剛說完,夜竹徹腳下突然出現銘刻了複雜圖案的魔法陣,“老東西,我覺得這個地方需要重新建造一下了。”

安東尼立馬說出一個名字“迪克薩斯大森林。”

櫻做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謝謝您的告知,安東尼大人,現在說說條件吧。”

“我想請你們入學,夜竹徹,沒有我的指引,你們想要找到她,可能性可不大。”

雖然安東尼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拒絕,可她對於夜竹徹的重要性讓櫻未做多少考慮就同意了。

就在此時,大門被粗暴地開啟,一名身穿軍裝的少女帶著一群人進入,接著,夜竹徹腳下的魔法陣出現細小的裂痕,再然後,辦公室被炸到天上去了,一片廢墟中,安東尼、夜竹徹、櫻以及為首的少女都沒出現任何損傷,其他來的人都被吹飛了。

少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學院長,請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

安東尼看到少女,兩眼放出光芒,大叫道:“凡音同學,你終於來找我了,來,讓我們來個愛的抱抱。”說完,立馬衝了過去,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頭上流出鮮血的安東尼笑眯眯地擦去臉上的血漬,“凡音你還是這麼見外啊!明明我們都這麼熟了,好傷心。”

少女收回拳頭,指著夜竹徹問道:“他是誰?”

安東尼立馬跑到夜竹徹身邊,“現在為你隆重介紹,這位就是夜竹徹同學,這是他的纖維種,他們從今天起將要進入弗朗西斯學院學習。”

少女皺了皺眉頭,淡綠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整個人如同洋娃娃一樣,面部永遠只有一個表情,“隨便你吧。”發出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然後轉身就走了。

“好了,那麼你們去休息吧,明天帶你們去迪克薩斯大森林,現在遊戲結束,夜竹徹。”

“那麼貴安,”櫻拉住兩邊的裙襬,微微彎腰,行了一禮。

看著他們消失在拐角後,安東尼站立在原地,微微一笑,望著遠方,“明天?我們終究逃不出你的棋盤啊,“D”,遊戲仍在推進,夜竹徹也步入了你的局中。”

“快起來,徹。”夜竹徹的耳旁傳來不滿的聲音,但卻很可愛。

“嗯嗯嗯,我知道了,再讓我睡十分鐘好嗎?櫻”說完,夜竹徹翻了個身子,把頭深埋進被子裡。

“不行不行不行,今天要去迪克薩斯大森林,要出發了,”邊說邊拉扯著夜竹徹的被子

,在夜竹徹的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後,“徹?”櫻雖然直說了這麼一個字,夜竹徹卻立馬起身,逃離這裡,“我現在就去準備,櫻別生氣。”

幾分鐘後,夜竹徹拉著櫻的手走出門,身穿軍裝的無表情少女正靠著牆壁,說道:“學院長讓我來接你們,”

“我們自己......”

還沒等夜竹徹說完,“學院長讓我們來接你們。”

“所以說啊......”

“學院長讓我來接你們。”

夜竹徹放棄說話了,無形的壓迫感讓夜竹徹說道:“走吧。”

看著以嚴謹的態度前行的軍裝少女,夜竹徹默語前行。

過了一會兒,來到校門口看到衣著風騷的學院長笑意滿滿的樣子,說不盡的猥瑣溢位言表,一雙眼睛彷彿永遠都睜不開一樣。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進入迪克薩斯大森林了,祝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夜竹徹君。還有,可別把你的小命丟在裡面了,如果這樣子的話,你會對我造成困擾的。”

夜竹徹揮了揮手,往前走去,一張散發出猩紅光芒的紙張出現在夜竹徹的手上,櫻雙手交疊放置身前,微微彎腰,示做告辭,再跟上夜竹徹的步伐。

今夏凡音等到他們走遠,問道:“學院長,那個女的不是普通的纖維種吧?”

安東尼笑著回答道:“不愧是凡音醤,對的,她呀,是“D”的六大傾世之一。”

今夏凡音如同瓷娃娃的面部微微一抽,然後喃喃道:“這樣啊。”

“希望你能帶給我驚喜,夜竹徹,你可是擁有那個怪物創造出來的“人偶”之一。”學院長望著天空,陷入沉思之中。

大霧瀰漫著整個森林,湖藍色的弧線在空氣中飄蕩,隨後緊接著的亮粉色長髮在空中舞蹈,其他的一切在大霧的遮掩下都顯得若隱若現,幽靜是這片地域的代名詞,生機無處可見。

代表著這個世界生命體徵的生命纖維也沒散發出應有的光芒,只有天空會出現鳥的鳴叫來展示著這個世界印記。

隨著他們的深入,旁邊樹木上的古老樹皮中展現的紅色絲線越來越多,可顏色依舊暗淡,彷彿有人無時無刻不在吸收著他們的能量。

“小心一點,徹,這裡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這裡的確有可能出現那個存在,與你同為傾世的存在,不然不可能輻射這麼大的範圍,幸好安東尼給了我們這個。”

說完,掏出那張散發出莫名光芒的紙張,受這裡的氣息湧動,紙張在空中化成許多絲線,慢慢地移向一個地方,在紙張的指引下,可以清晰的發現樹木上的絲線越來越多,光芒越來越暗淡。

“徹,快了,我感覺到了傑洛斯·斯克法特·露西卡的氣息,在我之後被創造出來的“人偶”,我的妹妹,小語。”

“是嗎?啊,好期待啊,櫻你已經非常棒了,不知道她又能帶給我什麼新奇的體驗,有趣有趣,也許她就是我的武器。”

“的確,除了你以外,也沒有人能夠再讓我們姐妹承認了,據我所知就是這樣,有的姐妹被限制在某個地方,而有的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走吧,走吧,櫻,客人快要來了。”

說完後,兩人站在原地不動了。

“啊啦啊啦,客人們貴安,你們真是心急啊!”

在兩人周圍的地面全部裂開,一個又一個長相猙獰的雕像出現,周身圍繞的刺眼的猩紅讓人被吸引至心靈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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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

“嗯?”

“沒什麼,他們要來了。”在夜竹徹與櫻講話的時間裡,雕像握住雙戟,快速奔來。

“櫻。”

“徹,有何指教。”心臟處的紅光一閃,纖維在面前環繞。伴隨著機械的聲音,“appear,strubi。遵循阿爾法斯定則,汝為吾之期遇,與汝共舞,足汝之心,乃吾生之意存。”

“他們好吵,難得兩人靜靜地相處。”

“明白,”櫻帶著一抹愉悅的笑容,從腰部出現四隻冰冷的光禿禿的棍子,四周空氣中飄蕩的紅色絲線被捲入其中,在棍子的上方出現了巨大的爪子。

櫻慢慢地前行,四隻武器連線在腰上,在空中搖曳,配上櫻臉上淡淡的笑容,讓人以為她背後武器只是奇異的裝飾品而已。

雕像無知無畏地向前衝去,揮舞手中的雙戟,狠狠劈下,巨大的蠻力撕裂了空氣,一抹美麗的紅芒在櫻頭上數尺停下前進的腳步。

“真是失禮啊,一群沒有教養的物種,化作塵埃吧。”

說完,四隻爪子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舞動,面前的一座雕像彷彿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數秒之後,裂痕出現在雕像身體的各處,越來越多,越來越快,直到最後,轟然倒塌。

“嘖,連滋養土地的資格都沒有,你真的毫無任何價值,還有你們,也消失吧。”

櫻一蹬地面,以肉眼無法探知的速度在空中移動,數秒之後,所有的雕像全部消失,只有滿地的石灰證明這裡的確存在過雕像。

背後的爪子慢慢消失,長長的棍子慢慢收入身體,櫻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將手背於身後,望著夜竹徹,“徹,我們走吧。”

夜竹徹衝過來的同時,還把自己的外衣解掉,在櫻還沒發應過來時,就已經將腰部遮住了,“櫻,快點先把衣服恢復一下。”

櫻開心地笑出了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啊?為什麼呢?這樣挺涼快的呀。”

“我不想你的身體被其他人看到,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只能看我,我只會看你。”

櫻臉色微微一紅,推開夜竹徹,“好啦,我知道了,真像個孩子。”

......

走著走著,清冷的月光來到了世間,幽靜的森林顯得更加神秘,紫色開始慢慢侵染四周的空間,夜竹徹越往裡面走,紫色就越發的濃厚,一切都顯得不正常。

“看來,我們快到了。”

“是的,繼續前進吧。”

就在他們說話之後,四周的樹木全部消失了,一個石塊堆砌成的祭壇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一個機械的聲音從空中發出,“發現敵人入侵,現在採取防禦模式,警告,如果你們再向前走的話,系統將判定你們是敵人,我將討伐你們。”一名全身被鎧甲覆蓋的七八歲女孩從虛空中展現出來,亮白色的頭髮簡單地束在腦後,血紅色的眼眸奪人眼目。

“我們就是來討伐你的,怎麼可能撤退呢?”

在夜竹徹和櫻停在原地幾秒之後,一道光芒亮過之後,眾人都消失了蹤影,這樹還是這樹,這裡還是沒有任何生機,幽靜仍在唱著她的歌,大霧遮住了森林的一切。

當夜竹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夜竹徹立馬回頭看原本矗立在身後的少女,剛剛好看到櫻也正在盯著他看,察覺出他眼中暗藏的擔憂,一絲絲甜蜜環繞著櫻的心頭,櫻展露出的安心的微笑讓夜竹徹身體充滿了力量。

“還好你在我的身邊。”夜竹徹握住櫻柔弱的小手。

“不用擔心,你是我的主人,我法斯特拉·法爾加不會離開夜竹徹的......暫時不會......”櫻說出這話時,眼中充滿了對夜竹徹的依戀,讓夜竹徹過於高興,進而沒有注意櫻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著徹忘乎所以的樣子,櫻責問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在哪裡?徹,我們可是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你有點緊張感好嗎?”

“沒事,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一切都不能讓我走向失敗的道路。”夜竹徹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在兩人對面站立的少女,一身鎧甲包裹,戰裙上的物件彼此摩擦產生的聲音,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雖然英姿颯爽,但看上去又有一些不對勁。

“櫻,她是你妹妹嗎?看一下可以交流交流嗎?”

“我試試,小語,你還認識姐姐嗎?我們來接你了。”櫻邊說話邊將自己的武器展露到空氣中。

“警告,再靠近就要進行攻擊了,請離開這裡......姐......姐姐。”小語的身體發出劇烈的顫抖,空洞的眼眸中有一束光忽隱忽閃。

櫻疑惑的雙眸望著她,幾秒之後,小語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小手輕輕一揮,高昂地大叫道:“暗洞回溯。”說完話,小語身邊立馬出現許多幽暗的球體,球體表面流光溢彩,轉瞬間就來到了櫻站立的地方。

就在櫻剛剛跳起時,一個黑色的球體撞擊過來,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在被攻擊的範圍中心殘留著閃爍著紅色光芒的珠子,滿身的紅光,映照出其中暗存的黑芒。

櫻立馬在徹的周圍建立起十五重結界,五彩斑斕的色彩為這個暗淡無光的空間新增了許多的美麗。

夜竹徹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嘴角產生一抹笑意,“櫻,小語怎麼了?”

“你就叫別人小語?你還不一定能勝任呢。”櫻笑道。

“我絕對可以做到的,到這來的目的就是這個,你察覺出什麼問題了嗎?小語似乎無法控制自身行動了。”

“是的,但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沒事,我們先躲避一下,櫻,抱我,我不會飛來飛去。”

櫻看著在自己面前撒嬌的少年,雖有無盡的黑色球體攻來,但少年臉上沒有一絲懼怕,你真的很信任我呢,徹。

“可是你體型和我差不多,抱著好不方便。”櫻抱怨道,可櫻還是決定抱住夜竹徹,就在櫻要接觸到夜竹徹的時候,夜竹徹湖藍色的長髮漸漸變成紅色,紅藍相間的長髮在空中飄舞,“徹?你幹嘛?”看著徹的身體慢慢變小,可以輕易縮在櫻的懷裡。

“這樣櫻就不會感到困擾了,嘻嘻。”

“可你要多久才能恢復原樣你知道嗎?”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櫻,來吧,先把小語解救出來先。”

於是櫻撤去佈置好的十五重結界,雖然現在幾乎全部被破壞了,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紅色珠子和崩壞的空間,櫻立馬以公主抱的形式帶著夜竹徹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在空中,櫻用膝蓋猛地踢向夜竹徹,“剛剛為什麼動都不動,不知道很危險嗎?”

夜竹徹笑著,因為變成小孩,所以增添了幾分可愛,少了一絲邪魅,用臉頰蹭著櫻的手臂,“因為我怕櫻不抱我,所以給了你一點動力,嘻嘻,我就知道櫻對我最好了,別生氣了,櫻,好不好嘛?”

看著夜竹徹的動作,“哼,我生氣了,要不是這個黑洞回溯可能奪取你的生命,我才不管你呢。”

“嗯嗯嗯,你最好了。”

“別貧嘴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夜竹徹臉上嬉笑的樣子消失了,“你拉近於小語的距離,這個地方的製造者不可能只利用小語一種能力,跟小語距離越近,戰鬥方式可能會有所改變,我們需要找到在那個時間點異常的纖維波動。”

“好的。”櫻抱著夜竹徹,以一定的速度接近著小語,那些停留在空中的紅色小球漸漸從身體裡吐出一條條絲線,將彼此相連在一起,櫻與夜竹徹的後方全部被紅色絲線結成的網所覆蓋,並漸漸往前移動。

“櫻,看來你這個妹妹沒有打算放過我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退路,那是什麼東西?”

夜竹徹愣了一下,看著櫻似笑非笑的臉龐,大笑道:“哈哈哈,的確,退路是什麼?這麼多年,我們從來都只有成功這一條路而已,這次面對六傾世之一竟然心生退縮,“D”的餘威可真是可怕。”

在夜竹徹說話的同時,後方眾多的紅色小球又吐出一束束不斷高速旋轉的纖維絲線,在空中漸漸匯聚成一個筆直的長矛,纖維在上面以一種特定的頻率不停地律動,周遭的空間出現一個個黑洞。

就在櫻迷惑不解的時候,夜竹徹在自己的前方佈下多重寫滿複雜刻印的魔法陣,鮮豔的紅色是它美麗的裝飾,在夜竹徹的眼睛出現鮮血滴落的時候,魔法陣更加妖異,其上的纖維瘋狂地竄動,周遭空間也被染成紅色。

“空間時轉!”

本在後方的長矛一下子被踏破空間的巨口吞噬,消失了蹤影,櫻的前方的空間霎時出現剛剛的長矛,長矛威勢不減地踏入夜竹徹佈下的魔法陣中,隨著一重又一重魔法陣如同鏡面破碎般散落消散,剩下的魔法陣展現出妖異的光芒,夜竹徹的眼眸流下更多的血淚,長矛刺破魔法陣的速度漸漸被抑制,但還是在十秒中到達夜竹徹的面前。

就在長矛即將刺中櫻的時候,夜竹徹推開櫻,藉助暫時的衝力往著長矛衝去,長矛一下子洞穿了夜竹徹的身體,大量的鮮血流淌而下,頭髮漸漸變得紅色居多,湖藍色的髮色越來越少,“徹,啊啊啊啊!!”櫻發出痛苦的悲鳴,怒視著面無表情的小語。

“我要你付出代價,小語,即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也要將做出此番無禮行為的你撕成碎片,你竟然傷害徹!”

“櫻,明明是你自己不注意,別怪小語,她是被控制住了。”夜竹徹擦去嘴角的血跡,“不過真的好痛,肚子都被打穿了,嘶。”

刺穿夜竹徹的身體的長矛,仍在不停地旋轉,但是卻難以脫離夜竹徹的身體,並且旋轉的速度在急劇的下降,絲絲纖維被抽離出來,融入夜竹徹的身體,肚子的傷口不再流出鮮血,血紅色的部位漸漸變黑,傷口處的血管由纖維重新構成,形成複雜的血管網。

夜竹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細密的汗珠流淌而下,混雜著眼中的鮮血一同掉落,“櫻,你還記得小語原來的樣子嗎?她身上的裝飾又是怎麼樣的?剛剛我從她的頸脖處感受到不同的波動。”

櫻依照夜竹徹的意思仔細地觀察小語,一邊帶著夜竹徹繼續躲避小語的攻擊,櫻突然睜大自己的眼睛,“這是?”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口氣發出疑問,隱藏在陰暗處的小語脖子上有著一個項鍊上面佈滿了紫色的刻印,隨著小語的呼吸若隱若現,“逆阿爾法斯定則的具象物,蕾斯蒂亞!”

“蕾斯蒂亞?這是什麼?”夜竹徹皺起眉頭疑問道。

“蕾斯蒂亞是“D”創造我們的過程中出現的失敗品,“D”創造我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控制我們,是想讓我們代替“它”去體驗生活,為了創造我們自己學習自己總結的生活方式,需要給我們“人偶”所不需要的心。”

“所以我才對你們感興趣,世上不管怎麼變化,人心卻總是那麼難以捉摸。而你們沒有人類的各種需求,可以將最真實的自我表現出來,這才是人類的魅力之處。為了看到你們不受社會框架束縛的自由姿態,我想做你們的陪伴者,引導者,不能讓其他人以他們貪婪的心去影響你們。”

“正因為主人你心中的這種想法,我,法斯特拉·法爾加,願以“櫻”之名號伴汝左右。”

“嗯嗯嗯,現在讓我們將小語的枷鎖破壞掉吧!”

“徹你有什麼想法嗎?”櫻將頭一歪,望著徹,滿臉的疑惑。

“等小語再集齊大量的纖維種子,再引發這種攻擊時,她一定會再次向我進攻,因為你還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加上潛意識裡的你是她姐姐這一想法,她會將目前對她來說威脅更大的我優先排除,這時我將再次承受傷害,用我的暴食奧義-吞噬,將其限制住,在這個過程中,我察覺到了附在長矛上的力量是在小語的控制下的,而她無法將自己的意識脫離長矛,也就是說,在長矛被我控制的時候,小語無法再進行現在的高頻率攻擊,櫻你就可以以這段時間破壞小語身上的蕾斯蒂亞了。”

“可是這樣你又要在我的面前受傷,這不符合我與你的約定,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徹!”

“沒事的,難道還要讓我看著你受傷嗎?這我可做不到,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就是你的主人是吧?所以現在,櫻,請聽我的好嗎?”夜竹徹說著說著,臉上流露出的柔和的笑容。

“真拿你沒辦法。”櫻撇了撇嘴,將徹拋向後方。

而那長矛好像富有靈性一樣,看著飛躍過來的夜竹徹,直接朝著夜竹徹奔來,“那就再來一次吧。”夜竹徹又開始了吟唱,大量的生命纖維隨著夜竹徹的語言組成一個又一個複雜的刻印,而其中所富含的纖維因子更加強盛,高速旋轉的纖維因子帶動著整個框架,進而形成一個圓錐形物體,朝著長矛衝撞而去。

然而當長矛快要碰觸到時,長矛的身形一閃,再次出現時,長矛到了圓錐體的身後,以超乎眾人想象的速度刺向夜竹徹,雖然長矛只刺向一處,但夜竹徹的身上出現了許多的血洞,霎時產生的痛楚,讓夜竹徹的五官都扭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夜竹徹悽慘的叫聲長久不絕,“呼...呼呼...竟然直接學會了我的空間時轉!而且...呼...我的吞噬竟然無法消除長矛所包含的破壞力,真是有趣。”

此時長矛留存在夜竹徹的體內,用自己的吞噬能力瘋狂地破壞著夜竹徹的身體,而夜竹徹只能以自己的能力與其僵持著。

夜竹徹看了看櫻正在戰鬥的地方,發現小語仍能自由活動,拿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巨型戰斧,釋放出能在空氣中留下殘影的不可思議的力量,雖然是纖維材質的武器,卻也發出金鐵相交的清脆響聲,產生的戰鬥餘波切割著這個古老的祭壇。

在幾十秒之後,櫻在聽到夜竹徹的慘叫之後,立馬脫身戰場,回身的時候剛剛好看到夜竹徹的慘狀。

雙眸失去應有的神采,夜竹徹看著櫻的樣子,暗叫不好,可自己的意識開始慢慢模糊,身體慢慢地向下墜落,長矛散去了它的身形,點點的纖維化作一張網,拖著夜竹徹的身體平穩地落地了。

“小語!!!”櫻發出刺耳的尖叫,“竟然...竟然敢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竟然敢傷害徹...”隨著櫻激動的言語,她的背部長出佈滿綠色液體的青紫色雙翼,形似蝙蝠,卻充滿金屬的質感,失去衣物遮蔽的身體也在下一刻被暗金色的裝甲包裹,失去光澤的眼眸也被包裹住,周圍的光線全部消失,世界染上了白色,純淨無暇的白色,然後連白色也消失了,世界失去了顏色。

十幾秒之後,裝甲破裂。

......

在一個漆黑的空間裡,一名粉發的少女依偎在牆角無神地望著這片沒有任何色彩的世界,零件在空氣的摩擦下發出刺耳的悲鳴,少女面無表情,滴滴答答...點點的水珠在遠處滴落,濺起一層層的漣漪,突然周圍的白色急劇地消散,少女的世界重新出現了色彩,“嗯?”少女歪了歪腦袋,似乎對現有狀況不太理解。

隨著少女的動作,零件也發出輕微的聲音,不再嘈雜,悅耳的樂曲再次奏響,似乎只為了少女而起,只為了告訴她,你的世界發生了變化,一切又開始了,停止的齒輪再次轉動。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湖藍色的長髮在空中飄舞,妖異的紅芒在雙眸中跳動,臉上卻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與此界同生的六傾世之一的汝,深藏在這幽閉的空間中至此時,歲月的流逝難以在汝的身上刻下痕跡,汝之心火雖已滅,成以雖生卻死之物,願與吾再次點燃你的火焰嗎?法斯特拉·法爾加。”

零件演奏的曲目越來越激昂,少女抬起頭,雙眼中的光芒開始出現,“嗯,一切已經再次開始,作為待機體的我,在你能點燃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可以點燃我的心,我的一切已經知道你,我的一切又對你陌生。”

“有趣的說法,實際又虛幻。”男子的湖藍色長髮在他說話間慢慢的變成了赤紅色,獻血開始滴落,侵染這片地域,指尖、眼眸、頭髮以及身體的各寸皮膚都開始出現鮮血,男子的臉色雖然漸漸蒼白,可臉上的那抹微笑卻沒有任何變化,染滿整片空間的赤紅開始燃燒,世界開始點亮,最後這些火焰開始新的路程,全部匯聚到少女的心中。

“在你踏入此地的開始,我的一切就已經發生改變了,就如同阿爾法斯定則的創造者“D”一樣,變化開始,停滯數百年的局勢來了新的藝術。現在,你就是我的新主人了,夜竹徹大人。”

少年摸了摸鼻子,“你還是叫我徹吧。”

當看到少女皺起眉頭的時候,夜竹徹急忙補充道:“這是主人的第一個命令,也是最後一個,希望你能遵從,法斯塔拉·法爾加。”

“嗯,明白了。在此吾立下誓言,願意以“櫻”之名護汝一生,汝之劍芒即吾之身化,請徹好好使用我這把武器,作為武器,你剛剛所說的話我不能熟視無睹,最後一個命令是什麼意思?沒有命令,武器就沒有方向,沒有體現自身存在的價值。”

見櫻還要繼續說下去,夜竹徹擺了擺手,“沒這個必要,櫻,你覺得你是什麼?”

櫻雖然不理解夜竹徹話的意思,還是說道:“我是武器。”

夜竹徹搖了搖頭,“不,你是一個有智慧的生命,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有著自己的性格,就這一點上來看,你就是一個人類。”

櫻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默默地脫去自己的外套,露出胸口的紫黑色烙印,徹皺了皺眉頭,“櫻,怎樣才可以把這個烙印消除呢?這個 烙印太難看了,我才不要天天看著它。”

“我的主人,徹,這是單方面的契約,你只要把獻血滴在上面,你就可以知道我的思想,並在腦中發出指令指揮我,一旦我有反抗的意思,你就可以瞬間殺了我。”

“我說過,我是來點燃你的火焰的,不是來限制你的自由的,既然你的一切都認同我的存在,你怎麼還會心存疑惑呢?櫻。”

“請你將血滴入這個烙印,我已經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不過這需要你的實際行動。”

夜竹徹看著櫻將眼睛閉上,無奈滴上自己的鮮血,緊接著四周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櫻消失了蹤影,夜竹徹的面前出現三種顏色的烙印,一種是紫黑色的,一種是粉色的,一種是肉色的,空氣中浮現出許多的文字,夜竹徹並沒有看文字就把鮮血滴入粉色的烙印。

剛剛形成的空間馬上面臨崩潰,櫻的表情還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徹,在我們六傾世的記錄中,你籤訂契約的時間是最快的,而出現的結果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就連“D”也比不過你,雖然你只是我的第二任主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選擇這個烙印嗎?”

“原因很簡單,我喜歡這個烙印,我覺得它跟你的頭髮很搭。”說完,還摸了摸櫻柔軟的長髮,“嗯嗯嗯,果然不錯,櫻,你好棒。”

“現在的我,真的如同徹你所希望的,完完全全的自由之身了。”說著的時候,紫黑色的烙印慢慢變成了粉色。

櫻看到夜竹徹滿臉的笑容,“原來這麼簡單?真是兩全其美呀。”

聽到夜竹徹的話,櫻急問道:“徹,你不知道這個烙印的含義你就選好了?”

“對啊,我只是覺得這個好看而已。”

櫻無語地搖了搖頭,然後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單膝跪地,嚴肅的訴說著,“吾願用一身來守護汝的安全。”

“櫻,你的笑容真吸引我,更加符合我心中的形象了,不愧是你呀。”

“因為我們是有心的存在嘛,徹。”櫻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既然你選擇了它,我就算露出真實的表情,阿爾法斯定則也不會限制我們的。”

夜竹徹伸出自己的左手,櫻站起身來伸出自己的右手,兩隻手交合到一起,“現在,讓我們一起去領略這個世界的美景吧,櫻。”看著滿臉興奮的少年,櫻點點頭,主動拉著少年走出這片空間,回身望著這片空間,即使在少年的血之烈焰的包裹下,空間還是如同原來一樣,只是染上的顏色沒有褪去而已。

櫻深吸口氣,低語道:“世界我來了,我的家園,我走了,我會...不...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新主人徹的,他是個有趣的人,我們一定可以破解你留下的棋局的,我的主人“D”。”

......

一切都褪去了色彩,透明的雙翼慢慢展開,無數的利爪浮現於雙翼之中,隨著櫻存在於這個沒有顏色的世界,然後又開始緩緩消失,唯一的鮮紅是夜竹徹,湖藍色的頭髮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夜竹徹躺下的地方,鮮血不停地流出。

怒火沖天的櫻並未發現這一異狀,櫻猛地衝向小語,“檢測到目標法斯特拉·法爾加阿爾法斯定則進入崩壞階段,請...請求執行...請求執行我方崩...”

在小語這句話還沒說完時,在她脖子上的佈滿紫色刻印的項鍊蕾斯蒂亞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小語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彷彿受到了某種限制一樣,面對櫻的猛烈攻擊,小語提起手中的巨型戰斧揮舞出一陣陣氣浪,沒有顏色的世界出現一道道絢麗的光芒。

身影漸漸消失,光芒轉移的路徑在空中畫出一幅奇異的美景,為這片世界新增不同的色彩,如同地上的血色海洋一樣。

在崩壞狀態下的櫻不顧自身安全,發動自殺式攻擊,語言都無法形容的傷痕點綴了這具柔美的身體,流出來的鮮血同樣沒有顏色,小語手中的戰斧和身上的鎧甲都開始出現裂痕,沒有神采的雙眸並未出現任何波動。

就在小語的動作出現一瞬間的滯停時,櫻的無形利爪匯聚成一道星芒利箭,櫻的雙翼從背後解除,形成巨大的弓臂,就在櫻開始拉動弓弦處的空氣時,劇烈摩擦空氣的聲響隨之傳出,瑩白色的弓弦顯現出它的身影,櫻以異於常人的力氣將弦拉至滿月狀,星芒利箭以流星般的速度射向小語的心臟。

“葬送吧,我的妹妹,從你開始傷害徹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最後之箭。”櫻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蔓延整個空間的鮮血沸騰而起,夜竹徹的身影隨之出現在小語的面前,以背對櫻的形式承受星芒利箭的一擊,手中的黑色刻印立馬對著小語身上的蕾斯蒂亞發出衝擊,黑色的刻印中出現的卻是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沾染住蕾斯蒂亞。

血液變成黑色的同時,蕾斯蒂亞的紫色光芒開始慢慢消去,小語眼中的神采慢慢出現,櫻眼中也出現了神采,不過小語的神情比較茫然無措,而櫻卻佈滿痛苦。

夜竹徹擦去嘴角的鮮血,鬆口氣的同時,回頭對著櫻微微一笑,滿地的鮮血忽然全部消失了,夜竹徹也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去,笑容卻從未消失,就在夜竹徹即將倒地時,一具柔軟的身體接住了夜竹徹。

夜竹徹慢慢睜開雙眼,輕聲道:“櫻,你打的我好痛啊,要是打到小語身上,小語也許真的會被你消滅掉,真是個不稱職的姐姐啊。”

“因為...因為徹當時很痛苦啊,嗚嗚嗚嗚....徹,你這個能力跟當初又有不同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當時,我以為我又要回去,回去那沒有前進道路的世界,回去那個孤獨的世界,徹不要丟下我,不要再在我面前開這種玩笑了。”

“嗯嗯嗯,櫻,我也不希望你受傷啊,現在好了,我們成功了。”

櫻抹去最後之箭殘留在夜竹徹體內的力量後,夜竹徹又恢復了湖藍色的長髮,彷彿一開始的血紅只是幻覺一樣。

回過神來的小語,定眼看了看面前的櫻,輕啟櫻唇,“姐姐?”

櫻看著面前較小的少女,露出嚴酷的神情,“嗯,妹妹,你已經被我的主人夜竹徹大人破壞蕾斯蒂亞的瞬時恢復了自由之身,不過你需要與夜竹徹大人締結契約,因為作為六傾世之一的你,擁有這個資格...”

還沒等櫻說完,夜竹徹拍向櫻的腦袋,“櫻,別欺負小孩子。”

“嗯?”櫻發出可愛的低鳴,不滿地看著夜竹徹。

“什麼嘛,徹,人家明明在幫你的說,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打我,哼~”

“小語,作為破壞你身上的蕾斯蒂亞的我,希望你能跟隨我的腳步前行。”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沉睡,“D”跟我說過,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將面前的人認作主人,所以你就是我的主人了,請...請締結契約吧。”

“真是隨便的性格啊,這個“D”難道知道我會來到這裡?不然如果讓壞人帶走小語該怎麼辦?哎呀,真是苦惱,幸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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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你不是壞人嗎?你在做夢嗎?”

就在夜竹徹自我陶醉的時候,旁邊傳來櫻的刻薄言語,讓夜竹徹的笑聲戛然而止,“櫻,在小孩子面前給我留下點好印象好嗎?”

說完,夜竹徹看著小語,伸出自己的手,牽住小語的小手,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夜竹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不同的空間了,面前只浮現了一個銀白色的刻印,刻印深處似乎隱藏著一個怪物,全身被白光所包圍,看不見其形體,觸及到夜竹徹的目光,悄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目。

夜竹徹無畏地看著對方,露出淺淺的微笑,“小語,身為六傾世之一的你竟然在櫻進入崩壞階段的時候沒有進行相應的措施,原來你在這裡。”

“廢話少說,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是來和我締結契約的不是嗎?開始吧,人類。”

小語不帶感情的言論,刺激到了夜竹徹的神經,“小語,你怎麼了?”

“我不是小語,請別把我和外面的單純小孩相提並論,我名為西琳,是這具身體的裡層人格,當崩壞階段開始的瞬間,這具身體將由我來主導,現在的我被封印在這冰晶結衣中,你要融化它嗎?小語的主人?呵呵。”

“......你這帶有嘲諷意味的話語,真不錯,現在就讓我們開始遊戲吧。”

說完,夜竹徹伸出帶有血跡的右手,看著夜竹徹手中的鮮血,“人類,你也不錯,剛剛才發現你是雅諦傳人,開始吧。”

西琳也伸出自己的手,在一瞬間失去遮掩的手掌,佈滿了銀色的鱗片,彷彿不是人類的存在,出現在夜竹徹的面前,在西琳以為夜竹徹會退縮而露出的嘲諷表情還未完全展現時,夜竹徹已經握住了西琳的小手。

“有趣,西琳,你好棒啊!”說完把西琳往外一扯,“咦!”沒有白光的遮掩,夜竹徹清晰地看見了西琳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什麼都沒有露出,除了一雙琥珀色的豎眸,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鱗片覆蓋了她的全身,頭部延伸出兩條垂下的乳白色絲帶,透露出一種孤寂的美感。

看著夜竹徹眼中藏不住的笑意,西琳面無表情地開始了這個必須的過程,“遵循阿爾法斯定則,來到此處的您,夜竹徹大人,將得到我們的效忠,六傾世之一的傑洛斯·斯克法特·露西卡在此宣稱契約締結。”

說完話的西琳退回到銀白色的刻印之中,一切似乎沒有變化,而黑暗之中閃現的光芒似乎在訴說著一切的開始和結束。

空間一轉,夜竹徹回到了這片幽暗的森林,面前站著一名少女,一直用她銀白色的眼眸盯著自己,旁邊還有一名身穿可愛洋裝的七八歲女孩。

“我回來了,遊戲結束,勝利屬於我們。”說完,朝櫻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看到夜竹徹安然無恙,櫻緊忍住的笑意終於出現了,“徹,你沒發現嗎?你...噗哈哈哈哈哈...”

看到櫻的笑容,想移動步伐的夜竹徹,被自己的衣角絆倒了...

夜竹徹用實際行動讀懂了櫻眼底的笑意,然後摸了摸鼻子,發出自己稚嫩的聲音,“說來,小語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夜竹徹眼中的小語仍然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血紅色的眼眸依舊沒有光彩,看到夜竹徹看著自己,立馬單膝下跪,似乎在等待著命令。

看著夜竹徹越發疑惑的眼神,櫻開口道:“小語與我不同,她是作為戰爭兵器誕生的,所以她被困在這裡,沒有自我意識,依照蕾斯蒂亞的命令運作,防止被有心人利用她的強大武力破壞世界。”

“因為她的強大,所以只有一種刻印出現,就是單方面的壓制刻印,你可以直接決定她的一切,而我卻有三種刻印供契約者選擇,並憑自己判斷是否效忠。”

看到夜竹徹眼中的光芒隨著自己的說明變得暗淡,後又重新出現光彩,櫻疑惑地盯著夜竹徹。

“哦,這樣啊,那麼,傑洛斯·斯克法特·露西卡,以契約為證,我,夜竹徹作為你的新主人,給你下達命令,以自己的心去感受這個世界,並做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隨著夜竹徹的話語剛剛結束,一直保持不動的小語身體微微顫抖,“系統出現故障...請主人再次說明命令內容...系統出現故障... 請主人再次說明命令內容...”

“好的,我,夜竹徹,作為你的主人,命令你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活下去,活的有心,不是一件冰冷的兵器。”

“真的嗎?主人,小語我真的可以嗎?”邊說著小語抬起可愛的腦袋,精緻的小臉上佈滿了淚痕。

夜竹徹跑過來,用同樣稚嫩的小手抱住小語,摸著小語的頭,露出愜意的表情,“對的對的,小語今後要和我們一起快樂的活下去了,一起快樂的活下去,和姐姐,和哥哥一起。”

小語抱住夜竹徹的身體,放聲大哭道:“嗚嗚嗚嗚...小語...謝謝主人的命令,嗚嗚嗚嗚...”

“不對哦,小語,要叫哥哥,那,這是姐姐。”夜竹徹指著櫻,微笑道。

“嗯嗯嗯,哥哥,姐姐。”

看著小語哭鼻子的樣子,櫻摸了摸小語的頭,“歡迎回家,小語。”

“以後也沒有命令了,我們是家人。”

“那,哥哥。”小語甜甜地叫著夜竹徹。

“什麼事?小語。”

“那,我走了,我想一個人待會好嗎?”小語緊張地看著夜竹徹,小小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狡黠。

“額,這個,那個,去吧,去吧,記得回來就好,畢竟自由是那麼可愛又那麼討厭的東西。”

聽完夜竹徹的話,小語身上的洋裝化作光之粒子,環繞小語周身,當光之粒子失去光芒時,小語戰鬥用鎧甲再次出現在小語身上。

在小語意念的引導下,反重力系統開始展開,小語對著夜竹徹擺了擺手,滿臉笑意地直衝雲霄。

天空的廣闊帶給這個小小的孩子自由的氣息,即使小語已經飛往彼方,夜竹徹仍能聽見小語開心的尖叫。

“這樣就好,畢竟開心是一件可以讓人感到愉悅的事情,是嗎?櫻。”

夜竹徹回身望著靜靜站在原地的少女。

“可愛,徹,抱抱。”櫻看著夜竹徹以原來的衣服冠以小巧的身體的樣子,眼中布滿星星,急沖沖地衝過去,然後緊緊地抱住夜竹徹,不顧夜竹徹的反抗,不去關心小語的行蹤,在這個幽靜的迪克薩斯大森林,清晰地傳出夜竹徹的稚嫩的反抗聲音,以及櫻開心的大笑聲。

飄渺的雲朵隨著風行而動,所有人都羨慕他們自由的姿態,想呈現成什麼樣子就呈現成什麼樣,可沒人說起,雲朵永遠只能駐足在天空之中,被天空封鎖,它永遠也沒聞過泥土的香味,永遠只能看著地上的我們,看著因剛剛得到自由而興奮的小語,看著櫻和夜竹徹嬉笑打鬧的樣子,看著這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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