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徐沉早已無了主張,抬眼看到了李畏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畏嘆了口氣道:“兄長勿憂,如今情勢丕變不如棄府而走。去投奔徐秀增徐大人,到哪裡可保萬一!”

徐沉頓時沉默久久未語,過來好半天說道:“諸位何意?”

“大爺,李畏說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保存實力,到了徐大人那裡我們就可以東山再起。到時候再找這個狗官算賬,一雪前恥報今日之仇!”

說話的是徐沉所謂的二十八宿之一的韓柄,能力僅次於徐不二。

“大爺,我反對!不就一個吳縣令嘛?他能有多大能耐,我們這邊也不是吃素的!我們的弟兄加起來二三十號人,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何必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我看那個什麼餘道風小侯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其中人群中一個叫徐冉叫道,這人也是二十八宿之一,能耐比李亮李施之流高了不少!

“你懂個屁,就餘道風你能打的過嗎?連我們的二爺也死在他的手裡,李畏怎麼樣?不是我們這邊最強的嘛?結果還不是敗陣而歸,更何況他那邊還有個功夫不知深淺的柳大人!

如今他們集結官兵圍困我們徐府,到時我們就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下場可想而知,依我看我們立刻放棄此地。

等我們到了宋州徐大人那裡,到時要兵有兵要錢有錢!何必鋌而走險去冒險,到時大爺真的被抓你能負起這個責任嘛?”韓柄鄙視道。

“哼,為戰先逃韓柄虧你說的出口,我真替你害臊真是恬不知恥。如今賊兵尚未來到,韓兄已經為自己想好退路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你怎麼不勸大爺直接投案自首,這樣說不定你還能混個狗官噹噹!”徐冉諷刺道。

“徐冉你什麼意思?我這可是一心為大爺著想,襄邑縣雖好不過是彈丸之地。大爺素有大志,難道會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嘛?

到了徐大人那裡,失去東西片刻既有!何必在意一時的勝敗,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匹夫!”韓柄反唇相譏,絲毫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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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說的好聽!你難道要讓大爺放棄多少年來苦心經營的襄邑縣嘛?

韓柄你可能不知道為了經營這個襄邑縣我們大爺付出多少心血。死了多少兄弟,才換得今日的徐府。

就憑你簡單的倆句話,就讓我們放棄往日的心血。哼,韓柄說到底你不就是怕死嘛?你要是怕死你大可一走了之,這裡不需要怕死之人!”徐冉冷哼一聲道。

“徐冉今日我不想與你爭吵,如今兵臨牆外吏至門前。手拿著鎖鏈猶如勾魂鬼使,生命即在頃刻之間。

你還去考慮那些糞土之物,真是愚蠢至極。你與那些鼠目寸光的守財奴有什麼區別,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韓柄吐沫星子四見,慷慨激昂分析道。

“得了吧!別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搞得你跟一個得道多年不食煙火的仙人。其實你就是怕死,你這種貪生怕死之徒怒徐某人不敢苟同!”徐冉這就對韓柄進行了人身攻擊

“你…你”韓柄被氣的一時語結。

徐冉更加得理不饒人,接著諷刺道:“你什麼你,說的輕巧。大爺一向尊重徐大人視之為父,如今卻敗北而歸。

你讓大爺如何面對徐大人,你以為就這樣的回去。大爺的日子會好過,哼難道你沒嘗過寄人籬下的感覺嘛?”

“夠了,別吵了!”徐沉一拍桌子,大怒道。

下面的人立刻不說話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別看他們吵的兇,沒一個人能當的了家。關鍵的時還是看徐沉說話,徐沉不點頭誰說的也不算。

“賢弟,如今倆撥人吵得不可開交!愚兄也是沒有了注意,賢弟你看如何是好?”徐沉轉過臉來對李畏言道。

李畏心裡十分清楚,徐沉是使不得這萬貫家業。於是李畏拱手言道:“兄長!現在多說無益,何不遣人前去打聽。看到底有多少人馬,我們也好做好打算!”

“對,對,對!賢弟言之有理!快來人,去到縣衙探清情況,速來回報!”徐沉現在心裡還存有僥幸心理,李畏的話似乎讓他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下令。

馬上就有人請令前去,接下來大廳陷入一陣死一般的沉寂。誰也不說話,都在等探子回報。

過了半個多時辰人還沒回來,這個時間放在以往也就出去釣個魚的功夫。現在好像是過了半個世紀,徐沉早已坐不住站起身來。

在大廳裡來回踱步,不時地唉聲嘆氣!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派出去的探子終於回來了。

只見此人回來之後氣喘吁吁,上前就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大爺!縣衙正在集結三個巡檢的兵馬,共計二三百人。縣衙裡的人黑壓壓站成了一片,各帶兵刃與弓箭整裝待發準備圍攻我們!”

徐沉面帶不悅出乎意料的問道:“因何歸遲?”看樣子似乎有點不相信。

“回大人!我剛去的時候,看見馬成往回帶人馬!我趴在一顆樹上仔細的數了數,大概三四十號人!都是衙門內的衙役,甚至連轎伕打更的都叫上了。

我一看任務完成,就想回來稟報!剛想從樹上下來,又看見馬成出來了。這次騎著馬,看樣子似乎很著急!我才想應該還有事,就在暗中觀察。

果不其然馬成把三位巡檢和縣城縣尉都給叫來了,我一看人太多怕漏了行蹤。趕緊回來稟報給您,故而回來遲了!”探子解釋道。

探子回報完畢,徐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語。

這時韓柄上前說道:“大爺,如今賊人甚多!此事不易與其正面衝突更不易拖久,趁他們尚未來到趕緊撤了。大爺,您不可在猶豫,早做決定吧!”

徐沉面無表情,似乎聞若未聞。

這時徐冉大吼一聲,跳上來說道:“大爺,不可聽信此誤主小人。大爺雖然賊兵聚集三百多眾,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人呀!

大爺!雖然我們這裡只有二十三號人,但是各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漢。不說以一敵百,一個打十個絕無問題。再加上大爺您還豢養了二十幾個

彪型大漢,這些人也能一個打倆!

不僅如此,我們在襄邑縣各個地方設立十幾個賭坊青樓。這裡面不說家奴就說打手也有一百三十幾位,加上家奴也有二百多號人。

並且多年了我們配置了專門的弓箭手三十人,好弓一百個箭支數千枚。足以應對上千人的進攻,更何況徐府院深牆固何懼區區二三百人!”徐冉慷慨激昂侃侃而談,說的徐沉時而面色激動時而抓緊了扶手。

正在徐沉意動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大爺,不要聽信這個奸佞小人之言。徐冉你別以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這些年在襄邑縣藉著大爺的恩寵。

橫徵暴斂給自己斂了不少家產,據我所知良田你置買了近千畝。飯館酒樓開了四五家,這還不算你還揹著大爺獨自放高利貸。

說什麼為了大爺的基業,說了半天還不是想藉著保護大爺的名義保護你自己的產業!你是擔心一朝大爺離開襄邑縣,你的那些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吧!

如今你只顧你的一己之私,置大爺於危險之地。你對的起大爺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嘛?你對的起這麼多年大爺對你的信任嘛?”說話的正是韓柄。

韓柄的話不可謂不毒,直擊徐冉的痛處。這也是他剛才韓柄想了半天才想到的詞,要不是剛才被打斷。讓他有了機會組織語言,說話方面他還真不是徐冉的對手。

“你…韓柄你不要血口噴人!哈哈哈,我明白了!韓柄看你這麼不由餘力的栽贓我汙衊我,表面上口口聲聲為了大爺性命的安全。

實則不然,當我說出我們的能力能制住上千名賊兵。把你說的沒有話說了,你才轉而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你說的沒錯,我是這些年攢了不少家業。那都是託大爺的福,在座的各位哪位沒有一些家產,哪一位敢講不是託著大爺的鴻福。

我的一切都是大爺給的,只要大爺願意想要我的這些產業,我徐冉絕無二話!就算是我徐冉這條小命,那我徐冉也絕不說個不字!

倒是有些人,嘴裡口口聲聲為了大爺!滿嘴的仁義道德,我呸!在大爺為難之刻,需要伸出援手報答大爺的時候!

這些人在幹嘛呢?動搖軍心!蠱惑眾人!妖言惑眾!貪生怕死!不戰而降!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我很納悶?他們為什麼替敵人說話,哼!”說到這裡徐冉漸漸的向韓柄靠近直視韓柄的眼睛。

韓柄不願意搭理這種,轉過身來對徐沉言道:“大爺,您一定不要…”

話還沒說完,徐冉一個進步走到跟進。拿出早已拔出的匕首,對著韓柄後腰噗噗噗就是幾十下。

“啊!”韓柄一臉驚慌有難以置信的看著背後捅他刀子的人!

一邊刺一邊說:“哼!這種人就是叛徒,這種人就是奸細,這種人死不足惜!”刺完一腳將韓柄一腳踢開,韓柄動彈了幾下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可嘆,“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日無常萬事休!”好人、壞人,死了就死了!再無活著的可能,韓柄做夢也不會想到徐冉敢當著徐沉的面殺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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