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州刺史李焗心裡清楚的很,這次是他們三人受到司馬獍的指示勾結齊國的。

這裡面那只是張趵一個人的事,現在事情敗露也只有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推在張趵的身上。

好在現在已經死無對證,揚焗這樣做對我等恩重如山。他竟然勾結齊國背叛大晉,真是死有餘辜。”

張增祥看著倆位醜態百出的刺史,心中暗自譏諷。

“呵呵,人死罪消倆位大人就不要再跟一個死人一般見識了。

時間不早了,倆位大人快快下馬接旨吧。”張增祥正色道。

滑州刺史李焗與澶州刺史揚庚對視了一眼,只得滾鞍下馬跪伏在地上喊到:“臣滑州刺史李焗、臣澶州刺史揚庚接旨,吾皇萬歲萬萬歲。”

後面上百名偏將跪倒一地,聆聽大晉天子的詔令。

“諸位大人奉太子殿下鈞令,示臣如下~”張增祥一開口,趴著地上的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就是一愣。

“張大人,不是天子聖旨嘛?怎麼會是太子~”李焗挺直了上身一臉疑惑的問道。

“李大人,難道太子殿下的鈞旨就不是旨意了嘛?”張增祥撇了一眼李焗不高興的問道。

“這~臣不敢?”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我們被這個娃娃給騙了。

本以為是天子聖旨,鬧了半天是太子司馬白柳這個傻子的鈞令。

但是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早就脫離了他們的控制,事已如此由不得他們再反抗了。

“既然無事,我就要宣讀太子殿下的鈞旨了。”張增祥笑了笑道。

“可是陛下不是已經再考慮要改立大司馬~”澶州刺史揚庚還想再說一旁的李焗拉了了拉他的衣袖,揚庚只好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呵呵,楊大人是想說皇上要廢除太子殿下,改立大司馬為皇太弟嘛?”張增祥笑著問道 。

“這~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揚庚額頭上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流。

“呵呵,楊大人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麼糊塗啊?這是叛賊張趵的奸計,事到如今你怎麼還沒有醒悟過來呢?

難道楊大人你也有甲冑之疾嘛?”張增祥笑著問道。

“啊~張大人切莫說笑。臣沒有,臣沒有。”揚庚渾身被冷汗溼透結結巴巴的說道。

李焗一聽甲冑之疾也嚇得不清,剛才說這話還覺得聽威武。現在想想簡直就是愚不可及,李焗恨不能當場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既然無事,那我就宣讀太子殿下的旨意了!”張增祥笑著問道。

“大人請便,大人請便。”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唯唯諾諾,再也沒有剛才趾高氣昂的氣焰了。

“奉太子鈞令,示爾等如下。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曹州刺史張趵三人受奸人蠱惑欲起兵上諫,逼天子廢本殿下於東宮之地。

本殿下上承天子冊封,下順大晉民意乃大晉第一太子也。

而三人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韙,其行為真乃愚不可及。

如此膽大妄為之徑,這三人當中必有奸人。即著令天子御前侍衛都領奉本殿下鈞令,即可誅殺奸佞不得有誤。

這裡本殿下要向三軍將士說明,宋州刺史徐秀增被本殿下令所殺與張都領無關。

本殿下之所不念宋州刺史之功績,痛下殺手實屬無奈。只因宋州刺史徐秀增罔顧皇恩,身居高位權勢熏天日益腐敗墮落。

為一己之聲譽不顧宋州夢水百姓置身與水火之天災,至使百萬夢水百姓顛沛流離逃避外鄉。

更餓死其地百姓高達十數萬之眾,其慘狀慘不忍睹令人不忍直視。

如此人間悲劇,宋州刺史身為一方大吏居然鐵石心腸視而不見。

本殿下不殺其不足以平民恨,不殺不足以震戒後人。

徐秀增之所以有此喪心病狂之行徑,本殿下總結三點。

一是罔顧皇恩不思盡忠義以報朝廷;

二是其心不正不能嚴刻律己;

二是身邊小人眾多閉塞言路;

特別是一個刺史居然用朝廷之俸祿、百姓之血汗豢養了三百多個家奴。這些家奴仗著刺史背景無惡不作,搶男霸女欺壓百姓。

故而本殿下一怒之下殺了徐秀增三百多口,也算是給爾等一個警示。

再若有此事,徐秀增就是爾等的榜樣!

至於有人說徐秀增謀反欲行自立,本殿下不同意。

徐秀增雖然該死,但並未反叛朝廷。本殿下對其在宋州之功績也是有所肯定,只是被小人所誤以至身敗名裂。

爾等諸將要深以為戒不可大意,徐秀增不成謀反尚且如此。

諸君若另行險徑被小人所騙,本殿下深感不值。

相信本殿下此令一讀,奸險叛國小人已經伏誅。

餘者本殿下會上奏天子免爾等無罪,希望諸君切莫讓本殿下失望。

但是首惡必辦不可姑息,若有罪不懲有公不賞法將難行也。人皆效仿,天下必亂矣。

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 、曹州刺史張趵此三人為此事首要之人,我相信其中叛賊已除餘者自行往天朝請罪。

本殿下保爾等不死,若稍有遲疑就地誅殺。三軍將士皆為見證,凡阻攔者視為叛逆,助擒之皆是功臣。 ”

司馬白柳之所以為徐秀增辯解也是為了要安撫軍心,就是為了告訴三軍將士。

你們為朝廷做的貢獻,朝廷一刻都不會忘卻。即使身犯國法罪該萬死,朝廷也不會否定你的功績。

但是更是為了要警告三軍將士,即使不管你們以前做過怎樣的功績。只要身犯國法、叛國背主、胡作非為我大晉國就會毫不客氣殺了你。

張增祥宣讀完太子司馬白柳的鈞旨,笑呵呵的走到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跟前說到:“倆位大人可聽清楚沒?”

“啊~聽清楚了,臣等聽清楚了。”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早已嚇得面如死灰肝膽俱裂。

“好,倆位大人請吧!你們是自己綁,還是要我給你綁上呢?”張增祥笑呵呵的問道。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啊!臣冤枉,臣冤枉啊!”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跪伏在地痛哭流涕。

李焗與楊庚抬起頭哀求道:“張欽差,張大人求求你向太子殿下說明一下。臣等是受奸人矇騙,臣等是冤枉的啊!”

“呵呵,倆位大人不用太過擔心!太子殿下一言九鼎,說饒了你們的性命就絕不加誅於倆位。”張增祥呵呵笑道。

“可是!”李焗、揚庚還有遲疑,心中搖擺

不定。

張增祥趴在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倆位大人比起徐秀增如何?徐秀增何等罪孽,太子殿下仍顧念舊情。

其實太子殿下豈能你們的這些小九九,只是懶得理會。況且倆位大人也不是主謀,君不見川少芎周覆等嘛?

如今他們身居高位,倆位大人為何不能?”

“多謝張大人提醒,我等沒齒難忘。”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趴在地上磕頭謝道。

“倆位大人,還不快謝天子聖恩?”張增祥喝到。

“臣等謝主隆恩,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趴著地上謝恩。

“你們還看什麼,還不快給我們綁上!難道還要欽差大人親自動手嘛?”李焗一臉討好的喝令身邊的侍衛道。

“是,是,是!”侍衛上前將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綁了起來,張增祥、李畏將二人放在馬上。

轉身對三軍將士說道:“諸位將士,我等要帶倆位大人回京覆命交給天子發落。就少陪了,諸位將士多加保重!”

“欽差大人,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一個偏將上前拉著張增祥言道。

“這位將軍是?”張增祥好奇的問道。

“在下,先鋒官鄭銑。”鄭銑答道。

“嗯嗯,好樣的。”張增祥點了點頭。

“謝欽差大人誇讚。”鄭銑恭敬的說道。

“鄭將軍,此處三軍由原來副將負責帶回各自領地。

朝廷已經派宋州太守王燻王大人兼制滑、澶曹三地刺史之職,相信不日便會任命三地刺史。

諸位將軍實不相,瞞宋州刺史陳之盛早已陳兵二十萬在曹州之地。

若不是太子殿下說情,爾等早已灰飛煙滅。

諸位回去之後一定要盡忠報國,且不可再行逆事啊!”張增祥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我等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眾將官其聲言道。

“好了,諸位將軍回去吧!我與李畏李將軍就不在多留,告辭了。”張增祥抱拳說道。

“哪個李畏?莫不是在宋州城那個一人橫檔宋州十員將,一戰叱吒英名起的李畏嘛?”鄭銑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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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是!”張增祥笑著說道。

在場的將軍無不舉目觀望,鄭銑一看李畏氣宇軒昂威風凜凜。

不由的讚歎道:“李將軍果如傳言一般,真是神人也!”

就這樣張增祥與李畏不費一兵一卒,平定了滑、澶、曹三州叛亂,其膽識不可謂不過於常人也。

其實讓三軍自行回去乃是一步險棋,稍有不慎就會導致第二次的軍卒譁變。

但是沒有辦法,第一事態緊急不容司馬白柳有調兵之機;

第二若是真要調兵攻殺必然引起倆軍生死衝突,屆時恐怕難以收拾。

萬般無奈司馬白柳只能讓張增祥與李畏,隻身獨自平亂。

但是司馬白柳不是沒有準備,早就下令讓川少芎帶三萬勁卒陳兵曹州邊境以防不測。

但是沒想到,事情如此有驚無險如此順利。

張增祥、李畏辭別三軍將士,馱著此時滑州刺史李焗、澶州刺史揚庚倆人馬步停蹄回京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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