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司馬白柳新收服雨霧山就會開心,然而並沒有。
司馬白柳的高興只是短暫的,在迎接趙珏等人的酒宴司馬白柳又一次辱罵陳之盛。
說其是包藏禍心的小人,並逼迫徐秀增之女嫁給陳之盛。眾人苦苦相勸無果,司馬白柳命孫虎前去為陳之盛提親。
並將以前吳顯中賄賂孫虎的一對玉如意作為聘禮,這原本就是徐秀增的東西。
孫虎本以為以徐漣漪的個性會誓死不從,沒想到卻一口答應。這讓孫虎十分詫異,孫虎嘆了口氣悠悠留下一句,“姑娘多加保重~”
徐漣漪睹物思人不由的難過,想想三月之前還是大家閨秀。現在已是罪臣之女,生命朝不保夕更何談婚配幸福。
徐漣漪答應讓眾人無不驚訝,當日忙完政務陳之盛回來。
見到徐姑娘說道:“你為什麼要答應?”
“我為什麼不要答應?”徐漣漪反問道。
“我去求太子收回成命~”陳之盛說道。
“不必了,你去求他就能答應你嘛?”徐漣漪苦笑道。
陳之盛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才說道:“你先暫時屈身在此,等你碰到合適的人我在想辦法讓你離開此地。”
“當日為何不見你開口向太子為我求情?”
徐漣漪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陳之盛一時愕然。
片刻陳之盛才笑了笑道:“相救你的人這麼多,缺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你不是現在安然無恙嘛?”
徐漣漪一時的詫異,想當初在徐府待字閨中時時常就聽人說起他的大名。
也曾見過陳之盛,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為人卻彬彬有禮。
雖然不善言辭,但事情總能做的盡善盡美。
“你是不是早就料定太子不會殺了我?”徐漣漪又問。
陳之盛沒有說話,徐漣漪接著悠悠的說道:“如果那天我真的要被砍了頭,你會怎麼樣?”
看著徐漣漪面帶微笑又戲謔的表情,陳之盛心中一陣恍惚。
“不會的,太子殿下不會這麼做的!”陳之盛有點心緒不穩,很不像以前的他。
“如果真的呢?”徐漣漪調笑道。
真在說話之間,來福喊道:“老爺,老夫人喊你呢?”
“知道了!”陳之盛回答了一聲轉身離去,隨後才說道,“或許我會是第二個徐秀增…”。
徐漣漪笑了笑,不知道其心中是開心還是苦澀。
陳之盛來到母親的房間內給母親請安,問道:“娘你找什麼事?”
“兒啊,聽說朝廷前幾日封你做了刺史,為娘我的心裡總是不踏實。最近來福告訴我,說太子殿下責備了你。
兒啊,你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惹得太子殿下不高興。”陳母詢問道。
“娘,沒事。都是一些公務上的問題,是兒沒有做好…”陳之盛微笑道。
“兒啊,別人不瞭解你,為娘難道不瞭解你嘛?你為官多年雖無大的功績,但是公務之上無一件失當之處。
你呀,哪都好就是有心事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我聽說太子殿下給你賜婚,
是哪家姑娘啊?”陳母問道。
“是前任刺史徐秀增之女。”陳之盛不敢欺騙母親如實告知。
“為娘知道,看來你還沒到敢欺瞞為娘的地步!”老太太問道。
“娘,你是怎麼知道的?”陳之盛心中大感不妙。
“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娘還沒到眼花耳聾的地步。說你是個背信棄義之人。太子名為賜婚實則羞辱與你。
哎,你還想瞞我嘛?”陳母以杖杵地,生氣的問道。
陳之盛從未見過母親對自己發過火,趕緊跪倒賠罪:“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起來吧。娘問你,你覺得徐姑娘怎麼樣啊?”陳母問道。
“娘,太子賜婚非兒能左右之事。”陳之盛答道。
“夫妻感情不合,焉有幸福之理?你要是不願意,我去向太子殿下為你說情。”陳母言道。
這可嚇壞了陳之盛,趕緊跪倒說道:“母親,切莫如此。”
“那就如實回答我的話。”
“徐姑娘聰明秀慧,兒臣自然滿意。”陳之盛無奈的說道。
“嗯,我見了她。以前總聽人說徐大人有個秀美端莊的千金,見此之後傳言非虛。
為娘知道你並不滿意這門親事,但是人生在世豈能事事順意?
我相信她會是一個好姑娘的,你切莫因為他的父親有錯而慢待她。”陳母教導道。
“娘,你不反對。”陳之盛十分詫異母親的態度,以前徐秀增為拉攏陳之盛不斷給其送禮。
陳母總是告誡兒子,徐秀增有豺狼之心不能與之相交。
如今卻不反對這麼親事,讓陳之盛怎麼不驚訝萬分。
“哎,以前我總告誡你不要與徐刺史走的太近。那是為娘覺得徐秀增貴為刺史,不能嚴謹律己。卻驕奢無制出警入蹕,與其結交恐非善事故而不同意與其相近。
如今徐秀增一死其女何罪?不應該按照常人的眼光看待她。”陳母教導道。
“是,孩兒知道了。”陳之盛言道。
“嗯,那就好。前些日太子殿下過來看我,並帶來一些糕點。還和我聊了一會天,談及你時總是讚不絕口。
臨行前,太子殿下忽然向我行禮!為娘就覺得事情太過突然,想想最近你所受到的非議為娘方才瞭然。”說著陳母哭了起來。
“娘,是兒子不孝讓你操心了。”陳之盛也哭了起來。
“娘知道為官不易,官場之事為娘不是太懂。但為娘知道太子青睞與你,切莫曲解太子用意。”陳母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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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知道。”陳之盛留著淚說道。
“好吧,你去忙吧!徐姑娘接連遭逢不幸,你不要委屈人家才是。”陳母吩咐道。
“嗯。”陳之盛點頭退了下去。
剛自己母親的房門,太子司馬白柳就命孫虎送來禮品。並撥了一萬倆銀子給陳之盛制婚,而且派了衙役數百人為其佈置婚禮。
次日司馬白柳就命陳之盛完婚,完婚當日陳之盛門前冷冷清清無人前來。
偌大的刺史府門可羅雀,沒想到的是太子司馬白柳親自參加
了婚禮。
不到一刻,滿是車馬如龍人滿為患。
酒席宴上推杯換盞,司馬白柳喝的大醉。正在高興之時,司馬白柳當著眾位官員又開始辱罵陳之盛。
說其陳之盛有豺狼之心,將是第二個徐秀增。刺史之位理應為李畏當之,陳之盛壓根不配等等。
本來歡慶的酒宴又陷入的尷尬,這次司馬白柳直接掀了桌子拂袖而去。
現場一陣凌亂,司馬白柳罵完走後。
孫虎臨走之前,還欠欠的說道:“太子殿下,以前就喜歡給人說親。每次看人都很準,這次哎~陳大人你…”
太子都走了誰還敢留全都走了,陳之盛挨個想送。
送完賓客陳之盛回到書房獨,自坐在書案之前發呆。洞房花燭夜新郎不去洞房,卻一個人坐在書房。誰也不敢去叫,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群人。
“陳之盛上前聽令,太子有令。令我等前來督促陳大人洞房花燭,陳大人請吧!”來人是張增祥帶來的御前侍衛。
陳之盛趴在地上屈辱萬分,他不明白太子為何要如此羞辱自己。
陳之盛來到洞房之前,幾次想敲門又放下了手臂。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房裡出來新娘的說話聲。
陳之盛才回過神來,原來房間內多了一個人的聲音。
陳之盛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滿屋盡是喜慶之色。但是卻一點開心不起來,這場有預謀的感情真的能幸福嘛?
陳之盛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
這時侍從就站在門外,為其“站崗護衛”。
陳之盛顫抖著雙手揭開新娘的蓋頭,倆人久視無語。
還是徐漣漪首先開口說話:“我給你倒杯水醒醒酒吧!”
“哦,不用如此麻煩。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陳之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徐漣漪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既然我們已是夫妻,你又何必多禮呢?莫不是嫌棄於我?”
“不是,不是!”陳之盛看著眼前的佳人慌了心神,連忙擺手。
倆人坐下又開始不說話,最後陳之盛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失禮。
起身說道:“徐姑娘,我知道你心中很不滿意這場婚姻。希望你稍稍委屈一下,待時機成熟我會向太子說明的。”
“那你滿意嘛?”徐漣漪反問道。
“這~”陳之盛一時語塞。
“年幼曾文君夜奔相如而涕淚,稍長方知也有白頭之吟。
今日未聞求凰之音,已有茂陵之意。我深知太子強行賜婚你心定有不甘,但是聽了之後人不覺心酸。”說著不由的潸然淚下。
陳之盛聽著不由動容,言道:“若不棄,怎敢有桑落之意。”
徐漣漪這才破涕而笑,道:“信誓旦旦,焉知餘期。”
陳之盛見眼前的佳人如此才華,方才想起孫虎之言,“太子殿下看人很準”。
“夫君不管我們因何成親,但是我已是你的妻室自當與君相持。
請你不要因我是徐秀增之女而厭惡,更不因我是你的妻室而違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