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山對這些蛇蟲的厭惡之外,是對尹琳娜的失望,想不到她好自己***好之後,還能對自己翻臉無情,痛下殺手,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子。

自己真希望她就在這十二個人當中,自己好能當面質問她,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身旁的班闌珊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慕容寒山安慰道:“別害怕,不過是些小蛇蟲而已。”少年人怕蛇也是正常。

班闌珊眼中看來,自然不是一些小蛇蟲而已,這漫山遍野的蛇,就像隨時能夠將兩人撕碎的魔鬼,他沒有理會慕容寒山的勸慰,也沒有埋怨跟慕容寒山前來,卻要命喪於此。

慕容寒山見他哭泣不休也感厭煩,他說道:“一個男人能被嚇成這樣也是少見!”

班闌珊邊哭邊說道:“我不是因為害怕而哭,我是想起自己即將命喪蛇吻,想到了家中老孃沒人照顧,想到了她定會因為我的身亡而感到難過而哭,我又不是為了自己……”

慕容寒山歉然道:“原來如此,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班闌珊道:“你也不用道歉,先生,你這麼有本事,能不能想個逃出去的辦法?”

慕容寒山道:“逃出去的辦法自然有,但是我慕容寒山又怎會逃呢?”

班闌珊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他茫然地看著慕容寒山,忍不住問道:“既然能夠逃出去,為什麼不逃呢?”

慕容寒山傲然道:“在我慕容寒山的一生中,從沒有逃這個字,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班闌珊苦笑道:“然而現在不逃的話,豈非要死在這裡了?”

慕容寒山道:“這才是我為難的地方,我能夠離開這裡,你卻沒這本事,我原本不想大開殺戒的,看來不得不如此了。”

班闌珊問道:“先生是打算殺死這些蛇麼?蛇這麼多,又怎能殺得完?”

慕容寒山道:“當然不是殺蛇,這麼多的蛇也殺之不盡,我要殺的,是驅趕這些蛇的人,一旦趕蛇的人死了,蛇就會無所依仗,逐漸散去。”

班闌珊也看到了遠處站在樹林前的那十二個人,他問道:“那你還在等什麼?趕緊去啊,我看未必要殺了他們才行,他們似乎用吹奏笛子趕蛇,只要將他們的笛子給毀了,他們不就無所施其技了麼?”

慕容寒山道:“你倒是好心,別忘了是他們準備害死我們,你這菩薩心腸怕是用錯了地方。”

說完,他提著班闌珊縱身而起,將他放到了車廂頂上,他將自己的小樓劍解下,將劍鞘遞給他,然後說道:“待會若是有蛇進了火圈爬上車廂,你就用劍鞘將蛇拍下去,也說不定又用不上,我儘快去解決便是。”

班闌珊點了點頭,囑咐道:“快去快回,我一個人在這裡……在這裡害怕……”

慕容寒山安頓好班闌珊後,人從車廂中找出班闌珊的那口鐵鍋,他將鐵鍋扔進蛇堆,然後跳入鐵鍋中,內力到處,慕容寒山踩著鐵鍋在蛇堆中向前快速地滑動,如同御風而行,蛇身子本身就滑,再加上鐵鍋鍋底渾圓,滑動起來幾乎不費什麼力,唯一難做的就是控制好平衡,不能踩翻了,這對於慕容寒山來說自然不過小菜一碟。

那些魔音教的人看著慕容寒山衝出蛇群,略顯慌亂,不過他們很快便冷靜下來,吹起笛子,驅動著群蛇向慕容寒山攻去,可是這些蛇儘管昂著頭準備擇慕容寒山而噬,但慕容寒山速度奇快,還沒等蛇靠近他,慕容寒山已經去得遠了。

慕容寒山不斷加速,速度越來越快,很多蛇被鐵鍋碾壓過後成為一團肉泥,肉泥附著在鍋底,更增其滑,那些人見蛇群阻擋不了慕容寒山,而慕容寒山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這才有些慌亂,慌亂中,十二個人紛紛抽出兵器,準備和慕容寒山大戰一場。

臨近樹林,慕容寒山發現這十二人沒有點燃什麼火圈,但在他們周圍一丈遠的圈子內,蛇都不敢靠近,他猜測這些人身上定有驅趕蛇蟲的硫磺之類的藥物,他在接近十二人時,人雙腳在鍋中一點,人如同一隻大鷹般向這些人撲去。

十二人慌忙舉起兵器格擋,只聽到一陣密集的兵器交擊聲後,慕容寒山落在這些人身後,十二名魔音教的人倒下了三人,其他九人無暇顧及死去的同伴,紛紛轉身,用兵器在身前,面對慕容寒山的強悍,他們如臨大敵,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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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山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說道:“你們為何要對付我?”

其中一人道:“嘿,你跟那賤人尹琳娜走在一起,我們自然要宰了你。”

慕容寒山一愣:“你們在說什麼?伊琳娜不是你們的教主麼?”

這人冷哼一聲:“她背叛了聖教,已經被我們驅逐出教,早就不是我們教主了。”

慕容寒山不厭其煩地問道:“為什麼?”他聽到伊琳娜已經被驅逐出魔音教,心中莫名地感到高興,至少伊琳娜不是那種翻臉無情,想要對付自己的人,原來這些人是因為伊琳娜跟自己走在一起,恐怕也是怕自己幫伊琳娜奪回教主之位,所以才想先下手宰了自己。

自己來到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幫助伊琳娜對付他們,只不過自己的方向的確也是魔音教所在的方向,也難怪這些人誤會。

那人也不再解釋:“你無需知道,嘿,想不到萬蛇大陣竟然困不住你,你想殺了我們容易,想要我們聽命於你難!”

慕容寒山嘆道:“說來你們也不相信,伊琳娜不是魔音教的教主,我也是剛剛知道,又怎會起心對付你們?”

這人問道:“不是?”

慕容寒山搖了搖頭:“我慕容寒山從來不打誑語,不是。”

這人本就對慕容寒山十分忌憚,聞言喜道:“不是就好,原來是一場誤會,哈哈……”

笑聲從中而絕,是慕容寒山出劍讓他永遠都笑不出來。

其他人見慕容寒山說動手就動手,連聲招呼都不打,嚇得退後幾步問道:“既然閣下不是和我們為敵,為何又出手傷人?”

慕容寒山冷冷地道:“我來這裡之前雖沒打算對付你們,可是你們竟用這些蛇蟲來對付我,我慕容寒山想來恩怨分明,你們想要我的命,就要做好被我慕容寒山取了命的準備!”

這些人頓時知道慕容寒山絕不會放過他們,幾人你眼望我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絕,八個人大喊一聲,一起向慕容寒山圍攻過來……

戰鬥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結束的,慕容寒山原本不是這麼趕盡殺絕嗜血成狂的人,他心中隱隱覺得,自己殺死這些人,未必全都是因為他們得罪了自己,而且還因為伊琳娜被他們掃地出門,所以對他們痛恨呢?

慕容寒山在他們身上果然找到了不少的硫磺珠和銀錢,這些硫磺珠的成分不止是硫磺,還混以其他藥材,氣味很重,顯然就是趨避這些毒蛇而製作的,慕容寒山自然毫不客氣地將所有的硫磺珠和銀錢全都收下,他又找出幾根笛子,這些笛子開孔十分奇怪,顯然並非為了吹奏什麼樂章,而是為了驅蛇,慕容寒山不懂如何驅蛇,但是知道如何毀壞,他將這幾根笛子以極大的力氣扔出去,手法特殊,正好能讓笛口進風,發出十分難聽的刺耳的笛音,只要不是驅趕群蛇攻擊人的聲音就行。

果然,這片蛇海聽到了笛音,原本整齊的蛇陣變得混亂起來。

慕容寒山此舉非常及時,因為班闌珊所在的馬車周圍的火圈已經逐漸熄滅,償若慕容寒山不將蛇陣破掉,這些蛇圍攻馬車以及車廂頂的班闌珊,那就非常棘手了。

一些蛇聽不到笛聲的號令,開始遊開,還有一半的蛇留在當地盤旋起來,慕容寒山也不去管它們,他攜帶了十多枚硫磺珠,向馬車走去,所到之處,靠近他的蛇紛紛躲避,形成一道沒有蛇的路。

班闌珊見他大功告成,忍不住歡呼起來,差點從車廂頂掉下來,慕容寒山正想笑他沒有心胸,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忽然有一條紅斑蛇爬上了車廂,正準備對班闌珊進行偷襲,慕容寒山眼見讓班闌珊躲避已經不及,他掏出一枚硫磺珠,全力將硫磺珠向班闌珊和紅斑蛇之間彈去。

就在紅斑蛇張開了大口,吐著信子準備向班闌珊咬來,這枚硫磺珠正好趕到,被紅斑蛇咬住,接著蛇頭被硫磺珠激飛之力帶得掉下車廂,這條倒黴的紅斑蛇因為吞食了一枚硫磺珠,在地上不斷翻滾,過了沒多久便僵直不動,顯然已經被硫磺珠毒死。

班闌珊見慕容寒山向他發出暗器,嚇得呆住了,等到他看到這枚暗器並非向他射來,而是射中了身後的毒蛇,這才明白慕容寒山是在救他,但同時他也被毒蛇嚇得不輕,人終於從車廂頂掉了下來。

與此同時,慕容寒山正好趕到,將他接住,若非如此,班闌珊定會摔個七葷八素。

兩人因為有了硫磺珠,雖然到處還是沒有離去的蛇,但他們已經不再擔心蛇的攻擊,慕容寒山趕著馬車,同樣是所到之處前方的蛇紛紛走避,馬兒起先還有些害怕,後來見到蛇避開,逐漸平復下來,等到馬車穿過蛇群,人和馬才同時放鬆下來。

想起剛才差點命喪蛇吻,班闌珊依舊感到後怕,半晌都沒有說話,這對於多嘴多舌的他來說十分難得。

等到慕容寒山安慰了他幾句後,這小子第一句話不是感謝慕容寒山救了他,反而惋惜起來:“只可惜我那口大鐵鍋,沒有了鍋,此後的路上定然會少了很多樂趣……”

慕容寒山簡直感到無語,他說道:“這口鍋也能算大鐵鍋?小得只能夠放入我的腳,你要是覺得可惜,咱們到了前方有人的地方再買一口鍋就是了。”

班闌珊搖了搖頭:“若是能買到,我還帶著幹什麼?你不知道,這裡的人想要漢人打造的鐵鍋都想瘋了,有嫁女的,彩禮不要牛羊,只要給一口鐵鍋就夠了,不過我可惜鍋當然是開玩笑的,多謝你救了我一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

慕容寒山以為他所言的鍋的事語出誇張,後來才知道他說得一點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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