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兒想不到這麼容易就將展倉裡控制住,不過畢竟是伏纓師徒下的手,會不會讓他宰了展倉裡還不好說,畢竟此時如果殺了他,伏纓攜帶著這麼多的珠寶遠走高飛,路途上就不會這麼順利。劉蘇兒也駕著一輛馬車,跟在伏纓那輛馬車的後面行駛,伏纓似乎有目的地向前行去,劉蘇兒不好問詢,只得在後面緊緊跟著。

驀地,伏纓駕駛的那輛馬車停了下來,同時伏纓的喝問聲傳來:“什麼人?”

一陣桀桀怪笑傳來,卻沒有說話,劉蘇兒聽到這聲怪笑,立刻想到了對方是鬧得滿城風雨的四大兇徒,他想不到對方怎會忽然在這裡出現,這絕非巧合,而且應該能夠推斷對方根本不知道伏纓和自己的身份,不然他們那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劉蘇兒搶先從馬車駕車位子上跳了下來,看到攔在前面的乃是三人,分別是壞書生,千面婆和索命坤道,他對攔路的三人說道:“幾位別來無恙?千面婆,索命坤道,你們聯手刺我一刀的仇我還沒報,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反而送上門來,好大的膽子。”

幾名兇徒知道劉蘇兒武功高強,但想到劉蘇兒的手臂受過傷,三人合力劉蘇兒絕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們並沒有如何擔心,壞書生說道:“至於是誰找誰報仇,現在還難說得很,趙劍南,你挾持朝廷命官,劫奪他人財物,犯下滔天大罪,現在你將人放了,將東西留下離去,我們也不來為難你。”

之憑這一句話,伏纓和劉蘇兒立刻醒悟,幾名兇徒和展倉裡應是相識,否則伏纓化名趙劍南一事知道的人沒幾個,這幾人怎麼會知道?

伏纓跟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哈哈大笑道:“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爺爺正要去找你們的晦氣,正愁找不到人,想不到你們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想威脅爺爺?想要爺爺的東西,一起上吧!”

壞書生敢於此刻前來阻截伏纓等人,是因為他是真的認定伏纓是趙劍南,而趙劍南這個名字在江湖中不顯,所以他們斷定這個趙劍南的武功就算高明也高明不到哪裡去,等他們聽到伏纓說話的語氣,一口一個爺爺自稱,口氣大得不得了,這還是明知他們的身份之後的事,一時驚疑不定。

千面婆粗著嗓子問道:“閣下不是趙劍南?你究竟是誰?”

這是伏光也從車廂中下來,和劉蘇兒一起隱隱有將三名兇徒夾在其中的感覺。

劉蘇兒將紫竹棒提在手中,放聲大笑道:“你們三人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二,竟然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紅纓公子也不認識,連我都替你們感到丟人!”

他放聲大笑,就是為了吸引三人的主意,等到說完丟人二字後,他已經揮舞著紫竹棒向三人攻去,這三人在劉蘇兒提到紅纓公子四個字時讓他們心中劇震,一時失措起來,紅纓公子的武功乃是一流中的一流,這次他們本來打算救出展倉裡,分走一部分珍寶的,想不到極有可能真的變成自投羅網了。

劉蘇兒發難的同時,伏光也拔劍向前,伏纓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次讓幾名兇徒伏誅的機會,流螢劍像暗夜中的反射月光的流水,先聲奪人地離鞘而出,向三名兇徒削去。

在這三名輕功好手面前,三名兇徒想要逃走,簡直連一點機會也沒有,面對生死之戰,三人連忙抽出兵器迎戰,壞書生和索命坤道用的兵器都差不多,都是細長的索命刺,只有長短粗細略有不同,千面婆用的還是軟體,三人一個對一個,頓時戰成一團。

劉蘇兒對付的是索命坤道,他恨索命坤道背後傷人,因此一出手就是殺招,招招狠辣不留餘地,就算對方是個女人,他也顧不得了,四大兇徒哪個都是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這次沒有千面婆的夾擊,索命坤道被劉蘇兒打得只有阻擋之力,沒有反擊之機。

壞書生是四大兇徒的老大,武功最高,自然是由伏纓來對付,伏光對付的則是千面婆,他跟伏纓學了幾年本事,一手浮光掠影劍使得出神入化,這也是他為何叫改名字叫伏光的原因,只可惜這套劍法雖然精妙,但伏光對敵經驗有些不足,和千面婆只堪堪鬥個平手。

伏纓對付壞書生則是毫不留情,招招精妙,他臨敵經驗又十分豐富,出招老道狠辣,直殺得壞書生叫苦不迭,拼盡本事,放能堪堪阻擋住伏纓的流螢劍,但已經極為狼狽。

三名兇徒都是心中暗暗後悔,但似乎如今後悔也晚了,即使是暫時佔據上風的千面婆,心中也在盤算退路,就算將伏光宰了,可伏纓和劉蘇兒也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千面婆忽然使出一招赤練出洞的軟劍招數,軟劍的劍刃在她的奇異內力地驅使下,忽而如蜿蜒前行的毒蛇,忽而變得筆直,向伏光中門刺來,伏光見她劍法古怪,不敢硬接,向後退開兩步。

將伏光逼退正是千面婆的目的,她趁伏光再次撲上來之前的間隙,人忽然和壞書生聯手向伏纓殺去,伏纓是三人武功最高的,若能趁機殺了他,那麼今晚他們還有活命的希望,壞書生也看出千面婆的打算,兩人同時使出絕招,準擬一舉將伏纓殺掉,可是他們打得如意算盤雖然好,但伏纓又怎會是這麼容易被殺的?

眼看兩人招數狠辣,伏纓向後退開一步,避開鋒銳,然後流螢劍展開,同時向兩人刺去。

就在這時,讓千面婆後悔一生的事發生了,壞書生得了這個機會,竟然捨棄千面婆,不再抵擋伏纓的攻擊,而是讓千面婆抵擋伏纓幾招,他策趁機展開輕功逃走。

不愧是壞書生,為了自己逃命,竟不顧同夥的生死,他明白這是自己逃命的唯一機會,因此他將全部的內力全部放在腿上,將輕功展開到了極致,連頭都不敢回,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恐怕他一生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這邊千面婆心中是又悔又驚,剛才她對陣伏光時略佔上風,若是抽身而退,怎都有一線生機,如今壞書生丟下她忽然逃走,此舉大出所有人的意料,而伏纓的流螢劍又勢不可擋,籠罩住了她全身的破綻,讓她不得不拼命抵擋,但在她心慌之際,又怎能抵擋得住?她手中的軟劍不敵流螢劍的鋒利,被削斷了一截,流螢劍劍勢不停,又斬斷了她的手臂,鮮血狂噴,千面婆手臂上的疼痛還在其次,她心中的悔痛更是難當。

也就在這時,千面婆看到了一段劍尖從自己胸前透出,原來是伏光此時也撲了上來,師徒二人聯手,一舉擊殺了這作孽多段的千面婆。

看著壞書生逃走的方向,伏光要去追擊,伏纓攔住他:“你去和劉蘇兒夾擊那女道人,我去追!”

伏光未必是壞書生的對手,若是他追過去,遇到壞書生臨死拼命,伏光多半凶多吉少,因此伏纓讓他留下來,自己親自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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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蘇兒自己一個人都已經殺的索命坤道只有擋架之力無還手之功,再加上伏光的夾擊,想來索命坤道也是命不久矣,伏纓放心地向壞書生離去的方向追去,壞書生慌不擇路,擔驚受怕地衝進一片山林中,如同無頭蒼蠅,只知拼命遠離伏纓等人。

伏纓輕功極佳,全力施展開來,樹林裡影影幢幢的樹木如飛向後飛掠而過,伏纓輕功在狹窄之地更見其長處,他時而竄上樹枝,時而靜下來傾聽壞書生離去的方向,然後全力追去。

可是追了二里地,前面忽然傳來一片流水聲,伏纓暗道不妙,人穿林而出,果見前方有一條激流自北向南流去,而壞書生此時也失去了蹤影。

遇水難追逃命之人,伏纓暗道壞書生命不該絕,頹然而回,即使壞書生逃走了,伏纓心情還是不錯,至少他們今日誅殺了四大兇徒中的二人,使計某多了展倉裡的珠寶,還活捉了他,雖然略有遺憾,但總是喜悅之情為多。

回到馬車停放之地,果然見到索命坤道伏屍一旁,千面婆也死在不遠處。

劉蘇兒見到伏纓回來,問道:“如何?”

伏纓說道:“這小子命大,跳入河水中逃走了,不過他躲得了今日,躲不過明日,總有會授首的一日。”

劉蘇兒笑道:“想不到天下竟有這麼蠢的人,竟然主動送命上門,咱們若是去找他,也要費上極大的功夫。”

伏纓也跟著笑道:“這是老天爺開了眼,讓他撞到了咱們,也是他們惡貫滿盈,這壞書生定然和展倉裡有一腿,和他勾結了在城外等著對付我這位趙劍南,嘿嘿。”

伏光趁機和劉蘇兒寒暄了兩句,劉蘇兒對伏纓說道:“伏大哥收的好徒弟,以後再遇到根骨這麼好的弟子,可要讓給小弟啊。”

伏纓好不謙虛地說道:“像伏光這麼好的弟子,恐怕再也不會有了,你就算羨慕也沒用。”

劉蘇兒問道:“這兩名兇徒的屍體伏大哥準備如何處理?”

伏纓說道:“這兩人壞事做盡,不如就讓他們暴屍荒野,任由野狗畜生吃了拉倒。”

劉蘇兒說道:“我看不如這樣,這兩具屍體由我帶走,送給李覓蹤,讓他去認個功勞,到時候東廠的人對付他便不會這麼容易了。”

伏纓說道:“隨你,對了,展倉裡怎麼解決?”

劉蘇兒說道:“我本想殺了他的,不過如今有了這兩名兇徒在手,怎麼對付他,隨伏大哥的意吧。”

伏纓說道:“我原本想要放了他的,可是剛才他聽到了我的真正身份,不如由宰了他以絕後患。”

劉蘇兒喜道:“那就更理想了,有了這個人情,不愁李覓蹤不全力幫我。”

兩人來到馬車後面,準備將展倉裡提出來宰了,可是等他們開啟馬車車廂時,卻發現車廂裡沒有了展倉裡的蹤跡,看來他是趁著三人和兇徒打鬥時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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