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城防夜間受襲的訊息很快傳出,不用丐幫弟子巡城,現在的湖州城中已是戒備森嚴,街道上是不是傳來一陣陣官兵來去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半夜還在城中閒逛的人不免都要受到盤查詢問,就連騎馬經過的閻鐵塔和劉蘇兒也未能避免,幸而閻鐵塔身為丐幫分堂堂主,在這裡頭面熟絡,盤問的官兵一見是他,問都沒有問,就放他們過去。

回到丐幫分堂後,丐幫的弟子早已聞風而動,湖州城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也睡不安穩,不待閻鐵塔回來安排,他們早自覺地分頭行事,一部分前去打探訊息,一部分人嚴守丐幫分堂,防止襲城之人是針對丐幫而來。

本已在客房睡下的梅也穿戴整齊地出來等候,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在擔心著,看到劉蘇兒和丐幫堂主攜手回來,這才放下了心事。

閻鐵塔對劉蘇兒說道:“劉兄弟,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帶人出去看看情況!”

劉蘇兒點了點頭:“閻堂主,你是知道我和丐幫的交情的,但凡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閻鐵塔點了點頭,待著幾個得力的丐幫弟子又出去了。

梅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和你們可有關係?”

劉蘇兒跟她解釋了一下,梅聽到有人乘著小筏子從太湖上過來,忍不住問道:“是否又是什麼賞花宮的人,也就是夏侯鶯找來的人,針對你我而來?”

想起那人半夜入城,不惜殺死十名城守,劉蘇兒也說不準,他說道:“一切以閻堂主打聽出的結果為準,咱們在這裡瞎猜只會自亂陣腳,你來看看,這就是我倆今天晚上出去的收穫!”

說著,劉蘇兒將這根紫竹拿過來端詳,剛才來得慌張,加上沒有光亮,所以也沒有仔細看,如今來到丐幫分堂,才有空暇仔細打量。

這根紫竹近乎兩丈長,有些太長了些,這麼長的竹竿用來做武器也不趁手,更不適合耍蓮花棍法,這根紫竹就算截做兩斷,每段的長度也都夠用,這根紫竹的顏色近乎烏黑,正所謂紅得發紫紫得發黑,正是年深日久的結果,這根紫竹的顏色比之汪幫主手裡那根紫竹顏色還要深,顯然比之更要貴重。

劉蘇兒向丐幫分堂去借鋸子想要截斷這根紫竹竿,丐幫弟子笑道:“我們窮叫花子又不是木匠,怎會有什麼鋸子?”劉蘇兒想想也是,可是這根紫竹若是無法分斷,便沒有辦法使用,空自著急。

梅感到奇怪:“一根紫竹子而已,還要用什麼鋸子?直接一劍砍斷不就成了?”

劉蘇兒將紫竹竿遞給她,說道:“你若是能夠砍斷,那就是我的親媳婦!”

這話自然是在開玩笑,梅接過來,手忽然向下一墜,顯然錯估了竹子的重量,她驚訝地說道:“竟這般沉重!”

劉蘇兒告訴了她這根紫竹至少有兩三百年,中間都長實了,堅硬逾金石,用來做兵器正好合適,只可惜截不斷。

就在他們左右為難之際,一名丐幫弟子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分堂雖然沒有鋸子,但是有一把斧子非常鋒利,你來試試看如何?”

劉蘇兒大喜,連忙答應,這名丐幫弟子連忙去將斧子拿來,這斧子並非尋常的斧子,而是一名丐幫弟子帶藝投入丐幫,在此之前,這名丐幫弟子練的兵器就是開山斧。劉蘇兒接過斧頭,忍不住贊了一句:“好斧子!”

但見這把斧子斧柄和斧身乃是一體打就,不像尋常斧子都是木柄,看起來就知道出自高手匠人之手,劉蘇兒將紫竹竿放在一塊木頭上,丈量了長短,在一處竹節處用斧子比試了一下,接著力貫斧身,將真氣注入斧刃,向著竹節處一斧子劈下去,只聽一聲裂帛也似的聲音,紫竹棒應聲斷為兩截。

劉蘇兒將斧子還給那名丐幫弟子,拿起自己看好的一截,看到斷口處十分齊整光滑,拿在手中,長短輕重無不如意,心中充滿了極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剩下的一截和他手中的也相差無幾,劉蘇兒將另一半交給丐幫弟子:“此竹棒就作為我孝敬汪幫主的禮物,等他何時來湖州分堂,你們就交給他!”

這名丐幫弟子見劉蘇兒如此大方,接過來後歡天喜地地去放好。

劉蘇兒拿著這段紫竹棒,正準備使出一套蓮花棍法試試威力,這時候一名年長的丐幫弟子走過來說道:“劉兄弟,紫竹棒需上些桂花油來保養一下,此後竹子便不易開裂。”

看著劉蘇兒欣喜地為紫竹棒塗油,梅在一旁數落他:“真是沒出息,一根竹竿兒就讓你喜出望外,丐幫弟子手裡大多都有一根竹竿,我看你乾脆加入丐幫做個小叫花算了。”

劉蘇兒對梅的挖苦不以為意,他笑道:“你懂得什麼,這種趁手的神兵利器那是可望不可求,你莫忘了當年一柄太初寶劍,多少人為之爭得頭破血流,甚至家破人亡?我毫不費力地得到這根寶貝,感到高興又有什麼?”

紫竹上塗過油,更是顯得玲瓏通透,燈火照耀下,一股油光在竹竿上流轉,彷彿活物一般,圍觀的丐幫弟子紛紛讚歎,有的忍不住說道:“若是拿著這根竿兒去討飯,別人一見,恐怕連飯都不會給了,一定會說,你這叫花子這麼有錢,還討什麼飯?”梅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劉蘇兒且不管別人說什麼,從人群中縱躍出來,紫竹棒一擺,一套蓮花棍法使出,從第一招荷葉田田開始,每一招使出都給人一種蓮花綻放的渾然天成之感,舞到要緊處,一丐幫弟子端了一盆水路過,看到劉蘇兒使得興發,一盆水潑將過去,結果水都被劉蘇兒的竹棒掃開,水花四濺,一直到劉蘇兒使完最後一招蓮開盛世,然後收功立定,紫竹棒在身前抱拳結束,一眾丐幫弟子向前檢視,發現劉蘇兒身上沒有被剛才的潑水濺上一滴,當真應了棍法緊密,潑水不進的地步。

在丐幫弟子的讚歎聲中,閻鐵塔帶人打聽事情也有了結果,匆匆趕回了分堂。

劉蘇兒迎了上去,問道:“如何?闖入湖州城中的人可曾有了什麼線索?”

閻鐵塔見劉蘇兒手中的紫竹棒已經截斷,感到有些詫異,卻也來不及多問,對劉蘇兒說道:“咱們坐下來說話。”

見到堂主回來,一種丐幫弟子圍坐在周圍,聽閻鐵塔說話,這些丐幫弟子看似亂七八糟地隨地而坐,其實誰在前誰在後都沒一點錯亂,丐幫比起其他門派更講究長幼尊卑之分。

等到眾人圍坐完後,閻鐵塔說道:“今夜我和劉兄弟到城東北太湖一帶辦事,遇到無名之人乘坐小筏經太湖而來,於無聲無息間殺死了十名守城官兵,以諸位兄弟來看,此人應當是個什麼人?”

劉蘇兒想不到在這丐幫議事之時,閻鐵塔還能讓眾人猜謎,要麼是其心大,不講對方放在心上,要麼就是這是閻鐵塔凝聚眾人之心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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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丐幫弟子說道:“是否是倭寇的頭子?”

閻鐵塔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不露喜怒之色。

另一名丐幫弟子說道:“難道是位江洋大盜,要來湖州犯案?”

這兩種猜測都是合情合理,可是閻鐵塔還是搖了搖頭:“都不是,來者是諸位聞所未聞的賞花宮宮主莫輕彈!”

劉蘇兒和梅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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