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弟子裡,有許多人是真正的乞丐,並非是武林中人,他們也不會武功,只能整日乞討為生,同時幫丐幫打聽訊息,換取丐幫的庇護,當然,在丐幫有難之時,他們也敢挺身而出,即使不能出力,也能添個人場。

劉蘇兒見到的這名老丐多半就是如此,看他走路的姿勢,似乎也不會武功,對劉蘇兒所說的話,也不知有幾句能夠聽懂,而且一言不發,難道這乞丐是啞巴?乞丐中有殘疾的不在少數,畢竟很多人,若非是身有殘疾,誰肯出來討飯為生呢?這些人和丐幫中那些俠義英雄,彷彿是兩類人,然而丐幫之大,卻又將這些截然不同的人融為一體,成為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大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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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汪九成更是丐幫中少有的武學奇才,將丐幫整頓得好生興旺。

帶著對汪九成的欽佩,劉蘇兒和梅兩人走在老丐身後,眼見得老丐越走越偏僻,兩人跟在後面,卻是誰都沒有感到奇怪,丐幫的分堂一般都設立在偏僻之處,若是在鬧市之地,才反而是件怪事。

前前後後走了一頓飯的功夫,老丐帶二人來到了城牆根下的一所宅院,然後對劉蘇兒對著宅院指了一指,便要轉身離去。

劉蘇兒這才感到有些不對勁,這宅院雖不過是普通的宅院,但丐幫何曾將分堂設於普通之地,多半不是破敗的院子就是荒廢的寺廟,這宅院看起來卻像是普通的人家,劉蘇兒喊住老丐說道:“朋友不跟我們一起進去麼?”

那老丐搖了搖頭,抬腳又要離去,劉蘇兒沒有理由再阻攔他離去,畢竟他讓老丐帶自己來到丐幫分堂,他既然已經做到了,自己若不讓他離去,又是何道理。

可是梅卻依然拿著劍連著劍鞘攔在老丐身前,老丐回過頭來,帶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梅,神色間帶著不解之意,梅說道:“你不是乞丐,更不是丐幫中人……你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帶我們來這裡?”

劉蘇兒雖然有些疑惑,但不如梅這麼肯定,更不知梅從何處看出這老丐不是丐幫中人。

這老丐原本看來無辜的眼神逐漸變了,不過他兀自狡辯了一句:“誰說我不是丐幫的人?小姑娘可別亂說話。”

原來這老丐不是啞巴,那他為何剛才一言不發呢?

梅冷冷地說道:“丐幫弟子膝蓋和肘部都有補丁,我見過的所有丐幫弟子無不如此,唯有你身上的補丁都是在不當緊之處,可見你這將破爛的衣服並非真正丐幫的衣服,不過是偽造的,而且你身上雖然有臭味,卻和真正丐幫弟子身上的臭味不同,你……”

話未說完,這名老丐忽然伸手抓住了梅的劍鞘,梅見他現出原形,而且暴起發難,不知他底細的前提下,梅抽出劍鞘中的劍,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這老丐手中只剩下一把劍鞘,卻見他以劍鞘為兵器,反手向梅指去,劉蘇兒在梅懷疑他的時候就在暗中做足了準備,看到老丐出手,他也跟著拍出一張狂風驟雨掌,這老丐沒想到劉蘇兒掌力如此雄渾,劍鞘還沒向梅遞出一半,就立刻向後縱退,以避開劉蘇兒的掌力。

劉蘇兒叫道:“好小子,原來你連不會武功的樣子都是假扮的!你究竟是誰?”

這老丐眼見不是劉蘇兒的對手,眼睛裡閃現出一道兇惡的光,他將劍鞘向劉蘇兒甩去,同時身子向後趨避,然後一個彈跳,人落入身後的宅院裡。

劉蘇兒伸手接過老丐擲過來的劍鞘,忽然感到手心裡有些發熱,他看了看劍鞘上一道烏黑的掌印,這才明白這老丐竟然在劍鞘上下了毒,幸而他如今百毒不侵,否則一經找了道兒了。

梅伸手要接過劍鞘,劉蘇兒卻將劍鞘丟在一旁的草叢裡:“劍鞘上有毒,反正這老丐一經進了院子,一時也跑不了,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將馬拴在旁邊的樹上,之後來到宅院門前,劉蘇兒伸手一推,發覺門裡面上了門閂,丐幫宅院何曾要在裡面上閂?他們能夠肯定這裡絕不可能是丐幫分堂,梅想起兩人此次乃是涉險而來,連門都不用敲,便提著劍使出梅花一字劍,從門縫中將門閂削斷,跟著劉蘇兒一腳踢去,將門踢開。

木門前後晃盪了一會,門後面不過是一座尋常的院子,不但沒有看到逃進來的那名老丐,而且一個人也看不到,劉蘇兒和梅兩人帶著戒備走了進去,院子裡有一口帶著石欄的井,井上有一個絞架,和尋常人家的院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院子里拉著幾條繩子,像是用來曬衣服的繩子,繩子上空空如也。

院子北面和東西兩面,三面都有房屋,只是所有的屋子全都緊緊關閉著房門,兩人私下打量了一番,不見有什麼異常,那老丐縱身跳入院子後就不見了蹤影,劉蘇兒來到井邊,忍不住向井中探頭一看,出乎意料的,這口井竟然是口枯井,裡面一點水也沒有,就在兩人準備到關著門的屋子裡面去看看時,三面的屋頂處傳來動靜,劉蘇兒和梅背靠背向屋頂抬頭看去,三個身穿黑衣,蒙著黑面巾的人在屋頂出現。

一見到這三人的服飾,劉蘇兒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候敬宗家出現的黑衣聖使。

除了房頂的這三個人外,他們進來的大門處,也有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此人也帶著黑面巾,和另外三名黑衣人隱隱對兩人形成了合圍之勢。

劉蘇兒喝問:“你們都是什麼人?大白天卻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此鬼鬼祟祟的,難道都是因為相貌太醜,所以不敢見人麼?”

對女人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說她們醜,就算她們是真的醜,也不願人當面說出來,何況這些人還都自認為長相不錯,從大門進來的黑衣人叱道:“無禮!”

劉蘇兒笑道:“帶著面巾見人,又算得上哪門子禮?想不到你們竟然知道我和丐幫的關係,竟然讓人將我騙到這裡來,又算得上什麼有禮?咱們也不用假惺惺地談什麼有禮無禮的了,你們想要幹什麼,不妨直說了罷!”

這名黑衣人顯然幾人的頭目,也就是那天晚上劉蘇兒遇到的聖使,她說道:“好不伶牙俐齒的小子,那天晚上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劉蘇兒說道:“你為何去,我也就為何去,咱們心知肚明,就不用說破了吧1”

黑衣聖使心生疑惑:“你去哪裡難道也是為的那件絞絲護身軟甲?”

劉蘇兒點了點頭:“你看,咱們開誠佈公來談不就直接得多了麼?”

黑衣聖使冷哼一聲道:“我需要和你談什麼?龐晚廬拿來的那件軟甲既然是假的,真的自然是在阮府中,但你那天晚上卻害得候敬宗斃命,候敬宗也算得上半個我門下的人,這件事卻要和你算個清楚!”

說道算個清楚時,原本站在房頂的三名黑衣人也無聲無息地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人人帶著一種蓄勢待發準備出手的氣勢,劉蘇兒知道黑衣聖使武功雖比自己第一點,卻也有限,若是這三名黑衣人武功和黑衣聖使的武功相差不多,只他自己,脫身絕沒有問題,可是此時有梅在,他不想冒這個險,他左思右想,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黑衣聖使冷冷地問道:“有何好笑?是否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所以犯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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